我们从街边小摊做到公司盈利，我连件新衬衫都舍不得买。庆功宴上，她穿着我送的礼服，

却当众拥抱亲吻投资人张总。她高举酒杯宣布：“没有张总，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冷笑，

拿出手机点开录音，他们算计着把我踢出局的对话响彻全场。可她却突然笑了，

指着我：“把他给我扔出去，一个穷光蛋，也配站在这里？”1话音刚落，

两个保安立刻冲上台，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试图挣扎，但那力道如同铁钳。孙晴，

我的女友，不，是前女友，挽着投资人张总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峰，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只是没本事，没想到你还学会了伪造文件和录音来污蔑我。

”她转向台下惊愕的宾客，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各位，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是我的前男友，因为我们理念不合分了手，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报复我。

”张总适时地搂住她的腰，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着我开口。“年轻人，做人要懂得知足。

晴晴念旧情，本来还想给你一笔钱让你体面离开，现在看来，你连这份体面都不想要。

”他的女儿，张薇薇，一个浑身名牌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泼在我脸上。

酒液顺着我的头发流下，粘腻又冰冷。“哪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她用手帕擦了擦手，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爸，跟这种社会底层的人废什么话？他就是看晴晴现在出人头地了，

想来敲一笔。这种人我见多了，穷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转向孙晴，

换上一副亲切的笑脸。“晴晴姐，你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保安，还愣着干什么？

把他扔出去！别在这里碍了大家的眼！”我被拖拽着，

双脚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我看着孙晴，那个我爱了五年，

陪着她从一无所有到站上这个舞台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冰冷的嫌恶和不耐烦。“林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你再敢骚扰我，或者出现在公司附近，我就报警。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哈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张薇薇皱起眉：“疯了？一个穷光蛋，被拆穿了就装疯卖傻？”我没有理她，

只是死死盯着孙晴。“孙晴，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们窝在出租屋里，你说，

等公司上市了，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两年前，你发高烧，

我背着你跑了三条街去医院，你说，这辈子非我不嫁。”“一年前，为了拿下第一个大客户，

我陪酒陪到胃出血，你在病床前哭着说，以后再也不让我受这种委屈。”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会场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给我闭嘴！把他扔出去！快点！

”她尖叫起来。保安的力气更大了，我被粗暴地拖向门口。在我被扔出宴会厅大门的前一刻，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孙晴！你会后悔的！”“砰！”厚重的门在我面前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一切。我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冰冷的台阶上。那件我穿了三年的衬衫，

此刻沾满了红酒和灰尘，狼狈不堪。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木然地掏出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游戏才刚刚开始。”2我回到那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孙晴的回忆。墙上还贴着我们一起画的公司未来蓝图，

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我打开那台用了五年的旧笔记本电脑，点开了邮箱。

发件人是匿名的。邮件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我输入短信里附带的密码，文件解开了。

里面是关于张总和他公司的大量黑料，从偷税漏税到不正当竞争，

每一条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邮件末尾还有一句话：“我是张总的敌人。现在，

我们是盟友了。”我关掉电脑，身体陷进沙发里。胸口闷得发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在一个创业者交流会上，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眼睛里却闪着光。“我的梦想，是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让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名字。

”后来，我们一起摆地摊，一起跑业务，一起吃最便宜的泡面。最穷的时候，

我们两个人口袋里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那天晚上，她抱着我哭。“林峰，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告诉她：“不怕，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了研发产品的核心技术，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写代码，熬了三个月，瘦了二十斤。技术成功的那天，

她抱着我，又哭又笑。“林峰，你真是我的天才！我们成功了！”她踮起脚尖，

给了我一个笨拙又真诚的吻。她说：“林峰，我们结婚吧。等公司走上正轨，我们就结婚。

”我以为，我们真的会有一个未来。我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只是暂时的。我以为，

我的爱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是孙晴发来的微信。“林峰，

你现在一定像条狗一样躲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哭吧？真可怜。”紧接着是第二条。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这份保密协议，拿着这十万块钱滚出这个城市。不然，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下面是一份文件和一个转账截图。十万。

我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公司，只值十万。我笑了。“孙晴，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我的技术，

就值十万？”她几乎是秒回，发来一长串的语音，声音里满是嘲讽。“感情？别搞笑了林峰，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真的爱过你吧？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你有点写代码的本事，

可以当个免费劳力罢了。现在公司有张总了，你这种没钱没势的废物，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五百块吗？

我现在一条丝巾都比你整个人贵。你配得上我吗？”“识相点就拿着钱滚。

别逼我用对付垃圾的手段来对付你。”我听着那段语音，一遍又一遍。

那个曾经对我说“非我不嫁”的女孩，现在说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废物。我走到墙边，

看着那张我们一起画的“蓝图”。我伸出手，将它狠狠地撕了下来。墙纸被一同扯下，

露出了后面被刻意隐藏的东西。那是一份文件，用塑料袋仔细地包裹着。我打开它。

是当初我们产品核心算法的专利证书。申请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林峰。

3第二天，我拿着专利证书和那段录音，走进本市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王的金牌律师。他仔细地看完了所有材料，又听了一遍录音。“林先生，

从法律上讲，你的赢面很大。”王律师扶了扶眼镜，表情却很严肃。

“这个专利在你个人名下，就意味着，贵公司的核心技术属于你个人财产。

他们未经你授权使用，属于严重侵权。你可以要求立即停止使用，并索要巨额赔偿。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的对手是张氏集团的张总，他财雄势大，人脉广博。

这场官司打起来，他一定会不择手段。

拖延、反诉、舆论攻击……你要做好打一场持久战的心理准备。”“我明白。”我回答。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让他们付出代价。”从律所出来，

我直接去了公司楼下。我给孙晴打了电话。“我在公司楼下，我们谈谈。

”电话那头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再不滚，我就叫保安了！

”“是吗？那我就让我的律师来跟你的新靠山谈了。关于，核心算法专利侵权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后，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嚣张地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

露出孙晴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她戴着墨镜，轻蔑地上下打量我。“林峰，

你还是穿着这件破衬衫，就不能换一件吗？看着都丢人。”副驾驶上，张总探过头来，

他嘴里叼着雪茄，吐出的烟雾喷在我脸上。“小子，给你脸了是吧？还敢找上门来？

真以为我们怕了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孙晴摘下墨镜，冷冷地看着我。“专利？

你吓唬谁呢？林峰，我劝你别做梦了。你斗不过我们的。”张总也笑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我脚下。“拿着这些钱，去买几件新衣服，然后滚远点。不然，

我保证，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背上一**债。”就在这时，一辆车从他们旁边经过，

溅起一地的泥水。大部分都泼在了我的裤腿和鞋子上。保时捷发出刺耳的笑声，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脚下散落的钞票和满身的污泥，身体里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我意想不到的脸。是张薇薇。

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宴会上的轻蔑和鄙夷，而是一种复杂的审视。“上车。”她的声音冷淡，

不带任何情绪。“我爸是个蠢货，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但你不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4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我身上的泥水很快就变得冰凉。张薇薇没有看我，只是目视前方。

“我帮你，你想要什么？”我问。她终于转过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算计和冷漠。

“我爸老糊涂了，居然想把孙晴那个女人扶正，让她带着那个空壳公司并入张氏集团，

还想让她来当总经理。”“我妈死得早，张氏是我外公留下的家产，凭什么给一个外人？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对付他们？”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是帮你，是合作。”她纠正道。“你有他们最核心的专利，这是你的武器。而我，

有他们所有的商业机密和致命的黑料，这是我的筹码。我们联手，可以让他们一无所有。

”她将一份文件扔到我怀里。“这是我的计划。你看一下。”计划非常周密，但也极其狠毒。

第一步，由我出面，以专利侵权为由，向法院申请资产冻结和销售禁令，

在他们最新产品发布会的关键时刻，给他们致命一击。第二步，

她会利用张氏集团内部的矛盾，散播孙晴公司技术造假、数据虚报的消息，

动摇投资者的信心。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等他们焦头烂额、股价暴跌的时候，

她会安排一家空壳公司，以极低的价格，恶意收购孙晴的公司。“到时候，公司归我，

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她看着我，说出了她的条件。

“至于你的专利，也会作为公司资产的一部分，转到我的名下。你拿着钱，离开这个城市，

永远不要再回来。”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和孙晴、张总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都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用完就扔。我亲手创造的一切，最终还是要落到别人的手里。

“怎么？不甘心？”张薇薇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峰，

别太天真了。没有我，你连跟他们斗的资格都没有。你以为凭你一个人，

能撼动张氏这棵大树？你只会被他们碾得粉身碎骨。”她的话，字字诛心。我无法反驳。

“你没有选择。”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但我看着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

是我妈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声音。“儿子！你快回来！家里……家里来了一群人！

他们说是你得罪了什么张总，欠了钱……他们在砸东西啊！你爸被他们推倒了！

”电话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巨响和我爸痛苦的呻-吟。我的血瞬间冲上了头顶。我看向张薇薇，

她正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预料之中的、残忍的微笑。“看到了吗？林峰。

这就是他们的手段，也是你唯一的选择。”她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签了它。现在，

立刻。是选择你的那点可笑的骄傲，还是选择你家人的安全？”5我妈在电话那头的哭喊声，

像一把锤子，狠狠砸碎了我最后一点犹豫和尊严。“让你的狗停下。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张薇薇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慵懒地开口：“王哥，算了，一点小误会。辛苦兄弟们了，

茶水费我等下转给你。”电话挂断，她把那份合同和笔又往我面前推了推。“现在，

可以签了？”我拿起笔，在合同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林峰。这两个字，我写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