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产房生死一线,他在外陪初恋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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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的手机,关机了阵痛是在凌晨三点毫无征兆地袭来的。像是有一把生锈的电钻,

从我的尾椎骨深处开始,蛮不讲理地钻孔、搅拌、然后猛地抽离。我从睡梦中惊醒,

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扶着墙,挣扎着拿到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顾易泽,

我的丈夫,又关机了。我忍着新一轮的剧痛,喘息着发了条消息过去:【易泽,

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很痛。】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我不敢再等,哆嗦着手,

自己叫了救护车。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我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里第一次涌起巨大的恐慌。

医院的走廊灯火通明,惨白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毫无血色。我躺在病床上,

痛得意识模糊,护士在旁边大声问我:“家属呢?你老公呢?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他……他可能在忙,电话关机了。”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搞什么啊!

老婆都要生了还关机!”年轻的护士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是啊,他在忙什么呢?我恍惚想起,

昨天下午,他的初恋女友温可欣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一张泪眼婆娑的**,

文字是:【三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下面,顾易泽在半小时内就点了赞。所以,

他现在是在安慰那个刚刚失恋、楚楚可怜的女人吗?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永远第一时间出现。

而我,他的妻子,在他孩子的母亲,即将踏上鬼门关的时候,却连找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阵痛越来越密集,我的理智被一点点撕碎。在被推进产房的前一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抓着护士的手臂,几乎是在哀求:“求求你,

再帮我打个电话给他……求求你……”护士看着我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动了恻隐之心,

又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回应她的,依然是那句冰冷的“已关机”。产房的门在我面前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知道,接下来的一场硬仗,只能我一个人打了。第二章:那条朋友圈,

刺穿了我的眼产房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随着每一次宫缩被不断抽离。汗水和泪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耳边只有医生和护士冷静到近乎残忍的指令。“用力!看到头了!”“产妇力气跟不上!

胎心掉下来了!”“不行,准备侧切!”我像一块任人宰割的肉,躺在冰冷的产床上,

所有的尊严都被碾碎。我唯一的念N头,就是让这一切快点结束。一次剧痛的间隙,

我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旁边一个刚刚结束助产的护士,正靠着墙壁刷手机放松。

她大约是忘了调静音,朋友圈加载的“咔哒”声,在寂静的产房里格外清晰。

我下意识地偏过头,视线正好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只一眼,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张照片。背景是市中心最高档的奢侈品商场,璀璨的水晶灯下,顾易泽正侧着头,

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人。他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而他身边的温可欣,正踮起脚尖,

亲昵地帮他整理着衣领。温可欣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雨过天晴的浅笑,

看起来柔弱又动人。而我的丈夫,那个我联系不上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里,

盛满了从未给过我的、化不开的宠溺和深情。照片的发布者,是我和顾易澤的共同好友,

配文是:【偶遇阿泽陪可欣逛街,失恋的女人有老同学安慰就是不一样啊!什么时候轮到我?

】发布时间,一小时前。原来,在我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挑选着最新款的衣服和包包,安慰她失恋的“痛苦”。原来,我以为的“他在忙”,

是忙着对别人体贴入微。原来,他的手机不是没电了,只是不想被我打扰他重要的约会。

一股极致的冰冷,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压过了宫缩带来的剧痛。我感觉不到疼了,

只剩下麻木。这三年的婚姻,我为他操持家庭,体谅他工作的辛苦,甚至为了迎合他母亲,

辞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以为,我能用时间焐热他的心。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产妇!产妇你看我!别走神!再来一次!用力!”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无影灯,它亮得刺眼,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眼睛,

照着我此刻的狼狈和不堪。我笑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冰凉。顾易泽,你好狠的心。

第三章:病危通知书,签了谁的名?“不好!大出血!”一声惊呼,

让整个产房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我感觉身下的热度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失,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无影灯的光晕散成一片片的光斑。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混乱。

“快!上缩宫素!”“准备输血!血袋!A型血!”“不行,血压掉得太快了!心率在下降!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身体越来越轻,

意识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了医生最后一句焦急的话:“家属还没来吗?病危通知书!必须马上签字!”谁来签?

我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城,赶过来最快也要明天。

顾易泽的父母……他们此刻大概还在为了顾易泽和初恋的“友情”而感动。而我的丈夫,

他正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没有一个在我身边。真可悲啊。

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和顾易泽刚结婚的时候。

他也会在下班后给我带一束花,也会在我生病时笨拙地给我熬粥。他说:“清榆,相信我,

我会对你好的。”我相信了。然后,画面一转。温可欣回来了。每一次她不开心,一个电话,

顾易泽就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奔向她。他总是对我说:“清榆,她是我妹妹,

她一个人很可怜。”我竟然也信了。是我太傻,还是他演技太好?

“嘀——嘀——嘀——”尖锐的仪器报警声,将我的意识从黑暗中拽回了一丝。

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无法聚焦。我看到很多人影在我身边晃动,听到他们在喊我的名字。

“沈清榆!醒醒!听到我们说话吗?”我想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主任,再这样下去,

大人和孩子都……”“保大人!听到没有!这是原则!”一个苍老而坚定的声音响起。

保大人……我的孩子……不。不可以。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微微动了动手指。

一个护士敏锐地发现了。“她有反应了!主任!”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一个温暖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沈清榆,我是妇产科的张主任。你听着,你现在情况很危险,

但我们不会放弃你。你的孩子也很好,是个男孩。你想想你的孩子,一定要撑下去!

”孩子……我的孩子。那个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和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从我几近干涸的生命力里,硬生生挤了出来。我不能死。我死了,

我的孩子怎么办?交给那个冷血的父亲,和那个虎视眈眈的初恋吗?不,我绝不允许。

我要活着。我要亲眼看着我的孩子长大。我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

妈妈是唯一不会抛弃他的人。“血压回升了一点!有希望!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放弃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拿着那张薄薄的病危通知书,

在家属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即将退休的张主任。

她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命就这么没了。这个责任,我来担。”那一刻,

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比我那相濡以沫的丈夫,更在乎我的死活。第四章:血库告急,

和他的“没关系”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我像一艘在惊涛骇浪里即将沉没的破船,

全靠着“孩子”这个唯一的信念做桅杆,才没有被彻底吞噬。

输血、抢救、缝合……我感觉自己被拆开,又被重新组装。每一次仪器发出警报,

都像是在地府门前走了一遭。“主任,血库的A型血储备不够了!”“紧急调用其他医院的!

快!”“来不及了!路上堵车!产妇等不了那么久!”我躺在那里,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的血型是A型,很普通。但偏偏在今天,在这家医院,它成了稀缺品。“她丈夫呢?

还是联系不上吗?”张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联系上了!关机几个小时后终于开机了!

”一个小护士激动地跑了进来,“我把情况都跟他说了!”我的心里,

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大出血,知道我快死了。他会来的,对吗?

就算没有感情,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怎么说?!”小护士的表情,

瞬间变得愤怒又委屈,她模仿着电话里的语气,说:“他……他说……‘医院这么大,

缺血是你们医院管理的问题,找我有什么用?我不是医生,又不是血库。别拿这种事来烦我,

我很忙。’”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砰。”我感觉心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命悬一线,只是“这种事”。是“烦”他。

我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魔鬼?绝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放弃了挣扎,

任由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别睡!沈清榆!看着我!

”张主任捧着我的脸,用力拍打着,“你给我听着!男人靠不住,你就靠自己!

你的孩子还在保温箱里等你!他那么小,刚出生就没有妈妈,你忍心吗?!”孩子的脸,

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对,我不能死。我死了,

就正中那对狗男女的下怀了。“我自己来。”我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

“我的家人……我的表哥……他是A型血……打给他……”我报出了一串号码。

护士立刻拨了过去。半小时后,我的表哥,一个常年在外跑长途的货车司机,

车都来不及停稳,直接从高速路口打车冲进了医院,撸起袖子就给我献了400cc的血。

他看着手术室里半死不活的我,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眼圈红得像兔子。

“清榆啊……那个畜生呢!顾易泽那个王八蛋死哪去了?!”我看着他,想笑一下,

却扯出了满脸的泪。是啊,他在哪儿呢?此刻的他,大概是刚刚结束了浪漫的晚餐,

正和他的初恋,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互诉衷肠吧。而我的生死,

不过是他风花雪月故事里,一个不合时宜的、恼人的电话罢了。第五章:孩子的哭声,

是我的强心针输上表哥那带着温度的血,我终于从死亡线上被拽了回来。手术很成功,

孩子也很健康,七斤二两,是个男孩。因为出生时有些缺氧,暂时被送进了保温箱。

我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天已经亮了。走廊里,只有匆匆赶来的表哥,和一夜未睡的张主任。

没有我期待的那个身影。我被安置在单人病房里。麻药的劲儿过去后,

伤口的疼痛开始疯狂地反扑。但我感觉不到。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

已经微不足道了。我的心,已经死在了那个漫长的夜里。表哥不放心,一直守在我床边,

絮絮叨叨地骂着顾易泽,说等他来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我只是闭着眼,一言不发。打他?

没有意义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你做什么都伤不到他。下午的时候,

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孩子情况稳定了,可以和妈妈待一会儿了。”那是我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看到我的儿子。他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紧闭着,睡得很沉。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那么软,那么暖。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触碰,

小嘴动了动,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嘹亮,充满了生命力。那一刻,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这就是我的孩子。我拼了半条命,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孩子。

他的哭声,不是噪音,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是我的强心针,是我的救赎。

我突然想通了。为了这样一个天使,我经历的一切,都值了。

至于那个男人……他已经不重要了。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只为我的孩子而活。

我让护士教我怎么喂奶,怎么换尿布。尽管每一次挪动身体,伤口都像要裂开一样疼,

但我没有哼一声。看着怀里的小生命,满足地吮吸着,我感觉自己残破的身体里,

又重新注入了力量。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而我和顾易泽之间,已经不只是小事了。那是生与死的仇。第六章:他来了,

带着香水味顾易泽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出现的。我刚给孩子喂完奶,靠在床头休息。

病房的门被推开,他拎着一个保温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了进来。

看起来,像是刚参加完什么重要的宴会,顺路过来“视察”一下。“清榆,我来了。

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语气自然得仿佛他只是下班晚了点。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天一夜,二十多个小时。

我经历了宫缩、生产、大出血、抢救,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而他,终于想起了我。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沉默,自顾自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汤。“快喝吧,热的。

医生说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不是鸽子汤的香味,

是一种女士香水的味道。甜腻,又带着一丝清冷。是温可欣最喜欢的那款“白色恋人”。

这味道,像一根无形的针,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他不是从宴会过来的。

他是从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直接过来的。甚至来不及换掉那身沾染了别人气息的衣服。

“怎么不喝?”他把碗递到我嘴边,“还在生我气?昨天手机没电了,后来一直在开会,

太忙了,没顾得上。”手机没电?开会?多么拙劣,多么可笑的谎言。

他甚至都懒得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来敷衍我。他大概以为,

我还是从前那个无论他说什么都信的傻瓜。我看着他,慢慢地,扯出了一个笑容。“顾易泽。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你觉得,我会信吗?”他愣住了。

शायद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清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笑得更灿烂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的意思是,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和温可欣昨天穿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很配。”顾易泽的脸色,

瞬间变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不耐烦所取代。“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欣失恋了,我只是作为朋友安慰她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做!”“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安慰她,需要关掉手机,在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夺命连环call的时候,

陪她逛街买包吗?”“安慰她,需要在我大出血,医院通知你病危的时候,

你说‘别拿这种事来烦我’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顾易-泽的脸上。他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无法掩饰的心虚。

“你……你怎么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

“顾易泽,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不觉得……很脏吗?”第七章:“清榆,别闹,

我累了”“脏?”顾易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他心虚的表情被愤怒所取代,

声音也拔高了八度。“沈清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公司一堆事,家里一堆事,

忙了一天一夜,抽空赶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他开始倒打一耙,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尽委屈的、疲惫的丈夫。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每当我对他和温可欣的事情表示不满,

他就会用“你别闹”、“你能不能懂事点”、“我累了”这样的话来堵住我的嘴。以前,

我会心软,会自责,会觉得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但现在,不会了。“你累?”我看着他,

觉得无比讽刺,“你陪别的女人逛街吃饭看电影的时候,累吗?我在产床上疼了十几个小时,

流了半身的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累不累?”我的质问,

像一把把尖刀,剥开了他伪善的面具。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翕动着,

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病房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孩子的哭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立刻收敛起所有尖锐的情绪,侧过身,

用最温柔的动作,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我的世界,仿佛自动分成了两半。一半,

是面对孩子时的无限温柔。另一半,是面对顾易泽时的彻骨冰寒。顾易泽看着我怀里的孩子,

眼神有些复杂。他走过来,试图从我手里把孩子抱过去。“我看看儿子。”我抱着孩子,

猛地后退,像一只护崽的母狮,用全身的力气抗拒着他的靠近。“别碰他。

”我的声音在颤抖,带着警告,“你不配。”“沈清榆!”顾易泽彻底被激怒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是孩子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碰他?”“资格?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爱意,只剩下无尽的恨和嘲讽,

“在我签病危通知书,需要家属的时候,你在哪儿?在血库告急,需要亲人献血的时候,

你在哪儿?顾易泽,从你关掉手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放弃了做我丈夫和做他父亲的资格!

”“我……”“你现在可以滚了。”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滚出我的病房,滚出我的世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张令人恶心的脸。

”顾易泽被我这番话,震得愣在原地。他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沈清榆,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我冰冷的眼神,

终于意识到,这次,我不是在“闹”。他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和烦躁。他把那碗已经凉透的鸽子汤重重地放在桌上。“不可理喻。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我抱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孩子,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谈?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无非是离婚罢了。第八章:离婚协议,我最后的体面顾易澤走了以后,一连三天,

都没有再出现。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仿佛那天在病房里的争吵,

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用冷暴力,等着我像以前一样,自己消化情绪,然后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