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后我靠KPI垂帘听政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穿越成冷宫废后那天,系统提示声响起:「每日KPI考核即将开始,

未完成目标将触发雷击惩罚。」前朝大臣嘲笑我:「一个弃后也配谈政绩?」

我反手推出「绩效考核制」——户部税收增长15%记一功,吏部举荐三名良吏加薪俸。

半年后皇帝跪在帘外:「祖宗,北境大军缺粮,您的KPI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掀帘轻笑:「陛下,本月绩效自评表先填一下。」意识是先于五感醒来的。

第一个念头是:昨天的运营日报还没发,季度复盘PPT还有个尾巴要收。

第二个念头是:这床板硬得离谱,硌得她后背生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混合着某种廉价的、试图掩盖异味却更显廉价的熏香。林薇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昏暗的帐顶,

蛛网在角落肆无忌惮地结着。身下是硬得能锻炼脊椎的板床,

一床分不清原本颜色的薄被搭在身上。她撑起身,

四周——蛛网、斑驳的墙壁、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一盏油灯里只有浅浅一层浑浊的油。

这绝不是她那月租五千、堆满了星巴克杯子和项目书的一居室。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悲愤、绝望、不甘,像冰水一样浸透她的四肢百骸。前朝废后,沈清姿。

父兄获罪,家族倾颓,她被废去后位,打入这形同坟墓的冷宫,已有半年。

就在她试图理清这荒谬现状时,

一个冰冷、毫无波动的电子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滴——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

绝世弃后逆袭系统绑定成功。】【每日KPI考核机制启动。每日零时发布任务,

次日零时结算。未完成既定目标,将触发雷击惩罚。】林薇,不,现在是沈清姿了,

她愣了一秒,差点气笑出声。KPI?雷击惩罚?她穿越了,从卷生卷死的互联网大厂,

卷到了这个见鬼的封建王朝冷宫,结果还得继续卷?这算什么,死了,但没完全死?

只是换了个地方加班?眼前的虚空浮现出一行淡蓝色的光字,

界面:【今日KPI:1.使冷宫膳食标准提升一级(从馊饭剩菜升级为新鲜粗粮素食)。

2.获取外界有效信息一条(需验证为真)。进度:0/2。剩余时间:23小时59分。

失败惩罚:一级雷击(麻痹刺痛,持续一炷香)。】沈清姿揉了揉眉心。行吧,

至少目标明确,可量化,可比老板那句“你再多想想办法”具体多了。馊饭剩菜?

她低头看了看桌上那个豁口的陶碗,里面是半碗颜色可疑、散发着酸味的糊状物。很好,

初始环境比创业公司还艰苦。生存是第一要务。在冷宫活下去,然后,爬出去。

她记得送饭的是个老太监,姓王,总是耷拉着眼皮,把碗往门口一丢就走。今天,

沈清姿没等在屋里。她算准了时间,在王太监提着食盒,慢悠悠晃到冷宫那扇破败木门前,

刚要把碗从栅栏缝隙塞进来时,她开口了,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王公公,

今日天气燥热,您走路过来辛苦了。”王太监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他诧异地抬头,

看着站在门后阴影里的女人。废后半年来,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死气沉沉,今天居然会说话?

还是这种……听起来像人话的废话?沈清姿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道:“我瞧您面色泛红,

脚步略浮,怕是有些虚火上升。墙角那几株野薄荷,清热解暑效果不错,

公公不妨掐几片泡水喝。”王太监愣住了。他最近确实口干舌燥,睡不安稳。

这废后……怎么知道?还懂这个?他狐疑地打量着她。沈清姿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苍白憔悴的脸上,显出几分诡异的洞察力:“不过是些粗浅见识。

日后若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公公若不嫌弃,或许我可以帮着参详参详。”她顿了顿,

声音压低,“总比有些人,明明夜里脚冷得像冰,却偏要说是火气旺,乱吃泻火的东西,

越吃越糟要强。”最后这句话,像根针,轻轻扎在了王太监隐秘的痛处。他有个对食的宫女,

正是这个症状,私下找太医看了几次也不见好。这废后竟一语道破?他心里翻江倒海,

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他没像往常一样把馊饭倒进去,而是沉默了一下,

含糊地说了句:“娘娘……保重。”竟提着食盒转身走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王太监去而复返,这次带来的,是一碗还算干净的小米粥,两个实心馒头,

甚至有一小碟咸菜。【KPI任务1:使冷宫膳食标准提升一级。状态:已完成。

】沈清姿慢慢喝下那碗温热的小米粥,胃里有了暖意。信息呢?她需要一条有效信息。

她状似无意地对着王太监离开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可能存在的耳朵听:“也不知……北境的战事如何了。若是粮草充足,

何至于让将士们用命去填……”傍晚,王太监来收碗时,脚步比平时慢了些,放下碗,

飞快地左右看看,用极低的声音快速道:“听说……北边又败了一场,

丢了个粮寨……朝上正为谁去押运新粮吵得厉害……”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了。

【KPI任务2:获取外界有效信息一条。状态:已完成。】【今日KPI全部完成。

奖励:积分+1,体质微弱提升。】沈清姿感受着身体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

走到破旧的窗边。远处,宫墙巍峨,飞檐斗拱在夕阳下勾勒出森严的轮廓。

一丝极淡的冷笑浮上她的嘴角。绩效考核?KPI?你们会见识到的。

用你们最无法理解的方式,夺走你们最在意的东西。日子在刀尖上行走,

却又按部就班地推进。沈清姿靠着前世磨练出的洞察人心、数据分析和资源整合能力,

将冷宫这潭死水,搅动了起来。她从管理最低等的杂役太监宫女入手,

用“绩效”撬动他们的积极性——谁把院子打扫得干净,谁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谁就能获得稍微好一点的食物,或者一次调去稍好岗位的机会(虽然目前只是画饼,

但饼画得足够真实诱人)。她甚至用野草野花,弄出了简单的驱蚊药包和润肤膏,

作为“优秀员工奖励”。积分一点点累积,体质缓慢增强,她获得的信息渠道也越来越广。

她知道朝堂上因为北境战事和国库空虚吵翻了天,知道皇帝萧彻年轻识浅,

被几个辅政老臣和强势的外戚架空,知道后宫嫔妃们争风吃醋、结党营私。时机,

渐渐成熟了。这天,

度任务:【阶段性目标:向皇帝或掌权者提交一份关于改善北境粮草转运问题的可行性方案,

并获得采纳意向。时限:三十日。奖励:积分+1000,开启初级技能库。

失败惩罚:三级雷击(濒死体验)。】沈清姿深吸一口气。赌上一切的时机,到了。

她没有直接求见皇帝,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她选择了一个迂回的方式——通过这半年来,

她用“绩效”手段暗中扶植起来的一个小太监,

将一份用工整小楷写就的《北境粮草转运效能提升疏议》,

夹带在御膳房每日送往御书间的点心盒里。那份疏议,没有空谈忠君爱国,

通篇都是数据、流程和节点控制:如何在沿途设置中转仓减少损耗,

如何优化车队配置和轮换班次提高效率,甚至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押运官激励与问责机制”,

将送达时间和损耗率与奖惩直接挂钩。她是在赌,赌那个被朝政搅得焦头烂额的年轻皇帝,

内心深处对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渴望,压过对“废后”这个身份的厌恶。等待是煎熬的。

直到第十五天,一队陌生的、气息精干的太监来到冷宫,

为首者面无表情地宣旨:“陛下有旨,宣沈氏前往御书房问话。

”沈清姿换上系统用积分兑换的、唯一一套勉强能见人的素净衣裙,挺直脊背,跟着太监们,

一步步走出困了她近一年的冷宫。宫道漫长,阳光刺眼。御书房内,

年轻的皇帝萧彻坐在御案后,脸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削却背脊挺直的女人。她跪下行礼,

姿态无可挑剔,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案上,正摊着那份惊世骇俗的“疏议”。“沈氏,

”萧彻的声音带着审视和犹疑,“这份东西,真是你所写?你可知,后宫干政,是何等大罪?

”沈清姿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罪妇已是冷宫废人,何来干政之说?

不过是见陛下为国事忧心,偶有所得,聊尽蝼蚁之心。纸上谈兵,

若能对陛下有万分之一的启发,便是罪妇的造化。若陛下觉得荒谬,弃之即可。

”她以退为进,将选择权抛了回去。萧彻盯着她,良久,忽然将另一份奏折掷到她面前,

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启发?你看看兵部刚送来的!又败了!粮草又被劫了!

你的这些‘节点’、‘效能’,有什么用?!”沈清姿快速扫过奏折,心念电转。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冷静:“陛下,正因如此,才更需改变。兵部奏报只言败绩,

可曾分析每次粮队被劫的具体时间、地点、天气?可曾统计不同押运将领旗下的损耗差异?

可曾追责沿途关卡巡检是否尽职?若无数据支撑,奖惩无据,流程混乱,则败绩必成常态。

陛下,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用料、步骤,皆需心中有数。拍脑袋决策,不如建立规则。

”萧彻震动了。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论调,如此冰冷,却又如此……直指核心。

朝堂上那些大臣,除了互相攻讦,就是空谈道德文章,要么就是伸手要钱要粮。规则?数据?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第一次“述职”,在皇帝的沉默和深思中结束。

沈清姿被安置在了一处偏僻但整洁的宫苑,虽无封号,实同软禁,但已是天壤之别。

此后数月,萧彻开始秘密召见她,起初是就北境粮草问题深入询问,

后来渐渐扩展到吏治、财税。沈清姿每一次应对,都摒弃个人情绪,

完全基于事实、逻辑和可执行的方案,像极了在给最大的投资人做项目路演。

她提出的“关键绩效指标”概念,首先在北境粮草转运系统中小范围试行,效果惊人,

损耗率大幅下降。继而,她又抛出“官员绩效考核草案”,

将赋税增长、人口增殖、案件破获率等量化指标纳入官员升迁考评。此举,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以保守派领袖、太师王文渊为首的前朝老臣彻底怒了。御书房内,王文渊须发皆张,

指着沈清姿的鼻子(如果皇帝允许他指的话)骂:“妖妇!蛊惑君心!祖宗法度,圣贤之道,

岂容你用这些商贾伎俩、奇技淫巧来玷污!考评官员,当重其德行操守,岂能只看钱粮数字?

此乃亡国之兆!”沈清姿静静立在帘后,等老王太师骂得气喘吁吁,才缓缓开口,

声音透过纱帘,清冷如冰:“太师忧国忧民,令人感佩。只是,敢问太师,德行操守,

可能当粮食充饥?可能当棉衣御寒?北境将士在冰天雪地里浴血奋战,他们需要的,

是朝堂上诸位大人完美的德行,还是能按时送达、不致让他们饿死冻僵的粮草军饷?

”她微微一顿,语气转为锐利:“至于亡国……妾身倒以为,坐在锦绣堆里空谈道德,

眼睁睁看着国库空虚、边疆告急却无一策可行,才是真正的取祸之道!陛下要的,

是能办实事、出实绩的臣工,而非只会磕头劝谏的道德完人!”“你!

”王文渊气得浑身发抖,跪地向皇帝哭诉,“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这妖妇之言啊!牝鸡司晨,

惟家之索!我朝江山……”“太师!”萧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

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北境试行,粮草损耗由三成降至不足半成,多送达的粮草,

救活了数千边军。这,是实绩。此事,朕意已决,先在户部、吏部试行考核。

”老臣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而沈清姿站在帘后,知道,这朝堂的天,开始变了。

变革伴随着巨大的阻力、阳奉阴违和暗潮汹涌,但也在实实在在的“绩效”面前,

一步步艰难地推进。沈清姿的权威,在一次次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建立起来。

她依旧没有正式名分,但谁都知道,宫里宫外,多了一位站在帘子后面的“老祖宗”。

这一日,边境急报,北境大军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后续粮草不继,形势危急。朝堂之上,

乱作一团,互相推诿,筹粮方案迟迟不定。萧彻铁青着脸退朝,在宫人惊愕的目光中,

竟一路疾行,径直来到了沈清姿居住的宫苑。他挥退所有侍从,

独自站在那道熟悉的珠帘之外,曾经属于帝王的绝对权威,

在这些日子的焦头烂额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实绩”面前,似乎已荡然无存。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他对着帘内模糊的身影,

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沙哑:“祖宗!北境大军缺粮,危在旦夕!

您的那个……那个KPI,能不能……暂且通融一下?容朕先调拨仓粮应急,

后续再补上指标?”珠帘微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帘内,沈清姿端坐的身影隐约可见。

她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然后,一只素手轻轻掀开了帘幕的一角,

露出了她沉静如水的面庞,和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她看着眼前这位九五之尊,

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殿中:“陛下,莫急。

”“本月绩效自评表,先填一下。”帘外陷入一片死寂。萧彻那张年轻却已刻上焦虑的脸,

瞬间凝固,像是被这句话冻住了。

他大概设想过无数种回应——讨价还价、冷嘲热讽、甚至狮子大开口索要权柄,唯独没想过,

会是一张……绩效自评表。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漏声,滴答,滴答,

敲在人心上。沈清姿的手依旧撑着帘子,指尖在温润的珠串上轻轻摩挲,耐心等待着。

她甚至能看清萧彻眼底翻涌的惊愕、羞恼,以及最终被现实压垮的无力感。北境的烽火,

嗷嗷待哺的军队,比帝王的脸面更沉重。良久,萧彻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表在何处?”沈清姿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笺,

隔着珠帘递了出去。纸张微黄,上面是用工整小楷列出的条目,

得冷酷:【北境粮草危机应对绩效自评表】目标达成度(权重40%):预计解围时限日,

实际日;预计粮草送达率%,实际%。

过充分论证(是/否);调拨流程是否符合既定规章(是/否);有无紧急预案(有/无)。

同效率(权重20%):户部、兵部、转运司协同会议召开次;关键节点信息传递延迟次。

新与突破(权重10%):本次应对有无采用新方法、新路径(简述)________。

总体自评分数:____分(百分制)。待改进事项(必填):________。最后,

还有一行小字:填表人:______日期:年月____日。萧彻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

手却在微微发抖。这薄薄一张纸,比千斤奏折还要压手。每一项,

都像鞭子抽打在他这半年来的施政上。目标达成?过程规范?协同效率?

他脑子里只有朝堂上那群大臣争吵推诿的画面。他猛地抬头,

看向帘后那张模糊却异常平静的脸,一股邪火窜上来:“沈清姿!你这是羞辱于朕!

军情如火,岂是儿戏!”沈清姿的声音依旧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导师口吻:“陛下,正因军情如火,才更需厘清责任,优化流程。

今日若因‘紧急’而破例,他日必有更多的‘紧急’让规则形同虚设。自评非为羞辱,

实为复盘。唯有知何处跌倒,方能知如何爬起,避免重蹈覆辙。”她顿了顿,

语气微沉:“还是说,陛下宁愿下次边境告急,依旧如今日这般,临渴掘井,束手无策?

”萧彻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退后一步,倚在朱红殿柱上。他低头看着那张表,

上面的墨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无数质疑的眼睛盯着他。他想起试行绩效考核后,

户部税收实实在在的增长,吏部举荐的官员虽非全才,至少能办事。而之前……除了空谈,

就是扯皮。耻辱感如蚁噬心,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认知——她是对的。

这套看似冰冷不近人情的“规矩”,或许才是让这个庞大帝国真正有效运转的关键。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沈清姿几乎要以为这位年轻帝王宁可选择被北境败绩钉上耻辱柱,

也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哑声道:“……笔。

”侍立在远处的太监总管几乎是连滚爬地捧上笔墨。萧彻就着太监的后背,颤抖着,

在那张“绩效自评表”上,写下了第一个字。御笔朱砂,此刻却重若千钧。他写得很慢,

每一笔都像是在剥离自己身为天子的光环。沈清姿静静地看着,珠帘在她眼前微微晃动,

映出外面那个曾经至高无上、此刻却狼狈不堪的年轻男人。她心中无悲无喜,

只有一种冰冷的确认:权力从来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一套有效的规则和技术,

一点点构筑起来的。KPI,只是她最熟悉的工具之一。当萧彻终于填完最后一个字,

几乎是虚脱般放下笔时,沈清姿才缓缓开口,声音透过珠帘,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简洁:“陛下既已自省,当知症结所在。粮草之事,妾身已有预案。

请陛下即刻下旨,启用京畿三号备用仓,同时命沿途驿站启动加急接力方案,具体细则在此。

”她又递出一张纸条,上面是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指令。萧彻接过,只看了一眼,

瞳孔便是一缩。这方案之大胆、周密,远超朝堂上任何人的想象。他猛地看向帘内,

目光复杂至极。沈清姿却已放下珠帘,身影重新隐没其后,只留下最后一句:“陛下,

执行吧。绩效改进的成果,妾身会等着看最终数据。

”萧彻捏着那张救命的纸条和那张屈辱的自评表,站在原地,良久未动。殿内烛火摇曳,

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内心。而帘幕之后,

沈清姿端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北境的烽火,只是开始。这座深宫的博弈,

和她为这个古老王朝量身定制的“绩效革命”,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点开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界面,

新的任务已经刷新:【阶段性目标:推动绩效考核在六部全面试行,

整体行政效率提升10%以上。时限:九十日。奖励:积分+5000,

开启中级技能库(含初级情报网络构建)。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抹杀。

】沈清姿的指尖在“接受”按钮上轻轻一点。窗外,夜色深沉,却已有星辰微亮。

萧彻捏着那张写满“绩效改进方案”的纸条,如同捏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又像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他深深看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珠帘,

终究是江山社稷压过了个人屈辱,猛地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却异常坚决地对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喝道:“传旨!按此方案,即刻执行!延误者,斩!

”圣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传出宫闱。京畿三号备用仓,

这个连户部一些老吏都快遗忘的储备点,在深夜被火把照亮,仓门轰然洞开。

沿途驿站接到了前所未有的死命令,不再是往常那般敷衍的“加急”,

而是精确到每个时辰、每个节点的“接力赛”,

马匹、人手、补给点全都按照那张纸条上的规划运转起来。效率,高得令人瞠目结舌。

朝堂之上,原本等着看笑话,或者准备趁机攻讦“妖后误国”的王太师等人,惊愕地发现,

原本如同一团乱麻的粮草转运,竟在几天之内变得条理清晰,信息反馈及时得可怕。

当第一批救命粮提前一日半送达北境、稳定军心的消息传回时,金銮殿上一片寂静。事实,

是最好的雄辩。哪怕是最顽固的守旧派,在面对实实在在解了燃眉之急的“绩效”时,

一时也哑口无言。萧彻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臣工,心中五味杂陈。

他赢了这一仗,保住了边境,却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场胜利的源头,

并非来自他天子的威严,而是来自冷宫里那个女人一手打造的、冰冷高效的“规则”。

【一个月后,御书房】萧彻的面前,摊开着六部提交的上月度“绩效考核汇总报告”。

相比于最初的鸡飞狗跳、阳奉阴违,如今的数据虽然依旧不乏水分,

但至少框架已经搭了起来。

户部的税收进度、工部的工程损耗、刑部的案件结案率……一项项数字,像是一面面镜子,

照出了这个庞大帝国肌体上的痼疾与活力。而更让他心惊的,

是沈清姿通过太监悄悄送来的“数据分析简报”。简报用朱笔在官方报告上圈点批注,

一针见血:“户部江南税银同比增一成二,然其中五成为追缴往年旧欠,新税实增不足半成,

需警惕竭泽而渔。”“工部河道修缮项目,预算超支三成,工期延误半月,简报语焉不详,

建议派员实地核查‘不可抗力’因素。”“吏部考评‘优等’者,半数为王氏门生,

其治下民讼反增,绩效真实性存疑。”每条批注后面,

甚至附有简单的核查建议或数据比对来源。萧彻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背脊发凉。

他发现自己这个皇帝,过去就像蒙着眼睛被人牵着走,而现在,

有人强行给他撕开了一道缝隙,让他窥见了部分真相的狰狞。

这种“**控”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却又无法抗拒这种对掌控力的渴望。这时,

太监通传:“陛下,王太师、李尚书求见。”来的正是以王文渊为首的保守派中坚力量。

两人行礼后,王文渊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痛心疾首:“陛下!老臣冒死进谏!

近日朝堂风气大变,各部官员不思教化民风,不重圣人典籍,

终日汲汲于钱粮数字、工程进度,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此皆因那……那妇人妖言惑众,

以苛法乱政,请陛下明察,即刻废止这劳什子考核,驱逐妖邪,还朝堂清明!

”萧彻看着眼前义正辞严的老臣,脑海中却闪过沈清姿简报上对王氏门生绩效的质疑。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稀泥,而是拿起吏部那份报告,淡淡问道:“太师忧心国是,朕心甚慰。

不过,朕有一事不明。据吏部考评,太师门生、清河知县赵德明,本月绩效‘优’,

理由是税银足额,治安良好。然则,同期刑部简报显示,清河县民间诉讼数量同比增三成,

多为田产纠纷与债务诉讼。太师可知,这‘治安良好’与‘讼案激增’,如何并存?

”王文渊猛地一愣,显然没料到皇帝会如此精准地抓住数据矛盾,老脸瞬间涨红,

支吾道:“这……或许是刑部统计有误,或是刁民滋事……”“哦?”萧彻打断他,

又拿起工部报告,“那工部侍郎,亦是太师举荐,主持的东郊官道修缮,绩效评为‘良’,

但预算超支三成,理由是石料价格上涨。可朕记得,同期户部有简报提及,

今岁各地石料价格平稳。太师以为,是工部虚报,还是户部失察?”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王文渊和李尚书汗如雨下,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在那套冰冷的“绩效”数字面前,

以往无往而不利的道德文章和派系关系,竟然如此苍白无力。萧彻看着他们的窘态,

心中那股被沈清姿“操控”的郁气,竟奇异地消散了一些,

转而升起一种运用新工具掌控局面的**。他放下报告,语气不容置疑:“绩效考评,

虽有瑕疵,却能让朕看到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至于其中水分如何拧干,

正是诸位臣工该协力为之的。此事,不必再议。”【当晚,沈清姿居所】烛光下,

沈清姿正在浏览系统界面。推动六部试行绩效的任务进度条已经过半,积分稳步增长。

她刚刚兑换了【初级情报网络构建】,

正在消化那套如何利用底层宦官、失意小吏、市井线人编织信息网的方法论。珠帘轻响,

萧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外面。这次,他没有之前的焦躁或屈辱,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

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教意味。“北境粮草已稳,大军初胜。”他开门见山,

语气平淡,像是对同僚汇报工作,“你的……方法,有效。”沈清姿从系统中收回心神,

隔着帘子,语气无波:“陛下谬赞,分内之事。下一步,当巩固成果,将应急流程标准化,

纳入常规考核体系,避免人走政息。”萧彻沉默片刻,忽然问:“王氏一党,

今日在御书房……你早料到了?”沈清姿轻轻一笑,笑声带着洞悉的意味:“绩效如镜,

照见的不仅是效率,更是人心和利益。动了他的奶酪,他自然要叫。陛下今日应对得宜,

数据面前,道德大旗便不好打了。”萧彻深吸一口气,感觉在这个女人面前,

自己仿佛毫无秘密可言。他换了个话题,带着试探:“情报网络构建,需朕提供何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