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撞上出殡车,未婚妻让我给死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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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最前面的棺材破口大骂。“一群晦气玩意儿,耽误了我的吉时你们赔得起吗?

”她的青梅竹马更是嚣张,直接掏出几沓钞票砸在领头老人的脸上。“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赶紧滚!”我看着棺材上那张黑白照片,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我猛地推开他们,双膝跪地,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恩人,我来送您最后一程。

”1“滴——滴滴——”刺耳的喇叭声响彻云霄。今天是我的婚礼。

由十几辆豪车组成的婚车队伍,却被堵死在了通往酒店的必经之路上。路的那头,

传来一阵哀乐。一支人数不多,但气氛肃穆的出殡队伍,正缓缓向我们这边走来。

唢呐声悲戚,纸钱纷飞。我坐在头车的后座,心里咯噔一下。婚事撞白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身旁的未婚妻李玥却瞬间炸了。“搞什么啊!哪来的晦气玩意儿!

”她猛地推开车门,身上洁白的婚纱都顾不上了,直接冲了出去。“喂!

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公德心啊!没看到婚车吗?赶紧让开!”李玥的嗓门尖锐,

叉着腰的样子像个骂街的泼妇。完全没了平日里温柔娴静的模样。出殡的队伍停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捧着遗像的老人,他满脸悲戚,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姑娘,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没挡你们的路,是这条路窄,你们车队太长,

自己把自己堵死了。”老人的声音沙哑,却不卑不亢。李玥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不管!

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必须给我让路!”“耽误了我的幸福,

你们谁担待得起?”她的话蛮横无理,引得周围的路人都开始指指点点。我皱了皱眉,

正要下车去把她拉回来。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我的“好兄弟”,也是李玥的青梅竹马张昊,

swagger地走了下去。他今天作为我的伴郎,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张昊一把将李玥护在身后,姿态十足。“玥玥,跟这帮穷鬼废什么话。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那支简陋的送葬队伍,眼神里满是鄙夷。接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直接甩在了领头老人的脸上。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

像是在嘲笑着这群人的贫穷。“老东西,这里是两万块钱,拿着赶紧滚!”“别在这儿挡道,

晦气!”张昊的声音嚣张至极,仿佛他就是这条街的王。老人的身体晃了晃,

捧着遗像的手都在颤抖。他没有去看地上的钱,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昊。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人死为大!你们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张昊嗤笑一声,

上前一步,用手指戳着老人的胸口。“报应?老子就是天!我告诉你们,今天这条路,

你们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不然,我让你们连人带棺材,全都滚到河里去!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太过分了吧,结婚的了不起啊?”“就是,人家办丧事够可怜了,

还这么羞辱人。”“那个男的谁啊,这么嚣张?”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推开车门,

大步走了过去。“张昊,住手!”我一把拉开他,挡在了老人面前。“你干什么!疯了吗?

”张昊被我拽得一个踉跄,脸上有些挂不住。“陈宇,**什么意思?我帮你解决麻烦,

你不领情?”李玥也冲了过来,一把推在我胸口。“陈宇你是不是傻!

他帮我们出头你还骂他?”“你看看都几点了!酒店的宾客都等着呢!你要是觉得丢人,

就赶紧让这群人滚蛋啊!”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仿佛我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这就是我马上要娶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试图跟她讲道理。“李玥,结婚是大事,

但我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人家办丧事,我们应该体谅。”“吉时误了可以等,

但做人的良心不能丢。”我的话还没说完,李玥就尖叫起来。“良心?良心值几个钱?陈宇,

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窝囊!”“你解决不了问题,还不让张昊解决!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张昊在一旁煽风点火,搂着李玥的肩膀。“玥玥,别生气了。有些人就是死脑筋,

烂好人一个,成不了大事。”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我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刺眼。他们两人,一个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一个是我称兄道d弟的伴郎。此刻,

他们却像一对璧人,联合起来指责我。我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局外人。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感到一阵窒息的羞辱。我的目光,

无意间落在了那口薄皮棺材前的黑白遗像上。照片上的人,

是一个面容清瘦、眼神坚毅的中年男人。虽然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他!怎么会是他!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二十年前,如果不是他,

我早就已经淹死在了村口那条冰冷的河里。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年,

却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天人永隔。而我的未婚妻和我的好兄弟,

正在指着我救命恩人的棺材,辱骂他,让他滚。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怒火,

瞬间从我的胸腔直冲天灵盖。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李玥和张昊都愣了一下。“谁啊?一个穷鬼罢了!

”张昊不屑地撇撇嘴。李玥也不耐烦地催促:“陈宇你到底有完没完!管他是谁!

赶紧让他滚!”滚?他们让我救命恩人的灵柩滚?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猛地推开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张昊。在他和李玥震惊的目光中。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走到捧着遗像的老人面前。“扑通”一声。我双膝跪地。

对着那张黑白照片,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响头,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李玥的尖叫声划破了这份寂静。“陈宇!你疯了!你给我起来!你竟然给一个死人下跪!

”我没有理她。我抬起头,看着照片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眶瞬间红了。“恩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送您最后一程。”2an>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李玥彻底懵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叫他什么?

”张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张遗像,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震惊。

捧着遗像的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仔细地打量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小伙子,你……你认识我家老三?”我抬起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老人家,二十年前,在下游的柳树村,是不是有一个小男孩掉进了河里?

”“是他,是照片上的这位英雄,不顾生命危险跳下去救了我。”我的话音刚落,

老人身体剧烈地一震。他手中的遗像都差点没拿稳。“你……你是那个孩子?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我。我找了他二十年,

想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没想到……”我哽咽着,再说不下去。真相大白。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我的天!原来是救命恩人啊!”“这……这也太巧了吧?

”“新郎官跪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没错啊!”“那他那个未婚妻和伴郎,

刚才岂不是在辱骂新郎的恩人?”“造孽啊!简直是恩将仇报!”所有的目光,

瞬间像利剑一样射向了李玥和张昊。李玥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口棺材。“不……不可能……陈宇,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他是你恩人!”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开始对我大吼大叫,试图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凉。早说?

就算他不是我的恩人,难道就可以随意被你们羞辱吗?难道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

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只配用“晦气”两个字来形容吗?

我甚至懒得再跟她多说一个字。这个女人的自私和凉薄,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张昊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刚才用钱羞辱的,竟然是兄弟的救命恩人。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伙子,快起来,

快起来!”老人反应过来后,连忙上来扶我。他的眼眶也红了。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老三要是知道他救的孩子这么有出息,还这么记着他,

他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我站起身,从老人手中接过了那张沉甸甸的遗像。“老人家,

今天,我来为我的恩人执幡引路。”我转身,面对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婚车长龙,

面对着我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对着李玥和她身后那个难堪的家族。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各位,很抱歉。”“今天的婚礼,取消了。”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李玥的母亲,我的准岳母,第一个尖叫着冲了过来。“取消?陈宇你疯了!你说取消就取消?

”“我们李家的脸往哪儿搁!今天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的父母也急匆匆地从后面的车上赶了过来,

一脸的焦急和bewildered.“小宇,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玥终于回过神来,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陈宇,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他是你恩人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那么说的!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不取消婚礼,我们继续,好不好?”她哭得梨花带雨,

看起来楚楚可怜。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看着她这张虚伪的脸,

我只觉得无比恶un。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不知道就可以对着逝者口出恶言吗?这已经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了,这是人性最根本的善恶。

我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李玥,我们结束了。”“我陈宇,

娶不起你这么‘高贵’的妻子。”我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李玥彻底崩溃了。

她瘫坐在地上,身上的白色婚纱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不!陈宇!

你不能这么对我!”张昊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怒吼着朝我冲了过来。

“陈宇**是不是男人!为了一个死人,你竟然要悔婚!玥玥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一拳朝我的脸挥了过来。我没有躲。但他的拳头,却在离我鼻尖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一只干瘦但有力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他的手腕。是那位送葬的老人。

老人死死地盯着张昊,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年轻人,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你再敢对我恩人的孩子动一下手试试?”老人身后的几个送葬的汉子,

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面色不善。他们虽然衣着朴素,但身上那股子气势,

却让不可一世的张昊瞬间怂了。张昊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想打人吗?我告訴你,

我爸是……”“你爸是谁都没用!”我冷冷地打断了他。我抱着遗像,转身,

不再看他们一眼。“老人家,我们走吧。”“送英雄,最后一程。”我迈开脚步,

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哀乐再次响起。我穿着笔挺的婚庆西装,胸口还别着新郎的红花,

手里却捧着一张黑白遗像。这画面,荒诞又悲壮。我的婚车队伍,静静地停在原地,

给我恩人的灵柩,让出了一条路。身后,是李玥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她父母气急败坏的咒骂,

是张昊不甘的咆哮。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

送我的恩人走完这最后一段路。这段路,他等了我二十年。而我,欠他一条命。

3un>送葬的队伍,在我的带领下,重新缓缓前行。道路两旁,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

让出一条通道。他们的目光,复杂而多样。有同情,有敬佩,有惋惜,

也有对身后那场闹剧的鄙夷。我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聚焦在我身上。我这身新郎的行头,

与这肃穆的队伍格格不入,显得格外刺眼。但我毫不在意。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安稳地将恩人送到他最后的归宿。身后,李家的混乱还在持续。

我能听到我准岳母尖锐的叫骂声。“反了天了!陈宇这个小畜生!

我们李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退婚?他想得美!彩礼钱,房子,车子,

一分都别想拿回去!

eirvoiceswerequicklydrownedout.“亲家母,

您消消气,孩子只是一时冲动……”“冲动?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们李家在全城人面前丢脸!”我没有回头。这些嘈杂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只是抱着遗像,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那位领头的老人,也就是恩人的大哥,

默默地走在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沙哑。“孩子,难为你了。”我摇了摇头,

眼眶发酸。“老人家,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把恩人带到我的面前。”“不然,

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活在遗憾里。”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我这个三弟啊,

一辈子就是个老好人。”“年轻时在部队里就是拼命三郎,立过好几次功。退伍回来,

也不愿意给地方添麻烦,自己找了个看大门的工作。”“一辈子没娶媳z妇,也没个孩子。

省吃俭用的钱,全都拿去资助贫困学生,帮助孤寡老人了。”“救你那次,

他在冰水里泡了太久,落下了一身的病根。一到阴雨天就咳个不停,浑身骨头疼。

”“医生让他好好休养,他就是不听,总说自己身体好,没事。”“前几天,天冷,

他为了救一只掉进冰窟窿里的小猫,又下了一次水……这次,就再也没上来。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压抑的抽泣。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原来……原来恩人是为了救我,才落下了一身病根。原来他最后,

也是因为救助弱小而离世。他这一生,都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可他自己呢셔?他得到了什么?一身的病痛,孤独终老,死后甚至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没有。

甚至在他的灵柩前,还要遭受我未婚妻那样的羞辱。何其不公!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看着怀里的遗像,照片上的男人,

眼神依旧那么坚毅,仿佛在告诉我,他无怨无悔。可我怨!我悔!我怨这苍天无眼,

善无善报!我悔自己识人不明,竟要与那等凉薄之人共度一生!“老人家,

恩人……恩人资助的那些学生呢?他们知道恩人去世的消息吗?”我强忍着悲痛,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从来不留名,每次捐款都是用的化名。

”“那些孩子,恐怕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只有一个,

他从高中一直资助到大学毕业,关系比较亲近。我们通知了,但他……他说工作忙,来不了。

”老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失望。工作忙?有什么工作,比送自己的恩人最后一程更重要?

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鄙夷。这种忘恩负yi之徒,与张昊、李玥何异?我们一路沉默,

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城郊的一片公墓。恩人的墓地,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

一块小小的墓碑,上面只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简单得让人心酸。下葬的仪式很简单。

几个汉子合力将棺木放入墓穴,然后开始填土。我跪在墓碑前,将遗像恭恭敬敬地摆好。

然后,我解下了胸口那朵刺眼的新郎红花,放在了墓碑前。“恩人,我陈宇,在此立誓。

”“从今往后,您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您的墓,我每年都会来扫。”“您的恩情,

我陈宇生生世世,永不敢忘!”说完,我再次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冰冷的石阶上,

传来阵阵疼痛。但这疼痛,远不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身后,老人和几个乡亲都红了眼眶。

“好孩子,好孩子啊……”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不远处响起。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公墓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一脸的焦急和懊悔。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这群人,然后目光落在了那块崭新的墓碑上。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王伯伯……”年轻人跑到老人面前,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来晚了吗?”老人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失望,也有责备。“张昊,你还知道来?

”张昊?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年轻人。这个名字,我今天听了太多次了。

我绝不会认错。眼前这个一脸悔恨的男人,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嚣张跋扈,拿钱砸我恩人大哥,

让我恩人灵柩滚蛋的……李玥的青梅竹马,我的好兄弟,张昊!

4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空气凝固了。张昊脸上的懊悔和焦急,

瞬间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这一身格格不入的新郎礼服。

看到了我胸前空空如也,而那朵本该属于我的红花,正静静地躺在墓碑前。他的大脑,

显然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他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像铜铃,

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鬼。“陈……陈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

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老人刚才说,恩人资助的学生里,有一个关系比较亲近,

从高中一直资uto大学。那个人,就是张昊!而张昊,就是刚才那个,拿着鈔票,

指着自己恩人家人的鼻子,让他们带着恩人的棺材滚蛋的畜生!多么讽刺!多么荒谬!

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厚颜**,忘恩负义之人!

老人显然也还没反应过来。他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你们……认识?”张昊的脸色,

已经从惨白变成了死灰。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怕了。他怕我说出真相。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我缓缓站起身,

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他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我没有动手,甚至没有说一句狠话。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我笑了。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张昊,我的好兄弟。

”“你不是说工作忙,来不了吗?”“怎么,你的工作,就是陪着我的未婚妻,

去羞辱你的恩人?”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昊的心上。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不……不是的……陈宇,

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王叔叔……”又是一个“不知道”。

跟李玥的说辞,一模一样。真是天生一对啊。“不知道?”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你不知道你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是谁给你的?

”“你不知道你每次假期回家,是谁给你买新衣服,带你去县城里吃好吃的?

”“你不知道你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是谁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把你塞进现在这个单位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句句质问,如同连珠炮一般。张昊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他彻底瘫软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揪着他的衣领,他恐怕已经跪在了地上。

老人和其他几个乡亲,也终于听明白了。他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老人指着张昊,

嘴唇哆嗦着,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这个……畜生!

”“我三弟他……他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最好的都给了你!

”“他临死前,还念叨着你,说你现在出息了,他很高兴!”“可你呢?

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下去。但我拦住了他。

“老人家,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松开张昊的衣领,

任由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无尽的鄙夷和恶心。“张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说,你以后要赚大钱,

要好好报答王叔叔。”“你说要给他买大房子,买好车,让他过上好日子。”我每说一句,

张昊的身体就抽搐一下。“现在,你出息了。”“你开上了奥迪,穿着名牌西装,

还学会了用钱砸人。”“你真威风啊。”“你的恩人,就躺在这里。

”“你不用给他买大房子了,这小小的墓穴,就是他永远的家。”“你也不用给他买车了,

他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了。”“你今天,不是还想让他滚到河里去吗?”“来,

你现在就去把他刨出来,扔到河里去啊!”我指着那座新坟,对着他怒吼。这是我今天,

第一次如此失态。张昊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不……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他痛哭流涕,用头不停地撞着地面,

发出“砰砰”的声响。看起来,是那么的悔恨,那么的痛苦。但我知道,

他不是在为恩人的死而悲傷。他只是害怕。害怕身败名裂,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恩人的身份,没有被揭穿。他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不会。他只会带着羞辱别人后的**,回到那场本该属于我的婚礼上,

继续和我那“善良”的未婚妻谈笑风生。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阵反胃。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李玥打来的。我直接挂断。但她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地打来。

我终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李玥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陈宇!你死哪去了!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婚礼现场都乱套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今天丢了多大的人!

”“你必须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冷笑一声。“交代?好啊。

”“你等着,我这就带你的好竹马,一起回来,给你们一个天大的交代。”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拎起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张昊。“走吧,我们的好戏,

还没结束呢geo。”是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真实面目了。

5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张昊塞进了他那辆奥迪A6的后座。然后,我坐上了驾驶位。

“老人家,乡亲们,我要先回去处理一点事情。”“你们放心,恩人的身后事,

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prepa。”“这笔账,我也会一笔一笔,跟他们算清楚。

”老人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信任。“孩子,去吧。别委屈了自己。

”我发动汽车,调转车头,朝着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后视镜里,

那座孤零零的新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但我知道,恩人就在那里看着我。车后座,

张昊还在不停地抽泣和哀求。

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这件事要是被单位知道了,

我就全完了……”我充耳不闻,只是把油门踩得更深。风驰电掣。十几分钟后,

酒店那富丽堂皇的大门,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酒店门口,依旧围满了人。我的父母,

李玥的父母,还有一些没离开的亲戚朋友。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

焦急、愤怒、好奇、幸灾乐祸。李玥穿着那身狼狈的婚纱,妆都哭花了,正被她的母亲扶着。

看到我的车回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来。李玥像是看到了救星,挣脱她母亲的手,

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陈宇!你终于回来了!你……”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