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户口本,该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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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病了,据说快死了。我妹蒋然带着她那个一穷二白的丈夫高晋,堵在我家门口,

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当姐姐的冷血无情,霸占着父母唯一的房子,

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流落街头。所有亲戚都来劝我,说我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不孝。

说我一个女总裁,要这套老破小有什么用,不过是念想,但对妹妹来说,那是命。

他们演得情真意切,好像我就是这个家的罪人。他们以为,拿捏住“亲情”这张牌,

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他们不知道,这房子,是我掏空第一桶金买的。他们更不知道,

我手里还捏着一份亲子鉴定。这场戏,该我来收尾了。1.我妈的病房,

家庭的刑场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签一份三千万的合同。对面的人还在滔滔不绝,

我手机嗡嗡震个没完。是我妹蒋然。我挂了,她又打。我再挂,她直接一个语音通话甩过来。

我皱着眉,跟对面的合作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落地窗边接通。“蒋予!

你还有没有良心!妈都快不行了,你电话都不接!”蒋然的声音尖得像把锥子,

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我捏了捏眉心,“哪个医院。”“中心医院!1203病房!

你赶紧过来!医生说再晚就来不及了!”她吼完,啪地挂了。我跟助理交代了几句,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路上,我给妈的主治医生王主任打了个电话。“蒋总,

你母亲情况很稳定,就是老毛病,高血压犯了,有点头晕。没什么大事,留院观察两天就行。

”我心里有数了。又是这套。赶到医院,推开1203的门,

一股子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各种情绪扑面而来。病房里挤满了人,三姑六婆,

全是我家的“热心”亲戚。我妈躺在床上,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脸色白得像刚刷过墙。

蒋然坐在床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看见我,立刻站起来。“你还知道来啊!

你看看妈都成什么样了!”她旁边的男人,我那个好妹夫高晋,赶紧扶住她,

一脸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责备。“姐,你别怪然然,她也是太担心妈了。

”他开口,声音温吞,却句句带刺,“你平时工作忙,我们都能理解,但妈病成这样,

你总该露个面。”我没理他们,走到病床前。我妈眼皮动了动,没睁开,哼哼声更大了。

“妈,我来了。”我声音不大。她像是没听见。旁边的三姨婆凑过来,拉住我的手,

“小予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就是心太硬。你妈都这样了,你还这个态度。

”“是啊是啊,”大舅妈也帮腔,“**妹妹夫天天在医院守着,端屎端尿的,你倒好,

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听着,没说话。目光扫过我妈床头柜上那个没吃完的苹果,

切得整整齐齐。还有那杯冒着热气的水。这不像是个“快不行了”的病人该有的待遇。

蒋然看我不吭声,火气更大了。“蒋予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妈养你这么大,

你就这么对她?”“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终于开了口,看着她。

“你……”她被我问得一噎。高晋立刻接上话:“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现在家里情况特殊,妈这个病,以后肯定不能再操劳了。我和然然也得有个安稳地方,

好照顾妈。”话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了。我扯了扯嘴角。“所以呢?”高晋叹了口气,

一副为难的样子。“姐,你看,你现在是大公司的总裁,名下豪宅好几套,

也不差咱们家那套老房子。然然和我都结婚了,还没个自己的窝,一直租房子住,

孩子马上要上学,户口也是个问题。”“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爸妈留下的,”蒋然抢着说,

“现在爸不在了,妈又这个样子,理应留给我们!我们还得给妈养老送终呢!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那房子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周围的亲戚们也开始附和。

“是啊小予,你就当可怜可怜**妹。”“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以后总是要嫁人的。”“这房子给然然,你妈也安心。”我看着这满屋子的人,

一张张“为我好”的脸。他们七嘴八舌,唾沫横飞,给我编织了一张用“亲情”做成的网。

在这张网里,我必须退让,必须牺牲,否则我就是不孝,是冷血,是罪人。我妈在床上,

适时地咳嗽了两声,虚弱地睁开眼。

“小予……你就……就听他们的吧……”她声音气若游丝,眼睛里却闪着精光。我笑了。

“行啊。”我说。2.一把钥匙,万般算计我一个“行啊”,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蒋然的眼睛里先是错愕,然后是狂喜。

高晋也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但他还算沉得住气,推了推眼镜,假惺惺地开口:“姐,

你……你真的同意了?”“不然呢?”我看着他,语气平淡,“妈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妈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点“血色”。

“这才……这才像我的好女儿……”三姨婆立刻过来拍我的背,

力气大得像是要给我拍出内伤。“哎哟,小予就是懂事!我就说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大舅妈也笑得满脸褶子,“这就对了!姐妹俩,互相帮衬着点!

”蒋然的喜悦已经绷不住了,她走过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甚至想伸手挽我的胳膊。

我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姐,那……房子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过户?”她问得有些迫不及待。“急什么。”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妈还在医院呢,先把妈照顾好再说。”高晋赶紧打圆场,“对对对,然然,别急,

妈的身体最重要。姐,你看,住院费这边……”他话没说完,意思很明显。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六个零。妈在医院的一切开销,

从这里走。不够再跟我说。”高晋接过卡的手,微微有点抖。“姐,这……这怎么好意思。

”他嘴上客气,手指却把卡捏得紧紧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应该的。”我说完,

又看向病床上的我妈,“妈,你安心养病,钱的事不用操心。

”我妈“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好孩子……”一场闹剧,

似乎就以我的“妥协”和“大度”落下了帷幕。亲戚们心满意足地散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夸我几句“有出息还孝顺”。蒋然和高晋留下来,

殷勤地给我妈削水果、倒热水,俨然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我站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

转身准备走。“姐!”蒋然叫住我。我回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眼睛却瞟向我的包。

“那个……家里的钥匙,你能不能先给我一把?我们……我们想先过去打扫一下,收拾收拾,

等妈出院了,就能直接住进去了。”高晋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姐,我们提前准备一下,

也让妈住得舒心。”我看着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是连一天都等不及了。我从包里拿出钥匙串,解下那把最旧的,铜质的,

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的钥匙。“拿去吧。”我把钥匙抛给她。蒋然手忙脚乱地接住,

像是接住了一个天大的宝贝,脸上笑开了花。“谢谢姐!”“谢谢姐!”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没再看他们,径直走出了病房。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我眯了眯眼。手机震了一下,

是我的律师发来的消息。“蒋总,您要的资料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动程序。

”我回了一个字。“等。”回到车里,我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很多年前,

我拿着辛辛苦苦攒下的第一笔钱,去看那套房子的时候。中介说,这房子地段好,

以后肯定升值。那时候蒋然还在上大学,每个月问家里要的生活费比我工资都高。爸妈说,

女孩子家,富养。后来,我把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交到我妈手里。我说,妈,

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以后你们就住这儿,安享晚年。我妈当时激动得掉了眼泪,

拉着我的手说,小予,你是我们家的骄傲。骄傲?我自嘲地笑了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手机又响了,是蒋然发来的朋友圈。一张她和高晋拿着钥匙,在那套房子门口的合影。

配文是:新的开始,感恩一切。下面一堆亲戚的点赞和祝福。真好。一家人,整整齐齐。

3.我的家,他们的“战利品”接下来几天,病房里风平浪静。我每天都会过去一趟,

送些营养品,跟我妈说几句话。她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已经能下床溜达了。

亲戚们也不来了,大概是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蒋然和高晋倒是天天在。每次我过去,

都能看到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怎么装修房子。“客厅的墙,我想刷成米白色,温馨。

”“阳台得封起来,给孩子做个玩的地方。”“你那个梳妆台也该换了,

网上新出的那款智能的就不错。”他们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

仿佛我只是一个提供资金和房产的工具人。我妈躺在床上,听着他们规划“新家”,

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偶尔,她会假模假样地对我说一句:“小予,以后然然他们住进去了,

你也要常回来看看啊。”我点点头,“嗯。”高晋甚至还拿了张装修效果图给我看。“姐,

你看,这是我们找设计师做的。现代简约风,你喜不喜欢?以后你的房间,

我们就留现在这间朝南的,采光好。”他说得那么自然,好像是在赏赐我。

我看着图纸上那个被规划成“儿童房”的书房,那里曾经堆满了我上学时的所有书籍和奖状。

“挺好的。”我说。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人,真是被事业磨平了棱角,连一点情绪都没有。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跟一群自作聪明的人计较,很掉价。这天,我刚从公司出来,

就接到了物业的电话。“是蒋女士吗?您家里的租客在砸墙,动静太大了,邻居都在投诉。

”租客?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蒋然他们。“他们砸的哪面墙?

”“就是……就是客厅和阳台中间那面,好像是承重墙啊!我们跟他们说了不能动,

他们不听,说这房子是他们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挂了电话,方向盘一打,

直接开向那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小区还是老样子,只是更破败了些。

楼下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车,几个工人正往上搬东西。一个眼熟的沙发,

是我当初给我妈买的。还有那个我爸最喜欢的红木茶几。他们这是要把家里的东西全扔了。

我上了楼,家门大开着。里面叮叮作响,尘土飞扬。蒋然和高晋正指挥着工人,

把客厅那面墙砸得稀巴烂。看到我,蒋然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看我们笑话?”“这是承重墙。”我指着那面残破不堪的墙壁。“承重墙怎么了?

”高晋走过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却一副主人的姿态,“我们问过装修公司了,

说砸掉一点没关系,这样客厅显得大。”“房子都给我们了,我们想怎么装修,你管得着吗?

”蒋然叉着腰,语气尖酸。“我只是提醒你们,砸了承重墙,整栋楼都有危险。

物业会来找麻烦,邻居会报警。”“报警?”蒋然笑了,“你吓唬谁呢?这是我们自己家!

谁也管不着!”“姐,”高晋又开始扮演老好人,“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你毕竟不专业。

我们有专业的设计师,你放心好了。”我看着他们俩,一个蠢,一个坏。地上,

是我爸的遗像。相框的玻璃碎了,被他们随手扔在角落里,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走过去,弯腰,把相框捡起来。用袖子,一点点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我爸在照片里,

温和地笑着。他要是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正在把他亲手布置的家,砸成一堆废墟,

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我的动作,让现场的气氛有点冷。蒋然撇了撇嘴,“装什么孝顺女儿,

爸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天天回家。”我没理她,抱着我爸的遗像,转身就走。“你去哪!

”蒋然在我身后喊。“你把爸的遗像带走干什么!那是要供在新家的!”高晋也急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这个家,配不上他。”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

传来蒋然气急败坏的骂声。回到车里,我把遗像小心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然后,

我给律师发了第二条消息。“可以开始了。”4.律师函,捅破窗户纸第二天,

蒋然和高晋就收到了律师函。一式三份,一份给他们,一份给我妈,还有一份,

贴在了那套房子的门上。蒋然的电话几乎是立刻就打了过来,声音像是要杀人。“蒋予!

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找律师告我们!”“律师函上写得很清楚。”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什么狗屁律师函!上面说房子是你的?你疯了吧!那明明是爸妈的房子!”“哦?

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写的是妈的名字!妈的,就是我们的!”她吼得理直气壮。

“那你可能需要去了解一下法律,”我耐心地给她“科普”,“婚内财产,父亲去世,

母亲占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由母亲、我和你,三个人平分。就算房子是妈的,

你也只有六分之一的继承权。”电话那头沉默了。显然,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们朴素的世界观里,姐姐有钱,就应该把一切都让给妹妹。过了好一会儿,

蒋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哭腔。“蒋予,你非要跟我们算得这么清楚吗?

我们是一家人啊!”“砸承重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把爸的遗像扔在地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高晋说了,那墙砸了没事!爸的遗像,是工人不小心碰倒的!”她开始狡辩。“行了,蒋然。

”我打断她,“我没时间跟你吵。律师函上要求你们三天内搬离,并且恢复房屋原状。不然,

我们法庭上见。”“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十分钟,

我妈的电话又来了。她在那头,先是哭,再是骂。“蒋予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要逼死我啊!”“妈,你的高血压没事了吧?”我问。她噎了一下,

哭声都卡住了。“你……你这个不孝女!**妹那么困难,你就不能帮她一把吗!

那房子给你有什么用!你又不缺!”“那房子,是我买的。”我说。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你……你说什么?”我妈的声音在发抖。“我说,那套房子,

首付、月供,每一分钱,都是我出的。只是当时为了让你们住得安心,写的你的名字。

”“不可能!你胡说!你那时候刚上班,哪来那么多钱!”“我的钱怎么来的,你不用管。

我这里有全部的银行转账记录,还有当初的购房合同补充协议,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

你不记得了吗?”我妈彻底不说话了。她当然记得。当初签补充协议的时候,

我还跟她解释过,这只是为了规避一些政策,让她放心。她当时还夸我聪明能干。没想到,

这份“聪明”,现在成了对付她的武器。“蒋予……”她再次开口,

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变得虚弱又可怜,“你……你非要这么绝情吗?”“妈,

我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把路走绝了。”“你让然然他们搬出去,他们能去哪啊?

你这不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

她有手有脚,还有个男人,总不至于饿死。”“我不管!”我妈开始耍赖,

“反正那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谁也别想把它拿走!你要是敢跟**妹抢,

我就……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又是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累了。“妈,

你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对血压不好。”我说完,挂了电话,然后把她们三个人的号码,

全部拉黑。世界清净了。三天后,蒋然和高晋没有搬走。不仅没搬,

他们还把家里剩下的东西,全都搬了进去。甚至,换了门锁。他们以为,只要他们赖在里面,

我就拿他们没办法。我收到律师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因为信号不好而卡顿的外国高管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有的人,

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好。那就让他们把眼泪流干。5.换锁,

一场可笑的“**”宣示我没有再去那个所谓的“家”。也没有再给他们打任何电话。

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他们表演。蒋然大概以为我已经妥协了,或者说,

被我妈的“跳楼”威胁吓住了。她的朋友圈,又开始活跃起来。今天晒新买的窗帘,

明天晒高晋亲手做的四菜一汤。背景,都是在我那套房子里。她还特意屏蔽了我的几个闺蜜,

只对我开放。**裸的挑衅。下面的评论,依旧是那群亲戚。“然然真幸福,

高晋真是个好男人。”“新家布置得真温馨。”“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才有家的感觉啊。

”他们好像集体失忆了,完全忘了几天前那封律师函的存在。或者说,在他们眼里,法律,

根本大不过亲情。只要我妈站在他们那边,我就永远不可能赢。高晋也很得意。

他甚至在一个亲戚群里,意有所指地发了一段话。“有的人啊,读了点书,赚了点钱,

就忘了本。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六亲不认。殊不知,家和,才能万事兴。

”下面一堆人点赞附和。我看着手机,面无表情。然后把群消息也屏蔽了。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