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凡，是青云宗一个没人要的废柴。在我快要饿死在后山的时候，一个女人救了我。

她说她叫凌照，在这里开了个花店，缺个浇水扫地的。我以为我遇到了神仙，她确实是。

一个只想养花、连多走一步都嫌累的神仙。直到那天，一个叫龙傲的家伙闯了进来。

他自称天命之子，身后跟着系统，头顶冒着金光，说凌照姐的花是他的机缘。我怕得要死，

想劝凌照姐快跑。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嫌他吵到了自己打瞌luciddream。

后来我才明白，天命这种东西，也是分等级的。有的天命，是天给的。而凌照姐的天命，

是她自己定的。她不喜欢别人，踏进她的花园。更不喜欢，别人动她的花。1我叫陈凡。

青云宗外门排名倒数第一的弟子，废柴中的废柴。灵根驳杂，气感全无，

属于扔进炼丹炉都嫌浪费柴火的那种。在宗门里，我就是个出气筒，谁都能踩一脚。

三个月前，我被几个内门师兄打断了腿，扔进了后山自生自灭。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烂在泥里，被野狗啃食。是凌照姐救了我。我第一次见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上的仙女。

不是说她穿得多华丽，她就一身最简单的青色布衣，头发松松地用一根木簪挽着。她蹲下来，

戳了戳我的脸。“喂，还有气吗？”声音有点懒，像是没睡醒。我说有。她说：“那行，

我那儿缺个扫地的，腿好了就过来。”说完，她就走了。我没当回事，

以为是回光返照的幻觉。但第二天，我的腿好了。不仅好了，连疤都没留下。

我拖着那条不听使唤的腿，爬了半座山，找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

一个被藤蔓和野花包围的小院，门口挂着个木牌，上面用很随意的笔迹写着两个字：花店。

青云宗后山，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在这里开花店？凌照姐就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着眼，

晒太阳。一只橘猫趴在她肚子上，睡得正香。我说，我来了。她眼睛都没睁，

指了指旁边的扫帚。“地扫了，花浇了，柴劈了，然后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我就这样留下了。她的院子不大，但里面的花，我一株都没见过。有些花瓣是半透明的，

能看到里面流动的光。有些花闻一下，就能让人三天不饿。我知道，这些都是天材地宝。

随便拿一株出去，都能让整个青云宗，不，整个修真界疯狂。

但凌照姐就拿它们当寻常花草养着。她每天做的事情就三件。睡觉，浇花，撸猫。

偶尔会指点我一下。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她告诉我，扫地的时候，

腰要怎么用力才能不累。劈柴的时候，斧头要从哪个角度下去才最省力。我照着她说的做，

三个月下来，我发现我体内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灵力。虽然还是很弱，但它确实存在。

我欣喜若狂，把她当成了隐世的神仙。我问她是什么境界。她打了个哈欠。“境界？忘了。

反正挺麻烦的。”我不敢再问。我只想守着这份平静，一辈子给她扫地劈柴。

直到龙傲的出现。那天下午，凌照姐正在摇椅上睡午觉。我像往常一样，

在给一株会发光的兰花浇水。院子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瓢都掉了。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金边白袍，腰佩美玉，

头发用金冠束起，脸上带着一股藏不住的傲气。是龙傲。宗门里最炙手可热的天才。

据说他入门三个月，就从凡人冲到了筑基期。剑法无双，背景神秘，宗主都对他客客气气。

是所有女弟子的梦中情人，也是所有男弟子的噩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

都是内门的精英。“就是这里？”龙傲扫视着院子，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一个狗腿子凑上前，谄媚地说：“龙哥，我的罗盘指的就是这里！这里肯定有重宝！

”龙傲没理他，目光落在了我正在浇水的那株兰花上。他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

“七窍玲珑草！竟然是真的！”他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一步就跨了进来，伸手就要去摘。

我下意识地挡在了花前面。“不能动！这是凌照姐的！”龙傲这才正眼看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陈凡？你这个废物怎么在这里？”“滚开，别耽误本少爷取宝！

”他说着，手上凝聚起一股灵力，就朝我推来。我知道我挡不住。我只是个废物。

但我不能退。这些花，是凌的命。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剧痛。但什么都没发生。

我睁开眼，看见龙傲的手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可他的手，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分毫不能前进。摇椅那边，

传来一声慵懶的**。“吵死了。”凌照姐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龙傲，眉头微微蹙起，

像是在看一个打扰了她好梦的蚊子。“我的院子，什么时候轮到狗进来了？

”2凌照姐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飘忽。但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冷了下来。

龙傲身后的那几个狗腿子，脸都白了。龙傲自己，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猛地收回手，

死死盯着凌照姐。“你是什么人？敢骂本少爷是狗？”凌照姐没看他，

而是低头看了看地上被踹坏的门板。她叹了口气。“修个门，又要费力气了。”那语气，

仿佛修门比碾死龙傲这种人要麻烦一百倍。这种极致的无视，比任何辱骂都更伤人。

龙傲的自尊心显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怒极反笑：“好，很好！一个藏在深山里的野女人，

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不管你是谁，这株七窍玲珑草，我要定了！

”“还有你这个废物陈凡，竟敢勾结外人，私藏宗门重宝，等我拿到东西，

再回去跟宗主好好算这笔账！”他这是要给我扣个叛徒的帽子。我急得满头是汗，想解释，

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凌照姐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就那一下。我看见龙傲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他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凌照姐没说话。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那株七窍玲珑草，

轻轻点了一下。下一秒。那株原本还含苞待放的兰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发黄，

最后化成了一捧飞灰。整个院子，死一般地寂静。龙傲和他那几个狗腿子，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可是七窍玲珑草！传说中能洗涤灵根，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药！

就这么……没了？化成灰了？龙傲的心都在滴血，他指着凌照姐，

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疯婆子！你做了什么！你竟然毁了它！”凌照姐站起身，

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她走到我身边，捡起地上的水瓢，重新舀了一瓢水。然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水浇在了那捧飞灰上。奇迹发生了。就在那片湿润的泥土里，

一颗新的绿芽破土而出。它飞速生长，抽条，长叶，然后开出了一朵比刚才那株更加璀璨，

光芒更加耀眼的七窍玲珑草。整个过程，不到三个呼吸。龙傲和他的人，彻底傻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们看到了什么？毁掉一株仙药，然后又种出一株更好的？

这是什么手段？这是神仙吗？我心里却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这种事，我天天都能看到。

凌照姐养花，从来不在乎花的死活。有时候猫淘气，抓坏了一株。她就随手一指，

那花就长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好。在她眼里，这些外界争破头的东西，

就跟后院的野草一样。凌照姐做完这一切，把水瓢递给我。“看清楚了？下次浇水，

水温要再低一点，它喜欢凉快。”我使劲点头。她这才又看向龙傲，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的东西，我高兴让它生，它就生。我高兴让它死，它就死。”“现在，带着你的狗，

滚出去。”“把门修好。”龙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今天受到的冲击，

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他死死地盯着凌照姐，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但他毕竟是“天命之子”。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某种东西在告诉他，不能怂。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带着他那几个已经吓破胆的狗腿子，

狼狈地跑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凌照姐走回到摇椅旁，

重新躺了下去。橘猫跳上她的肚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一个无聊的插曲。我看着那扇破烂的门，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走到凌照姐身边，小声说：“凌照姐，那个龙傲……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在宗门里势力很大，而且……”而且他运气好得邪门。所有跟他作对的人，

最后都倒了血霉。我怕他会给凌照姐带来麻烦。凌照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哦。

”“他要是再来……”“那就打断腿，扔出去。”“可他……”“陈凡。”她突然睁开眼，

看着我。她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辰大海。“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可是’。

”“他想死，就让他来。”“我没空陪他玩什么天命的游戏。”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那点担忧，不知怎么就慢慢散去了。是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什么天命，什么气运，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只是担心，龙傲下一次，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而且，麻烦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3三天后。

龙傲又来了。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的，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李玄。

李玄，金丹后期的大修士，在整个青云宗，是仅次于宗主和太上长老的存在。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掌管刑罚，心狠手辣。所有弟子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身后，还跟着一队执法堂的精英弟子，个个身穿黑甲，煞气腾腾。这阵仗，不像是来寻仇，

倒像是来抄家灭门的。我当时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他们，手里的斧头差点掉地上。我的心，

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龙傲站在李玄身边，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

他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快意。“陈凡，你这个宗门败类！勾结妖女，私藏重宝，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玄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过，

然后落在了院子里的那些花草上。即使以他的修为，在看到这些花草时，

眼神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果然是洞天福地，

奇珍异草……龙傲，你这次立了大功。”李玄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龙傲躬身道：“全靠长老明察秋Hui。弟子也是无意中发现，此地被一妖女占据，

还蛊惑了本门弟子陈凡为其看门。弟子怕打草惊蛇，才特来禀报长老，

请长老为宗门清理门户，夺回宝地！”他说得义正言辞。我气得浑身发抖。**！太**了！

明明是他们强闯进来，想要抢夺东西！现在反倒成了我们是贼！李玄捋了捋胡须，

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妖女何在？让她出来受死！”声音滚滚如雷，

震得整个山谷都在回响。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凌照姐大概又睡着了。龙傲见状，

更加得意。“长老，那妖女就在屋里！我看她就是个故弄玄虚的货色，

上次侥幸用了点小手段，实则不堪一击！待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说完，他就要往屋里冲。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横着斧头就挡在了门口。“不许进去！不许打扰凌照姐！

”龙傲看着我，笑了。“废物东西，还敢拦我？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要你狗命！

”他身上灵力暴涨，一拳就朝我轰了过来。拳风凌厉，带着一股要把我碾成粉末的气势。

我知道我死定了。但我一步都没退。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真烦。”随着这两个字。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从屋子里弥漫开来。这股威压，

不像李玄那种充满煞气，也不像龙傲那样锋芒毕露。它很轻，很淡。就像清晨的薄雾。

但它笼罩下来的瞬间。龙傲那志在必得的一拳，凭空消散了。他整个人，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地面被他的膝盖砸出两个深坑。

紧接着。他身后的李玄，那位金丹后期的大修士，身体猛地一僵。他脸上的表情，从威严，

到错愕，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他想跪。

而是那股威压，逼得他不得不跪。他身上的骨头，都在发出“咯咯”的悲鸣。再然后。

是那些执法堂的精英弟子。他们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接一个，如下饺子一样，

全都跪在了地上。整个院子，除了我，全都跪下了。他们面朝的方向，是那间小小的茅草屋。

像是在朝拜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我握着斧头，呆呆地站着，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金丹后期的长老……就这么跪了？“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凌照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身青色布衣，头发有点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

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又来一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李玄身上。李玄此刻已经汗如雨下，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他看着凌照姐，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活了几百年，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威压。

在这股威压面前，他引以为傲的金丹修为，就像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倾覆。

他终于明白，龙傲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不是妖女。这是神魔！

“前……前辈……”李玄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晚辈……晚辈青云宗李玄，不知前辈在此清修，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龙傲已经彻底傻了。他跪在那里，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执法长老为什么会跪下？为什么会叫这个女人“前辈”？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凌照姐走到李玄面前，蹲下身。她伸出手，捏住李玄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青云宗？

”“没听过。”“我只问你一件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踹我的门？”4凌照姐的话，像是一把冰刀，**了李玄的心脏。

他浑身一哆嗦，几乎要瘫软在地。他想说话，但牙齿在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捏着他下巴的那几根手指，蕴含着足以毁灭星辰的力量。只要对方稍微用点力，

他的脑袋，连同他的金丹和神魂，都会瞬间化为齑粉。凌照姐等了两秒，见他不说话，

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不说？”她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李玄的下巴，

被她硬生生捏碎了。剧痛传来，李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声音刚出口，

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了回去。他只能瞪大眼睛，满脸痛苦和恐惧地看着凌照姐。

我站在一边，手脚冰凉。我知道凌照姐很强，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

对一个金丹后期的长老，说捏碎下巴就捏碎下巴，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不是在立威，

也不是在恐吓。她就像是在处理一个碍事的垃圾，仅此而已。凌照姐松开手，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玄。“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们今天，要么把腿留下。”“要么，

把命留下。”“自己选。”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整个院子。那些执法堂的弟子，

已经有人吓得尿了裤子。李玄嘴里冒着血，含糊不清地喊着：“是……是他！是龙傲！

”“是龙傲骗我们来的！他说这里有妖女作祟！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为了活命，

他毫不犹豫地把龙傲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龙傲身上。龙傲的身体，

抖得比李玄还厉害。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不……不是我……长老，

你不能……”他想狡辩，但在凌照姐那淡漠的目光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凌照姐走到他面前。龙傲吓得拼命往后缩，可身体就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天命之子，

是吗？”凌照姐轻声问道。龙傲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系统，对吗？”凌照姐又问了一句。龙傲的表情，已经不是惊恐，

而是见鬼了。他最大的秘密，他横行无忌的底气，就这么被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她到底是谁？“你的系统，在跟我说话。”凌照姐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它在求饶。”“它说，

只要我放过它的宿主，它愿意臣服于我。”“它还说，它能带我找到这个世界的本源，

让我成为世界之主。”“听起来，还挺诱人的。”龙傲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啊！他还有系统！系统是无敌的！说不定……说不定还能反杀！他刚要开口，

就听见凌照姐继续说道：“可惜，我不感兴趣。”说完，她伸出手，按在了龙傲的头顶。

“叽叽喳喳的，太吵了。”龙傲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他的七窍，开始流出金色的血液。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痛苦地扭动着。我看到，一丝丝金色的光线，

从他的头顶被抽离出来，汇聚在凌照姐的掌心。那些光线，

组成了一个不断挣扎、扭曲的金色光球。光球内部，似乎还有一个微小的意识在尖叫，

在求饶。“这就是你的底气？”凌照姐看着掌心的光球，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路边的一颗石子。“一个窃取世界之力的低级寄生体而已。”她五指，

微微合拢。“咔嚓。”一声清脆的，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那个金色的光球，在她掌心，

被捏碎了。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龙傲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他眼中的神采，

迅速黯淡。他身上的金光，他那不可一世的气运，他那筑基期的修为，在系统被捏碎的瞬间，

烟消云散。他变回了那个刚穿越过来时的普通人。不。比普通人还不如。

他成了一个灵力全无，神魂破碎的废人。他瘫在地上，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神涣散，

像个傻子。他最大的倚仗，没了。他的天命，被这个女人，亲手拆掉了。

5李玄和那些执法堂弟子，已经吓傻了。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个神话的破灭。

那个被宗门上下视为天命之子的龙傲，那个气运加身，奇遇不断的龙傲，就这么被废了？

他最大的秘密——系统，就这么被那个女人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给捏碎了？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们。李玄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今天就不该来！他就不该听龙傲的鬼话！现在，他只求能保住一条命。他拼命磕头，

把地面都磕出了血。“前辈饶命！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晚辈再也不敢了！

”凌照姐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目光，还停留在龙傲身上。她似乎在思考，

该怎么处理这个垃圾。就在这时，异变突生。瘫在地上的龙傲身上，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

一道无比威严，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气息，降临了。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乌云汇聚，

雷声滚滚。一个巨大的金色虚影，在龙傲身后缓缓浮现。那虚影头戴帝冠，身穿龙袍，

面容模糊，但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却让整个天地都为之臣服。“何人敢伤我儿！

”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法则的力量，震得人心神欲裂。

李玄看到那道虚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认出来了！

这是传说中的大夏皇朝的“圣皇投影”！传闻龙傲是某个超级上古皇朝流落在外的皇子，

看来是真的！有救了！这下有救了！圣皇投影一出，谁与争锋！这个女人再强，

难道还能强得过一个上古皇朝的帝王？龙傲涣散的眼神，也重新聚焦。他看着身后的虚影，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发出了嘶哑的喊声。“父皇！救我！杀了这个妖女！杀了她！

”圣皇虚影的目光，落在了凌照姐身上。那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漠然。

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小辈，你修为不错，竟能伤我儿至此。”“但，

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跪下，自废修为，献上神魂，本皇可饶你不死。”那声音，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天道，就是法则。李玄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仿佛已经看到，凌照姐跪地求饶，然后被圣皇投影一指灭杀的场景。然而。凌照姐的反应，

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她抬起头，看着那顶天立地的圣皇虚影。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

甚至，连一点点凝重的表情都没有。她只是……打了个哈欠。“又来一个。”“没完了是吧？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就好像一个正在享受假期的人，

却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推销骚扰。圣皇虚影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天地间的威压，

瞬间又重了十倍。“放肆！竟敢对本皇不敬！”一只由金色光芒组成的巨手，从云层中探出，

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凌照姐拍了下来。那一掌，仿佛能将整座青云宗都夷为平地。

李玄等人，在这股力量面前，连呼吸都做不到了，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

我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这……这还怎么打？这是神仙打架啊！然而，凌照姐只是站在原地，

动都没动。她甚至连头都懒得抬。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一根白皙、纤细，

看起来毫无力量的手指。对着天空，轻轻一划。就像是用毛笔，在宣纸上，随意地画了一道。

下一秒。天空，裂开了。一道横贯天际的黑色裂缝，凭空出现。那只金色的巨手，

在接触到裂缝的瞬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烙铁，无声无息地消融了。紧接着。

那道黑色的裂缝，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蔓延。直接划过了那个巨大的圣皇虚影。

圣皇虚影脸上的威严，瞬间变成了惊骇。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的身体，

从中间，被整齐地分成了两半。然后，像破碎的琉璃一样，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金光，

消散了。天空，恢复了晴朗。乌云、雷鸣、威压，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一场幻觉。只有跪在地上的李玄等人，和瘫软如泥的龙傲，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都是真的。他们，亲眼见证了一位上古圣皇的投影，被这个女人，用一根手指，

给……划没了？整个院子，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石化了。凌照姐收回手指，揉了揉手腕。

“聒噪。”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然后，她走到已经彻底绝望的龙傲面前。“你的后台，

也没了。”“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吗？”龙傲看着她，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就不该来招惹这个女人。她不是什么隐世高人。她是个怪物！

是个魔鬼！“别……别杀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凌照姐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晚了。

”她抬起脚。轻轻地，踩了下去。6凌照姐的脚，落得很轻。就像踩在一片落叶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龙傲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挣扎。他就那样，在凌照姐的脚下，

化作了一片飞灰。不是血肉模糊，不是骨骼碎裂。就是……凭空消失了。连同他的衣服，

他的储物袋，他的一切痕N迹。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阵风吹过。那片飞灰，

散了。院子里，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李玄和他带来的那些弟子，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死了？就这么死了？天命之子，上古皇朝的皇子，龙傲……就这么被一脚踩死了？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这是什么杀人手法？这是什么力量层级？他们感觉自己的世界观，

在这一天里，被反复地碾碎，重组，然后再碾碎。恐惧，已经无法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种……面对天道，面对法则本身时的无力感。他们终于明白，他们招惹的，

是一个他们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存在。凌照姐处理完龙傲，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拍了拍手，转身，目光落在了李玄的身上。李玄浑身一个激灵，魂都快吓飞了。

他疯狂地磕头，把脑袋都磕破了，鲜血直流。“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再也不敢了！

晚辈给您当牛做马！求您饶我一命！”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跟着拼命磕头求饶。一时间，

院子里“砰砰”声不绝于耳。凌照姐看着他们，眉头又皱了起来。“烦死了。”她抬起手。

李玄等人，瞬间闭上了嘴，身体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以为，凌照姐要下杀手了。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但凌照姐的手，只是在空中顿了顿，

然后指向了那扇被踹坏的门。“门，修好。”“地上的血，舔干净。”“然后，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