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重生后全员读心,反派们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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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阵浓重的药味和低低的啜泣声中恢复意识的。

身体像是被碾过一样,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喉咙干涩发紧,火烧火燎。但我心中却是一片冰凉的清明。

我没死。

那口血是真的,剧痛也是真的,林嫣茹茶里的“料”恐怕比我想象的更毒,但剂量应该不足以致命。我赌赢了——赌父亲沈弘还要脸面,赌侯府不敢让刚认回来的嫡女在及笄礼上暴毙,赌他们会用最好的药吊住我的命。

“晞儿!我的晞儿!你终于醒了!”

林氏扑到床边,握着我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次倒是带了几分真切的惊慌和后怕。

“你吓死娘了!”

沈弘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恼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到底怎么回事?!”他沉声开口,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府医!”

候在一旁的府医连忙上前,战战兢兢地回话。

“侯爷,夫人,大**确是中毒之兆,且毒性猛烈,损伤了内腑。幸而救治及时,用了府里珍藏的解毒丹,方才稳住情况。只是……大**本就体弱,此番元气大伤,需得仔细将养数月方能恢复。”

“中毒?”沈弘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跪在房间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的林嫣茹。

“嫣茹!你作何解释?!”

林嫣茹浑身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做得十足十。

“父亲!女儿冤枉!那茶……那茶是女儿亲手所泡,绝无问题!女儿也不知姐姐为何会……会吐血……”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耸动。

“许是……许是姐姐她……她身子实在太弱,饮不得浓茶?或是……或是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

【对!就这么说!反正茶盏已经让秋月处理掉了,死无对证!只要我咬死不认,爹娘一定会信我的!他们最疼我了!】

听着她这番狡辩和内心的盘算,我心中冷笑。果然,她还是这般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虚弱地咳了两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看向林嫣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悲伤”,声音气若游丝。

“妹妹……为何……为何要这样说?那杯茶,我只喝了你的……入口便觉辛辣刺喉……若非妹妹所赠,我怎会……”

我适时地停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眼角也逼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林氏见状,心疼地替我拍背,看向林嫣茹的眼神带上了怀疑。

“嫣茹,你姐姐刚回府,身子是弱些,可也不至于一杯茶就……那茶,当真没问题?”

“母亲!连您也不信我吗?”林嫣茹哭得更凶了,扑到林氏脚边。

“女儿对姐姐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定是有人……有人想害姐姐,故意在茶里动了手脚,嫁祸于我!”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侍立的春桃等丫鬟。

【对!嫁祸!只要找个替死鬼就行了!春桃这个蠢货最合适不过!】

我心中戾气陡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拉我身边的人垫背!

我死死攥紧了被角,正要开口,却听见一直沉默的沈弘突然冷声道。

“够了!”

他目光沉沉地扫过林嫣茹,又落在我身上。

“此事蹊跷,绝不能姑息!赵管家!”

“老奴在!”管家赵全躬身应道。

“立刻将接触过那盏茶的所有下人,全部扣押,分开审问!尤其是二**身边的秋月,给本侯仔细地查!再去请太医过来,仔细查验大**所中之毒!”

“是!”赵全领命而去。

林嫣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连哭声都卡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弘,似乎没料到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如此大动干戈。

【怎么会……爹他……他真的要查?!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查到秋月!秋月知道太多事了!】

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的冷光。查吧,查得越清楚越好。

太医很快请来了,是太医院院判周太医,医术高明,为人也颇为正直。他仔细为我诊了脉,又查验了我吐出的血污残留,沉吟片刻,向沈弘和林氏回话:

“侯爷,夫人,大**所中之毒,名为‘缠丝绕’,性烈,入口如火烧,确会引致内腑出血,吐血不止。此毒……并非寻常之物。”

“缠丝绕?”沈弘脸色更加难看。

“那不是……那不是前朝宫闱禁药吗?怎么会……”林氏惊呼。

周太医点头。

“夫人所言不错。此药阴毒,早已禁用。若非救治及时,大**性命堪忧。”

房间内一片死寂。

宫闱禁药!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这意味着,下毒之人,其心可诛!手段更是超出了寻常后宅阴私的范畴!

林嫣茹彻底慌了,她猛地抬头,尖声道。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有这种药!是陷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母亲!您要相信女儿啊!女儿怎么会害姐姐!女儿没有理由啊!”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林氏的衣袖。

【理由?理由就是她抢了我的一切!她就不该回来!侯府千金只能是我!世子妃也只能是我!】

听着她内心疯狂的呐喊,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轻轻拉住林氏的衣袖,声音微弱却清晰。

“母亲……妹妹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她……她前几日还同我说,羡慕我能与镇国公世子定亲……”

林氏猛地看向林嫣茹,眼神震惊。

沈弘的目光更是瞬间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林嫣茹身上!他虽然宠爱这个养女,但镇国公府的婚事,关乎侯府前程,绝非儿戏!若林嫣茹真因嫉妒而对嫡姐下此毒手……

“你胡说!沈未晞!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林嫣茹如遭雷击,尖叫起来。

“够了!”沈弘暴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冰冷。

“嫣茹,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爹!我没有!您相信我!”林嫣茹涕泪横流,爬过去想抱沈弘的腿,却被他厌恶地避开。

就在这时,赵管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押着一个面色灰败、抖如筛糠的丫鬟——正是林嫣茹的心腹,秋月!

“侯爷,”赵管家躬身道。

“老奴带人搜查秋月的房间,在她床下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他递上一个小巧的油纸包。

周太医接过,小心打开,嗅了嗅,脸色凝重地点头。

“侯爷,正是‘缠丝绕’无疑!”

人赃并获!

“不——!”林嫣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沈弘看着那包毒药,又看看地上状若疯癫的林嫣茹,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闭上眼,疲惫而又决绝地挥了挥手:

“将二**……带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发卖!”

“爹!娘!不要!我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林嫣茹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起来,拼命挣扎哭喊。

林氏别过脸去,默默垂泪,终究没有为她求情。

我看着林嫣茹被拖走的狼狈身影,听着她充满怨恨和不甘的哭嚎渐渐远去,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这,只是第一步。

我被以需要“静养”为由,移回了更加偏僻安静的“听雪轩”。名义上是养病,实则是变相的软禁和冷落。林氏来看过我几次,送了些补品,言语间却多了几分疏离和复杂。沈弘更是再未露面。

我知道,他们信了秋月是主谋,但也未必全信林嫣茹无辜。只是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将事情压下去。而我这个“受害者”,也因为掀开了这层遮羞布,成了他们不愿面对的尴尬存在。

也好,乐得清静。

春桃因为我的“信任”和“维护”,对我更加死心塌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我每日喝着苦药,暗中调理身体,同时利用“读心术”,通过来往的丫鬟婆子,不动声色地收集着府里的各种信息。

我知道林嫣茹被禁足后,最初几天还在哭闹,后来便沉寂下去,但偶尔能“听”到她内心充满怨毒的诅咒和盘算。

【沈未晞!你这个**!你等着!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爹娘还是心疼我的,只要我装可怜,他们迟早会放我出去!】

【世子……对,还有世子!他若知道沈未晞是个病秧子,还会愿意娶她吗?】

我嗤之以鼻。装可怜?等待时机?林嫣茹,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翻身的机会吗?

休养了约莫半个月,我的身体在药物的调理和暗中锻炼下,恢复了不少,至少表面看起来不再那么弱不禁风。

这天下午,我正在窗下看书,春桃进来禀报。

“大**,夫人派人传话,说明日镇国公夫人过府探望老夫人,让您……若是身子好些了,也过去见个礼。”

镇国公夫人?

我眸光微闪。终于来了。

前世,镇国公夫人并未在此时来访。看来,我及笄礼上“中毒”之事,终究还是传了出去,引起了未来婆家的关注。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打破目前僵局,重新走入众人视野的机会。

也是一个……试探那位镇国公世子态度的机会。

我放下书卷,对春桃淡淡道:“知道了。去回母亲的话,说我明日定当准时前往。”

林嫣茹,听说你还在盼着世子能厌弃我?

那你可知,明日,我会让你连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