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10块钱段亲后,儿子儿媳破防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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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块钱的裂痕那个周六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勉强透过窗户,给客厅铺上一层黯淡的金色。

李哲和王悦带着五岁的女儿萌萌,像往常一样,在母亲张桂兰家吃完晚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和萌萌偶尔的咿呀学语。

王悦起身准备帮忙收拾碗筷,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略显疲惫的笑容。李哲摸了摸口袋,

掏出两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递向正在低头默默擦桌子的母亲。“妈,这周的饭钱。

”张桂兰没有立刻去接,她的手停顿在桌面上,布满了老茧和皱纹。她抬起眼,

目光没有看儿子,而是落在那些钞票上,眼神复杂。“这周是两百吗?”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啊妈,不是一直两百吗?

菜市场涨价了?”张桂兰缓缓直起腰,把抹布放在一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她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自己那间阴暗的卧室。

李哲和王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耐烦。王悦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用口型对李哲说:“又怎么了?”李哲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几分钟后,

张桂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封皮、边缘磨损严重的笔记本。

那本子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封面已经褪色。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本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走到儿子面前,没有看儿媳和孙女,只是死死盯着李哲。“小哲,”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压抑已久的尖锐,“你确定是两百?

”李哲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恼火。“妈,您到底什么意思?就是两百啊,

每周都是,悦悦可以作证。”王悦赶紧附和:“是啊妈,是两百,我们不会记错的。

”张桂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猛地翻开那个旧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

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上面一行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略显歪斜的数字。“你看清楚了!

”“上周,你们过来,买了一条鲈鱼,三十五块八。”“一斤半排骨,四十二块五。

”“还有蔬菜,豆角、西红柿、青菜,加起来二十八块三。”“水果买了荔枝和葡萄,

四十五块六。”“再加上油盐酱醋,米面煤气,我粗略算过,成本至少一百五十块。

”她喘了口气,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李哲脸上。“你们给了两百,扣除成本,剩下五十。

”“这五十,包含了我这个老妈子从早到晚的采买、洗菜、做饭、洗碗、收拾的人工!

”“这五十,还要应付你们时不时点名想吃的红烧肘子、油焖大虾那些贵菜!”“这五十,

甚至不够你们一家三口去楼下吃一顿快餐!”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动,

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可是上周,你们实际只给了一百九十块!”“少给了十块!

”“李哲,你告诉我,那十块钱去哪了?”“是你们不小心忘了?

”“还是觉得我这个当妈的,连十块钱都不值了?”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浑浊的眼泪在她布满沟壑的脸上肆意横流。整个客厅瞬间安静得可怕。

萌萌被奶奶的样子吓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躲到王悦身后。王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婆婆,又看看丈夫。李哲先是彻底懵了,

随即一股混杂着荒谬、羞耻和暴怒的情绪直冲头顶。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妈!

”他的声音也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变形。“您就因为十块钱?”“就因为这区区十块钱,

您跟我们算这么清楚的账?”“还……还拿个本子记下来?”他指着母亲手里那个笔记本,

手指都在发抖,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们是您的儿子儿媳!不是您的租客!

更不是来饭店吃饭的陌生人!”“这几十年的母子情分,在您眼里,就抵不过这十块钱吗?

”王悦也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边护着哭泣的女儿,一边声音发颤地开口。“妈,

您这样说真的太伤人了。”“上周是我给的錢,可能……可能我当时钱包里零钱不够,

顺手就给了190,我想着就差十块,自家人没必要那么计较……”“自家人?没必要计较?

”张桂兰猛地打断王悦,眼神锐利得像刀片,刮过儿媳的脸。

“就是你们这种‘没必要计较’的态度!”“一次十块是不多,两次十块也没什么!

”“但次数多了呢?”“你们心里根本就没把我这点付出当回事!

”“觉得我这个老妈子做一切都是应该的!理所应当的!”她越说越激动,

挥舞着那个笔记本。“你们以为我只记了这一周吗?”“你们错了!

”她哗啦啦地向前翻动着本子,纸张发出脆弱的声响。“从李哲你上大学开始,

每一笔我额外给你的生活费,我都记着!”“你工作后说要买电脑,从我这里拿走的五千块,

记着!”“你结婚,彩礼钱我出了八万八,记着!”“你们买房子,首付我拿了十五万,

记着!”“王悦生孩子,我给的营养费一万,记着!”“萌萌从小到大,

我买的衣服、玩具、零食,每一笔超过五十块的,我都记着!”她像一个疯狂的会计,

在清算一笔长达二十多年的烂账。每一笔数字报出来,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李哲和王悦的心上。李哲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和荒谬。

他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斤斤计较的老人,

几乎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总是默默付出、任劳任怨的母亲联系起来。

“疯了……您真是疯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王悦也是浑身发冷,

她看着婆婆手里那本厚厚的“账本”,感觉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怨气的黑洞。

她从未想过,婆婆心里竟然藏着这样一本明细到可怕的账。那些他们曾经心怀感激的资助,

在婆婆这里,竟然都成了一笔笔需要被记住、甚至可能被索取的债务。

这种认知让她不寒而栗。“妈,”王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尾音还是带着颤抖,

“您记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打算让我们以后一分不少地还给您吗?

”“您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把这么多年的亲情当成什么了?”张桂兰死死攥着笔记本,

泪水还在流,但眼神却异常执拗和冰冷。“我没想让你们还!”“我要是想让你还,

早就拿出来说了!”“我只是想让自己记住!”“记住我这个当妈的,为儿子付出了多少!

”“记住我的血汗,我的辛苦,不是让你们这么轻贱的!

”“不是让你们连十块钱都觉得可以随便抹掉的!”“李哲!”她猛地转向儿子,

眼神痛楚而绝望。“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自从你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除了每周回来吃顿饭,给这点在我看来连成本都不够的饭钱,

你还为我做过什么?”“我的生日你记得吗?”“我上次感冒发烧一个星期,

你来看过我几次?打过几个电话?”“你只知道带着你的老婆孩子回来,吃现成的,

吃完嘴一抹就走!”“把我这里当食堂!当旅馆!”“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一个免费的、还倒贴钱的老保姆吗?”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砸得李哲体无完肤。

他想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想说自己工作忙,压力大。但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所有的辩解在母亲那本沉甸甸的“账本”和血泪的控诉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然而,被如此**裸地、用金钱的方式清算和指责,那股强烈的羞耻和愤怒再次淹没了他。

尤其是当着妻子和女儿的面。他的自尊心被母亲踩在了脚下。他猛地抬起头,眼睛赤红,

瞪着母亲,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好!既然您要算得这么清楚!”“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您说我们少给了十块,是吧?”“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的纸币,因为用力,

纸币的边缘都有些皱褶。他狠狠地将这十块钱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给!

您收好了!这十块钱!”“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我们再也不欠您的了!

”“您满意了吗?”说完,他拉起还在发懵的王悦和哭泣的萌萌,转身就往外走。“走!

我们回家!这个家,以后我们不来了!”张桂兰看着被拍在桌上的那十块钱,

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

看着儿媳复杂而疏离的眼神,看着孙女害怕的哭泣。一种灭顶的绝望和悲伤攫住了她。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们的背影,嘶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我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砰”的一声巨响。李哲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震得张桂兰耳膜嗡嗡作响。她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的雕塑。

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还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桌上,那张绿色的十元纸币,

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冰冷的、充满讽刺的句号。2亲情的天平回家的路上,

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萌萌还在后座小声地抽噎着,王悦搂着她,轻声安抚,

自己的眼眶却也红着。李哲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他一言不发,只是将车开得飞快,仿佛想要尽快逃离那个让他感到无比耻辱和愤怒的地方。

“你妈……她是不是真的有点……”王悦斟酌着用词,最终还是没能把“心理问题”说出口,

“她那个本子,太吓人了。”李哲猛地一捶方向盘,汽车喇叭发出刺耳的一声鸣叫。

“别提她!”他低吼道,“不可理喻!简直就是疯了!为了十块钱!十块钱啊!说出去谁信?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暴躁。“还有那个本子!记了二十多年!

她想干什么?秋后算账吗?把我们当成贼一样防着?”王悦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一片冰凉。

“我知道妈可能心里有委屈,但用这种方式……真的太伤人了。感觉我们这么多年的相处,

在她那里都成了冷冰冰的数字。”她回想起婆婆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原来那些沉默背后,

积压着如此汹涌的怨愤。“她有什么委屈?”李哲梗着脖子反驳,“每周我们回去看她,

给她钱,逢年过节礼物红包哪次少过?她还想怎么样?非要我们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吗?

”“可是……”王悦想说,婆婆提到的生日、生病时的关心,他们确实做得不够。

但看着丈夫暴怒的样子,她把话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任何替婆婆辩解的话,

都会被视为背叛。回到家,把哭累睡着的萌萌安顿好,两人之间的低气压依旧没有散去。

“以后周末怎么办?”王悦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真不去了?”“不去!

”李哲斩钉截铁,“她都说出断绝关系这种话了,我还舔着脸上去?我李哲还没那么贱!

”“可那毕竟是你妈……”王悦还是有些犹豫,“而且萌萌习惯了每周去见奶奶。

”“她那种奶奶,不见也罢!别把萌萌教坏了!”李哲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又立刻关上,

“以后周末我带你们去公园,去游乐场,哪都比去她那儿强!”话虽如此,接下来的几周,

家里的氛围明显不一样了。周六不再需要赶去母亲家,突然多出来的空闲时间,

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李哲尝试履行承诺,带家人出去吃饭、游玩。但无论是在高级餐厅,

还是在热闹的游乐场,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空洞感萦绕在心头。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看着桌上价格不菲的菜肴,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母亲做的、那些家常却温暖的味道。

王悦尝试自己下厨,折腾半天,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萌萌吃了几口就吵着要吃奶奶做的糖醋排骨。看着女儿嘟起的小嘴,和丈夫食不知味的样子,

王悦心里一阵酸涩和无力。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婆婆那些看似平常的付出,

其实沉重而珍贵。经济上也出现了压力。以前每周两百,看似是支出,但实际上,

他们享受的是远超两百元价值的三顿丰盛饭菜(通常周六去,周日中午吃完才回),

以及无需操心的采买和烹饪过程。现在自己开火,不仅要花费大量时间,菜钱、水电燃气费,

再加上偶尔偷懒叫外卖或下馆子,伙食开销直线上升,远超每周两百。一天晚上,

王悦看着手机上的月度账单,忍不住对李哲抱怨:“这个月光是吃饭和水果,

就比以前多花了一千多块。这还不算我们搭进去的时间和精力。

”李哲正被工作中的项目搞得焦头烂额,闻言没好气地说:“多就多!我宁愿多花这点钱,

也不想再去受那份气!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话虽说得硬气,

但他眼底的疲惫和烦躁却无法掩饰。没有母亲那里作为缓冲,

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仿佛失去了一个泄压阀,全部积压到了他们这个小家庭内部。

他们开始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比如谁去接萌萌放学,谁来做晚饭,谁洗衣服。

以往,这些琐事似乎都能在周末去母亲家“充充电”后得到缓解,但现在,

疲惫和怨气在不断累积。王悦抱怨李哲不像以前那样体贴,回家就当甩手掌柜。

李哲则觉得王悦变得越来越唠叨,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他们都在心里隐隐觉得,

是对方不够体谅自己,却都没有意识到,那个曾经默默分担了大部分生活压力的“港湾”,

已经对他们关闭了大门。一天深夜,萌萌突然发高烧。两人手忙脚乱地送孩子去医院。

挂号、缴费、排队、拿药,抱着哭闹不停的孩子在急诊室里煎熬。王悦累得几乎虚脱,

看着怀里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心疼又无助。李哲跑前跑后,也是满身疲惫。那一刻,

他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生病,母亲总是整夜不睡地守在他床边,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温柔。那种无条件的、充满焦虑的爱,与他此刻的心情何其相似。

他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但随即,母亲嘶吼着“断绝关系”的画面,

和那张拍在桌上的十块钱,又清晰地浮现出来。刚刚泛起的一丝柔软,

瞬间被更强的怨愤所覆盖。“都是她!如果不是她那么极端,我们何至于这么手忙脚乱!

”他在心里恨恨地想。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心底,悄悄埋下。

他们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孩子生病。而母亲当年,是如何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的呢?

那些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那些他们不曾看见的艰辛和付出,是否,也曾经被她,

默默地记在了那个本子上?3断绝的代价时间在不自觉的煎熬中过去了两个多月。

李哲和王悦的生活陷入了一种疲惫而麻木的节奏。工作、带孩子、应付永远做不完的家务,

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争吵却越来越多。那个曾经温暖的小家,

如今常常被冷暴力和突然爆发的指责所充斥。“你就不能把袜子放进洗衣篮吗?

非要我跟在后面捡?”王悦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疲惫。“我上班累了一天,

回来这点小事你也要念叨?”李哲不耐烦地扯下领带。“你累?我不累吗?我也要上班!

孩子学校的事情、家里的杂事哪样不是**心?”“那你让我怎么办?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夫?

”争吵往往以一方摔门而出或陷入冰冷的沉默告终。他们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仿佛陷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们开始隐约意识到,

失去母亲那个每周一次的“避难所”,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了远比想象中更大的影响。

那不仅仅是几顿饭,那是一个可以让他们暂时放下父母和配偶角色,做回“孩子”的空间,

是一个情感的缓冲带。现在,缓冲带消失了,所有的压力都直面冲击着他们脆弱的婚姻壁垒。

一个周五的下午,李哲接到了姨妈打来的电话。姨妈的声音带着焦急和责备:“小哲,

你到底怎么惹你妈生气了?她最近状态很不好,人瘦了一大圈,我去看她,她也不怎么说话,

问什么都不说。昨天我去,发现她发烧了,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让她去医院也不肯,

就这么硬撑着。你们母子俩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闹成这样?”李哲握着电话,

听着姨妈的数落,心里五味杂陈。有对母亲生病的一丝担忧,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指责后的逆反心理。“姨妈,不是我去惹她,是她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就因为十块钱!您说可笑不可笑?”李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姨妈叹了口气:“你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轴得很,心里有话也不爱说。

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是亲母子,有什么坎过不去?她现在病了,身边没人,

你真能放心?”挂了电话,李哲心烦意乱。母亲生病的消息像一根细针,扎在他心上。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母亲彻夜不眠守着他的样子。那时父亲早逝,

家里就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画面清晰而温暖,与现在冰冷的现实形成残酷对比。他去吗?

去了,等于向母亲的“无理取闹”低头。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不去,

万一母亲真的病重……他不敢深想。下班回家,他把姨妈来电的事告诉了王悦。

王悦正在切菜,闻言刀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她轻声问,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决绝。

这段时间亲身经历了带孩子的艰辛和生活的一地鸡毛,

她似乎对婆婆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理解。“去看什么?”李哲硬起心肠,

“去看她怎么用那个破本子继续跟我们算账吗?她都说断绝关系了,生病了自然有医生,

我们去能顶什么用?”王悦看了丈夫一眼,看到他眉宇间的烦躁和挣扎,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李哲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硬。夜里,李哲翻来覆去睡不着。

母亲苍老而倔强的脸庞,和萌萌发烧时脆弱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他起身,

悄悄走到萌萌房间,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想,如果有一天,

萌萌也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决裂,在他生病时对他不闻不问,他该多么伤心绝望。将心比心,

母亲她……不,不对!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动摇。是母亲先无情地践踏了亲情,

用金钱来衡量一切!是她说出了“断绝关系”那么绝情的话!错的是她,不是他!

他努力说服自己,但内心的不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感,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

第二天是周六。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去母亲家的路上了。今天家里却异常安静。

萌萌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乖巧地自己看绘本,没有吵着要去奶奶家。

王悦默默地做着家务,李哲则坐在电脑前,心神不宁地胡乱点击着鼠标。

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是李哲的舅舅打来的。舅舅的语气更加沉重:“小哲,你妈住院了。

急性肺炎,昨天下午邻居发现她晕倒在家里,叫了救护车送过来的。情况有点严重,

你赶紧来市第一医院一趟!”李哲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晕倒在家里?

急性肺炎?情况严重?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瞬间慌了神。

所有的怨愤、争吵、十块钱、账本,在“母亲可能病危”这个可怕的念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