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连续崩溃,我差点被老板开除。老爸寄来一大袋晒干的槐花,我又气又烦,嫌弃它土气。
随手塞给同组的商务同事,只求眼不见为净。没想到,僵持半年的亿万合作,
竟然第二天就敲定了。同事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这袋槐花似乎并非普通之物,
它的秘密远超我的想象。01清晨七点,手机**像催命符一样尖啸起来。
我闭着眼摸到手机,划开接听,对面是我团队的实习生,声音抖得像筛糠。“温语姐,
完了……天星科技那个项目,彻底崩了。”一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天灵盖浇下来,
四肢百骸都凉透了。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疯狂捶打着胸腔,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星科技,
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合作,也是我手上最后一个能翻盘的项目。为了它,
我带着团队连续熬了三个月的大夜,付出的心血和精力无法估量。现在,它也崩了。
我抓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知道了。”挂断电话,
我没有时间崩溃。冲进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下乌青、面色惨白的女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温语,你不能倒。
赶到公司,办公室里死气沉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个同事的脸上都写满了“末日降临”,看见我,眼神躲闪,
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押上刑场的死囚。部门总监赵明哲的办公室门紧闭着。我知道,
他就在里面,等着给我这个项目连续失败的负责人,定下最终的罪名。果然,没过几分钟,
他的助理就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温语,赵总让你进去。”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赵明哲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桌后,十指交叉,
脸上挂着虚伪的惋惜。“温语啊,天星的事情我听说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资源,
你是清楚的。从上个季度的‘蓝海计划’到现在的‘天星项目’,
连续两个S级项目都在你手里折戟。”“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嗯?”他身体前倾,
声音陡然转冷,眼神锐利得像刀。“温语,你得为这次的失败负全责。
”我感觉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浸湿了衬衫,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责任。
这两个字像一座山,压得我脊梁骨都快断了。紧接着,我被叫进了高层会议室。
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大老板的脸隐在阴影里,语气听不出喜怒,却比任何斥责都更让我心寒。
“温语,公司不是慈善机构。”“连续的项目失败,
证明你的能力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节奏了。”“人事部那边,会跟你谈后续的处理。
我们不希望看到不体面的结局。”“解雇”两个字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呼吸都带着灼痛感。浑浑噩噩地走出会议室,
我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挪回到自己的工位。然后,我看到了那个东西。
一个鼓鼓囊囊的土黄色麻布袋,随意地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和我这间充斥着金属与玻璃质感的顶级写字楼格格不入。前台小妹小声提醒我:“温语姐,
这是你老家寄来的快递,早上刚到的。”我木然地解开袋子,
一股混杂着泥土和植物干枯的“土味”扑面而来。里面,是满满一袋晒干的槐花。
是我爸寄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轰然爆发。
我鼻子发酸,一股嫌弃和烦躁直冲脑门。都什么时候了!我在这里为了保住饭碗焦头烂额,
他远在乡下,不闻不问,就寄来这么一袋没用的东西!这是在干什么?关心我吗?
还是在嘲讽我,提醒我混得再光鲜,骨子里也还是那个从乡下泥地里爬出来的土包子?
我冷哼一声,抓起麻布袋就想把它扔进垃圾桶。“温语?”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抬头,看见同组的商务拓展经理陆景深站在我桌边,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
眉眼深邃,气质沉稳,与这里的环境完美融合。他眉头微蹙,显然也听说了天星项目的噩耗。
“项目的事……”“别问了!”我粗暴地打断他,语气生硬得像一块石头,“已经完了。
”内心的焦躁和不耐让我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只想找个地方,
安安静静地崩溃。我的视线落回那袋碍眼的槐花上,一个念头闪过。我随手抓起袋子,
几乎是塞到了陆景深怀里,语气敷衍到了极点。“喏,老家土特产,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看着碍眼。”我只想让这袋象征着我“土气”出身的东西,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陆景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
他的眼神在我写满烦躁的脸和怀里的槐花之间转了一圈,最后,竟然真的接了过去。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声音依旧温和。“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我没心情去揣摩他那抹笑的含义,只当他是出于良好的教养在客套。我转过身,打开电脑,
开始麻木地整理自己的简历,为即将到来的“被解雇”做准备。心,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
只剩下茫然和无尽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我却死死咬着嘴唇,
用尽全身力气把它压了回去。不能哭,温语。在这里,没人会同情你的眼泪。傍晚,
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感觉自己像被全世界抛弃。陆景深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看起来很疲惫,
但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光。我没有多想,
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绝望里。我不知道,我的命运,已经因为那袋被我弃如敝履的槐花,
拐向了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02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踏进公司。
准备接受人事部的最后通牒,然后卷铺盖走人。可一进办公室,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整个部门的人都围在一起,像一群炸了锅的蚂蚁,
脸上是混杂着震惊、狂喜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发生了什么?我正疑惑着,
目光扫过部门中央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然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屏幕上,
一行醒目的红色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热烈祝贺!
我司与天星科技亿万合作项目,成功签约!”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签约了?怎么可能?!昨天还板上钉钉的崩盘,今天就……签约了?
我以为自己连续熬夜出现了幻觉,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看到陆景深被一群同事簇拥在中央,他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正谦逊地回应着众人的恭贺。就在这时,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扫了过来,
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眼神很复杂,带着探究,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让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大家静一静!”赵明哲满面红光地从办公室走出来,
声音洪亮地像在开庆功会。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陆景深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赏。
“这次能拿下天星,景深是最大的功臣!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力挽狂澜,为我们部门,
为整个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掌声雷动。赵明哲的目光扫过全场,
刻意地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自始至终,
一个字都没有提我和我那个已经解散的项目团队。那一刻,一种被彻底忽视和抹杀的刺痛感,
比直接的羞辱更让我难受。明明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都是我们团队没日没夜啃下来的。
现在成功了,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甘心。我拨开人群,冲到陆景深面前,
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项目为什么突然重启了?
”陆景深看着我,目光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昨天下午,
我去见了天星的老总。会谈不顺利,他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方案。”“后来,我遇到了他夫人。
我把……你给我的那袋槐花,送给了她。”槐花?又是槐花!我愣在原地,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倒流回心脏,又被狠狠泵向四肢,带来一阵阵**冲击。
怎么可能?就因为一袋土得掉渣的干槐花?僵持了半年,
动用了公司所有顶级资源都啃不下的亿万合作,就这么……成了?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谬!我回想起自己昨天把那袋槐花塞给他时,
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夷。我看到陆景深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翻开一页,我眼尖地发现,
文件页脚的缝隙里,夹着一两片干枯的槐花花瓣。他没有再看我,但他的动作,他的一切,
都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知和短视。“温语,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赵明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他脸上挂着和煦得令人发毛的笑容。
一进办公室,他就热情地给我倒了杯水,语气亲切得仿佛我们是多年好友。“温语啊,
这次天星项目能成,你也是有功劳的嘛。”他笑呵呵地说,
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听景深说了,
是你……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小礼物’?”“你怎么会想到把槐花交给景深的?嗯?
这个想法很别致,很有创意嘛。”他话里话外都在旁敲侧击,试图挖出槐花背后的秘密,
同时又想把这份天降的功劳,巧妙地归功于他领导下的“集体智慧”。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他手里的刀,正在一层层剥开我的皮肉,
探寻里面的秘密。我心里一阵反胃,但同时,一丝微弱的希望,像黑暗中的火苗,悄然燃起。
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现在它起死回生,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被开除了?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办公桌的角落,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槐花的气息。
我开始重新审视那袋被我嫌弃的槐花。难道,它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魔力?
这种强烈的反差和打败,让我既震惊又按捺不住地好奇。
我找了个借口从赵明哲的办公室出来,立刻躲进洗手间,拨通了我爸的电话。我想问问他,
那到底是什么槐花!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终于通了,
却是邻居张婶的声音。“小语啊,你爸去后山采药了,天不亮就出门了,手机没带。
山里信号不好,估计要晚上才回来呢。”“采药?”我的心沉了下去。所有的疑问,
都堵在喉咙里,无处解答。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着,而谜团的中心,
就是那袋神秘的槐花。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我爸,
他又到底隐瞒了什么?03从那天起,我感觉整个世界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最明显的是陆景深。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不再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多了一种莫名的探究和审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观察我,仿佛在等待我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那种被洞察一切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微末的不安。而赵明哲,更是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变脸。
他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之前的冷酷打压,变成了现在的“嘘寒问暖”。
每天早上,他都会“亲切”地问我休息得好不好,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但那笑容背后,
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试探。“温语啊,上次那个槐花,还有没有了?
”“天星那边对我们的‘企业文化’很感兴趣,你看,能不能再‘贡献’一点,
为我们部门的后续合作添砖加瓦?”他把槐花定义为“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说得冠冕堂皇,
实则就是想让我把这棵摇钱树交出来。我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他冰冷的信子,
时刻在我的脖颈边游走。公司内部也开始流言四起。有人说我家里有背景,
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人说我根本不是靠能力,而是靠着某种“旁门左道”上位的。
更难听的,说我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勾搭上了天星的高层。那些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被孤立和议论的巨大压力。我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状况。
我必须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找到陆景深,把他约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陆景深,你必须告诉我实话。”我开门见山,“槐花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陆景深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沉默了片刻。“天星的老总,齐总,
是个非常固执且强势的人。但他的夫人,是个虔诚的中医文化爱好者,
尤其对各种天然的草药和香料情有独钟。”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你给我的那袋槐花,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槐花。它的香气非常独特,
是一种……怎么说呢,非常古朴、醇厚的香气,能让人心神宁静。”“齐夫人对它爱不释手,
她说这种品质的槐花,她只在一些非常古老的医书上见过记载。因为这袋槐花,
她对我们公司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认为我们是‘有缘’且‘有底蕴’的企业。”“是她,
在齐总面前说了关键性的好话,才最终促成了这次合作的初步信任。”听完陆景深的解释,
我比之前更加震惊。我爸寄来的,竟然是连古医书上才有的珍品?
他一个在乡下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从哪里弄来这种东西?
“天星夫人已经跟我约了下一次的会面,就在下周。”陆景深看着我,语气变得郑重,
“她希望……能更多地了解这种‘槐花文化’。”“温语,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台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帮?可我能拒绝吗?拒绝,就意味着天星的合作可能再次告吹,
我好不容易保住的工作会立刻岌岌可危。答应,我就必须去解开槐花背后的秘密,
去面对那个我一无所知的领域。我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回到家,
我把父亲寄来的那个麻布袋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槐花,什么都没有。没有信,没有纸条,
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这槐花,绝对不仅仅是槐花那么简单。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赵明哲又出招了。他突然在部门会议上宣布,
鉴于我在“天星项目”中的“特殊贡献”,决定成立一个全新的“企业文化创新项目组”,
由我来担任负责人。他讲得天花乱坠,说什么要发掘传统文化中的“自然能量”,
将其与现代商业结合。说白了,他就是想把我圈起来,让我专门为他生产“槐花”。
他这是**裸的利用!我心里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胸膛。但我别无选择。
这对我来说,既是陷阱,也是唯一的机会。我需要这个“负责人”的身份,
去名正言顺地研究槐花,而不是被动地被人盘问和利用。我接受了任命。晚上,
我坐在电脑前,疯狂地搜索关于槐花的药用价值、文化背景、民间传说。
但所有的资料都显示,槐花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没有任何一条记载,说它能促进商业合作。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我又一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对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发呆,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未知的漩涡中心。
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我,必须亲手把它揭开。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猛地站起来,打开订票软件,购买了最早一班去往老家的火车票。
赵明哲的步步紧逼,陆景深的审视,槐花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必须回去,我要找到我爸,当面问清楚!04火车在铁轨上发出单调的哐当声,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次,我不是逃避,我是主动出击。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山村。
父亲的老屋孤零零地立在村尾,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显得异常宁静。我推开虚掩的木门,
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父亲正坐在桌前,戴着老花镜,
就着昏暗的灯光翻看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桌上堆满了各种草药典籍和一些晒干的植物标本,
墙上还挂着几张已经褪色的黑白照片,透着一股神秘的年代感。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我,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复杂起来。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回来了。”那眼神里的疲惫、隐忍,
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我们父女之间,
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我把行李放下,没有寒暄,直接走上前,
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爸,你寄给我的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它能让天星的合作起死回生?”父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摘下眼镜,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避开了我的目光。“什么槐花,就是院子里树上摘的。你工作累了,
泡水喝清火。”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里透着一股刻意的回避。这种态度让我更加焦急。
“爸!你别骗我了!陆景深都告诉我了,天星的老总夫人说那种槐花是古籍里才有的珍品!
赵明哲为了它,专门成立了一个项目组让我负责!你再瞒下去,我在公司里就死定了!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父亲沉默了。他只是转过身,
默默地去厨房给我倒水,用行动拒绝和我交流。这种隔阂感,让我感到一阵心痛和无力。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扫荡。突然,在屋子的角落里,
我发现了一个被布盖着的旧木箱。箱子是深褐色的,上面雕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古老图腾,
样式古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秘密,就在那个箱子里。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深夜,我被院子里一阵低沉的声音惊醒。我悄悄走到窗边,
看到父亲一个人站在槐树下,嘴里正低声诵念着什么。那声音古老而悠扬,像是一种歌谣,
又像是一种咒语。借着月光,我隐约听到“槐灵”、“血脉”、“传承”之类的词语。
那一刻,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什么东西唤醒了,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第二天一早,
我还没开口,父亲却主动叫住了我。他带我来到那个雕花的旧木箱前,眼神凝重地看着我。
“小语,有些事,本想等你再成熟一点再告诉你。”他缓缓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本更加古旧的、用牛皮纸包裹的册子,
和一些形态各异的、用来处理槐花的工具。“我们温家,不是普通的农户。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庄严。“从几百年前开始,我们家族就世代守护着一种‘槐花秘术’。
”“你所看到的槐花,也并非寻常之物。它们采自后山一处秘地的千年古槐,吸收天地灵气,
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我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彻底打败了我二十多年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这种秘术……有什么用?”我艰难地问。
“槐花秘术,配合特定的心法和使用方法,能够敏锐地感知到人心的情绪波动,
调和周围的气场,从而在沟通中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超越语言的效果。
”“它不能改变事实,但能改变人心。”父亲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
“我知道你在城里压力大,项目不顺。我寄槐花给你,是希望它能帮你打开心结,走出困境。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它随手送给别人。”“不过,”他话锋一转,
“它最终还是帮到了你。这或许就是天意。”听完父亲的话,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我嫌弃的,是我完全不了解的家族瑰宝。原来,我误解的,是父亲深沉而笨拙的爱。
愧疚、感动、震惊……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瞬间冲垮了我心里的防线,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爸……”我哽咽着,
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了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泪水模糊了视线。“爸,教我。”“教我槐花秘术。”我抬起头,
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和坚定。“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
我不想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05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抛开了城市里的一切烦恼,全身心地投入到槐花秘术的学习中。
父亲成了我最严厉的导师。他教我如何辨识不同年份、不同部位的槐花所蕴含的能量差异。
教我秘术的心法,每天清晨,迎着第一缕阳光,在古槐树下练习呼吸吐纳,
尝试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冥想状态。“倾听槐花的声音,感受它的能量。”父亲说,
“用心去和它交流,它才会回应你。”一开始,我进展得非常缓慢。心法晦涩难懂,
冥想时总是心浮气躁,脑子里全是公司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觉得这套“土得掉渣”的理论,和现代职场的逻辑格格不入,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秘术的精髓,在于‘心诚’。”父亲看出了我的急躁,平静地说,“你的心不静,
杂念太多,花是不会为你所用的。”他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我瞬间清醒。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