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签了它,我们离婚。”陆泽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冰冷的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辣的痛感。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白薇薇,
一个最近小有名气的演员。她挽着陆泽的胳膊,小鸟依人,
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和胜利的炫耀。这里是我的家,我和陆泽结婚三年的家。现在,
他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逼我离婚。“房子、车子都归你,另外再给你五百万。顾晚,
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陆泽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在打发一个乞丐。我的婆婆,张兰,从沙发上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我儿子的床三年,早就该滚了!
薇薇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陆家的种,你拿五百万滚蛋,算是便宜你了!
”白薇薇娇羞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靠在陆泽怀里,柔柔弱弱地说:“阿泽,
你别这样跟姐姐说话,姐姐心里肯定不好受。”陆泽搂紧了她,
心疼地安慰:“你就是太善良了。对她这种女人,没必要客气。
”我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一家三口,没有哭,也没有闹。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陆泽,你确定要这么做?”陆泽不耐烦地皱起眉:“废什么话!
赶紧签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好。”我拿起笔,没有看协议的内容,
直接在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顾晚。我的字迹很清秀,一如我这个人,
在外人看来总是温婉无害的。陆-泽拿过协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搂着白薇薇,
春风得意:“薇薇,我们走,去庆祝一下。”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哎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阿泽,你怎么了?
”白薇薇吓得花容失色。“心……心脏疼……”陆泽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微笑着,
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暖意,像冬日里最冷的冰霜。“没什么,”我轻声说,
“只是你刚才转身的时候,风太大,不小心扭到了心脉而已。”“胡说八道!
”婆婆张兰尖叫起来,“心脉怎么可能扭到!你这个毒妇,一定是你搞的鬼!”我没理她,
只是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快要昏死过去的陆泽,慢悠悠地补充道:“这种疼呢,
叫‘锥心刺’。发作的时候,就像有几千根针同时扎进心脏,每个小时发作一次,
一次比一次疼。哦,对了,去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现代医学,
还没发达到能看见‘气’和‘脉’的程度。”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扎进了陆-泽和张兰的心里。他们终于想起来了。我的爷爷,是南城最有名的老中医,
一手“九转还阳针”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而我,是他唯一的孙女,是他最得意的传人。
只不过,我爷爷教我的,不只有救人的本事。还有,杀人不见血的手段。陆泽当初娶我,
不就是因为他父亲病危,求到了我爷爷门下吗?现在,他大概后悔了。后悔惹上了一个,
能决定他生死的绝命医师。2陆泽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
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婆婆张兰和白薇薇跟着车一起去了医院,临走前,张兰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狠话,最后只剩下无能的咒骂。我没理会她,
慢条斯理地关上门,将他们的喧嚣隔绝在外。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中还残留着白薇薇身上廉价的香水味。我走到窗边,看着救护车闪烁的灯光消失在街角,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泽,这只是个开始。你给我的羞辱,我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师兄,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小晚?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陆泽那小子又欺负你了?”我这位师兄,名叫林修,
是爷爷最器重的大弟子,如今在市中医院当主任。他一直不看好我和陆泽的婚事,
觉得陆泽配不上我。“他提离婚了,还把小三带回了家。”我平静地叙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林修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这个**!小晚,你别难过,
我马上过去!”“不用了,师兄。”我打断他,“我给他上了一点小手段,
他现在应该在去你医院的路上了。”林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语气变得有些担忧:“你用了‘锥心刺’?”“嗯。”“你……唉,你这丫头,
还是这么冲动。”林修叹了口气,“‘锥心刺’虽然要不了他的命,
但发作起来的痛苦非常人能忍。而且,解法只有你会。”“我就是要他痛,
痛到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行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修很快就有了决断,“你放心,医院这边我会处理好。不管他们做什么检查,
结果都只会是‘一切正常’。我会告诉他们,这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躯体化症状,
让他们别白费力气。”“谢谢师兄。”“跟我还客气什么。”林修顿了顿,又说,“小晚,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师门,永远是你的后盾。”挂了电话,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是啊,我不是三年前那个为了爱情冲昏头脑,不惜与师门疏远,
甘愿为陆泽洗手作羹汤的傻女人了。我是鬼医门第一百零八代传人,顾晚。能救人,
亦能杀人。下午,婆婆张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嚣张跋扈,
而是带着一丝急切和惊慌。“顾晚!你到底对阿泽做了什么!他疼得快死了!
医生检查了半天,什么都查不出来!你赶紧给我滚到医院来!”我掏了掏耳朵,
慢悠悠地说:“哦?查不出来吗?那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医生。”“你还装!
”张兰的声音尖利起来,“你是不是给他下毒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害我儿子,
我……我就报警抓你!”“好啊,你去报警吧。”我轻笑一声,“记得告诉警察,
是我用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也检测不出来的‘毒’,害了你的宝贝儿子。你看看他们是抓我,
还是把你当成精神病抓起来。”电话那头的张兰瞬间噎住了。她当然知道,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警察根本不会管。“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不想怎么样。
”我淡淡地说,“只是想让陆泽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道理?”“我顾晚的东西,
我可以不要,但别人,不能抢。”3我在家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白薇薇娇滴滴的声音。
“阿泽,你再忍一忍,医生说很快就会有专家来会诊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紧接着是陆泽虚弱又暴躁的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疼死我了!啊——!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正承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我推开门走进去。
病房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的杯子和果篮。陆泽躺在病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
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面目狰狞。
婆婆张兰和白薇薇站在一边,束手无策,脸上写满了惊恐。看到我,张兰像是看到了救星,
也像是看到了恶魔,她冲过来,想抓我的胳膊,却又不敢碰我。“顾晚!你总算来了!
你快救救阿泽,他快不行了!”白薇薇也怯生生地看着我,眼圈红红的,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阿泽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绕开她们,径直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泽。他也在看着我,
眼神里混合着恐惧、怨毒和一丝微弱的祈求。“现在知道疼了?”我轻声问。
“顾……晚……”陆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你这个……毒妇!”“啪!”我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病房里瞬间安静了。
张兰和白薇薇都惊呆了,她们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竟然敢动手打陆泽。陆泽也被打蒙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我冷冷地说,
“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谁在求谁。再敢对我出言不逊,下一次发作的痛苦,
会是现在的十倍。”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灭了陆泽所有的怒火。
他眼中的怨毒褪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摆脱、深入骨髓的剧痛,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
“我……我错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顾晚……求你……救救我……”看到不可一世的儿子如此低声下气,张兰的心都碎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喊道:“小晚!妈错了!妈以前对你不好,
妈给你道歉!求你看在咱们婆媳一场的份上,救救阿泽吧!他可是你的丈夫啊!”“丈夫?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昨天,他不还是带着小三逼我离婚,
骂我‘不下蛋的母鸡’吗?”张兰的哭声一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没再理她,目光转向缩在角落里的白薇薇。“还有你,”我指着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以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保证你的那张漂亮脸蛋,会不会突然长满烂疮。
”白薇薇吓得浑身一抖,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生不如死的陆泽,又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
毫不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她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病房。现在,轮到你了,陆泽。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轻语,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让我救你,可以。第一,
把你名下‘华庭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第二,跪下,给我磕三个头,
承认你错了。”陆泽的瞳孔猛地收缩。华庭集团是他全部的心血,让我拿走一半,
等于要他半条命。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跪下磕头。他陆泽,天之骄子,
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你……做梦!”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是吗?
”我直起身,笑了笑,“没关系,我很有耐心。‘锥心刺’一天发作二十四次,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说完,我拉过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静静地看着他。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泽的惨叫声,成了这间高级病房里唯一的背景音乐。4.一个小时后,
新一轮的剧痛如期而至。陆泽的惨叫声比之前更加凄厉,他整个人在床上剧烈地弹动,
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做着徒劳的挣扎。张兰在一旁看得心如刀割,她几次想冲上来求我,
但一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就又退了回去。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儿媳妇,
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了。现在的顾晚,是能决定她儿子生死的阎王。
又过了半个小时,陆泽彻底崩溃了。他的嗓子已经喊哑,意识也开始模糊,
全凭一股求生的本能,断断续续地**着:“我……我答应……我答应你……”我站起身,
走到床边,确认道:“你答应什么了?”“股……股份……给你……”陆泽用尽全身力气说,
“我……跪……”“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针灸包,
打开,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张兰惊恐的注视下,我捻起一根最细的银针,
快如闪电般刺入了陆泽胸口的“膻中穴”。几乎是银针入体的瞬间,
陆泽剧烈的抽搐就停止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让他产生了一种虚脱般的舒适感。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这只是一时缓解,两个小时后,还会照常发作。”我拔出银针,
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我看到股份**协议和你的诚意,什么时候我再考虑给你根治。
”“你……”陆泽刚想说什么,但一想到那恐怖的疼痛,又把话咽了回去。“律师和协议,
我会让师兄安排好。”我收好针灸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履行你的承诺。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病房。门口,
林修师兄正靠在墙上等我。“都搞定了?”他问。“差不多了。”我点点头,“师兄,
麻烦你帮我找个最厉害的商业律师,起草一份股份**协议。”“没问题。”林修一口答应,
“早就该这样了。对付陆泽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他顿了顿,
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小晚,拿到股份后,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他继续耗下去吗?
”我摇了摇头:“拿到我应得的,我就会离开。”这三年,我为陆家付出的,何止是青春。
我用我的医术,为陆泽的父亲续了三年命,为他的生意伙伴解决了无数疑难杂症,
这才有了他华庭集团今天的规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我应得的。至于陆泽这个人,
我已经不想要了。两个小时后,我带着律师再次回到病房。陆泽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至少恢复了一点人样。他坐在床上,张兰站在他身后,
两人看到我身后的律师,脸色都很难看。“协议带来了。”我将文件递给他,“签字吧。
”陆泽接过文件,双手微微颤抖。他看着上面的条款,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但他没有选择。他不想再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他颤抖着手,
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了,”我收回协议,交给律师,“现在,
履行第二个承诺吧。”陆泽的身体僵住了。张兰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顾晚,
你别太过分了!股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过分?”我冷笑一声,
“比起你们把我当成抹布一样,想用就用,想扔就扔,到底是谁更过分?”我看着陆泽,
一字一句地说:“跪下。磕头。道歉。”这是他欠我的。陆泽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的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被我踩得粉碎。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最终,
在下一次剧痛来临的恐惧面前,他所有的尊严都土崩瓦解。他缓缓地滑下床,双膝一软,
“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我错了。”他低着头,声音里充满了屈辱。然后,
他弯下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咚。”“咚。”“咚。”三声闷响,
像是三记重锤,敲碎了他所有的骄傲。5.看着跪在地上,额头已经一片红肿的陆泽,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报复的**。只觉得可悲,又可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行了。”我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拿出另一根银针,走到他面前,
在他后颈的风府穴上轻轻一刺,然后迅速拔出。一股微弱的气流顺着经脉注入,
切断了“锥心刺”与他心脉的联系。“好了,以后不会再疼了。”我收起银针,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股份**也完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不相欠。”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等等!”陆泽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他从地上站起来,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顾晚,这三年来,你……”他想问什么?想问我这三年来,
是不是一直在伪装?是不是一直在看他笑话?我打断了他:“陆泽,过去的事,没有意义了。
你好自为之。”我拉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
传来张兰压抑的哭声和陆泽无能的怒吼。这些,都与我无关了。离开医院,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了三年的枷锁。我回了趟陆家,或者说,
现在已经是我的家了。我让家政把所有属于陆泽和张兰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
然后换掉了全屋的门锁。做完这一切,我泡在浴缸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这三年的婚姻,
就像一场荒唐的梦。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用我的温柔和付出,换来陆泽的真心。
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好,他觉得是理所当然。
只有让他痛了,怕了,他才知道敬畏。手机响了,是林修师兄。“小晚,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