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初恋毁婚,总裁一怒将他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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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第二天,苏晚璃就迫不及待去见了沈叙白。厉承烬看着监控里交缠的身影,

指关节捏得发白。“厉太太,游戏开始了。”他先毁了沈家百年基业,

让沈叙白跪在厉氏大堂学狗叫。再让苏晚璃亲眼看着沈叙白被推进绝症病房。“痛吗?

”厉承烬擦着苏晚璃的眼泪,“这才到哪。”当沈叙白在剧痛中咽气,

厉承烬亲手把他的骨灰倒进烟花筒。漫天绚烂炸开时,他对着崩溃的苏晚璃轻笑:“看,

你的爱情多耀眼。”第一章厉承烬和苏晚璃的婚礼,是这座城市近十年来最烧钱的一场秀。

钱像流水一样泼出去。顶级酒店包场三天,从国外空运来的新鲜玫瑰铺满了每一寸地面,

连空气里都飘着昂贵的香槟味。宾客名单上全是些平时在财经杂志封面才能看到的脸。

所有人都说,厉家这位年轻的掌权者,真是把新娶的太太捧到了心尖上。

苏晚璃穿着那件据说由十几个工匠赶工半年才做出来的主婚纱,站在厉承烬身边。

灯光打在她脸上,皮肤白得晃眼。她挽着厉承烬的手臂,对着镜头笑,

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完美,但没什么温度。“累吗?”厉承烬微微侧头,

声音不高,刚好够她听见。他脸上也带着笑,那种属于成功人士的、掌控一切的从容笑意。

苏晚璃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一下,又抬起来看他:“还好。”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扫过。

厉承烬没再说话,只是手臂收紧了些,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外人看来,

这是十足十的体贴亲昵。只有苏晚璃自己知道,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硬。

她指尖有点凉,被他握着的地方却像被烙铁烫着。婚礼的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

送走最后一批难缠的客人,回到厉承烬那间位于顶层、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巨大公寓时,

苏晚璃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高跟鞋被她踢掉在玄关,昂贵的礼服裙摆拖在地上,

她也懒得管。厉承烬扯开领结,随手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他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靠在吧台边,

看着苏晚璃疲惫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今天,”他晃了晃杯子,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动,“辛苦你了。”苏晚璃闭着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声音闷闷的:“应该的。”空气安静下来,只有冰块融化的细微声音。过了好一会儿,

厉承烬才又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明天我要飞一趟欧洲,

那边有个并购案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我亲自去盯着。大概一周。

”苏晚璃揉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松开,睁开眼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

像蒙着一层水光的琉璃,此刻里面没什么情绪,只有纯粹的疲惫。“嗯,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没什么波澜。厉承烬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喉结滚动了一下。

“早点休息。”他放下杯子,没再看她,转身走向主卧旁边的书房。门轻轻合上。

苏晚璃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像一片倒悬的星河。

她看着那些光点,脸上那层完美的、属于“厉太太”的面具一点点剥落,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空洞。她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灯火似乎都黯淡了几分。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从手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她点开一个没有保存名字的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微微颤抖。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飞快地敲下一行字,发送。【他明天走。老地方。

】几乎是立刻,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只有一个字:【好。

】苏晚璃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然后,她猛地按熄了屏幕,

像是被那个简单的字烫到了一样,把手机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试图压下胸腔里那阵翻涌的、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恐惧的情绪。

她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属于她的那间次卧。脚步很轻,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书房厚重的门内,并没有开灯。厉承烬隐在浓重的黑暗里,

只有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屏幕上,清晰地分割成几个小窗口,

显示着公寓里不同角落的实时画面。其中一个窗口,正对着客厅沙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里苏晚璃拿出手机,看着她发送信息,

看着她盯着回复时脸上那种复杂难辨的神情,看着她最终走向次卧。

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像两簇冰冷的鬼火。他放在桌面上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发白,发出轻微的“咔”声。黑暗中,

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毫无温度、甚至称得上狰狞的弧度。“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在死寂的书房里荡开,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厉太太,

”他对着屏幕上那个消失在次卧门后的身影,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厉承烬就离开了公寓。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了一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主卧的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苏晚璃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甚至化了个淡妆,

遮掩了昨夜残留的疲惫,但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焦灼却无法完全掩盖。

她手里只拎着一个小小的手包,脚步又轻又快,像一只急于逃离牢笼的鸟。她没有叫司机,

自己匆匆下楼,在街角拦了一辆最普通的出租车。“师傅,去‘云栖’酒店。”她报出地址,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司机应了一声,车子汇入清晨的车流。苏晚璃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心跳得很快,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混合着一种隐秘的期待和巨大的恐慌。她不敢去想厉承烬,

那个名字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心头。

她只能强迫自己把思绪集中在即将要见的人身上——沈叙白。

车子在“云栖”酒店气派的大门前停下。这是一家以私密性著称的高级酒店。苏晚璃付了钱,

低着头快步走进大堂,没有去前台,径直走向电梯间,按下了通往顶楼套房的按钮。

电梯平稳上升,金属壁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顶层打开。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她走到尽头那间套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

指节还未落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沈叙白站在门口。他穿着简单的米白色羊绒衫,

身形清瘦挺拔,脸上带着苏晚璃熟悉的、温润如玉的笑意,

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憔悴。“晚璃。”他唤她,声音低沉温柔,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苏晚璃眼圈瞬间红了,

积压了一整晚的委屈、恐惧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扑进沈叙白的怀里,

紧紧抱住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叙白……”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眼泪无声地滚落,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沈叙白用力回抱着她,手臂收得很紧,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下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怜惜:“别怕,晚璃,别怕……我在这里。他走了,是不是?

我们还有时间……”他捧起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吻了下去。这个吻,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烈和绝望的缠绵,

仿佛要将分离的时光和承受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燃烧殆尽。套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天光,

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模糊地投在墙壁上。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过去的悲伤味道。苏晚璃闭着眼,

沉溺在这短暂偷来的温存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暂时忘记了厉承烬,

忘记了那场盛大而冰冷的婚礼,忘记了悬在头顶的利剑。这一刻,只有沈叙白的气息,

沈叙白的温度,沈叙白带着痛楚的爱意,才是真实的。她不知道,

就在这间奢华套房的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一个针孔摄像头正无声地工作着,

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清晰地、毫无保留地传输出去。厉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天际线框成一幅流动的画。厉承烬坐在宽大的黑色皮椅里,

背对着门口,面朝窗外。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正是“云栖”酒店顶楼套房里的实时画面。高清的镜头下,

苏晚璃和沈叙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亲密的触碰,每一次忘情的拥吻,都纤毫毕现。

厉承烬手里端着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晃动。他看得异常专注,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暴戾和毁灭欲,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压抑的深海。他端起酒杯,

凑到唇边,却没有喝。冰冷的杯壁贴着他的下唇,

那触感似乎让他眼底的冰层裂开了一道缝隙。屏幕上,沈叙白正俯身,

极其温柔地吻去苏晚璃眼角的泪痕。那画面,刺眼得如同烧红的烙铁。“咔!”一声脆响,

突兀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开。厉承烬手中的水晶杯,竟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深红的酒液混着几缕刺目的鲜红,顺着他紧握的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迅速洇开一片暗色的污迹。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掌心,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缓缓地、缓缓地松开手。玻璃碎片和着血与酒,

掉落在桌面上,发出零落的声响。他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低头看着,眼神里没有痛楚,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性的兴奋在燃烧。他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陈秘书,进来。”几秒钟后,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职业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陈秘书快步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老板血肉模糊的手和桌上狼藉的酒液碎片,瞳孔猛地一缩,

职业素养让她瞬间压下惊骇,立刻上前:“厉总!您的手……”“小伤。”厉承烬打断她,

语气淡漠,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他甚至没有看自己的伤口一眼,

目光依旧锁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那上面,苏晚璃正依偎在沈叙白怀里,

脸上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脆弱而依赖的神情。“两件事。”厉承烬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砸在陈秘书紧绷的神经上,“第一,

立刻联系张院长,安排最好的外科医生,处理一下。”他随意地抬了抬那只受伤的手。“是,

厉总!”陈秘书立刻应道,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第二,”厉承烬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

缓缓转向陈秘书。那眼神,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陈秘书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给我查沈家。沈叙白背后的沈家。从他们发家的第一桶金开始查,

所有产业,所有项目,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所有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漏洞……三天之内,

我要看到一份足够详细的报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他的语速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平缓,

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那股森然杀意,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

陈秘书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颤,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明白,厉总!

三天之内,一定办妥!”厉承烬不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屏幕上,沈叙白正低头,

深情地凝视着苏晚璃,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厉承烬看着那只落在苏晚璃脸上的手,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扭曲地向上勾起。他伸出舌尖,

舔了一下沾在唇边的、混合着自己鲜血的酒液,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沈叙白……”他对着屏幕里那个温润的男人,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

眼底的暴戾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疯狂跳跃,“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温存吧。”“游戏,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地狱般的回响,“开始了。

”第三章厉承烬在欧洲只待了不到四天就“提前结束行程”回来了。他踏入顶层公寓时,

苏晚璃正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花茶,望着窗外出神。听到开门声,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好表情,放下杯子,

脸上堆起一个温婉得体的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去。“承烬,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一周吗?

”她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动作自然,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关心。

厉承烬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她的妆容精致,笑容完美,眼神清澈,看不出丝毫破绽。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些监控画面,他几乎要相信眼前这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就是他的好妻子。

“嗯,事情处理得比较顺利。”他淡淡应道,声音听不出情绪,任由她接过外套。

他的视线扫过她纤细白皙的脖颈,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痕迹。但他知道,就在几天前,

另一个男人曾在那里留下过怎样的印记。一股暴戾的冲动瞬间冲上头顶,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掐上去的欲望。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移开目光,

状似随意地问:“这几天在家做什么?闷不闷?”苏晚璃的心猛地一跳,

握着西装外套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声音依旧平稳:“还好,看看书,插插花,时间过得也挺快。”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

补充道,“昨天还去看了场画展,是那个新锐画家林风的……”“是吗?”厉承烬打断她,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林风的画展?我记得是在城东的‘艺境’画廊?”苏晚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怎么会知道?他明明在欧洲!她强撑着镇定,点了点头:“对,

就是那里。”厉承烬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

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苏晚璃耳畔的一缕碎发,动作看似亲昵,

却让苏晚璃浑身汗毛倒竖。“一个人去的?”他问,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苏晚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嗯,一个人。你不在,我也没什么兴致约别人。”“哦?

”厉承烬的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那触感,

让苏晚璃想起了沈叙白温柔的手,也想起了厉承烬此刻眼神里的冰冷审视。

巨大的反差让她胃里一阵翻搅。“我的晚璃,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厉承烬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浓浓的讽刺。他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幻觉。

“一个人看画展,挺好。”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书房,留下一句:“晚上有个家宴,

老爷子那边,你准备一下。”直到书房的门关上,苏晚璃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

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厉承烬的眼神,他话里的试探,

都让她感到一种灭顶的恐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让她不寒而栗。她不知道,就在她靠着玻璃惊魂未定的时候,

书房里的厉承烬正站在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后,冷冷地注视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云栖”酒店顶楼套房的预订记录,

以及几张模糊却足以辨认出她和沈叙白先后进入酒店大堂的监控截图。他指尖划过屏幕,

停留在苏晚璃那张带着惊惧的侧脸上,眼神阴鸷得如同淬了毒的寒冰。“撒谎。

”他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刻骨的恨意。几天后,

一场由厉氏集团牵头的高端商务酒会在本市最顶级的“星耀”会所举行。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汇聚了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绝大部分人物。厉承烬作为绝对的主角,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之间,谈笑风生,

掌控着全场的气氛。苏晚璃穿着厉承烬为她挑选的香槟色露肩长裙,

佩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厉太太的优雅微笑,

扮演着完美的花瓶角色。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早已一片冰凉。

厉承烬偶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看似温柔,却总让她感觉像被冰冷的蛇信舔过。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苏晚璃下意识地望过去,当看清来人时,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挽着厉承烬的手臂猛地一僵。沈叙白来了。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身形依旧清隽,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和憔悴,

脸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显得异常苍白。他是跟着他父亲沈宏远一起来的。

沈宏远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正努力和周围的人寒暄,试图融入这个圈子,

但那份刻意的讨好和底气不足的局促,在周围那些真正的大佬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沈叙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很快就锁定了苏晚璃。四目相对的瞬间,

苏晚璃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翻涌的痛苦、思念和绝望。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刀子,

狠狠捅进她的心脏。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厉承烬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身边女人的僵硬。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沈叙白。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残忍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非但没有松开苏晚璃,

反而将她挽着自己的手臂更紧地夹在臂弯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他微微侧头,

薄唇几乎贴上了苏晚璃冰凉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低低地、带着一丝恶意的玩味说道:“看,你的老朋友也来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却让她如坠冰窟。“不去打个招呼吗?厉太太?

”苏晚璃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块石头。她猛地转过头,撞进厉承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弄。他知道了!

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这个认知像惊雷一样在她脑中炸开,让她几乎窒息。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厉承烬却不再看她,

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揽着她的腰,主动朝着沈家父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董,沈公子,稀客。”厉承烬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随意,

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沈宏远受宠若惊,连忙堆起更深的笑容,伸出双手:“厉总!

厉总您好!能接到您的邀请,真是我们沈家的荣幸!”他用力地握住厉承烬伸出的手,

姿态放得极低。沈叙白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厉承烬揽着苏晚璃腰肢的那只手上,

眼神里的痛苦和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厉承烬像是没看到沈叙白的失态,目光转向他,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沈公子脸色不太好?

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关心,

却像针一样扎在沈叙白心上。沈叙白猛地抬起头,

对上厉承烬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充满戏谑和恶意的眼睛,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上去。“叙白!”沈宏远察觉到儿子的失态,赶紧低喝一声,

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胳膊,脸上带着警告和恳求。沈叙白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咬着牙,

强迫自己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没事,多谢厉总关心。”“没事就好。

”厉承烬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沈叙白听来无比刺耳。

他转而看向强撑着笑容、脸色却比沈叙白还要苍白的苏晚璃,语气温柔得近乎诡异:“晚璃,

沈公子可是你的老朋友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太失礼了。”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苏晚璃身上。那些目光带着探究、好奇、了然或纯粹的看戏意味,

像无数根芒刺扎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

她看着沈叙白痛苦的眼神,看着厉承烬眼底冰冷的嘲弄,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几乎要将她撕裂。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她只能极其艰难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

她飞快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厉承烬满意地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样子,

又扫了一眼沈叙白那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

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他揽着苏晚璃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像是在宣示一件不容置疑的所有物。“沈董,沈公子,请自便,玩得尽兴。”他丢下这句话,

不再看那对如坐针毡的父子,带着浑身僵硬的苏晚璃,转身走向另一群宾客。转身的瞬间,

厉承烬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微微侧头,

对着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如同影子般存在的助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极其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动手。”第四章厉承烬那声冰冷的“动手”,

如同开启了某个毁灭性的开关。短短一周之内,

沈家这座在本地经营了数代、看似根基稳固的商业大厦,

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崩塌。

最先爆雷的是沈家旗下最重要的地产公司——“宏远置业”。

一份详尽的匿名举报材料被精准地投递到了税务、住建、国土等多个关键部门。材料里,

业近五年来在多个重大项目中偷逃巨额税款、违规操作土地性质、行贿官员获取便利的证据,

条理清晰,数据确凿,如同被剥光了皮的羊羔,**裸地暴露在执法机构的屠刀之下。

调查组几乎是连夜进驻宏远置业总部。公司账户被冻结,核心管理层被带走问话,

所有在建项目被勒令停工接受检查。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市场上蔓延,

宏远置业的股价开盘即断崖式暴跌,连续数日一字跌停,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七十。紧接着,

沈家控股的两家上市公司也接连爆出惊天丑闻。一家被爆出财务造假,

虚增利润数十亿;另一家则被爆出其核心产品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且多年来一直通过贿赂手段压制负面新闻。两份同样详实得可怕的匿名报告,

再次精准送达监管机构和各大媒体手中。一时间,财经版和社会版的头条都被沈家占据。

舆论哗然,股民恐慌性抛售,供应商堵门催债,银行紧急抽贷……沈宏远焦头烂额,

四处奔走求援,电话打到发烫,往日称兄道弟的“朋友”们要么避而不见,

要么直接挂断电话。他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沈家别墅里,

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客厅里,

昂贵的古董花瓶碎片散落一地,是沈宏远盛怒之下的杰作。他像一头困兽,双眼赤红,

头发凌乱,对着电话嘶吼,声音沙哑绝望:“王行长!王哥!我们合作这么多年,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那笔过桥贷款……”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忙音。

沈宏远颓然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昂贵的定制手机瞬间四分五裂。他双手**头发里,

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完了……全完了……”沈叙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灰败,

眼神空洞。他看着父亲一夜之间佝偻下去的脊背,

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变得死气沉沉,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那个男人,那个娶了苏晚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