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弃女到大佬:血债必须血偿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那是一块价值三亿的帝王绿翡翠。

灯光下,它流淌着令人心醉的绿。

沈鸢回来了。

在被那家人赶出家门,像条野狗一样在街头自生自灭十年后。

她回来了。

为了复仇。

“两亿五千万。”

一道温润的女声响起,不高不低,却清晰地压过了满场的窃窃私语。

拍卖师的木槌悬在半空,激动得脸颊泛红。

“这位女士出价两亿五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后排角落那个穿着简单黑裙的女人。

她就是沈鸢。

坐在前排贵宾席的程明辉,脸色有些难看。

这块“盛世牡丹”是他准备送给夫人柳云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他志在必得。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也敢跟他抢?

他身边的助理低声提醒:“程总,我们的心理价位是两亿四千万,再加就不划算了。”

程明辉不耐烦地挥挥手。

“两亿六千万。”他举牌,声音里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傲慢。

他回头,轻蔑地扫了沈鸢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丫头,见好就收。

然而。

“三亿。”

沈鸢甚至没有看他,只是对着台上的拍卖师,淡淡地报出了一个让全场倒吸冷气的数字。

疯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为了一个装饰品,溢价这么多,完全是外行人的做法。

程明辉的脸彻底黑了。

三亿,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更像是一种羞辱。

他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程总,算了,只是一块翡翠。”助理再次劝道。

“闭嘴!”

程明辉低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拍卖师的木槌终于落下。

“恭喜这位女士,‘盛世牡丹’属于您了!”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的目光。

沈鸢站起身,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向后台办理手续。

经过程明辉身边时,她脚步未停。

擦肩而过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廉价的栀子花香水味钻入鼻腔。

是柳云袖最喜欢的味道。

沈鸢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是这个女人,当年一边温柔地喊着她“鸢鸢”,一边亲手将她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拍卖会结束,宾客陆续散场。

程明辉没有走,他站在走廊尽头,等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当沈鸢拿着包装好的锦盒走出来时,他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我们谈谈。”他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沈鸢抬起眼。

十年了。

这个男人依旧是记忆中那个衣冠楚楚、冷漠自私的模样。

只是鬓角,多了几丝银白。

他没有认出她。

也对。

一个被扔掉的垃圾,谁会费心去记她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沈鸢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程明辉皱眉,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

“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他自负地开口,“说吧,开个价,把翡翠让给我。你想要钱,还是想要别的机会?”

在他眼里,她不过又是一个想攀附程家的女人。

沈鸢笑了。

那笑意很浅,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程总,”她红唇轻启,“你也配?”

程明…总?

她认识自己?

程明辉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张脸,精致、冷漠,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恨意,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他心头猛地一震。

一个被他刻意遗忘了十几年的、瘦弱枯黄的小女孩的脸,与眼前这张明艳动人的脸,缓缓重合。

“你……你是……沈鸢?”

程明辉的声音都在发颤,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震惊和一丝无法言说的慌乱。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哪个穷乡僻壤里,嫁人生子,一辈子烂在泥里吗?

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鸢看着他那张写满震惊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

对。

就是这样。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锦盒,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程明辉厉声喝道,“你回来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妄想从程家得到任何东西!我们早就两清了!”

雨夜。

冰冷的雨水浇透了单薄的衣衫。

瘦小的女孩抱着膝盖缩在别墅的铁门外,看着里面温暖的灯光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身影。

铁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正是程明辉。

他撑着伞,看都没看蜷缩在地上的她,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跟程家再无关系。这是**妹的救命钱,拿着,滚得越远越好。”

一张冰冷的银行卡,砸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掉进泥水里。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

沈鸢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两清?”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程总,你大概忘了。”

“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给的。”

“血债,要用血来偿。”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程明辉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他知道,麻烦来了。

一个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气质矜贵,却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慵懒。

他叫傅晏辞。

是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也是这座城市里,无人敢惹的存在。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沈鸢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鸢……有意思。”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个人。”

“程家十几年前,被赶出去的那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