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1985年,婆婆这次休想再骗我!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我回来了,恰好是1985年招工填表这天。前世,婆婆哄骗我让出名额,我穷病缠身,

含恨而死。如今她又来故技重施,笑得一脸慈祥。我直接掀翻桌子:“您去年藏的招工表,

我还给您找出来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四周瞬间死寂。01八十年代的夏末,

空气黏腻得像化不开的麦芽糖,糊在人皮肤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堂屋里那把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搅动的全是热风。我,

颜昭君,就坐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闷热里,盯着眼前那碗卧着一个金黄荷包蛋的清汤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的我,就是从这碗面开始,一步步滑向深渊的。“昭君啊,趁热吃,

这是妈特地给你煮的,给你补补身子。”婆婆钱桂兰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捏造出来的慈祥。她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地往桌上那张薄薄的招工报名表上瞟。我抬起眼,

目光越过那碗散发着廉价香油味的面条,直直地看向她。就是这张脸。在我前世病入膏肓,

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是她,嫌弃地用帕子捂住口鼻,骂我晦气,把我赶到漏风的柴房,

任我自生自灭。在我饿得眼冒金星,求她给一口吃的时,是她,

把馊了的饭菜像喂狗一样丢在我面前,说:“吃吧,吃了好上路,别拖累我们家志远。

”而我的丈夫周志远,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只是站在门外,沉默着,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泥塑。临死前,我躺在冰冷的草席上,骨瘦如柴,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听见屋外,钱桂兰正眉飞色舞地跟邻居炫耀,她的小女儿,

我的小姑子钱秀梅,因为顶替了我的招工名额进了城里工厂,日子过得多么风光,

找的婆家多么体面。“要不是我家秀梅顶了那个名额,现在哪有这好日子?那个颜昭君,

就是个没福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给了她机会她也抓不住!”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生的悲剧,

从这碗面,这张表开始,就早已被她精心算计。无尽的恨意像毒藤,

从**涸的心脏里疯狂滋长,将我整个人都吞噬。再睁眼,我竟然回到了这里。1985年,

招工填表这天。一切都还来得及。钱桂兰还在继续她的表演:“昭君,你看,

这招工的名额下来了。妈知道你聪明,也读过书,可你毕竟刚生了小宝,身子还虚着。再说,

女人家嘛,总归是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报名表,轻轻抚摸着,

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妹秀梅,今年都二十了,还没个着落。这女孩子家,

要是能进城里当个工人,转了城市户口,以后说婆家都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当嫂子的,

总得为妹妹想想,对不对?”她笑得一脸和善,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

句句都往我心窝子里扎。前世,我就是被她这番话哄住了。我信了她所谓的“一家人”,

信了她说的“以后有机会再让你去”,傻乎乎地把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拱手让人。换来的,

却是自己和儿子周小宝一辈子的贫穷、屈辱和病痛。我的丈夫周志远,就坐在旁边的矮凳上,

低着头,沉默地编着一个竹筐。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显得他更加懦弱、更加面目模糊。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妈。这个男人,

永远都学不会承担。钱桂兰见我没反应,又把面碗往我面前推了推,

语气愈发温柔:“快吃吧,吃了面,就把这表给**妹填。你放心,你为这个家做的贡献,

妈都记在心里呢。”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前世今生的恨意在我胸腔里冲撞、爆炸。

再也忍不了了。我猛地伸出手,在钱桂兰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掀翻了桌子!“哐当——!

”木桌被我掀得歪倒在地,那碗“情深义重”的荷包蛋面应声摔得粉碎。

滚烫的汤汁溅了钱桂兰一身,面条狼狈地挂在她的裤腿上,那个金黄的荷包蛋,碎在地上,

像一个破碎的、嘲讽的笑脸。“啊——!”钱桂兰尖叫一声,烫得直跳脚。屋子里瞬间死寂。

吊扇依旧“吱呀”作响,衬得这寂静愈发诡异。周志远手里的竹条“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他印象里的颜昭君,永远是那个温顺、听话、逆来顺受的木头人。钱桂兰也懵了,

她忘了身上的烫,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的那股滔天恨意,此刻却化作了极致的冷静。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一字一字地凿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您去年藏起来的那张招工表,

我还给您找出来了!”话音落下,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

却明显泛黄陈旧的纸,用力拍在唯一还算平稳的八仙桌上。“啪!”一声脆响,像一道惊雷,

在死寂的堂屋里炸开。钱桂兰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退了,那副慈祥的面具彻底碎裂,

只剩下惊恐和慌乱。她看着那张纸,像是见了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志远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那张表上用钢笔填写的“钱秀梅”三个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钱桂兰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我亲手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而这,

仅仅只是开始。02钱桂兰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到底是经年的老狐狸,

短暂的慌乱过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被冤枉的泼妇嘴脸。“你、你这个疯婆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去年的表?我不知道!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一张废纸来污蔑我?你安的什么心!”说着,

她就伸手想来抢桌上那张旧表格,企图销毁证据。我早有防备,

手疾眼快地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我的力气不大,但常年干农活,

手上的劲道足以让她挣脱不开。“妈,您急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申请人:钱秀梅。申请单位:县纺织厂。

申请日期:1984年7月15日。这可是去年的招工机会,您忘了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钱桂兰的心上。“去年,您也是这样,端着一碗面,

跟我说家里困难,说我身体不好,说秀梅更需要这个机会。

您说这名额是您托了多少关系才弄来的,其实根本就是公社按户头发的!”“您骗我说,

让我今年再考,结果转头就把表格给了钱秀梅!为了不让我发现,

您甚至偷偷藏起了我的户口本和初中毕业证,让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结果呢?

钱秀梅自己不争气,笔试都没过!您就把这件事瞒了下来,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每说一句,钱桂兰的脸色就白一分。我的描述太详细了,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就像是我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辩驳,只能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除了愤怒,

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恐惧。“你……你血口喷人!”她气得浑身发抖,

只能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苍白无力的话。这时,闻声赶来的公公周家老汉,

一个常年被钱桂兰压制得毫无存在感的男人,走进了堂屋。他看到一地狼藉和僵持的我们,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是……这是在闹什么?”钱桂兰一看到救兵,立刻戏精附体,

手腕一甩,挣脱我的钳制,一**坐到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老天爷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进门!她要翻天啊!她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恶毒的眼神剜我,那哭声里没有半点委屈,全是算计。她想故技重施,

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来博取同情,颠倒黑白。周家老汉果然被她唬住了,

皱着眉看向我:“昭君,有话好好说,怎么能跟你妈动手呢?她是你长辈。”我心里冷笑。

长辈?一个处心积虑要将儿媳妇推进火坑的刽子手,也配当长辈?

我没有理会地上撒泼的钱桂兰,而是转向我的丈夫,周志远。我看着他,

这个前世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母亲磋磨至死的男人。我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志远,去年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不是也劝我,说先让给秀梅,

说明年会补偿我?你说过你会护着我,结果呢?”周志远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他眼神躲闪,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当然记得。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懦弱,只是愚孝,

只是习惯了在他强势的母亲面前当一个缩头乌龟。他所谓的“护着我”,

不过是一句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见周志远指望不上,钱桂兰的哭嚎声更大了,

她声泪俱下地对周家老汉控诉:“当家的,你看看她!我不过是想让秀梅也过上好日子,

我有什么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秀梅是咱们的亲闺女,难道她的前程就不重要吗?

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啊!”“为了这个家好?”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悲凉。“妈,您是为了这个家好,还是为了满足您自己的私心,

为了您那个被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宝贝女儿好?”我捡起地上那张今年的新招工表,

高高举起。“这个名额,是我颜昭君的!是我凭着户口本上的人头分下来的!

不是您钱桂兰的,更不是钱秀梅的!”“去年,我让了一次,换来的是欺骗和隐瞒。今年,

我不会再让!”我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砸在周家人的心上。

周家老汉看着我手里的旧表格,又看看地上哭闹的钱桂兰,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对老伴的怀疑和审视。他不是傻子,只是常年习惯了被蒙蔽。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儿子的沉默更是默认了这一切。他终于明白,这个家,

不是像钱桂lan嘴里说的那样和睦。钱桂兰见势不妙,看博取同情这招不管用了,

干脆从地上一跃而起,露出了她泼妇的本来面目。她指着我的鼻子,

口不择言地咒骂:“你个不要脸的白眼狼!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现在翅膀硬了想造反了是吧?我告诉你颜昭君,只要我活着一天,

你就休想拿着我们周家的名额去快活!”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朝我扑了过来,

目标明确——我手里的那张新招工表!03钱桂兰的指甲又长又尖,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直直地朝我脸上抓来。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攻击。她扑了个空,

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反了天了!你还敢躲!”她稳住身形,气急败坏地再次冲上来,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今天就撕了你这张狐媚脸!”我一边躲闪,

一边高声对着旁边的两个男人喊道:“爸!志远!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发疯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绝望。“这名额是去县食品厂招工,

一旦考上就是国家正式工,户口也能转成吃商品粮的城里户口!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你们难道要看着她毁了我一辈子的前途,也毁了小宝的未来吗?

”“国家干部”、“城市户口”,这八个字在1985年的农村,有着雷霆万钧般的分量。

它意味着铁饭碗,意味着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意味着全家人的荣耀。果然,

周家老汉和周志远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尤其是周志远,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和渴望。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我能进城当工人,对他,对这个家,

意味着什么。就在钱桂兰再次扑向我,企图抢夺我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时,周志远终于动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第一次鼓起毕生的勇气,拦在了钱桂兰的面前。“妈!你别这样!

有话好好说!”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钱桂兰被亲儿子拦住,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志远!你也要帮着这个外人来气我吗?我可是你亲妈!

”她气得浑身发抖。“昭君她也是我媳妇,是小宝的妈!”周志远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我抓住这个空隙,没有丝毫犹豫。我迅速回到桌边,

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我早已准备好的所有报名材料——我的初中毕业证、一寸照片,

还有一支灌满了墨水的钢笔。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桌上,

表明了我寸步不让的决心。钱桂兰看着我“有备而来”的样子,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她意识到,今天的颜昭君,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柿子。她指着我的鼻子,

发出了最后的威胁:“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户口本在我手里!没有我盖章,

你拿头去报名!”在农村,分家之前,所有人的户口都登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由户主保管。

而我们家的户主,就是钱桂兰。要去公社报名,必须要在报名表上盖上户主的印章。

这是她的杀手锏。前世,她也是用这一招,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看着她因为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而重新变得狰狞得意的脸,我只是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

“是吗?”我迎着她不敢置信的目光,慢慢地从贴身的内兜里,

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红本。我将它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那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户口簿。户主:颜昭君。成员:周小宝。

“我昨天已经去村委开了证明,到公社派出所把我和小宝的户口分出来了。

”我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钱桂兰的心上,“现在,我的户口,

我做主。”这个举动,彻底击溃了钱桂兰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噗通”一声,

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做梦也想不到,

我这个在她眼里一向懦弱无能的儿媳妇,竟然会先斩后奏,釜底抽薪,

把她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分户!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婆婆还健在的情况下,

儿媳妇主动提出分户,简直是惊世骇俗,是大逆不道!周志远和周家老汉也惊呆了,

他们看着那本崭新的户口本,再看看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们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要跟这个家,跟过去那种被压榨、被欺辱的日子,做个了断。

我没有再看他们。我拿起钢笔,拧开笔帽,在满屋的死寂中,低下头,一笔一划,

极其认真地在“姓名”那一栏,写下了我的名字。颜昭昭。君子坦荡荡的“君”。这一刻,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我与过去决裂的誓言,是我为自己命运吹响的反击号角。

我能感觉到,钱桂兰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04钱桂兰的战斗力,远超我的想象。硬的不行,

她就来软的,来阴的。第二天,我准备去公社递交报名表,一出门,

就感觉村里的气氛不对劲。三三两两的妇人聚在一起,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

就是她,周家那个新媳妇。”“听说为了个招工名额,把婆婆都快气死了,还闹着分家,

真是不孝。”“长得倒是清秀,没想到心这么狠,这种女人,以后肯定克夫!”“何止啊,

我听说她就是个白眼狼,周家白养她了……”恶毒的言语像无形的烂泥,

从四面八方朝我泼来。我心里冷笑,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钱桂兰的杰作。

她这是要用唾沫星子淹死我,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就范。前世的我,脸皮薄,

最怕的就是这些流言蜚语。要是听到这些,恐怕早就羞愧得无地自容,主动放弃了。

但现在的我,颜昭君,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长舌妇的口水?

我挺直了脊梁,目不斜视地从她们中间穿过。我的眼神平静而锐利,扫过之处,

那些嚼舌根的妇人们纷纷心虚地别过头,不敢与我对视。回到家,

等待我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钱桂兰和她那个宝贝女儿钱秀梅,正坐在堂屋里,

一个比一个哭得凄惨。钱秀梅一见到我,就冲了上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嫂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那个名额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把它抢走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钱桂兰则在一旁帮腔,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一边指责我:“颜昭君,你看看你把秀梅逼成什么样了!她可是你小姑子,

你就一点姐妹情分都不讲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连一向沉默的公公周家老汉,也在她们的哭闹和村里流言的压力下,

再次动摇了。他叹了口气,用一种疲惫的语气劝我:“昭君,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重要。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又是这句话。

又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周志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脸色涨得通红。他看看我,

又看看他妈和他妹,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我没有跟他们争吵。因为我知道,跟一群装睡的人,是永远讲不通道理的。

我只是平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回到我那间狭小昏暗的房间,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拿出我的初中课本,开始复习。对,复习。招工考试,

不是光报名就行,还要考文化课。前世我把机会让出去后,就彻底断了念想,更别提复习了。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的冷静和无视,彻底激怒了钱桂兰。

她发现舆论和亲情牌都对我无效,便开始变本加厉地在暗中使绊子。她先是趁我不在家,

偷偷溜进我房间,把我辛辛苦苦抄写的复习笔记给藏了起来。我发现后,不动声色。幸好,

重要的知识点,我都记在脑子里。然后,她开始在饭菜里做手脚。每天给我吃的,

都是些最刮油的野菜糊糊,连点米星子都看不见。而且,

她还在里面加了些能让人犯困的草药。我吃了两天,就感觉浑身乏力,白天总是昏昏欲睡。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她折腾得没了半点精神,最后连考试的力气都没有。这一世,

我岂能再上当?我假装吃了她做的饭,然后趁她不注意,偷偷吐掉。

再用我分户前藏下的一点私房钱,跟邻居家里关系还不错的婶子换了几个红薯和窝头,

藏在床底下,晚上偷偷吃。白天,我装作一副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样子,

让钱桂兰放松警惕。到了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熟了,我再点上那盏耗油的煤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贪婪地汲取着书本上的知识,直到雄鸡报晓。

钱桂兰看我一天比一天“憔悴”,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了,便又让钱秀梅来给我上“眼药”。

钱秀梅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到我房间,炫耀着她妈又托人给她说了个城里的对象,

说对方家里条件多好,还说等她嫁过去,就能天天吃肉,穿新衣服。“嫂子,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一个招工名额而已,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算考上了,

就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厂里能要你吗?”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听我妈说,

这次考试可难了,不仅要考数理化,还要考时事政治呢!你懂什么叫时事政治吗?

”我低着头,假装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心里却乐开了花。时事政治!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时事政治是最难把握的考题。

但对于我这个从几十年后重生回来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送分题!

我表面上对钱秀梅的挑衅无动于衷,耳朵却仔细地捕捉着她话里的每一个信息。这个蠢货,

在无意中,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看着钱秀梅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的平静,

让她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了。我看着她扭着腰离开的背影,

眼神愈发冰冷。等着吧,钱桂.兰,钱秀梅。你们现在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都会在不久的将来,百倍千倍地奉还!05仅仅考上招工名额,是不够的。

我太清楚钱桂兰的为人了,就算我进了城,她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会想尽办法从我身上吸血。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只有经济彻底独立,

我才能真正地摆脱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才能给小宝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开始利用前世的记忆,为自己规划另一条自救之路。我知道,再过一两年,

改革的春风将吹遍大江南北,个体经济会迎来一个爆发式的增长期。我们村背靠大山,

有很多城里人稀罕的山货。比如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野山菌疯长的时候。

村里人嫌弃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又卖不上价钱,往往都任由它们烂在地里。但在我的记忆里,

不出三年,这些不起眼的野山菌,在城里的大饭店里,价格会翻上几十甚至上百倍。

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计划在心里成型,但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钱桂兰发现舆论和下药都无法让我屈服后,直接撕破了脸皮,开始对我进行人身限制。

她不许我出门,甚至把院子的大门都给锁上了,每天到了饭点,

就给我送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她这是要饿晕我,让我连走进考场的力气都没有。

可惜,她又失算了。我分户前,就预料到了这一步。我不仅藏了私房钱,还在后院的墙角下,

早就撬松了一块砖头,足够我晚上悄悄溜出去。白天,

我继续扮演着那个被饿得头晕眼花的“弱女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晚上,

我就是整个村子最勤劳的采菌人。我借着月光,钻进后山,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

寻找那些珍贵的菌子。松茸、牛肝菌、鸡枞菌……这些在后世价值千金的美味,

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山林里,等待着我这个唯一的识货人。我将采来的菌子,

一部分用盐水焯过,晒成菌干,另一部分新鲜的,则用油纸包好,

藏在山里的一个隐蔽山洞里。这个过程,异常辛苦。我的身体本就因为生孩子而亏空,

加上白天的伪装和晚上的劳作,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周志远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这个懦弱的男人,终于开始展现出一点丈夫的自觉。他开始偷偷地给我塞吃的。

有时候是一个鸡蛋,有时候是一个窝头,藏在怀里,趁钱桂兰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塞给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感谢。我只是默默地接过他给的食物,

然后利用他这份难得的愧疚感,巧妙地引导他。“志远,你明天去镇上,帮我打听一下,

现在城里的供销社和自由市场,都缺些什么?什么东西好卖?”我虚弱地对他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很警惕。“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万一……万一我考上了,

也好知道城里需要什么,别像个睁眼瞎。”我编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周志远没有怀疑,

第二天,他果然给我带回了详细的市场信息。城里最紧俏的,除了布料和各种工业品票,

就是新鲜的农副产品。我心中大定。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公社招工考试的通知,

终于在村里的大喇叭上公布了。“通知!通知!参加本次县食品厂招工考试的同志请注意,

考试将于本周日上午九点,在公社中学统一举行。

志准时参加考试:王建国、李秀英……颜昭君……”当我的名字清晰地从大喇叭里传出来时,

正在院子里择菜的钱桂兰,手里的簸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屋里的钱秀梅听到后,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妈!

你怎么搞的!你不是说她肯定去不成吗?你不是说你把她关起来了吗!

”母女俩的争吵声和咒骂声,隔着墙壁,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我躺在床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钱桂(兰,好戏,才刚刚开始。06考试当天,天还没亮,

我就悄悄地从后院翻了出去。我先去了山洞,将这两天新采的,

最新鲜的一批鸡枞菌和牛肝菌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大背篓里,用布盖好。然后,

我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公社中学的方向走去。我算准了,钱桂兰绝对不会让我顺利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