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小药仙:帝君,药引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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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飞升那天,整个仙界都在传——帝君墨渊中毒已深,药石无灵。

而她这个刚飞升的小杂役,却被帝君拎着衣领拽进寝殿:“本君中的毒,唯你能解。

”云溪看着对方滚动的喉结,捏紧腰间药囊:“帝君,我的灵根虽能解毒,

但需您做药引……”后来,墨渊将试图逃跑的她抵在炼丹炉前,

嗓音喑哑:“本君连心头血都肯给你,你还想往哪逃?”---浮玉山终年缭绕的云雾,

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流光划破。那光歪歪扭扭,全无寻常仙人御风而云的潇洒姿态,

倒像颗被胡乱抛掷的石子,噗通一声,砸在了山脚连绵的药田里,

压倒了一片正结着莹莹蓝光的星痕草。云溪晕头转向地从草坑里爬起来,

鼻尖萦绕的不再是凡间药庐那熟悉的、带着泥土腥气的草药味,

而是一种……清冽又磅礴的生机,每一口呼吸都让她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泰,

可周身经脉却针刺般地疼。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泞和奇异草叶汁液的粗布衣裙,

再抬头望望这片一眼看不到尽头、种满了从未见过的仙植的田埂,远处仙山巍峨,

亭台楼阁在云间若隐若现,有虹光穿梭。“我这是……飞升了?”她喃喃自语,

想起昏迷前在悬崖边采那株紫参时,失足跌落,

情急之下似乎抓到了什么圆溜溜、带着异香的东西塞进了嘴里……没等她想明白,

一股极其淡雅、却无法忽视的异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香料,

倒像是千百种灵药精华凝聚成的本源气息,清而不冷,暖而不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何人擅闯浮玉山药田!”一声清叱传来,两道穿着统一制式青色道袍的身影御风而至,

落在她面前。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仙人,面容姣好,气质出尘,

只是看向云溪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鄙夷。云溪忙敛衽行礼,虽有些狼狈,

态度却不卑不亢:“凡间药女云溪,不知何故至此,惊扰仙驾,还望恕罪。

”那女仙娥皱了皱眉,捏着鼻子退后半步:“好重的凡尘浊气!咦?

这香味……”她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男仙则更直接,神识扫过云溪,

嗤笑:“连地仙修为都未稳固,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误食了哪个角落里的飞升草吧?

真是糟蹋。”他指着被云溪砸坏的那片星痕草,“看你干的好事!这星痕草三百年一熟,

珍贵得很,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云溪抿了抿唇,凡间顶尖的药师,到了这里,

却因修为低微被如此轻贱。她正欲开口辩解,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声音响起:“何事喧哗?

”一名身着玄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而来,目光落在云溪身上时,微微一顿,

尤其是在她周身那若有若无的药香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两名青袍仙人立刻躬身:“见过青木长老。此凡女不知从何而来,毁坏了药田。

”青木长老摆了摆手,走到云溪面前,和颜悦色道:“小友不必惊慌。你可是误食了何物?

”云溪心知隐瞒无用,便将跌落悬崖、误食异果之事简略说了,隐去了那果子的具体形貌。

青木长老抚须沉吟片刻,笑道:“原来如此。小友身具药灵根,又得此机缘,合该入我仙界。

我浮玉仙门正缺照料药田的弟子,你可愿留下?”就这样,

云溪成了浮玉仙门一名最低等的杂役弟子,被分配到了最偏远、灵气也最稀薄的一处小药圃。

同门的仙仆弟子们,或因她凡女出身,或因她修为低微(尽管她自己对修炼一窍不通,

全靠本能吸收那点微薄灵气),更因青木长老当日对她那片刻的另眼相看,

明里暗里的排挤从未断过。不是克扣她的份例,便是故意指派繁重的活计,

或是聚在一起对她指指点点。“瞧她那寒酸样,也配和我们同处一门?

”“听说青木长老看上她的药灵根了,哼,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伺候花草的杂役!

”“离她远点,一身怪味。”云溪只当没听见。她自幼在药庐长大,与草木为伴,

早已习惯了孤独。况且,这片小药圃虽偏僻,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这里的仙草她大多不认识,但那股生机勃勃的药气,让她觉得亲切。她小心翼翼地侍弄着,

凭着凡间积累的经验和一种奇妙的直觉,那些原本有些蔫搭搭的仙草,

竟真的在她的照料下逐渐焕发生机。这日,她接到一个采集任务,

需前往后山一处名为“坠星涧”的险地寻找一种名为“玉髓芝”的仙草。

据说那里时有凶猛仙兽出没,等闲弟子不敢深入。指派任务的弟子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云溪看得分明,但她需要宗门贡献来换取基础的修炼法诀,不得不去。坠星涧深处,

雾气更浓,奇峰怪石嶙峋,幽潭深不见底。云溪凭借着对药气的敏锐感知,

艰难地在一片湿滑的崖壁上找到了几株玉髓芝。正要采摘,脚下苔藓一滑,她惊呼一声,

滚入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洞内并不昏暗,反而有一种柔和的清光弥漫。而在那清光中央,

一人倚靠在冰冷的洞壁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却泛着一种诡异的深紫,

即使处于昏迷,那眉宇间依旧凝着化不开的痛楚与冰寒,可周身散发出的威仪,

却让云溪呼吸一窒。这人……绝非凡俗仙官。更让她心惊的是,

一股极其阴寒、带着强烈侵蚀意味的气息,正从这人体内不断散发出来,

与他本身磅礴浩瀚的仙力激烈对抗着,使得他身体微微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几乎是本能,云溪体内的某种力量被触动了。她灵根深处涌起一股温煦的暖流,

不受控制地流向指尖。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蹲下身,

指尖轻轻触碰在他紧握的、指节泛白的手背上。

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翠绿色光华从她指尖渡入对方体内。奇迹般地,

那人紧蹙的眉峰似乎舒展了一瞬,周身那紊乱暴戾的气息也平和了少许,虽然依旧虚弱,

但那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意,竟被驱散了一丝。云溪正要收回手,

却对上了一双骤然睁开的眼眸。那双眼,深邃如同亘古的夜空,

此刻却带着刚苏醒的迷蒙与一丝凛冽的警惕,但在看清她,

尤其是在感受到手背上那残留的、独特的温暖气息时,那凛冽化为了探究,如同实质的目光,

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云溪吓得猛地缩回手,

跌坐在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好像很难受……”墨渊,天族帝君,

此刻正强压**内的翻江倒海与那跗骨之蛆般的奇毒带来的剧痛。

他奉天帝之命追查一桩隐秘,不慎中了极为阴损的“九幽噬魂瘴”,此毒极为刁钻,

能侵蚀仙元神魂,寻常仙丹根本无效,反而会助长毒性。他本想寻此僻静处强行压制,

却险些遭反噬。而刚才那一丝涌入体内的暖流……纯净、蓬勃,

带着难以言喻的生命本源之力,竟将他体内肆虐的毒性稍稍安抚了下去,虽然只是杯水车薪,

却是他中毒以来,唯一感受到的缓解。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这惊慌失措的小仙娥身上。

修为低微得可怜,衣着朴素,显然是门中最低等的弟子。

但……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却与他体内残留暖流同源的药香……“你,过来。

”他的声音因虚弱和毒性而有些低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云溪心跳如擂鼓,蹭了过去。

墨渊伸出手,并非触碰她,而是悬停在她手腕上方。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仙力探入她体内,

瞬间游走一圈。药灵根!而且是极为纯净、已初步觉醒的本源药灵根!

墨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震惊与了然。难怪……难怪青木那老家伙会将她收入门下,

怕是也看出了些端倪,只是尚未确定,或是另有所图。他收回手,

看着眼前这双清澈又带着惧意的眼眸,心中瞬间有了决断。“本君乃墨渊。”他淡淡开口,

看到小仙娥因这个名字而骤然睁大的眼睛,和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确认她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身负药灵根,可缓解本君之毒。”他言简意赅,“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本君身边。

”不是询问,是命令。云溪脑子里一片空白。墨渊帝君!

那位传说中执掌天律、高踞九重天、连仙门掌门见了都要行大礼的帝君!他中了毒?

而自己……能解?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墨渊已勉力站起身,虽然步伐依旧虚浮,

但那通身的气度却让人不敢直视。他看了一眼云溪:“名字。”“……云,云溪。”“跟上。

”回到浮玉仙门,墨渊帝君驾临的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引起轩然**。

而当帝君直接开口,向青木长老要了一个名叫云溪的杂役弟子到身边“伺候”时,

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青木长老面色变幻,最终躬身应下,看向云溪的眼神,复杂难明。

云溪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搬进了墨渊在浮玉山暂居的“漱玉殿”。说是伺候,

实则墨渊并未让她做任何杂役活计。他给了她许多她闻所未闻的仙晶、灵石,

以及一些基础的修炼玉简。“你的灵根尚弱,无法承受本君体内毒性彻底爆发的冲击。

”墨渊的声音总是没什么温度,“尽快提升修为,凝练你的灵根之力。

”他偶尔会指点她几句修炼关窍,往往一针见血,让困擾云溪多时的难题豁然开朗。

更多时候,他只是在毒发时,让她靠近,握住她的手腕,

引导她体内那温煦的力量缓缓渡入自己体内,平息那噬骨的阴寒与剧痛。每一次接触,

云溪都能感受到他体内那如同深渊般恐怖的毒性,以及他为了不伤及她而极力克制的痛苦。

她开始主动研究仙界的草药典籍,借着墨渊的名头(虽然她从未主动开口,

但旁人见她出入帝君寝殿,自是另眼相看),她可以自由出入宗门藏书阁和部分药圃。

她将凡间的药理与仙界的灵草知识结合,竟真的琢磨出一些门道。

先是偶遇一位因炼制烈性丹药被反噬、仙元灼烧的长老,

她以几种不起眼的仙草调配出的药露,竟意外地缓解了长老的痛苦。后来,

又有一位女仙因修炼寒属性功法不当,导致经脉郁结,她施以金针渡穴之法,

辅以药灵根之力疏导,使其痊愈。渐渐地,“漱玉殿那个小药仙”的名声悄悄传开了。

不再是靠着帝君的青睐,而是实打实的医术。有人开始真心实意地称呼她一声“云溪仙子”。

墨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阻拦,

有时甚至会丢给她一些更为深奥的丹药典籍或稀有的仙草种子。

看着她如获至宝、废寝忘食钻研的样子,看着她面对求医者时那专注而柔和的神情,

看着她因成功治愈他人而眼中闪烁的明亮光彩,他那冰封了数千年的心湖,

似乎也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漾开微不可察的涟漪。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墨渊身中奇毒的消息虽被严密封锁,但他在浮玉山停留日久,

且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能缓解他症状的小药仙,终究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这日,

云溪照例去药圃采集所需草药,却在经过一片迷雾竹林时,脚下阵法光芒骤然亮起,

数道凌厉的风刃凭空生成,向她袭来!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调动体内灵根之力,

翠绿色的光华在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虽挡住了风刃,却也被震得气血翻涌。紧接着,

竹林深处传来一声尖啸,一只被魔气沾染、双目赤红的仙鹤直扑她面门!云溪临危不乱,

迅速从腰间药囊中撒出一把赤红色的粉末,那是她用“朱焰草”研磨而成,至阳至烈,

专克阴邪魔气。粉末沾上仙鹤,顿时发出嗤嗤声响,魔气溃散,仙鹤哀鸣一声跌落在地。

她刚松口气,身后一道阴冷的掌风已然袭到!对方修为远高于她,速度极快,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冷的剑气后发先至,

精准地斩在那偷袭者的手腕上,伴随着一声惨叫,血光迸现。

墨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云溪身前,面沉如水,

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将周围的雾气都冻结了。他看也没看那倒地**的偷袭者,

只冷冷地扫视竹林深处:“藏头露尾,出来!”暗中埋伏的几人见行迹败露,帝君亲至,

哪敢停留,瞬间化作流光遁走。墨渊没有去追,转身看向脸色发白的云溪,

眉头微蹙:“可有受伤?”云溪摇摇头,心有余悸:“没……我没事。多谢帝君相救。

”墨渊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沉默片刻,道:“日后出门,让玄玉跟着你。

”玄玉是他的贴身仙卫之一。自那日后,云溪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守卫严密了许多。而墨渊,

虽依旧寡言,但停留在漱玉殿、在她身边调息的时间似乎更长了。有时她研读典籍到深夜,

他会无声地出现,放下一些点心,或是替她拨亮灯花。在她成功炼制出一种新的丹药时,

他会拿起一枚仔细查看,虽不置评,但那微微颔首的动作,已让云溪雀跃不已。

她开始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帝君,产生了一种超越敬畏与感激的情愫。

而墨渊,在她未曾察觉的角落,注视她的目光,也日渐深沉,

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占有与怜惜。平静的日子再次被打破。墨渊的政敌,

西方魔尊麾下的暗影势力,联合天族内部对墨渊严苛执法不满的某些势力,发动了总攻。

目标直指墨渊,以及他身边那个可能彻底治愈他的小药仙!浮玉山外围防线接连被破,

战火直逼主峰。墨渊为保护宗门弟子,强行压制毒性,亲自迎战魔尊与数名叛徒上仙。

激战中,为救一名被波及的仙童,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被魔尊觑准空档,

一道凝聚了极致阴邪魔气的黑芒狠狠击中胸口!

“噗——”墨渊喷出一口带着冰碴的黑色血液,身形踉跄后退,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那一直被压制的九幽噬魂瘴如同决堤洪水,轰然爆发!“帝君!”云溪在远处看到这一幕,

心胆俱裂,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墨渊半跪在地,周身仙力紊乱暴走,

肌肤表面开始凝结出黑色的冰霜,气息rapidly萎靡。魔尊猖狂大笑,

与叛徒们步步紧逼。云溪扑到墨渊身边,握住他冰冷刺骨的手,

将体内所有的药灵根之力毫无保留地输送过去。但那力量如同泥牛入海,

只能暂缓他生机流逝的速度,根本无法遏制那彻底爆发的剧毒!

她看着墨渊因极度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看着他眼中那抹不甘与……看向她时一闪而过的担忧,

一个古老的、她从凡间某本残破药典上看到的,名为“灵根化生”的禁忌之法,

浮现在她脑海。以身为炉,以灵根为引,熔炼至亲至爱之心头血,

辅以混沌青莲之实、凤凰涅槃之羽、九天息壤之尘……可解世间万毒,重塑仙基。但施术者,

灵根尽毁,九死一生。至亲至爱……心头血……云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抬起头,

看向猖獗的魔尊与叛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战场:“我需要时间!请诸位,护法!

”幸存的几位长老与忠心的仙卫见状,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纷纷拼死上前,结成战阵,

将她与墨渊护在中央。

一枚残缺的凤凰羽(她治愈那位女仙所得)、一撮九天息壤(青木长老感念她救治多位长老,

私下赠与)。最后,她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玉匕。她俯身,在墨渊耳边轻声道:“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