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怀上孩子是个意外。
季斯屿喝醉了,她跑去酒吧接他回去。
车上,季斯屿像只野兽般,撕烂苏灵缈的裙子,长驱直入,在她身上落下一片片的红痕,苏灵缈想推开他,可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撞击和更霸道的吻。
事后,季斯屿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她保持着距离。
一直到四个月后。
季斯屿的白月光——江若曦突然回国。
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季斯屿竟然要为她举办接风宴。
这场接风宴,季斯屿几乎请来了大半个京州有权有势的人,宴会上的一切细节都是季斯屿亲自设计,就连背景墙上,放的也是两人的亲密合照。
苏灵缈从未见过季斯屿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成婚五年,他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更别提这种大规模的宴会。
旁人在身后纷纷议论。
“本来两个人大学毕业就要结婚的,可惜阴差阳错,季少娶了别人。”
“当初要不是若曦的妈妈以死相逼,她怎么可能会出国,选择离开季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季少最爱的人还是若曦,真羡慕这样的爱情。”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化作一根针扎入苏灵缈的心里。
正当她想要离开会场的时候,季斯屿拿着话筒突然开口:“若曦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在这里宣布,将自己名下70%的私产和我的私人印章都赠予若曦。”
江若曦受宠若惊地看着季斯屿,柔声问道:“你这样做,苏**知道了怎么办?”
季斯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她?不过是嫁到我身边的一个免费保姆,我做什么决定,她还不配过问。”
“可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斯屿。”
“下三烂的货色,只不过是用了些手段爬了我的床而已,上不得台面,若曦,我发誓,我真的一点都不爱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他在江若曦唇上深深一吻,江若曦也热烈地回应他。
季斯屿从来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吻过苏灵缈。
哪怕是两人必要行房,面对苏灵缈的主动时,他也只会扭过头说一句:“脏得很。”
苏灵缈的溢出一声冷笑,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付出的真心在季斯屿眼里是多么的廉价。
免费的保姆、下三烂的货色、只会耍手段爬床的脏女人......
她从后台绕到卫生间想清醒清醒自己的脑子。
等回到宴会时,却看见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紧张。
一问才知道,是江若曦放在后台的一套高定珠宝不见了。
那是季斯屿花了三个亿从佳士得拍卖行拍下的,全球只此一件。
会场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刚刚看见苏太太去了后台。”
所有探寻、审视的目光在一瞬间汇聚到苏灵缈的脸上。
季斯屿立刻喊了两个保镖过来:“给我搜身!”
苏灵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裙,根本就没有可以藏珠宝的地方。
所以在面对保镖上下其手拉扯她时,她只有拼命护住身上唯一的一件礼裙。
可就是她这样的行为,引来更多的人怀疑就是她偷走了江若曦的那套高定。
此时的季斯屿已经完全没了耐心,愤怒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宴会大厅:“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苏灵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
“不要,斯屿,我没拿,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哗”的一声,她后背的拉链被猛地拉下,这让苏灵缈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她看见闪光灯冲着她的身体肆无忌惮地拍摄。
“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她蹲下身子,用手臂环抱住自己,一遍遍祈求他们停下。
“季斯屿,你不能,不能这样。”
可季斯屿站在高台上,无视她的哀求,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继续!”
其中一个保镖伸出一只手掌,将苏灵缈右肩上的肩带猛地扯断。
春光乍泄。
人群中出现一阵惊呼。
“没想到她身材这么好。”
“身材不好能爬上季少的床。”
“骚是骚了点,但带劲!”
苏灵缈面色涨红,羞耻感像是毒蛇一样缠上她。
她死死捂住前胸,痛苦地蹲在地上,妄图用手遮挡住她仅剩的尊严和体面。
慌乱中,有人将她的手提包碰倒,从里面忽然掉出了那条项链。
苏灵缈的目光惊诧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红宝石项链。
怎么会——
她未来得及辩解,脏水又一次泼到她身上。
“还说不是偷的,我猜她就是纯嫉妒江**,才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果然如季少所说,上不得台面。”
“也不知道苏太太背着季少会不会也偷男人。”
苏灵缈被巨大的绝望和无助困在原地,这里根本无人在意她的辩解。
季斯屿牵着江若曦的手走到她面前。
他毫不留情地扼住苏灵缈的下颚,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厌恶:“我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就是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他狠狠松开苏灵缈,又万般嫌弃地用消毒巾擦了擦手随即向保镖命令道:“将她的手给我敲碎,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不——不要,季斯屿,你明知道我的手经历过什么。”苏灵缈全身上下剧烈地颤抖着,连音调也脱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