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衍,我们分手吧。”清冷的声音在奢华的包厢里响起,像一把冰锥,
瞬间刺破了满室的旖旎。今天是他们交往五周年的纪念日。江念亲手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等了他三个小时。他来了,却带着一身不属于她的香水味。1沈知衍刚解开领带的手一顿,
他掀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惊讶,只有一丝不耐。“江念,别闹了。
”他的语气就像在安抚一只无理取闹的宠物。江念静静地看着他,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密不透风的疼。闹?她为了他,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放弃了成为顶尖设计师的梦想,甘心洗手作羹汤,做了他五年的金丝雀。这五年里,
他的绯闻从未断过。从一线女星到清纯大学生,每一次被媒体拍到,
他都用一句“只是朋友”轻描淡写地带过。而她,每一次都选择了相信。或者说,
是逼着自己相信。她总以为,只要她够乖,够听话,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可今天,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林薇薇,给他发了一条朋友圈。一张他睡着的侧脸照,
配文是:“我的男孩,晚安。”定位,就在他们曾经最爱去的那家温泉酒店。压死骆驼的,
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江念忽然就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我没有闹。”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分手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名下的房产、车子、股份,我一样都不要。
”她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张她爱了整整八年的脸。从青涩的校园到浮华的社会,
她所有的青春,都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像一场盛大而荒唐的白日梦。如今,梦该醒了。
“沈知衍,祝你和林**,百年好合。”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沈知衍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江念,你玩什么把戏?”他不信。
这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这一定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新花样。
江念被他抓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平静地回望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累了。”“不想再爱你了。”这六个字,像六把尖刀,狠狠扎进沈知念的心脏。
他看着她空洞的眼神,那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痴迷,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松开了手。江念头也不回地拉开包厢门,
走了出去。门外,城市的霓虹璀璨夺目。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
呛得她眼眶发酸。但她没有哭。为了这个男人,她的眼泪,
早就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流干了。从今天起,江念,只为自己而活。
她回到那栋被称之为“家”的别墅,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
就装下了她全部的行当。临走前,她看了一眼那个被她放在床头柜上,
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的相框。照片上,是十八岁的他们。他穿着白衬衫,笑容张扬,
她扎着马尾,满眼都是他。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以为,那就是一生。江念拿起相框,
又缓缓放下。她什么都没带走,包括那段早已腐朽的回忆。
拉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江念的手机响了。是沈知衍。她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然后拉黑。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再见了,沈知衍。也再见了,
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我自己。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而另一边,
沈知念看着桌上那份刺眼的分手协议,和他亲手准备的,
还未来得及送出的周年礼物——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钻戒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烦躁地拨通助理的电话。“去查,江念现在在哪。”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
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没有他,她连活下去都难。2沈知衍以为,江念的离开,
不过是一场短暂的闹剧。最多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他。毕竟,
她那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有了他沈知衍的庇护,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寸步难行。
然而,三天过去了。江念杳无音信。一周过去了。江念还是杳无音信。沈知衍终于开始慌了。
他派出去的人,几乎把整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江念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对江念的了解,
少得可怜。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会去哪里,甚至不知道她换了手机号码。
这五年来,她一直安静地待在他打造的金色牢笼里,随叫随到,乖巧得像个人偶。
以至于他都忘了,人偶,也是会有自己的思想的。别墅里,没有了江念的身影,
瞬间变得空旷而冰冷。空气中再也没有了熟悉的饭菜香,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被清空,
连浴室里他最讨厌的粉色牙刷也不见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沈知衍烦躁地扯开领带,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孤独。
他开始疯狂地给她以前的号码打电话,听到的永远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脑子里全是江念离开时那双死寂的眼睛。
“不想再爱你了。”这句话,如同魔咒,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回响。一个月后,
沈知衍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里。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这天,
林薇薇又一次被他的助理拦在了办公室外。“沈总今天不见客。”助理战战兢兢地说道。
林薇薇气得脸色发白,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转身拨通了沈知衍的电话。“知衍,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就因为江念那个女人?”电话那头,沈知衍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薇薇,我最近很忙。”“忙?你是忙着找她吧?”林薇薇的语气尖锐起来,“知衍,
你清醒一点!她已经走了,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你根本不了解她!”“我不了解她,难道你了解吗?
”林薇薇冷笑,“你知不知道她为了离开你,准备了多久?她半年前就在外面找好了房子,
偷偷转走了你给她的所有钱,连工作都找好了!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骗子!
”沈知衍的呼吸一窒。半年前?那个时候,正是他因为一个项目,冷落了她整整两个月。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在计划着离开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
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
“把她的地址给我。”他咬着牙说道。林薇薇终于得意地笑了。她要让沈知衍亲眼看看,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离开他之后,过得有多“凄惨”。按照林薇薇给的地址,
沈知衍一路飙车,来到了城市另一头的旧城区。这里和他住的富人区,简直是两个世界。
狭窄的街道,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沈知衍皱着眉,强忍着不适,
找到了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他想象过无数种江念现在的样子。或许是憔悴不堪,
或许是后悔莫及。然而,当他真的看到她时,却彻底愣住了。那是在一家临街的甜品店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挽起,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
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正低着头,专注地给一块小蛋糕裱花,动作娴熟而优美。她的身边,
围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她耐心地教着他们,眉眼间满是温柔。那一刻,
沈知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他记忆中的江念,永远是安静的,
顺从的,甚至是有些沉闷的。他不知道她会做这么精致的甜品,更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里会像有星星。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男人端着一杯柠檬水走了过来,
自然地放在江念手边。“念念,休息一下吧。”男人的声音温和,看向她的眼神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江念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你,陆沉哥。”那笑容,
刺得沈知衍眼睛生疼。陆沉?叫得可真亲热。他才离开一个月,她就这么快找到了下家?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窜上心头。他再也忍不住,推开店门,大步走了进去。“江念!
”3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甜品店里温馨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江念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一个月不见,他瘦了,
也憔悴了,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江念的眼神,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
便平静地移开,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低下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沈知衍的脚步,就这么僵在了原地。他设想过她见到他时的各种反应。震惊,慌乱,
甚至是怨恨。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彻头彻尾的,无视。就好像,他沈知衍,在她眼里,
已经成了一个需要排队点单的普通顾客。巨大的落差,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江念,
你跟我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江念吃痛地皱了下眉,
手里的裱花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奶油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小孩子被他吓得哇哇大哭。“你干什么!放开她!”一旁的陆沉立刻反应过来,
上前一步,用力掰开沈知衍的手。“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请你不要动手。
”沈知衍猩红着眼睛瞪着陆沉,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念念的朋友。
”陆沉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将江念护在身后,“在我的店里,
我就不能看着我的员工被欺负。”员工?朋友?沈知衍冷笑一声,目光重新落回江念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江念,你可真有本事。离开我,就是为了来这种破地方给别人打工?
还是说,你早就跟这个小白脸勾搭上了?”他的话,说得又刻薄又难听。江念的心,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就被更深的麻木所取代。
她从陆沉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沈知衍。“沈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她叫他,
沈先生。多么生疏,多么客气。沈知衍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我怎么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求着我,
说这辈子都离不开我的?现在装什么清高?”“是,我以前是说过。”江念坦然地承认了,
“但是沈先生,人是会变的。以前眼瞎,不代表一辈子都眼瞎。”“你说什么?
”沈知“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对他逆来顺受的女人,竟然敢说他眼瞎?
“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江念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自由,很快乐。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的眼神,
清澈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沈知衍看着那双曾经满是他的倒影的眸子,
如今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再也映不出他的模样。一股巨大的恐慌,再次将他淹没。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怕这个女人,真的就这样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江念……”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乞求,“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前的是我不好,
我改,我全都改。”“家?”江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那栋别墅,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还有,
”她看了一眼被他弄得一团糟的地面,“你打扰了我的工作,吓到了我的客人,这里的损失,
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对陆沉和那些受惊的客人道歉。
“抱歉,今天给大家带来了不愉快的体验,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自始至终,
她都表现得冷静、理智,像一个成熟的店长,处理着一场突发的意外。而他沈知衍,
就是那场意外。一个可笑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沈知衍站在原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从未受过如此的冷遇和羞辱。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不甘心,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猛地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臂,
强行将她往外拖。“江念,你今天必须跟我走!”4“放手!”江念挣扎着,
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沈知衍的对手。眼看就要被他拖出店门,陆沉一个箭步冲上来,
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沈知衍的脸上。“我让你放开她!”沈知衍被打得一个趔趄,
嘴角瞬间见了血。他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一股暴戾之气直冲天灵盖,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神阴鸷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挥着拳头就朝陆沉冲了过去。
两个男人,就在这家小小的甜品店里,扭打成一团。桌椅被掀翻,蛋糕和甜品碎了一地,
现场一片狼藉。江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尖叫着想去拉架,却根本插不进手。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最终,还是陆沉的店员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
两个男人都已经挂了彩,但沈知衍的伤势明显更重一些,毕竟陆沉是退伍军人出身,
身手不是他这种养尊处优的总裁能比的。到了派出所,事情的起因经过一目了然。
沈知衍寻衅滋事在先,动手在后,完全不占理。但他的律师很快就赶到了,态度强硬,
扬言要告陆沉故意伤人。陆沉却一脸坦然。“我这是正当防卫。他要强行带走我的员工,
我是在保护她。”警察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江念,又看了看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在律师的周旋下,事情以“双方和解,互不追究”告终。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黑了。陆沉的嘴角有些破皮,脸上也有几块淤青,看起来有些狼狈。
“对不起,陆沉哥,都是我连累了你。”江念满心歉意。“傻丫头,说什么呢?
”陆沉不在意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不是你的错。那种渣男,就该打。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江念的心,微微一动。
“你的店……”“没事,重新装修一下就好了。”陆沉说得云淡风轻,“正好,
我早就想换个风格了。”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轻描淡写,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下。
江念看着他温和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走吧,我送你回家。”陆沉发动了车子。
江念没有拒绝。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安静。“念念,”陆沉忽然开口,
“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嗯。”“如果他再来骚扰你,就告诉我。”“嗯。
”“我……”陆沉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会保护你。”江念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而另一边,
沈知衍坐在他那辆黑色的宾利里,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那辆白色小破车,
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保护她?他凭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江念是他的,过去是,
现在是,将来也必须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
“去查那个叫陆沉的,还有他那家破店,我要他们,在三天之内,从这个城市消失。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他要让江念知道,离开了他沈知衍,她什么都不是。
那个叫陆沉的男人,也休想成为她的依靠。他会亲手折断她所有的退路,
让她除了回到他身边,别无选择。然而,沈知衍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就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给硬生生掐断了。第二天,他派去“处理”甜品店的人,
全都被打了回来。带头的人战战兢兢地向他汇报:“沈总,那家店……我们动不了。
”“什么叫动不了?”沈知衍的脸色阴沉。“那家店的房东,是……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我们的人刚到门口,就被一群黑衣保镖给围了,说那块地是他们家老爷子看上的,
谁敢动一下试试。”京城?沈知衍的心里“咯噔”一下。“哪个大人物?
”“好像是……姓陆。”5陆。这个姓氏,在京城,能被称为“大人物”的,屈指可数。
而其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个权势滔天的陆家。沈知衍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难道那个叫陆沉的,是京城陆家的人?他怎么会跑到这个二线城市,开一家小小的甜品店?
无数个疑问,在沈知衍的脑子里盘旋。他立刻让助理去查陆沉的背景,查到的结果,
让他彻底傻了眼。陆沉,京城陆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子,根正苗红的红三代。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为了体验生活,顺便躲避家里的催婚。那家甜品店,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随便玩玩的。而江念,就是那个被他“随便”看上的,幸运儿。
沈知衍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资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一直以为,
陆沉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地将他碾碎。却没想到,
对方的来头,大到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想用钱和权势,
去逼江念就范。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这点身家,简直就是个笑话。
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原来,没有了他,江念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活得更好,找到比他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
这个认知,比任何的羞辱和打骂,都让他感到痛苦。他开始疯狂地嫉妒。
嫉妒那个叫陆沉的男人,可以那么轻易地得到江念的笑容和信任。而他,
却只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用最拙劣的方式,将她越推越远。不。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江念是他的人,就算她要找别的男人,也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沈知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来软的。他就不信,他八年的感情,
还比不过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男人。他开始改变策略。他不再去甜品店骚扰江念,
而是换了一种更“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试图重新渗透她的生活。
他每天都让花店送一束最新鲜的蓝色妖姬到店里,卡片上写着各种肉麻的情话。“念念,
回到我身边。”“念念,我不能没有你。”“念念,我爱你。”江念看都没看,
直接让店员把花扔进了垃圾桶。他又斥巨资,包下了甜品店对面大楼的巨型LED屏,
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他和江念以前的合照,以及他声泪俱下的道歉视频。“念念,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视频里的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悔恨,
深情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软。整个城市的市民,
都见证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霸总追妻火葬场”。一时间,江念的甜品店,成了网红打卡地。
无数人慕名而来,不是为了吃甜品,而是为了看热闹。“哇,那个就是女主角吗?
看起来好普通啊。”“是啊,真不知道那个霸总是怎么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