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偷我救命钱,老公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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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有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钱,我走进了手术室。江峰和婆婆却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不值得。

有了顾衍的钱,我的手术,很快就安排好了。

就在我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天晚上,江峰,突然来了。

他提着一个果篮,站在病房门口,一脸的憔悴。胡子拉碴的,眼窝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兰兰。”他走进来,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心,已经死了。

看到他,再也无法起身轻轻波澜。

“我……我听说,你找到钱了,要做手术了吗?”他搓着手,局促地问道。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钱……钱是哪来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现在,表现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

丈夫吗?

那,在我迫不及待地选择救命钱的时候,“孝顺”的丈夫吗?

“请问,有关系吗?”我冷冷地反问。

江峰的脸,白色的剖面。

“兰兰,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想要拉我的手,“你听我解释。我妈她……她也被逼急了。江涛那个女朋友,怀怀了,非要买了房才肯结婚。我妈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拿我的救命钱吗?”我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

“江峰!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你自己!那三万,是我们俩,没日没夜,干了五年才攒下来的!现在,那不仅仅是钱!那是我的命!”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胸口、阵阵发闷。

“你别激动,别激动。”江峰吓坏了,赶紧站起来,想帮我顺气,“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

“滚开!”我一把推开他,“别碰我!我嫌!”

江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伤感和……委屈。

“兰兰,”他红着眼圈,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那是我妈啊!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她去死吧?”

“她手里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我。她说,我要是不拿钱给江涛买房,她就死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他摊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

又是这样。

又是一套说辞。

只要他妈一做错事,他就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孝顺”这两个字上。

希望,只要打着“孝顺”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罔顾人伦。

“江峰。”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我说得很轻。

然而就像一颗炸弹,在江峰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又重复了一遍,“等你什么时候,把我那三万,还给我了。我们就去办理手续。”

“不!我不离!”江峰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力气大得,一定是把我的骨头捏碎了,“兰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我看着他,惨笑一声,“在我躺在这里等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你妈,有了我的钱去,给你弟买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江峰,你不是我的丈夫。你只是,**儿子。”

我说完,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走吧。”我别过脸,不再看他,“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峰还想说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是顾衍。

他坐在轮椅上,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保镖。

那气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谁让你,碰她的?”

顾衍的声音,很冷,像十二月的冰。

江峰看到他,愣住了。

“你……你是谁?”

顾衍没有回答他。他的眼神,凸显了我被江峰红抓的手腕上。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推,扔出去。”他对弟弟的保镖说。

“是,顾先生。”

保镖,一左一右两个,像拎小鸡一样,把一米八的江峰,给拎起来。

“你们快放开我!这是我老婆的病房!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江峰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你老婆?”顾衍冷笑一声,“快,就不是了。”

他转动轮椅,来到我的床边。

他看着我,眼神里,轻轻地看着我不解的情绪。

“你的目光,真差。”

他说。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却有一股暖流,缓慢地,流过。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

……

第二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

当我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躺在ICU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顾衍,就坐在我的床边。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安安静地看着。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灯光,照在他的侧面,稍稍知道了他那冷硬的样子。

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的感觉。

“醒了?”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放下书,抬头。

我点了点头,想说话,却干得厉害。

他想知道我想什么,拿起旁边的棉签,沾点水,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的牙齿。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带着一张,和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温柔。

我的脸,有点发烫。

就在此时,ICU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张桂英,像一头头发疯了的母狮子,冲了进来。

她的哥哥,还跟着江峰和江涛。

“陈兰!你这个不要脸的**!”

张桂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哪来的钱做手术?你不在外面,找野人了!你对得起我们家江峰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气得浑身发颤。

“妈!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江峰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小点声?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江家,娶了个什么东西!一个,水性杨花的破鞋!”

“就是!”江涛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哥,这种女人,你还留着她吗?赶紧跟她离婚!真是给我们家丢人了!”

我看着这家人的丑恶嘴脸,气得,呼吸没上来,窒息地咳嗽起来。

胸口的刀口,疼得要裂开一样。

“都给我,闭嘴!”

一声冰冷的,带着无尽怒意的低饮,在病房里设置。

是顾衍。

他站了起来。

是的,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虽然,他的腿,还在轻微地发颤。但是,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张桂英面前。

他的这个子,。

张桂英,在他面前,渺小,那么渺小。

“你刚才,骂了谁?”

顾衍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把的冰刀,扎在人的心上。

张桂英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我骂她……”

“你再,骂一句,试试?”

顾衍的眼睛,眯起。

那双不知深如古井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惊人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