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妻子和情人的秘密后,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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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弥结婚那天,裴烬在台下红了眼眶。她偷偷用我的钱给他买下千万豪宅,

我笑着在房本上加了她的名字。直到监控拍到她吻着裴烬说:“等他死了,厉家都是我们的。

”我碾碎裴烬弹钢琴的手指时,苏弥在门外哭到呕吐。“心疼了?”我把她锁进玻璃房,

“好好看着,你的下场会比他更惨。”第一章厉承烬签完最后一份文件,

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利落的弧度。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没什么温度。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一刻。苏弥还没回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大额支出提醒。一笔一千三百万的款项,从苏弥名下的副卡划出,

收款方是“景澜置业”。厉承烬的目光在那串数字上停留了两秒,指尖划过屏幕,

信息被删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内线电话。“陈秘书,

查一下景澜苑最近成交的A栋顶层复式,买家信息。”电话那头应得很快。

厉承烬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景澜苑,

城中最贵的新盘,顶层复式,视野绝佳,私密性极好。苏弥的眼光,一向很“好”。

他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转瞬即逝。不到十分钟,

陈秘书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厉总,查到了。

景澜苑A栋顶层复式,登记在…裴烬先生名下。付款账户,是太太的副卡。”“裴烬。

”厉承烬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一块冰。那个苏弥大学时的恋人,

那个在他们婚礼上,站在宾客席里,眼眶泛红死死盯着新娘的男人。他记得很清楚。

“知道了。”厉承烬的声音听不出波澜,“把那份房产的赠予协议准备好,加上苏弥的名字。

明天一早,送到她面前,让她签。”“厉总?”陈秘书的声音透出明显的惊愕和不解。

“照做。”厉承烬的语气不容置疑,干脆地挂了电话。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森林。玻璃映出他深邃的眼,

里面翻涌着某种沉暗的、蓄势待发的东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安保主管的号码,

声音低沉而清晰:“老吴,把我书房和主卧的监控,灵敏度调到最高。所有画面,

实时同步到我私人云端。”夜色渐深。厉承烬独自坐在空荡的客厅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壁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沉默的剪影。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弥推门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某种隐秘的、餍足后的松弛感。

看到坐在黑暗中的厉承烬,她明显吓了一跳,手抚上胸口:“承烬?你怎么坐在这儿?

吓我一跳。”“等你。”厉承烬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没什么情绪。

“哦…今天和几个画廊的朋友谈事情,晚了点。”苏弥一边换鞋,一边解释,语气自然流畅。

她走过来,带着一阵淡淡的、不属于家里任何一款香水的幽香,俯身想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厉承烬微微侧头,避开了。动作很轻,但拒绝的意味明显。苏弥的动作僵在半空,

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不易察觉的慌乱:“怎么了?心情不好?”“没什么。”厉承烬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累了,早点休息。”他径直走向书房,

没有再看她一眼。苏弥站在原地,看着书房门关上,脸上的温婉一点点褪去,眉头蹙起,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她总觉得今晚的厉承烬,有些不一样。那眼神,

平静得让她心底发毛。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餐厅。

厉承烬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动作优雅。苏弥坐在他对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秘书准时出现,将一份装订好的文件轻轻放在苏弥面前,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太太,

厉总吩咐给您的。”苏弥疑惑地拿起文件,

翻开第一页——“景澜苑A栋顶层复式产权共有协议”。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捏着文件的指尖瞬间用力到发白,猛地抬头看向厉承烬,脸色煞白:“这…这是什么意思?

”厉承烬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迫。他抬眼看向苏弥,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看到一笔大额支出,景澜苑的顶层复式?眼光不错。

既然你喜欢,那就加上你的名字,算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他顿了顿,

语气更温和了些,“签了吧,弥弥。”那声“弥弥”,亲昵得让苏弥浑身一颤。

她看着厉承烬脸上那堪称完美的、温柔体贴的丈夫笑容,一股寒气却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可他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还主动加她的名字?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在厉承烬那看似温和实则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觉得无所遁形。

她颤抖着手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迟迟落不下去。“怎么?”厉承烬微微挑眉,

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苏弥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敢看厉承烬的眼睛,低下头,几乎是凭着本能,在那份冰冷的协议上,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刻在心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签完最后一个字,

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笔“啪嗒”一声掉在光洁的桌面上。厉承烬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在苏弥看来,却比窗外的阳光更刺眼,更冰冷。他拿起协议,递给陈秘书:“去办吧。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苏弥身边,俯身,在她僵硬冰冷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如同一个最完美的丈夫。“今天天气不错,开心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过苏弥的耳膜。苏弥僵在原地,直到厉承烬离开餐厅,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散去。

她瘫软在椅子里,后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厉承烬的反应,太反常了。平静的海面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她该怎么办?

裴烬…裴烬知道吗?第二章书房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厉承烬脸上那层温和的假面瞬间剥落,只剩下冰封的冷硬。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

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亮他线条冷峻的下颌。

他点开手机上一个不起眼的加密图标,屏幕跳转,

直接连通了家中几个关键位置的实时监控画面。主卧、客厅、书房门口…画面清晰,

角度刁钻。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画面定格在主卧的监控视角。

苏弥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反锁了门。她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厉承烬将监控画面放大,清晰地看到苏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烬”。电话接通了。

苏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恐惧,

通过高灵敏度的拾音器清晰地传入厉承烬耳中:“烬…他知道了!

厉承烬他知道了景澜苑的事!”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苏弥的情绪更加激动:“不是!

他…他今天早上给了我一份协议!他主动在房本上加了我的名字!烬,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那个眼神…太可怕了!他笑着让我签,我…我根本不敢不签!”裴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安抚,但更多的是不易察觉的烦躁:“弥弥,冷静点!他加你名字不是好事吗?

那房子现在有一半是你的!他厉承烬再厉害,还能明抢不成?别自己吓自己!”“不是的!

你不懂!”苏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的边缘,“他那种人…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

他一定在计划什么!烬,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刚才亲我的额头,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像被毒蛇盯上一样!”“够了!”裴烬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耐,

“苏弥,你清醒一点!他要是真知道了,以厉承烬的手段,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给我打电话?

他早就该动手了!加名字,说不定…说不定是他真的想补偿你,或者…他根本不在乎那点钱?

毕竟,他那么‘爱’你,不是吗?”最后一句,裴烬的语气带着一种怪异的、酸溜溜的嘲讽。

苏弥被噎住了,抽泣声断断续续。裴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放软了声音:“好了,

宝贝,别哭了。也许是我们想多了。他最近公司是不是压力很大?男人嘛,

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乖乖的,别惹他,过几天就没事了。那房子,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可是…”苏弥还想说什么。“没有可是!”裴烬打断她,

语气带着一种诱哄和不容置疑,“听我的,弥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别让他起疑心。

想想我们的以后,想想等厉家的一切都到手…忍一忍,嗯?”苏弥沉默了,

只有压抑的啜泣声。过了许久,她才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烬的声音又温柔下来:“这才乖。别怕,有我在呢。等这阵风头过去,我去看你。好了,

我得去练琴了,晚上还有个私人演奏会要准备。”电话挂断了。苏弥握着手机,

呆呆地坐在地毯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泪痕未干,恐惧并未因裴烬的话而消散半分。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厉承烬脸上,像覆了一层寒冰。

他盯着监控画面里苏弥失魂落魄的身影,眼神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刚才那通电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他心底最深处。“等他死了,

厉家都是我们的。”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计划。不是简单的偷情,是谋财,是…害命。

厉承烬缓缓地靠向椅背,整个人陷在宽大的皮椅里,阴影将他吞噬。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极致的、令人心悸的平静。那平静之下,

是汹涌的、足以毁灭一切的岩浆。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平稳,

听不出丝毫波澜:“老吴,查裴烬今晚私人演奏会的地址。另外,准备一辆不起眼的车。

”“是,厉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厉承烬挂了电话,

目光再次落回电脑屏幕上。画面里,苏弥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惊恐的脸,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她拿起粉扑,

试图掩盖哭过的痕迹。厉承烬静静地看着,眼神冰冷,

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彻底摧毁的、毫无价值的物品。他嘴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勾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夜,再次降临。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掩盖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暗流。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城西一处高级艺术会所的后巷,停在最不起眼的阴影里。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隔绝了内外视线。厉承烬坐在后座,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几乎与车内的黑暗融为一体。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会所内部一个豪华休息室的监控画面。画面角度隐蔽,

正对着休息室中央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这是裴烬演出前专用的休息室。

厉承烬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画面切换,另一个隐藏摄像头对准了休息室的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裴烬走了进来,他穿着合体的白色演出礼服,

身姿挺拔,脸上带着艺术家特有的矜持和一丝即将登台的兴奋。他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

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在黑白琴键上轻轻拂过,带起一串清越的音符。他闭上眼,

似乎在感受着指尖与琴键的触感,神情专注而沉醉。厉承烬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

牢牢锁定在裴烬那双被誉为“天生为钢琴而生”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曾经无数次在苏弥身上流连,也无数次在公众面前赢得赞誉和掌声。就是这双手,

弹奏着迷惑苏弥的乐章;就是这双手,在黑暗中拥抱他的妻子;就是这双手,

即将在苏弥的资助下,攀上更高的“艺术殿堂”。厉承烬的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沉入无边的黑暗。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开始吧。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声简短的回应:“明白。”休息室里,裴烬正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指尖流淌出肖邦夜曲的片段,优美而忧郁。他完全没注意到,

休息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会所侍者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闪了进来,动作迅捷如猫。

裴烬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琴声戛然而止,他疑惑地转过头——就在他转头的瞬间,

那个“侍者”猛地加速,几步就冲到了钢琴前!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只有一双戴着黑色露指战术手套的手,快如闪电!

裴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你干什…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猛地撕裂了休息室优雅宁静的空气!“侍者”的双手如同铁钳,

精准无比地抓住了裴烬的右手手腕和手肘,同时膝盖狠狠顶在裴烬的后腰,

将他整个人死死地按在冰冷的钢琴琴键上!巨大的力量差距让裴烬毫无反抗之力,

身体扭曲成一个痛苦的弧度。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头被强行拗折的脆响!咔嚓!咔嚓!

咔嚓!连续三声!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呃啊——!!!”裴烬的惨叫声陡然拔高,

又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球暴突,布满血丝,整张脸瞬间褪去所有血色,

变得惨白如纸,汗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出。他的右手,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软软地耷拉下来,手腕、指关节、手肘…肉眼可见地扭曲变形。

“侍者”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裴烬的惨叫声中,如法炮制,抓住了他的左手。“不!

不要!求求你!我的手!我的手啊——!!!”裴烬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

发出绝望的哀嚎,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疯狂地抽搐挣扎,却如同砧板上的鱼,被死死按住。

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三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裴烬的左手也以同样的方式被彻底废掉!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钢琴上,

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连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只有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混合着流下,滴落在昂贵的琴键上。

那双曾经被无数人艳羡、被苏弥视为珍宝的、弹奏出美妙音乐的手,

此刻像两团被揉烂的破布,无力地垂着,宣告着艺术生涯的彻底终结。

“侍者”冷漠地松开手,看都没看地上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哀鸣的裴烬,迅速转身,

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口。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休息室里,

只剩下裴烬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呜咽,

以及他身体撞击地面和钢琴发出的沉闷声响。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失禁的恶臭。

黑色轿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平板电脑的屏幕上,

清晰地映出裴烬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和他那双彻底报废、软塌塌的手。

厉承烬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快意,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把她带过来。现在。

”第三章黑色轿车像幽灵一样驶离了弥漫着痛苦与血腥的后巷,汇入城市夜晚的车流。车内,

厉承烬靠在后座,闭着眼,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点,

仿佛刚才目睹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默剧。与此同时,厉家别墅的主卧里,苏弥正坐立不安。

厉承烬晚饭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什么也没说。

这种反常让她心里的恐慌像野草一样疯长。她不停地刷着手机,

试图寻找一丝关于裴烬今晚演奏会的消息,却一无所获。不安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越收越紧。突然,卧室门被敲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太太,

”门外是管家老吴平静无波的声音,“厉总吩咐,请您立刻去一趟车库。

”苏弥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车库?这么晚了去车库做什么?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知…知道了。

我马上来。”她胡乱披了件外套,脚步虚浮地跟着老吴穿过寂静的走廊,走下楼梯。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轰鸣。车库的感应门无声地滑开,

里面只停着几辆车,光线有些昏暗。老吴停下脚步,侧身让开:“太太,请。

”苏弥茫然地走进去,车库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厉承烬的身影。

就在她疑惑之际,车库深处,一扇她从未注意过的、厚重的隔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门后,是一个完全由特殊单向玻璃构建的房间。从外面看,

像一面巨大的、不透明的黑色墙壁。但苏弥被老吴引着,从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走了进去。

一踏入这个玻璃房,苏弥就愣住了。房间不大,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冰冷的金属椅。

正对着她的那面巨大的玻璃墙,

此刻却清晰地映出隔壁房间的景象——那赫然是裴烬那间弥漫着痛苦与绝望的休息室!

高清的监控画面被同步投射在这面单向玻璃上,纤毫毕现。苏弥看到了!

她看到了裴烬像一滩烂泥般蜷缩在钢琴旁的地毯上,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抽搐、痉挛。

他昂贵的白色礼服被汗水、泪水和污物浸透,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他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涕泪横流,嘴巴大张着,

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哀嚎——玻璃房完美的隔音效果,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了,

只留下这幕无声的、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刺目的惨剧。而最让苏弥魂飞魄散的,是裴烬的双手!

那双手!那双曾经在琴键上优雅起舞、曾经温柔抚摸过她脸颊、被她视为艺术珍宝的手!

此刻像两团被彻底碾碎的、血肉模糊的破布!

手腕、手指、手肘…以各种不可能的角度诡异地扭曲着,软塌塌地耷拉在身体两侧,

随着他身体的抽搐而无力地晃动。白色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肤,在灯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光!

“啊——!!!”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猛地从苏弥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上头顶!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无法言喻的恐惧像一只巨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瞬间窒息!

她踉跄着扑到冰冷的玻璃墙上,双手死死地拍打着,指甲在光滑的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目眦欲裂:“烬!裴烬!不——!放开他!你们放开他啊!!!”她疯狂地嘶喊着,

尽管知道声音传不过去,尽管知道隔壁的人根本听不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上。苏弥猛地弯下腰,控制不住地剧烈干呕起来,

眼泪、鼻涕和胃液混合着涌出,狼狈不堪。她瘫软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巨大的恐惧和心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就在这时,玻璃房那扇小门再次被推开。

厉承烬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闲适,

仿佛只是饭后散步归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步履从容地走到瘫软在地、呕吐不止的苏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弥猛地抬起头,

脸上糊满了泪水、汗水和呕吐物的污迹,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痛苦和一种濒临疯狂的恨意。她死死瞪着厉承烬,声音嘶哑破碎,

像砂纸摩擦:“是你!厉承烬!你这个魔鬼!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毁了他!你毁了他的手!

你毁了他的一切!!!”厉承烬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视线与她齐平。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映出苏弥此刻狼狈绝望的倒影。他伸出手,

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一点污渍。“心疼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

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苏弥被他这反常的“温柔”**得浑身一颤,

猛地挥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这个疯子!变态!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厉承烬任由她挥开手,脸上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他站起身,

走到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前坐下,姿态放松,目光重新投向玻璃墙上的画面。画面里,

裴烬似乎因为剧痛和失血,抽搐的幅度变小了,但每一次细微的动弹都牵扯着变形的双手,

带来新一轮的痛苦,让他发出无声的哀鸣。“杀你?”厉承烬的目光没有离开画面,

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太便宜你了,弥弥。”他微微侧过头,

冰冷的视线落在苏弥惨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好好看着。

”他抬手指向玻璃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绝望的命令,“这才刚开始。

”“不!我不要看!放我出去!厉承烬!你放我出去!”苏弥崩溃地哭喊,

挣扎着想爬起来冲向门口。“老吴。”厉承烬淡淡地唤了一声。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外的老吴立刻推门进来,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他几步上前,

毫不费力地就制住了疯狂挣扎的苏弥,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提起,

然后重重地按在了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苏弥拼命扭动,

指甲在老吴的手臂上抓出血痕,但她的力量在受过专业训练的老吴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老吴面无表情,只用一只手就牢牢地钳制住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拿出准备好的高强度尼龙束带,动作麻利地将苏弥的双手反剪在椅背后,紧紧捆住。

接着是双脚,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腿上。整个过程快得惊人,苏弥的哭喊和咒骂被彻底无视。

她被死死地禁锢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地、正面朝向那面巨大的、映着炼狱景象的玻璃墙。“厉承烬!你不得好死!

你会下地狱的!”苏弥绝望地嘶吼,眼泪汹涌而出。厉承烬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

他走到苏弥身边,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清晰,

如同恶魔的低语:“地狱?弥弥,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地狱。而你,是唯一的观众。

”他直起身,对老吴吩咐:“守着她。让她看仔细了,

裴先生是怎么一点点…感受这份‘礼物’的。”说完,他不再看苏弥一眼,转身,

从容地走出了玻璃房。厚重的隔音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玻璃房里,

只剩下被死死绑在椅子上的苏弥,和门外如同铁塔般沉默伫立的老吴。

苏弥的哭喊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呜咽,最后只剩下无声的流泪。她被迫睁大着眼睛,

看着玻璃墙上的画面。看着裴烬在无声的痛苦中挣扎,

看着他试图用下巴去触碰自己变形的手,却引来更剧烈的抽搐,看着他因为失血和剧痛,

眼神一点点涣散…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无声的、血淋淋的画面,

如同最残酷的刑罚,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神经。厉承烬那句“这才刚开始”,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在极致的痛苦中,滋生出更深的、灭顶的恐惧。他还要做什么?

他到底还要做什么?!第四章时间在玻璃房里粘稠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