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婚途:总裁的蚀骨恨与断魂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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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冰封的婚契林氏集团总部的顶层会议室,水晶吊灯折射出冷硬的光,

将长桌两端的人影切割得棱角分明。苏晚晴坐在主位,指尖敲击着桌面,

红色的蔻丹在文件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对面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

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小臂,皮肤冷白,静脉隐约可见——那是她的丈夫,顾言琛。“签了。

”苏晚晴将一份股权**协议推过去,声音没有起伏,“江哲的公司需要周转,

顾家在城东的那块地,先划到他名下。”顾言琛抬眸,墨色的瞳孔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是顾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顾家世代隐于市,手里握着的资源足以让任何豪门忌惮,

却偏偏在三年前,由长辈做主,与势头正盛的苏家联姻。“那块地是祖父留给族里的根基,

动不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重量。“动不了?”苏晚晴猛地嗤笑出声,

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眼底的鄙夷,“顾言琛,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别墅、开的车,

哪一样不是苏家给的?让你拿块破地换江哲渡过难关,你还摆起架子了?

”顾言琛的指尖在膝盖上蜷缩了一下。三年婚姻,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次。

苏晚晴从未正眼看过他,总觉得他是依附苏家的菟丝花,却忘了当初苏家能吞下城西的项目,

靠的正是顾家不动声色的疏通。“江哲的公司窟窿太大,填不满。”他站起身,

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会让财务评估风险,但股权**不可能。”“站住!

”苏晚晴将钢笔狠狠砸在桌上,墨汁溅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朵丑陋的花,“顾言琛,

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江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连他的忙都不帮,安的什么心?

”门口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江哲穿着白色西装走进来,自然地揽住苏晚晴的肩,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晴晴,别气坏了身子,我那点事不算什么。”他看向顾言琛,

眼神里却藏着针,“顾先生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你看!

”苏晚晴甩开他的手,指着顾言琛,“人家江哲多懂事!你呢?

除了摆你顾家继承人的臭架子,你还会什么?”顾言琛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口袋里还揣着一个锦盒,里面是支青玉簪,是他跑了三趟古玩街,

找老师傅复刻的顾家传家宝,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他没再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会议室。走廊里的风灌进领口,带着空调的凉意,

却吹不散胸口的闷。电梯镜面映出他苍白的脸,

下颌线绷得很紧——他以为只要守着“丈夫”的本分,总能焐热这段关系,原来从一开始,

就是他一厢情愿。回到别墅时,佣人低着头递上一杯温水:“先生,

夫人说……今晚不回来了,让您别等。”顾言琛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

和他此刻的心跳一样。他走到二楼客房,这是他三年来唯一的“领地”,主卧的门,

他从未踏进去过。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合影,是婚礼当天拍的,苏晚晴挽着他的手臂,

笑容疏离,他站在旁边,眉眼温和。他拿起相框,指腹摩挲着照片上苏晚晴的脸,

低声问:“苏晚晴,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秒,把我当过人?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支离破碎的念想。深夜,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的视频电话。屏幕里,老人坐在老宅的藤椅上,

鬓角的白发在灯下格外显眼:“言琛,下周回家一趟吧,你爸想你了。

”顾言琛望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喉头发紧:“妈,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母亲叹了口气,“不行就回来,顾家养得起你,不用看别人脸色。”“没事。

”他扯出个笑容,“忙完这阵就回去。”挂了电话,他走到窗边,

看着市中心最亮的那栋楼——林氏集团的总部,苏晚晴此刻应该和江哲在那里吧。

他摸出锦盒里的玉簪,月光落在青玉上,泛着温润的光。或许,是时候结束了。

第二章淬毒的“证据”顾言琛没等到提离婚的机会,麻烦就先找上了门。第二天一早,

林氏集团的股价断崖式下跌,

起因是一份匿名邮件——里面详细罗列了“顾言琛利用职务之便,

将公司核心数据泄露给竞争对手”的“证据”,附带着几张模糊的转账截图。

苏晚晴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来,背景音是会议室的嘈杂:“顾言琛!你给我滚到公司来!

”他赶到公司时,走廊里的员工都低着头,眼神躲闪。会议室里,几位董事脸色铁青,

江哲站在苏晚晴身边,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证据”,语气沉痛:“晴晴,我知道你不想信,

但……这证据太实了。”“是你做的?”顾言琛径直走到江哲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江哲后退一步,撞在苏晚晴身上,一副受惊的样子:“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不是你还有谁?”顾言琛逼近一步,“除了你,

没人能接触到那些数据。”“够了!”苏晚晴挡在江哲面前,胸口剧烈起伏,“顾言琛,

事到如今你还想污蔑江哲?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她将一叠文件摔在他脸上,“你看看!

这是银行的转账记录!你拿了对方五百万!”顾言琛捡起文件,转账记录上的名字确实是他,

但那个账户,他从未见过。显然是伪造的。“这是假的。”他看向董事们,“我可以解释,

那些数据……”“解释什么?”江哲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顾先生,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为了报复,就毁了林氏啊!晴晴为了这家公司,

熬了多少个通宵,你怎么忍心……”“闭嘴!”顾言琛的声音陡然变冷。“你敢吼他?

”苏晚晴的眼神像淬了毒,“顾言琛,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根本不配进我们苏家的门!”一位年长的董事咳嗽两声:“晚晴,先冷静。这事得查清楚,

不能冤枉了言琛……”“查什么查?”苏晚晴打断他,指着顾言琛的鼻子,

“他就是个白眼狼!三年前要不是我苏家,他顾家早就被对手吞了!现在他反过来咬一口,

这种人留不得!”顾言琛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累。他掏心掏肺三年,

换来的就是“白眼狼”三个字。“我会证明自己清白。”他转身往外走,“在那之前,

我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你想跑?”苏晚晴冷笑,“把他给我扣下!

”门口的保镖立刻上前,挡住顾言琛的去路。他皱起眉,刚想动手,

就听到江哲在身后说:“晴晴,别闹大了,毕竟是夫妻……要不,先把他关起来,

等查清了再说?”苏晚晴犹豫了一下,看着顾言琛冷漠的侧脸,

心里的火气更旺:“把他带到地下室!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顾言琛猛地回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苏晚晴,你真要这么做?”“少废话!”苏晚晴别过脸,

不敢看他的眼睛,“谁让你背叛我,背叛林氏!”保镖架着顾言琛往外走,

他挣扎着看向苏晚晴,她始终没有回头。江哲站在她身边,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

被顾言琛看得真切。地下室阴冷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脚,

冰冷的金属嵌进皮肉里,传来阵阵刺痛。顾言琛靠在墙壁上,看着发霉的墙角,

突然笑了——原来在她心里,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配拥有。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推开,

江哲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踢了踢他的腿:“顾言琛,滋味不好受吧?”顾言琛抬眸,

眼神里的寒意让江哲下意识后退。“你以为晴晴真信了那些证据?”江哲蹲下身,笑得残忍,

“她只是恨你,恨你占了她丈夫的位置。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她一个除掉你的理由。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言琛的声音沙哑。“很简单。”江哲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它,

把顾家的核心产业**给我,我就让晴晴放了你。

”顾言琛看着文件上“股权**协议”几个字,突然明白了。江哲的目标从来不是林氏,

而是顾家隐藏的根基。“做梦。”他闭上眼,不再理会。江哲的耐心耗尽,

踹了他一脚:“嘴硬!我看你能撑多久!”他冲外面喊了一声,两个纹身壮汉走进来,

“好好‘照顾’顾先生,别让他太无聊。”铁门关上的瞬间,顾言琛听到江哲说:“记住,

别弄死了,还有用。”拳头落在身上的钝痛让他闷哼出声,他蜷缩起身体,护住头和心脏。

黑暗中,他仿佛看到母亲在老宅门口等他回家,看到父亲在祠堂里告诫他“顾家子孙,

宁折不弯”。他不会认输。第三章无声的消亡地下室的日子失去了昼夜的界限。

顾言琛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只知道每次铁门打开,要么是壮汉的拳打脚踢,

要么是江哲带着文件来逼他签字。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伤口发炎溃烂,高烧让他浑身滚烫,

却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任由寒意侵蚀骨髓。“签不签?”江哲踩着他的手背,

皮鞋碾过伤口,疼得他几乎晕厥。顾言琛咬着牙,血沫从嘴角溢出,却硬是没发出一声求饶。

他知道,一旦签下名字,不仅对不起顾家列祖列宗,更会让江哲彻底掌控一切,到时候,

苏晚晴恐怕也难逃厄运。“骨头挺硬。”江哲蹲下身,拽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你以为晴晴会来救你?我告诉你,她现在正和我商量订婚的事呢,等你‘畏罪自杀’,

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顾言琛的瞳孔骤然收缩。订婚?他看着江哲得意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原来,他连死,都只是他们爱情的垫脚石。

壮汉的电击棍落在身上,强烈的电流让他浑身抽搐,眼前阵阵发黑。

他仿佛看到苏晚晴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江哲的手,笑得灿烂。

那画面比任何酷刑都让他绝望。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铁链松了些。旁边放着一碗水和半个馒头,是那个总是低着头的佣人张妈偷偷送来的。

“顾先生……”张妈抹着眼泪,声音发颤,“您快逃吧,我刚才听到江哲说,

要……要把您处理掉。”顾言琛看着她,张妈是别墅的老人,

知道些他和苏晚晴过去的事——比如他曾匿名资助她重病的儿子。“谢谢你,张妈。

”他想抬手,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帮我……给顾家打个电话,

说……说我对不起他们。”张妈哭着点头,刚要走,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把馒头塞到顾言琛怀里,躲进了角落的阴影里。江哲带着人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针管:“既然你不肯签,那就别怪我了。”他示意壮汉按住顾言琛,

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进他的手臂,“这东西会让你看起来像心脏病发作,没人会怀疑。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顾言琛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最后看了一眼铁门的方向,

那里没有苏晚晴的身影。也好,这样她就不会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了。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他仿佛听到张妈的哭声,听到江哲冷漠的吩咐:“处理干净点,扔去后山喂狗。

”……顾言琛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装进黑色的袋子,被两个壮汉拖出地下室,扔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看到张妈被江哲的人捂住嘴,拖进了另一间小屋。他看到别墅里灯火通明,

苏晚晴坐在餐桌前,江哲正为她切着牛排,两人言笑晏晏。他试着靠近苏晚晴,

想摸摸她的脸,手却径直穿了过去。他这才明白——自己死了,变成了一缕孤魂。

他飘在苏晚晴身边,看着她和江哲讨论婚礼的细节,看着她试穿昂贵的婚纱,

看着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悲伤,仿佛他顾言琛从未存在过。“晴晴,

下周我们去领证吧。”江哲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我已经把顾言琛的东西都处理掉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苏晚晴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好。”顾言琛飘在他们身后,看着江哲吻上她的唇。他感觉不到疼,

也流不出泪,只有一种空洞的麻木。原来三年婚姻,真的轻如鸿毛。他跟着苏晚晴回到卧室,

那是他从未踏足的地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江哲的合影,

他的照片早就被扔掉了。苏晚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顾言琛飘到床边,看着她不安的睡颜。他想问她,午夜梦回时,

会不会偶尔想起那个总在角落等她回家的人?会不会记得他曾在暴雨天,

站在公司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只为送一把伞?但他问不出口。他只是一缕无声无息的魂,

连风都带不走他的叹息。天亮时,苏晚晴醒来,摸了摸小腹,眼神复杂。她最近总是恶心,

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了,六周。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言琛飘在她身边,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

心里竟升起一丝不合时宜的期待——这孩子,会不会是他的?很快,

他就被江哲的话打碎了幻想。“晴晴,孩子生下来,我们就说是我们的。

”江哲从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语气兴奋,“顾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苏晚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顾言琛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

感觉自己的魂体正在变得透明。或许,连上天都觉得他不该再停留。

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晚晴的侧脸,转身飘向窗外——他想去看看父母,告诉他们,儿子不孝,

不能陪在他们身边了。第四章血脉的悲鸣顾家老宅的祠堂里,檀香缭绕。

顾父顾振雄跪在祖宗牌位前,手里捏着三炷香,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