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说我半夜在拨冥河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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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在南平宿舍,我梦见一位绝色美女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电话号码。

醒来后我惊觉自己竟紧紧攥着一张字条,墨迹未干,正是梦中的号码。连续三晚,

我都在凌晨三点莫名醒来,发现自己在拨那个号码。第四天,电话突然接通了,

里面传来幽幽女声:“你终于打来了,我就在你床下。”我吓得魂飞魄散,

掀开床单一看——只有一部老式红色电话机。而这时,

我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现在……该我睡床上了。”---闽北的九月,

暑气还没完全褪干净,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尤其是夜里。南平师范,

这所窝在山坳坳里的大学,别的没有,就是树多,水汽重,一到晚上,

宿舍楼就像被塞进了一个湿漉漉的布袋,空气都能拧出水来。4栋307,标准的四人间,

上床下桌,挤挤挨挨。陈默就窝在靠门右手边的下铺。他是本地人,照理说该习惯这气候,

可今晚不行。床板有点硬,翻来覆去,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混杂着新刷墙漆的刺鼻气,还有对床赵胖子若有若无的鼾声,磨牙声,搅得人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然后,他就梦到了她。那感觉不像梦,太真实了。

像是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唯独她站着的地方有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周围,

但她整个人清晰得可怕。长发,黑得像最深的夜,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那张脸白得晃眼。

不是惨白,是那种莹润的,带着玉一样光泽的白。眼睛很大,瞳孔极黑,里面像藏着漩涡,

多看一会儿就让人发晕。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样式有点古,不像现在街上能看到的,

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嘴角微微弯着,那笑意很浅,

却直接钻进人心里,痒痒的。陈默感觉自己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她慢慢抬起手,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盖是健康的淡粉色,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

略显发黄的纸条。递到他面前。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陈默下意识地,

或者说,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纸条的瞬间,

一股冰凉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激得他汗毛倒竖。他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额头上一层冷汗。宿舍里一片死寂,

只有赵胖子富有节奏的鼾声和隔壁床李锐偶尔的磨牙声证明着现实的维度。窗外,

天还是墨黑的,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昏黄光晕透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模糊的格子。

他喘着气,试图平复那股没来由的心悸。然后,他摊开了手掌。瞬间,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手里,赫然攥着一张纸条。折叠的方式,那种略显发黄的纸质,

甚至边缘细微的毛糙感……都和梦里一模一样!冷汗唰地一下,全冒了出来,背心瞬间湿透。

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铁架床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对床的赵胖子鼾声顿了顿,

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个身又没了动静。陈默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耳朵竖起来,

捕捉着宿舍里任何一丝声响。除了鼾声和磨牙,什么也没有。黑暗像浓稠的墨,包裹着他。

他颤抖着,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展开了那张仿佛带着诅咒的纸条。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光,

他看清了。上面是一串用毛笔写下的数字,墨迹浓黑,似乎……还没完全干透,

带着一种湿漉漉的质感。1-3-8-5-0-0-0-3-2-9-7。一笔一划,

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劲,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又像是……墓碑上的刻文。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死死盯着那串数字,脑子里一片混乱。梦?不可能!

哪家的梦能真实到把东西带到现实里来?恶作剧?谁?赵胖子?李锐?还是睡在上铺,

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张浩?他挨个想过去,又都觉得不可能。赵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

李锐虽然有点蔫坏,但这种精细到潜入梦境的手段,他没那脑子。张浩?更不可能,

那家伙除了看书就是睡觉,跟自己话都没几句。他捏着纸条,指尖那冰凉的触感还在,

甚至因为沾了未干的墨,有点黏腻。他下意识想把它扔出去,像扔一块烧红的炭,

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反而越攥越紧。鬼使神差地,他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

冷光照亮他有些苍白的脸。他打开拨号界面,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着。

要不要……打过去看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理智在尖叫,

让他立刻撕了这鬼画符,忘掉这个诡异的梦。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混合着恐惧、好奇,

甚至还有一丝被那梦中女子勾起的,难以启齿的悸动,牢牢攫住了他。他盯着那串数字,

像是要把它刻进脑子里。最终,他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太晚了,也太诡异了。

他把纸条胡乱塞进枕头底下,重新躺下,却再也没能睡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直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泛出鱼肚白。第二天,陈默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去上课,魂不守舍。

讲台上老师讲得唾沫横飞,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衣女人,那张纸条,

那串未干的号码。课间,赵胖子凑过来,挤眉弄眼:“默哥,咋了?昨晚做春梦了?

瞧你这脸色,被女鬼吸了阳气似的?”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滚蛋,就是没睡好。

”李锐也插嘴,推了推眼镜,一脸探究:“是不是认床啊?我看你翻来覆去的。”“可能吧。

”陈默含糊地应着,下意识避开了他们的目光。一整天,他都感觉背后发毛,

好像总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回到宿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枕头。那张纸条还在。

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折叠着,仿佛一个沉睡的诅咒。他犹豫再三,没敢再打开,

而是找来一本厚厚的高数教材,把它死死地压在了最底层。好像这样就能把它封印住。夜里,

他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情爬上床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心里默念着快点睡着,什么都别梦到。

然而,事与愿违。他又梦到了她。还是那片虚无,那团光,那个红衣女人。这次,

她离得更近了些,几乎能看清她长而密的睫毛。她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幽幽的,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怨和……期待?她抬起手,手指轻轻拂过虚空,像是在抚摸什么。

陈默再次惊醒。这次不是自然醒,是猛地一下弹坐起来,心脏狂跳不止,浑身冷汗淋漓。

时间,凌晨三点整。宿舍里一片死寂,连赵胖子的鼾声都诡异地消失了。然后,

他听到了极其细微的,按键音。嘀——嘀——嘀——缓慢,清晰,带着一种机械的精准。

声音……来自他的右手。他猛地低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见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正一下,

一下,极其稳定地,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按着数字。

…3……8……5……0……0……0……3……2……9……7……正是纸条上那个号码!

最后一个数字“7”按下,他的拇指悬在了绿色的拨号键上空,微微颤抖着,

只要再往下一点点……“操!”他低骂一声,像被电击一样猛地缩回手,

手机脱手掉在床铺上,屏幕暗了下去。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他大口喘着气,

惊恐地环顾四周。宿舍里依旧安静,另外三个床铺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似乎没人被他的动静惊醒。是自己梦游?还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他不敢再睡,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直到天色微亮。第三天,

陈默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敢告诉室友,这种事说出来谁会信?

只会被当成精神病或者笑话。他偷偷在网上搜索“重复的梦”、“诡异的电话号码”,

结果出来的全是些不着边际的恐怖故事和骗点击的灵异帖,看得他心里更毛。

他试着把手机放到远离床铺的桌子上,甚至关了机。但没用。第四天凌晨,三点。

他又一次准时惊醒。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完全从梦中脱离,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动。

他惊恐地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拿回了手机,开机,然后,手指正无比熟练地,

在那冰冷的屏幕上,输入那串早已刻入骨髓的号码。他想阻止,想大喊,想扔掉手机,

但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绑,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指尖触碰屏幕时那细微的震动。输入完成。拇指落下,

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不……”一声压抑的嘶哑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屏幕上显示“正在呼叫……”,那绿色的电话图标刺得他眼睛生疼。一秒,

两秒……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单调的“嘟——嘟——”忙音。

就在他以为这次也会像之前一样,无人接听,或者直接转入忙音时——“嘟”声戛然而止。

电话……接通了。没有预想中的说话声,听筒那头先是一片极致的死寂,

静得能听到某种细微的、像是电流的杂音,又像是……极远处传来的,微弱的水滴声。然后,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那声音很轻,很飘忽,像是从深井里捞出来,

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和空洞,直接钻进他的耳膜。

“你……终于打来了……”陈默浑身僵硬,血液冻结,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那声音顿了顿,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接着,一字一句,清晰地,如同冰锥,

扎进他的心脏:“我……就在你床下。”啪嗒!手机从他彻底脱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床铺上,

屏幕还亮着,显示通话时长在一点点增加。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球外凸,死死盯着床沿下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床下……床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看!必须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他几乎是滚下床的,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

猛地一把掀开了垂到地面的、印着廉价蓝色格子的床单!一股积攒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混杂着橡胶鞋底和旧书的味道。床下,没有想象中狰狞的女鬼,没有血淋淋的场面。

只有一部电话机。一部老旧的,红色的,转盘式电话机。静静地躺在灰尘里,

颜色鲜艳得刺眼。机身是那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常见的塑料红,已经有些褪色和划痕,

听筒搁在支架上,线缆蜷曲着,隐没在更深处的黑暗里。它在那里,仿佛已经放了很久,

很久。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怎么会是一部电话?

一部早就该被淘汰的老式电话?那个女人说的“在床下”,指的就是这个东西?

就在他盯着那部红色电话机,大脑被巨大的荒谬和恐惧填满,

完全无法思考的当口——一个声音,贴着他的后背,响了起来。冰凉的气息,

似乎就吹在他的后颈窝上。那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和他梦中所见,

和电话里所闻,一模一样,熟悉得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现在……”“……该我睡床上了。

”那声音钻进耳朵的瞬间,陈默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硬生生攥住,

然后猛地从头顶扯了出去。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四肢百骸僵硬得像被冻进了冰块里,

连转动一下眼珠都做不到。背后?背后是宿舍中央空荡荡的地面,是另外三张床铺,

是紧闭的宿舍门。那声音……从哪里来的?不,不对。

那声音不是从“背后”的空气里传来的。那感觉……更像是贴着他的脊梁骨,

从他自己身体的内部,幽幽地响了起来。冰冷,湿滑,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

直接在他的颅腔内共鸣。“现在……该我睡床上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冰针,

扎进他的神经末梢。跑!必须跑!求生的本能如同被高压电击穿,瞬间冲垮了僵直。

陈默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嗬嗬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像只受惊的螃蟹,

狼狈不堪地向后猛蹭。脊背重重撞在对面赵胖子的床沿铁架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这疼痛反而让他找回了一丝现实感。他惊恐万状地抬起头,

视线死死锁定在自己刚才还躺着的床铺——那张靠门的下铺。床单因为他刚才仓促的掀动,

有一半耷拉在地上,露出底下空荡荡的床板。灰尘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飞舞。

那部老旧的红色电话机,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下的阴影里,红得妖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红衣女人,没有突然出现的鬼影。宿舍里死寂一片。赵胖子的鼾声不知何时停了,

李锐也不磨牙了,甚至连张浩那边惯有的、轻微的翻身声也消失了。

一种极不自然的、粘稠的寂静笼罩了整个307。空气仿佛凝固了,不再流动,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是自己幻听?是恐惧过度产生的错觉?陈默靠着冰冷的铁架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

刺得生疼,他却不敢抬手去擦。就在这时——嘎吱……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摩擦声,

来自他的床铺。他猛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缩。他看见,

那耷拉在地上的、印着蓝色格子的床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正极其缓慢地,

一点一点地,向上回缩,重新覆盖住床沿。那动作平稳得诡异,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拥有实体的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床铺。最终,床单恢复了原状,

平整地垂落,遮住了床下的空间,也遮住了那部红色的电话机。紧接着,上层床板,

也就是他之前睡铺的“天花板”,发出了几声极其轻微的“吱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躺了上去,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然后,一切重归死寂。陈默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濒临崩溃的尖叫冲出口。

他蜷缩在赵胖子的床脚下,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布满血丝,

死死盯着那张仿佛被无形之物占据的床铺。那里……有东西。

那个梦里的红衣女人……她“睡”上去了?她说的“该我睡床上”,是这个意思?那自己呢?

自己现在算什么?被从自己的床上……赶下来了?荒谬绝伦的念头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碎。他不敢动,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生怕引起那个“东西”的注意。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像一尊逐渐失去温度的雕塑,僵在角落里,与黑暗和对面的床铺无声地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宿舍里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唔……几点了……”对床的赵胖子含糊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

床板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几乎是同时,

陈默感觉到那一直萦绕在宿舍里、压得他灵魂都要出窍的冰冷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空气重新开始流动,虽然依旧带着霉味和汗味,但不再是那种凝固的、死亡般的凝滞。

李锐那边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张浩的床铺也响起了轻微的动静。宿舍,

仿佛从一场集体梦魇中,苏醒了过来。陈默依旧僵硬地靠在床脚,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陈默?

”赵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自己床脚下的陈默,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梦游掉下来了?怎么睡这儿?”李锐也探出头,推了推眼镜,

一脸诧异:“默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跟见了鬼似的。”张浩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陈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