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丧尸爆发的第三天，我正吃着自热火锅。红油在加热包的作用下咕噜作响，

麻辣的香气弥漫在加固过的公寓里。窗外，是地狱的交响曲。凄厉的尖叫，疯狂的嘶吼，

还有沉闷的咀嚼声。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江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

却因为一个略显怪癖的爱好，成了这个末世里最幸福的王公贵族。我喜欢囤东西。

食物、水、药品、燃料，甚至太阳能发电板和净水器。我的两室一厅被塞得满满当当，

足够我安安稳稳地度过两年。前女友夏梦曾经嘲笑过我，说我像个准备冬眠的仓鼠，

活得毫无情趣。她说：“江澈，你真没劲。人生要及时行乐，你守着这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

”现在，我觉得这些“破铜烂铁”比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有用多了。“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声音很大，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我皱起眉，

放下筷子。是丧尸？不像。丧尸只会无意识地撞门，不会这么有节奏。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瞬间点燃了我心底所有的冰冷。是夏梦。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

踩着高跟鞋，浑身名牌的公主。此刻的她，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

头发像一团枯草。她身后不远处，几只丧尸正被砸门声吸引，摇摇晃晃地围了过来。“江澈！

江澈你开门啊！是我，夏梦！”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求求你，开开门！救救我！

”我看着她在门外哭喊，拍打着那扇我用钢板加固过的门，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一年前，也是在这扇门前，她挽着一个富二代的手，将我送的礼物扔在我脚下。

她说：“江澈，我们分手吧。你看看你，一个月挣那点钱，连给我买个包都费劲。

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那个富二代轻蔑地笑着，搂着她的腰，像是在炫耀一件战利品。

夏梦当时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充满了乞求。只不过，那时她是在向那个男人乞求怜爱，

现在，她是在向我乞求一条命。“江澈，我知道你在家！我求你了，开门吧！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绝望，身后的丧尸越来越近。“那个男人是个骗子！

他骗光了我所有的钱，把我赶了出来！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江澈……”她的话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我平静地转身，走回餐桌，拿起筷子，

继续吃我的火锅。毛肚七上八下，刚刚好。门外的哭喊声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的世界里，只有火锅的香气。她不是在求我。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选择，支付代价。而我，

只是个冷漠的收款员。第2章哭喊声持续了很久。从最初的歇斯底里，

到后来的哀婉啜泣，最后变成了微弱的呢喃。自热火锅已经吃完了，

我甚至还有心情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知道她还在。她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在绝望中守着最后一丝希望。而我，

就是那个她认为能救她，却偏偏不愿伸出手的主人。我的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去的画面。我和夏梦是大学同学。她很漂亮，

是那种走在路上会被人要联方式的女孩。而我，普通，平凡，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

我们在一起，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为了配得上她，我拼命工作，省吃俭用。

我想给她最好的，我努力攒钱，想在这个城市里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我把我所有的工资都交给她，自己只留一点生活费。她喜欢什么，我买什么。她想去哪里玩，

我陪她去。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我们就能有一个未来。直到那个富二代的出现。

他开着一辆保时捷，手腕上是几十万的表。他只用了一个包，就带走了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分手那天，夏梦把我的银行卡还给我。她说：“江澈，这里面是你这几年存的钱，

我一分没动。算我可怜你。”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其实，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你身上那股穷酸味，让我想吐。”那句话，

像一把淬毒的刀，捅进了我的心脏。我愣在原地，看着她和那个男人扬长而去。那天晚上，

我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我辞掉了工作，用我所有的积蓄，开始疯狂地囤积物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只是在潜意识里，我渴望一种安全感。

一种不被任何人抛弃，不被任何物质所困的安全感。现在看来，我这个怪癖，救了我的命。

门外，夏梦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她可能撑不住了。也可能，

身后的丧尸已经……我站起身，走到门边。我鬼使神差地，再次凑到了猫眼前。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我的门，脸色苍白如纸。一只丧尸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伸出腐烂的手，抓向她的头发。夏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颤，回过头。

她看到了那只丧尸，脸上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占据。她没有尖叫，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绝望的脸，一年前的那份恨意，

和此刻这份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我叹了口气。我打开了屋里的总电闸。瞬间，

楼道里应急灯亮起，刺眼的光芒让那只丧尸停顿了一下。我猛地拉开门。

第3章门开的瞬间，夏梦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江澈！”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虚弱和脱力，摔在地上。

那只被灯光吸引的丧尸，嘶吼着朝我扑来。我面无表情，侧身躲过，手中的消防斧顺势一挥。

“噗嗤！”斧刃精准地嵌进了丧尸的脑袋，腐臭的黑血溅了我一身。我没有理会倒下的丧尸，

也没有理会身后另外几只被吸引过来的怪物。我的目光，只落在夏梦身上。她呆呆地看着我，

看着我手里的斧头，看着我身上溅开的血污，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依赖。

我以为我会看到她一年前那种鄙夷的眼神。但没有。在绝对的生存压力面前，

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显得那么可笑。“进来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夏梦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我关上门，落锁，用钢筋卡死。做完这一切，

我转身看着她。她蜷缩在玄关，浑身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谢谢……谢谢你，

江澈……”她哽咽着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说话，

径直走向储物间。她以为我是去给她拿食物和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希冀。

我从储物柜的最底层，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大包宠物狗粮。

是我以前养的一条金毛留下的，它死了很久，这包狗粮也一直没动过。我拿着狗粮，

走到她面前。夏梦看着那包狗粮，愣住了。她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当着她的面，

撕开了包装。“哗啦——”金黄色的颗粒颗粒，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它们散开，

像一堆廉价的沙土。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吃吧。”我说。

夏梦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看着地上的狗粮。“江澈……你……”“吃吧，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我顿了顿，

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如今却只让我感到恶心的脸。一字一句地，补充完了后半句。

“也是你唯一配得上的。”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

她看着地上的狗粮，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震惊，和一丝……绝望的哀求。

我冷漠地回视着她。一年前，她用言语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一年后，我用一包狗粮，

将她的骄傲碾得粉碎。这很公平。我不是圣人。在末日里，我只想做一个快活的恶人。

第4章夏梦没有动。她就那么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堆狗粮，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淌，打湿了褴褛的衣襟。我没有催她，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想看。我想看她为了活下去，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楼道里，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它们似乎被刚才的血腥味吸引，

正疯狂地撞击着我的防盗门。“砰！砰！砰！”每一次撞击，

都让夏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她知道，门外就是地狱。门内，是唯一的生机。

而这生机的代价，就是她的尊严。

“江澈……求你……给我点水……给我点吃的就行……”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指了指地上的狗粮。“里面有肉干，有谷物，营养很均衡。

”我淡淡地说。夏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希冀也熄灭了。

她明白了。我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要么吃，要么死。就在这时，对门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

一个女孩探出头来，她看起来很年轻，脸色也很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是林薇，

住我对门的邻居。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平时见面只会点头微笑。她似乎是想出来找水，

但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楼道里游荡的丧尸。“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立刻缩了回去。

但已经晚了。一只丧尸听到了声音，猛地扑向她的房门。“救命！救命啊！

”林薇的尖叫从门缝里传来。她的门只是普通的防盗门，在丧尸的疯狂撞击下，

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我皱起了眉。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救她，

就意味着要多消耗一份物资，多承担一份风险。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世界里，

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我看了看夏梦，又看了看林薇那边。夏梦的眼神里，

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似乎看到别人也和她一样陷入绝境，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我内心挣扎着。理智告诉我，应该关上门，假装没听见。但……林薇是无辜的。

她没有伤害过我。“砰！”林薇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一只腐烂的手伸了进去。“不！

不要！”听着她绝望的哭喊，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妈的。我骂了自己一句。还是心软了。

我抓起消防斧，对夏梦冷冷地说：“待在这里，别动。”然后，我猛地拉开门。

外面的丧尸立刻被吸引过来。我没有恋战，一斧子劈开挡路的丧尸，冲到林薇门口，

一把将那只伸进洞里的手砍断。然后，我拽住林薇的手臂，将她从门里拖了出来。“快！

进我家！”我低吼道。林薇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被我拖着，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我的屋子。

我迅速关门，落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屋内，一片死寂。林薇瘫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夏梦，则呆呆地看着我们。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林薇的脸上，

最后，落在了地板上那堆金黄色的狗粮上。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第5章林薇慢慢缓了过来。她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这个被物资塞得满满当当的屋子，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她的声音还在发抖。“不客气。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目光却落在了夏梦身上。夏梦的视线，在我和林薇之间来回移动。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再是单纯的屈辱和绝望。多了一丝……嫉妒？或许，她不明白，

为什么我能毫不犹豫地救下林薇，却对她如此残忍。林薇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异样。

她看到了那堆狗粮，和跪在狗粮旁边的夏梦。她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夏梦，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这……这是……”她似乎想问什么，但又觉得不妥。我能感觉到，

她看我的眼神变了。最初的感激，慢慢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是鄙夷，和恐惧。

她把我当成了一个救世主，一个末日里的英雄。但眼前这一幕，

却让她看到了我残忍、不近人情的一面。一个能对前女友如此冷酷的人，

又能善良到哪里去呢？她开始害怕我了。我能从她躲闪的眼神里，读到这种情绪。这种感觉，

很糟糕。我救了一个人，却失去了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可我根本不在乎。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崇拜。我只想活下去。“你叫什么名字？”我打破了沉默，问林薇。

“我……我叫林薇。”她小声回答。“嗯。你先坐会儿吧。”我指了指沙发，“那里有水，

自己拿。”林薇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夏梦，走到沙发旁，拿起一瓶矿泉水，

小口小口地喝着。而夏梦，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

遮住了她的脸。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林薇的出现，像一面镜子。

一面照出我冷漠和残忍的镜子。一年前，夏梦背叛我的时候，我恨她。我恨她的虚荣，

恨她的无情。我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让她尝遍我受过的所有痛苦。

现在，我做到了。我让她吃狗粮，让她跪地求饶，让她尊严扫地。我报复了她。可为什么，

我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呢？反而，心里空落落的。林薇的善良，像一根针，

轻轻地刺了我一下。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不。我没有错。

我对自己说。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梦，”我开口了，声音冰冷，“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要么吃，

要么滚出去。”夏梦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你……真的这么恨我？”“恨？”我笑了，“你不配。”第6章“你不配。

”这三个字，像三根钢钉，狠狠地钉进了夏梦的心里。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比刚才看到丧尸时还要苍白。她看着我，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我不再理会她，

转身走向厨房。我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来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我打开冰箱，

拿出了一块牛肉。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既然多了一个人，消耗就会加快。

我必须尽快清空那些冷冻食品。牛肉下锅，滋啦作响。葱姜爆炒的香味，

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我能感觉到，客厅里两个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一个是恐惧，一个是……屈辱。我故意把锅铲弄得叮当响。这香味，对饥饿的人来说，

是一种极致的折磨。也是一种审判。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我不用回头，

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夏梦屈服了。她终究还是没能战胜求生的本能。

我听到了她压抑的、细碎的咀嚼声。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

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我的耳膜。我没有回头。我不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我怕看到她那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我的心会软。我的心一旦软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就都成了笑话。我告诉自己，这是她应得的。这是背叛的代价。可是，为什么我的手，

会开始微微颤抖？“呕……”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声。紧接着，

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立刻关火，转过身。只见夏梦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痛苦地抽搐着。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些呕吐物，里面混杂着狗粮的颗粒。

林薇吓得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她怎么了？”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检查夏梦的情况。她的脸色青紫，呼吸急促，身体烫得吓人。是急性肠胃炎。

人的肠胃系统已经习惯了熟食，突然摄入这种粗糙、难以消化的东西，加上巨大的精神**，

很容易出问题。再这样下去，她会脱水，甚至会休克。

“水……给我水……”夏梦迷迷糊糊地**着，像一条濒死的鱼。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心头那股报复的**，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一丝不忍。

我应该救她吗？我问自己。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如果我见死不救，

那我和那些只知道撕咬的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可是一想到她过去对我的伤害，

我的理智又在疯狂地叫嚣。让她自生自灭！这是她罪有应得！我的内心，天人交战。

“江澈先生，你快救救她吧！”林薇急得快哭了，“她快不行了！”林薇的话，

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里那道叫做“仇恨”的防线。我叹了口气。妈的。

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起身，走向医药箱。那里有抗生素，有补液盐。我救她。

不是因为原谅了她。而是因为，我还想做一个“人”。第7章我撬开夏梦的嘴，

将药片和水灌了进去。她的身体很烫，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做完这一切，我把她拖到了次卧，

扔在床上。林薇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想帮她擦脸。我拦住了她。“不用管她。

”我的声音依旧冰冷，“死不了。”林薇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失望。

“可是她……”“她什么？”我打断了她，“你同情她？”林薇咬了咬嘴唇，

低声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就算她以前对不起你，

现在都末日了，就不能……”“不能什么？”我看着她，眼神锐利，“善良？

我的善良在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她亲手喂狗了。

”我指了指客厅地板上那堆还没清理干净的狗粮。“你看到了吗？那就是她给我的答案。

现在，我只是把答案还给她而已。”林薇被我的话噎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理解我这种近乎偏执的恨意。在她看来，生命大于一切。可在我这里，尊严，

比生命更重要。“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跟她争论，“让我一个人待着。”林薇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昏迷的夏梦。我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