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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她躺在病床上默默哭泣。
病房门被打开,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响。
赵芙彤一如既往地高傲:“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沈梨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忽然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
是她,是她不让救安安,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
沈梨眼底恨意汹涌,她猛的冲过去,想要掐住赵芙彤的脖子,让她偿命。
就在即将碰到之时,被赵芙彤身后的保镖重重押在了地上。
她声音沙哑,仿若索命的恶魔:“是你害死了安安,是你,都是你的错......”
赵芙彤轻哼一声,摆弄着新做的美甲,示意保镖退下。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赵芙彤再也不装了,那长长的美甲划过沈梨的脸颊:
“不得不说,现代就是好啊,各种科技高大上,还有吃的喝的玩的数不胜数,就是你有些令人发厌,不过没关系,死在我手上的人多了,也不在乎你一个。”
“不过我堂堂的相府嫡女,也不是不能容人,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看在霍州白的份上,我勉强让你当个妾,等你伤好了,我会着手教你一言一行,教你怎么伺候主母,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也只能记在我的名下。”
说到这儿,她话音一转:“我父亲曾经有一房小妾,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她勾引着父亲连续去她房中半个多月,不出意外有了身孕,最后出府意外碰到土匪,土匪玩腻了她以后,活生生把她肚子隔开,取出了胎儿,那个姨娘,也疼死了。”
赵芙彤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梨,不屑的勾着嘴角,要不是刚才霍州白睡梦中喊了一声沈梨,她才不会来多此一举。
她母亲从小就告诉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让男人去外面偷的强。
一切都说完了,赵芙彤心念一动,高跟鞋的后跟毫无预兆地踩在了沈梨的手上。
“啊——”
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沈梨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赵芙彤压低声音:“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付你这种**,我有的是手段。”
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霍州白也来了。
赵芙彤收回脚,整理了下裙子。
霍州白看到病房内场景,一脸复杂,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赵芙彤缠住了。
“夫君,这个叫沈梨可真不像话,我主动询问她要不要做你的小妾,她却骂我恶心,还说我不怀好意,抢了她的男人,夫君,你从前的眼光可太差了,什么女人都能放在心上。”
霍州白听到要纳沈梨为妾,先是莫名感到惊喜,后来脸沉了下去。
“芙彤,现代社会一夫一妻,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咱们回家。”
赵芙彤得意的看了沈梨一眼,两人你侬我侬的往外走。
沈梨愤恨着一张脸,她先是疯狂的大笑,笑到人汗毛耸立。
然后声声泣血:“霍州白,我真后悔当初认识你,真后悔当初答应做你女朋友,本以为你去古代一趟,就算性格变了但最起码的人性还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以为你身边这个是什么好东西吗,做妾?呵呵,也不睁大狗眼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坐享齐人之福,霍州白,你配吗?是我眼光差,差到答应和你在一起......”
“够了!”霍州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是不识好歹,来人,把她给我扔去魅色,让人好好****,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去。”
沈梨猛然抬头,瞪大眼睛,一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比谁都知道魅色是什么地方。
当初有人勾引霍州白,给他下了药,他就把人扔到了魅色。
一个地下**交易中心。
专为上流人士服务。
干一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在魅色,女人就是垃圾,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她们被**,当做物件交易,里面有权有势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死上几个人根本算不得什么,自然有人兜底。
那个地方,对于女人来说,比死都可怕。
可现在,霍州白却让人把她带到那个地方。
被人押着走的时候,沈梨害怕到求饶。
“霍州白,算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走,我不会打扰你们,我也不会报仇,我离开这里,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