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8年，我跟丈夫感情一直很好。这天我向他提出了离婚。他问到“为什么？

就因为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回来吃饭？“”就是因为这个“我认真回答道1“为什么？

”陈明的声音带着颤抖，像一根即将崩断的弦。他站在客厅中央，

巨大的水晶灯在他头顶投下苍白的光，让他脸上的无措和震惊无处遁形。

我正将最后几件属于自己的衣物放入行李箱，拉链合上的声音清脆而决绝。“什么为什么？

”我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为什么你要抛弃我？

就因为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回来吃晚饭？”他像是终于无法承受这沉默的压力，声音陡然拔高，

变成了质问，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响。我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抛弃？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一种荒谬的喜剧感。

“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我们身上！”他挥舞着手臂，

试图抓住某种正在急速流失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应该发生在哪些蠢人身上！

那些不懂经营、庸俗不堪的夫妻身上！我们怎么会……”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

像是被困住的野兽。“这么多年，我一如既往的对你！我还是那个我！”他指着自己，

胸口剧烈起伏，“但是我看你现在，你真是疯了！疯子一样！

”他终于将积压的怒火倾泻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被冒犯的愤慨。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波澜也归于沉寂。“陈明，”我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还是祝我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吧。”他一个箭步冲上来，

死死拦住门口，不让我走。“我不准你走！你把话说清楚！

”我看着他那双曾经让我迷恋、如今却只剩疲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结婚8年了。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满心欢喜，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后来，爱情褪色了，

我只想要一点关心和体贴，能在我累的时候靠一靠。再后来，连关心都成了奢望，

我只希望我们之间至少能保持基本的礼貌，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一样和平共处。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一股新的力量在胸腔里生长，“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那我……那我怎么就……不爱你了？”陈明像是被这句话刺痛，急切地辩解，

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困惑，“我一直爱你的啊！我努力工作，养家糊口，

我没有在外面乱来……我一直爱你的啊！”“爱？”我轻轻地重复了这个字，

像是品尝一颗早已变质的糖果，然后，我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陈明，

你告诉我，爱是什么？”“爱，是你曾经能整夜不睡，就为了守着我感冒发烧，

兴奋地看着我呼吸平稳地入睡；”“爱，是你说过，我的声音对你来说，比任何音乐都性感，

比雪花落在手心还要温柔；”“爱，是你看着我时，我的脸会不由自主地发烫，

我的嘴唇会感到莫名的干燥，那是心动的感觉；”“爱，是小别如同久别，

即使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每一次见面都仿佛昙花一现，珍贵得让人想落泪；”“爱，

是无时无刻不在的牵挂，是睡梦里也会下意识地寻找对方，紧紧相拥。”我一口气说完，

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他愣在原地，

脸上是不敢置信甚至是不解的神情：“这一切……离开我你就能找到吗？

我……我也可以给你啊？”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委屈，仿佛是我剥夺了他表达爱的机会。

“这一切，我再也不会拥有了。”我的声音冷了下去，像结了冰，“我也不再奢望你的爱了，

或者，任何其他人的爱了。”我抬眼，泪水在眼眶里积聚，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我用这双含泪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找到一个懂得尊重女性，

尊重他的母亲、姐妹、岳母、妻子……尤其是，尊重自己妻子的男人，实在是太难了。

我不认为我还有这样的幸运。”他似乎被我这绝望的目光刺穿，下意识地偏过头，

不敢与我对视。我继续说道：“‘尊重妻子’这个概念，对你来说，理解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但我想要的，就是这份尊重。至于孤独、漠不关心、不被爱……这八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转过头，试图用指责来掩盖心虚：“就是因为你！

天天在图书馆待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女人书看多了，就是会胡思乱想！”“不！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是我清醒了！我不想，也不再能，过这样的生活了！

”他又换上了那副嘲讽的嘴脸：“生活！过日子！不是你看的小说，不是书里的故事！

你也不是什么女主角！”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我回怼道：“我当然知道生活不是小说！

但是故事都来源于生活！有些故事，甚至比我们的生活还要真实！”他见说不过我，

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一种固执：“你说我不爱你，这一点，我绝不认可！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也无比清晰。我笑着，反问了一句：“那你爱我吗？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他瞬间僵住。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嘴唇嚅嗫了半天，

才挤出一句毫无底气的话：“……不能说爱……那，那也不能说不爱吧？”这一刻，

所有的伪装和假象都坍塌了。我看透了他，也看透了这八年。我轻声提醒，

像是做最后的确认：“关于……旧拖鞋。想起来了吗？”他脸上是一片真实的茫然，

完完全全的懵逼状态。心，彻底死了。我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明，我们民政局见吧。”说完，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转身朝大门走去。就在这时，

他像是被什么击中，突然一个激灵，再次冲上来拦住我，

语气带着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等等！旧拖鞋！我想起来了！对对对！

我都想起来了！”他语无伦次地开始叙述，

试图证明他并非全然忘记：“那天……那天去结婚登记处，我确实是去晚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我的告别单身派对，躺下的太晚了，睡过头了！”他越说越流畅，

仿佛记忆的闸门真的打开了。“对……对对，是的！那天实在是太忙了，这事那事的！

那天早上我匆忙起来先洗了个澡，然后穿上衬衫……”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叮铃铃的**打破了客厅里诡异的气氛。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妈妈”。

我按下接听键。“薇薇，你出门了吗？到哪了？”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关切。

“妈，我马上出门。”我回答道，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你怎么还没走？

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妈妈的声音带着心疼和催促，“快点回来，

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鲫鱼汤。”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冲散了所有的寒意。

“知道了，妈，我就来了。”我轻声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陈明，

“确实……没啥留恋的了。”挂断电话，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重新拿起包，

目光冷冷地投向还在试图回忆细节的陈明。“你想起来了吗？那你记不记得，

你那天到登记处，足足晚了3个小时？我在那里等了你3个小时。

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在订好的酒店等着给我们庆祝，我找不到你，

打你电话你不接……”他立刻又开始他那套和稀泥的解释，眉头紧皱，

仿佛他才是被为难的那一个：“这些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的是，

那天你妈对我大发雷霆！只是小声简单地祝福了一下！然后整个婚礼宴席，她都绷着一张脸！

你爸也是！一直黑着脸，一句话不讲！”我简直要气笑了，

荒谬感让我几乎站不稳：“你不难理解他们吧？陈明，你甚至都没道歉！迟到那么久，

一句解释、一句道歉都没有！”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积压了八年的委屈和屈辱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我那时候还挺着个大肚子！

在那么多亲戚朋友面前，我的脸往哪搁？我一心为你，体谅你，彩礼我没要，

‘三金’‘五金’我没要，婚礼一切都从简，连领证当天只是家里亲戚一起吃个饭，

就当是举办了婚礼！结果你呢？晚了那么久，一句道歉没有！结果你来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个让我如鲠在喉多年的画面：“你还带了另一个姑娘！

还拉着她的手！你们在一起哈哈大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脸上露出一种被污蔑的无所谓表情：“这跟那个姑娘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一个单位的！

头一天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补充道：“哦，对！

是伴郎！伴郎喜欢她，于是把她拉来我的告别单身派对！

后来那个姑娘又跟她的男朋友和好了！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哈！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还真是能撇清关系！伴郎喜欢她？但是她喜欢你！

你俩在饭桌上调情！我在你左边，她在你右边！你俩当着我的面，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调情？！

陈明，你还是人吗？！”他像是被踩中了痛脚，脸上瞬间涌起被冤枉的愤怒，

甚至倒打一耙：“我没有！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记不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事？

都过去八年了你还揪着不放？”“你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那你还能把她领来参加我们唯一的婚宴？你自己听听，你信吗？”我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拙劣的演员。“她把我的婚礼毁了！

”我积聚了八年的怒火和羞耻感终于冲破了闸门，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地指向他，

“我当时怀孕！脸上长了蝴蝶斑，身材也走形了，穿着宽松的裙子都遮不住！可是她呢？

她身材保持得那么好，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她很不要脸！”我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继续控诉，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你们在一起跳舞！在我们的、唯一的、简陋的婚宴上！

跳贴身热舞！你们贴得那么紧！你还用那么……那么**的眼神看着她！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笑话我！议论我！议论我的父母！这就是我的婚礼！

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天！！”终于说出来了。这口憋了八年，几乎让我窒息的气，

终于吐出来了。我感到一阵虚脱，却又无比的轻松。陈明仿佛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抱着头，眉头紧锁，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痛苦和后悔自责的神情。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的心冷得像铁。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继续说道，

声音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她想试戴我的头纱！

你问都没问我一句，直接就从我头上拿下来，给她戴上了！然后，她戴着我的头纱，

拉着你的手，在我的婚宴上，走到大家面前，娇柔造作地问，‘我们好看吗？

我好看还是新娘子好看？’”我模仿着那个姑娘当年令人作呕的语气，然后，

学着她当时的样子，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尽管那里曾经怀着我们的孩子——“她甚至还装作她也有肚子的模样，

问，‘我们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呢？’”我停下来，看着脸色惨白的陈明，

一字一句地问：“哼，所有人都在嘲笑我。然后，你到现在还在奇怪，我妈为什么不喜欢你？

”他猛地抬起头，面目狰狞，像是忍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后，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凶狠出现在他脸上。他大声吼道，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所有的过错：“那你们站起来走啊！宴会厅没有大门吗？！

”……我震惊了。彻彻底底地震惊了。我站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冰冷，

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我看着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这个我同床共枕了八年的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身在何处，要说些什么。而他，

看着我震惊失语的样子，仿佛获得了某种胜利，

继续用那种嘲讽又无赖的语气说道：“不喜欢我这样？那你们走啊？呵呵，你都不自爱，

不自重，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他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充满了鄙夷：“那个时候你有地方住，有父母陪着，哦对了——”他拖长了语调，

像是发现了什么真相，“不会是怕养不起孩子吧？还是觉得还没结婚你就生下了孩子，

你觉得有失体面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他，

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仿佛从我巨大的打击中获得了**，

变本加厉地撕扯着过去，将他内心最肮脏的想法和盘托出：“那，那个时候我们刚在一起，

我甚至还没发誓说爱你，你就跟我上床了，你就体面了吗？我没强迫你跟我睡吧？

我们当时才认识多久啊，发展快了点吧？”他满脸的嘲讽和鄙视，像看着一件廉价的商品。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啊？还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我当时还没有正儿八经爱上过谁呢！

我当时身边有那么多女的，目不暇接啊！我怎么就突然就结婚了呢？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后悔和不甘。“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那个时候你妈还偷偷找上我，说只要我跟你结婚，

我就可以分到单位的房子？笑死！再晚两年，靠我自己的工龄就能分到房子了！

我当时巴不得去上吊！而不是去结婚！”他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越说越激动，

越说越咬牙切齿：“我当时努力的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为什么我就和你结婚了？

还不是因为当时我发现你的行为有些反常，我怕你想不开出事，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像个正派的男人一样，去结婚！结婚可以，但是爱你？我做不到！

”他停下脚步，看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厌恶：“这婚，有什么可让我记住的啊？

”我站在原地，嘴唇颤抖，浑身冰冷，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之中。八年的婚姻，

八年的付出，八年的隐忍，在这一刻，被他用最恶毒、最**的语言彻底粉碎。

我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不仅不爱我，他甚至从心底里轻视我，鄙视这段关系。

他一直在美化自己，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这八年的婚姻，

让我在这一刻彻底看透了他。他一直是这么烂的一个人，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我本来还对他心存的一丝幻想，关于过去那些稀薄温暖时光的留恋，在此刻，烟消云散。

我不禁回忆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点可怜的、支撑我走过八年的微弱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