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我婚约?我带孕嫁你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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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我自幼一同长大,如今景珩心中只有我,你便成全我们吧。」

「姐姐腹中已有了景珩的骨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沈知微,京城第一才女,

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今日,是我和太子萧景珩大婚的日子。可我的庶妹沈云瑶,

却跪在我的面前,与我未来的夫君十指相扣,请求我的成全。真是,好一出姐妹情深,

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1<1.>喜烛噼啪作响,映着满室的红,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底。

沈云瑶一身素白,跪在地上,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

她身旁的太子萧景珩,本该是我的新郎,此刻却满脸疼惜地将她护在怀里。「沈知微,

云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个婚,必须退。」萧景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愧疚,

反而充满了不耐与厌烦。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碍事的旧物。

我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那里也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个同样姓萧的,皇家的血脉。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的庶妹,抢了我的夫君,怀了他的孩子,

现在要我这个正妻来成全。我爹,镇国公沈毅,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沈云瑶的鼻子骂道:「孽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家法伺候!」沈云瑶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躲进萧景珩怀里:「太子殿下救我!」

萧景珩将她护得更紧,冷冷地扫了我爹一眼:「国公爷,云瑶现在是本宫的人,

肚子里怀着皇长孙,谁敢动她?」一句话,让我爹僵在原地。皇长孙,这三个字像一座大山,

压得整个镇国公府都喘不过气。<2.>我娘气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被丫鬟扶住,

她指着萧景珩,嘴唇哆嗦:「殿下……你怎能如此对我家微微?你们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

天下皆知,你这样做,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将我们国公府的颜面置于何地?」「颜面?」

萧景珩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轻蔑,「一个善妒、无趣的女人,也配谈颜面?

本宫爱的是云瑶的天真善良,不像某些人,只会摆着一张死人脸,仗着先帝的旨意作威作福。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字字句句都插在我的心上。善妒?无趣?我为了他,

洗手作羹汤,为他出谋划策,助他稳固太子之位。京城谁人不知我沈知微才情卓绝,

可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藏起所有锋芒,甘愿做他身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女人。到头来,

只换来一句「善妒无趣」。沈云瑶靠在萧景珩怀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你不要怪殿下,都是我的错。

如果你实在容不下我,我……我这就去死……」说着,她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云瑶!」

萧景珩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死死抱住,满眼心疼,「你这是做什么!有本宫在,

谁也别想伤你分毫!」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沈知微,

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本宫可以不计较你的过错。你主动提出退婚,

本宫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3.>衣食无忧?他以为打发叫花子吗?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慢慢地从凤冠霞帔的婚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身上的凤袍拖曳在地,

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像是在为我这段可悲的感情送葬。「殿下。」我轻声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你说,我善妒无趣?」萧景珩皱起眉头,

显然没料到我还能如此冷静。「你说,你爱的是沈云瑶的天真善良?」「不错。」

他答得理直气壮。「好,好一个天真善良。」我点点头,目光转向他怀里的沈云瑶,「妹妹,

你当真以为,怀了太子的孩子,就能高枕无忧,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沈云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嘴硬道:「姐姐,我与殿下是真心相爱,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恩赐?」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那我肚子里的这个,又算什么?」一语既出,

满室皆惊。萧景珩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你……你也怀了?」

我抬起下巴,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太子殿下,

在你和我的好妹妹风花雪月的时候,我也没闲着。这个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4.>萧景珩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看向沈云瑶,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沈云瑶也慌了,她抓住萧景珩的衣袖,急切地辩解:「殿下,你别听她胡说!

她是为了留住你,故意骗你的!我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截断她的话,目光如冰刃般刮过她的脸,

「太子殿下留宿在我院中的那几夜,妹妹怕是忘了吧?还是说,

你以为殿下每次从你那里离开,就真的回东宫了?」我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沈云瑶听的,

更是说给萧景珩听的。果然,萧景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是个男人,尤其还是个储君,

最重颜面和血脉。如今,两个女人都声称怀了他的孩子,一个是他心爱的庶女,

一个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嫡庶之别,尊卑之分,瞬间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沈云瑶的孩子若是先出生,便是皇长孙。可我肚子里的这个,一旦被承认,那就是嫡子!

「你……你胡说!」沈云瑶彻底乱了阵脚,语无伦次地哭喊起来,「你这个毒妇!

你为了陷害我,竟然……竟然不惜败坏自己的名节!」「我的名节?」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与太子行周公之礼,算哪门子的败坏名节?倒是妹妹你,

未出阁的庶女,与未来姐夫珠胎暗结,传出去,不知是谁更不要脸呢?」<5.>「够了!」

萧景珩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震惊,

还有一丝被欺骗的屈辱。「沈知微,你当真怀了本宫的孩子?」「殿下若是不信,

大可请太医来诊脉。」我坦然地伸出手腕。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个孩子,

是我最后的筹码,也是我复仇的开始。萧景珩死死地盯着我,他知道我从不说谎。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沈云瑶是他心尖上的人,可我肚子里的孩子,

关系到他储君之位的稳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圣旨到——」一个尖细的嗓音划破夜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么晚了,皇帝怎么会下旨?

我心中一动,一个疯狂的念头,如野草般滋生。萧景珩和沈云瑶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褪。进来的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李公公。

他展开明黄的圣旨,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太子一眼,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之女沈知微,蕙质兰心,品貌出众,朕心甚悦。

特封为贵妃,三日后迎入宫中。太子萧景珩,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东宫,闭门思过。钦此。

」圣旨念完,满堂死寂。我缓缓跪下,朝着皇宫的方向,叩首谢恩:「臣女沈知微,

领旨谢恩。」当我再抬起头时,我看到了萧景珩和沈云瑶那两张如同死灰般的脸。

抢我的婚约?嫁给太子?没关系。我转身,嫁给他的父皇,做他名正言顺的皇婶,

让他和他的心上人,日日跪在我的脚下请安。2<1.>李公公宣读完圣旨,

整个喜堂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原本的红烛喜帐,此刻看来竟像一出巨大的讽刺剧。

萧景珩的脸色从煞白转为铁青,他猛地站起来,冲到李公公面前,失声质问:「李德福!

你看清楚了?父皇的旨意,是封沈知微为贵妃?不是让她和本宫退婚?」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躬了躬身,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殿下,

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还不至于连圣旨都听错。皇上的意思,

就是册封沈知微**为知微贵妃,不日入宫。至于您和沈**的婚事……」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沈云瑶,「皇上说了,既然太子殿下心有所属,这桩婚事,

自然是作废了。」作废了。这三个字,从李公公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

却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萧景珩的脸上。他想要的结果,就是退婚。可他要的退婚,

是我沈知微被扫地出门,他好名正言顺地迎娶沈云瑶。而不是现在这样,我一步登天,

成了他父皇的贵妃,成了他的长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萧景珩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父皇怎么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不通,也接受不了。

我冷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怜悯。为什么?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

当沈云瑶跪在我面前,上演那出姐妹情深的戏码时,我便让人将一封信,

用最快的速度送进了宫。信上只有一句话:「太子妃有孕,然,非完璧之身。」

<2.>皇帝萧临渊,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君主。他能容忍太子有心爱的女人,

甚至能容忍这个女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但他绝不能容忍,未来的国母,

在婚前就与太子有染,珠胎暗结,败坏皇家风气。更何况,我递上的这把刀,

不仅仅是指向沈云瑶,更是指向了萧景珩。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储君,一个为了女人,

将先帝赐婚和皇家颜面视若无睹的太子,如何能让他放心交付江山?萧临渊需要一个契机,

来敲打他这个越来越不安分的儿子。而我,沈知微,以及我腹中这个不知真假的孩子,

就是最好的契机。我赌的,就是帝王心术。赌他宁愿将一个有污点的女人收入后宫,

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绝不会让她成为未来的皇后,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我赌赢了。

「殿下,还请接旨吧。」李公公不耐烦地催促道,「皇上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萧景珩浑身一震,像是才从噩梦中惊醒。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知微,你……好得很!」

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能得殿下如此夸赞,

是臣妾的福气。哦不,从今往后,殿下见到本宫,该尊称一声『皇婶娘』了。」「噗——」

萧景珩一口气没上来,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3.>「殿下!」

沈云瑶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哭得梨花带雨。场面乱作一团。我爹沈毅和我娘,

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他们的女儿,前一刻还是被退婚的弃妇,

下一刻就成了皇帝的贵妃。这大起大落,实在太过**。李公公却像是没看见这混乱的场面,

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贵妃娘娘,皇上口谕,让您好生休养,三日后,

宫里会派人来接您。这国公府,您是住不得了。」我心下了然。

这是怕我爹娘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是将我彻底从沈家剥离出来,从此以后,

我只是皇帝的女人。我点点头:「有劳公公,我这就去收拾。」

李公公满意地笑了:「娘娘聪慧。皇上已经在宫外给您备下了一处别院,

今晚您就先移居过去。应有的份例用度,一应俱全,不会委屈了娘娘。」

这便是要将我彻底控制起来了。也好。国公府,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我转身,

对我那尚在呆滞中的父母福了福身:「女儿不孝,不能在膝下承欢了。爹,娘,你们多保重。

」我娘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拉着我的手,

哽咽道:「微微……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你怎么就……」「娘,」

我打断她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是女儿自己选的路。您只要知道,女儿不会再任人欺辱了。」我娘愣住了,

她看着我平静而坚定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泪流不止。

<4.>我没有再看任何人,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贴身丫鬟青禾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见我回来,哭着扑上来:「**!这可怎么办啊!您真的要进宫吗?那可是吃人的地方啊!」

「不进宫,难道留在这里,等着被沈云瑶和萧景珩磋磨至死吗?」我淡淡地反问。青禾一噎,

说不出话来。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和一个小小的木匣,

里面装着我娘留给我的一些私产。当我走出院门时,正巧碰上被下人搀扶着,

脸色惨白的沈云瑶。她拦住我的去路,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死死地瞪着我。「沈知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恨意,「你明明不爱太子殿下,

为什么不肯放手?为什么非要毁了我们?」「我毁了你们?」我停下脚步,

觉得她的话可笑至极,「沈云瑶,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到底是谁在毁了谁?是你,

挺着肚子,在大婚之日,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你们的『真爱』!」「可你根本不爱他!」

她尖声叫道。「我是不爱他。」我坦然承认,「但那又如何?他是先帝指给我的夫君,

是天下人眼中的太子妃。这是我的尊严,我的体面。而你,和你那所谓的真爱,

把它踩在了脚下。」我一步步逼近她,看着她因为恐惧而不断后退。「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

天真!在这个世上,只有权力才是最可靠的东西。你抢走了我的太子妃之位,没关系,

我便要一个比太子妃更尊贵的位置。」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从今往后,

你每次见到我,都要跪下行礼,口称『皇婶娘』。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见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称一声『皇兄』或『皇姐』。沈云瑶,你告诉我,这滋味,如何?

」<5.>沈云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这个疯子!」「是你们逼我的。」

我直起身,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好养胎吧,太子妃殿下。哦,不对,

皇上只是让太子禁足,可没说要娶你。你现在,充其量只是个没名没分的玩意儿。」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带着青禾,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镇国公府。府门外,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角落。李公公早已等候在那里。我上了马车,帘子放下,

隔绝了身后的一切。青禾依旧忧心忡忡:「**,您说您也怀了身孕,可……可是真的?

万一被皇上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在软垫上,闭上眼睛,

手轻轻地放在小腹上。「是真是假,重要吗?」青禾不解地看着我。我没有解释。这个孩子,

现在必须是「有」。至于以后……皇帝萧临渊,年近四十,后宫充盈,

却至今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公主。太子萧景珩,是他唯一的儿子。这偌大的皇宫,

比我想象的,还要寂寞。我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能平安生下来,

就是皇帝的第二个子嗣。而我,沈知微,要的不仅仅是贵妃之位。我要的,是这后宫之中,

唯一的,不可撼动的地位。马车缓缓启动,驶向未知的命运。我知道,

从我踏出镇国公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锦绣繁花,

都只能我自己走下去。3<1.>马车停在了一处雅致的别院前。这里地处偏僻,

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显然是皇帝早就备下的地方。李公公将我安顿好,

又留下几个机灵的宫女和太监,便匆匆回宫复命去了。我让青禾去打点,自己则在院中踱步。

晚风微凉,吹散了白日里的喧嚣和屈辱,也让我彻底冷静下来。从贵女到弃妇,再到贵妃,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命运的荒诞,莫过于此。但这不是命运的恩赐,

这是我用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性命,下的一场豪赌。「娘娘,热水备好了。」

青禾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到房中,褪去那身沉重而讽刺的嫁衣,

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我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轻轻叹了口气。欺君之罪,是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皇帝萧临渊不是萧景珩那个蠢货,他心思深沉,疑心重重。我今日能借他的手脱困,

来日也可能因为一个不慎,便被他碾得粉身碎骨。我必须尽快,将这个「谎言」,

变成「事实」。也就是说,我必须尽快得到皇帝的临幸,并且成功怀上龙裔。这,

才是我入宫之后,真正的第一战。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必须利用这三天,

做好万全的准备。我需要知道关于皇帝的一切。他的喜好,他的禁忌,他的一切。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2.>第二日一早,我便召见了李公公留下的管事太监,小林子。

我没有摆贵妃的架子,只是温和地向他询问一些宫里的规矩,以及……皇上的日常起居。

小林子是个聪明人,他看出我的意图,却也没有点破,只是捡一些能说的,

不着痕迹地透露给我。「皇上勤于政务,每日寅时便起,在承乾殿批阅奏折至辰时,

而后上早朝。平日里喜静,不爱奢华,饮食也多以清淡为主。」「除了处理政务,

皇上最大的爱好,便是去御书房看书,或是……去御花园的观星台,独自一人下棋。」

独自一人下棋?我心中一动,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皇上……棋艺很高吧?」

我状似无意地问道。小林子脸上露出一丝敬佩的神色:「何止是高。宫里的棋待诏,

没一个是皇上的对手。皇上常说,高处不胜寒,连个能对弈的人都找不到。」我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的精光。我的祖父,曾是前朝的棋圣。我自幼便跟着祖父学棋,虽不敢说天下无敌,

但在京城的贵女圈中,也从未逢敌手。这或许,就是我的突破口。

一个能与帝王在精神层面产生共鸣的女人,远比一个只会在床上承欢的玩物,

要来得更有价值。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自然而然地,在皇帝面前展现我棋艺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不能是我自己创造的,那会显得刻意,引人怀疑。必须是别人,「送」给我的。

<3.>接下来的两天,我闭门不出,每日只是看书,弹琴,下棋。

青禾看着我悠闲的样子,急得团团转:「**……哦不,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后日就要入宫了,您不想想办法,先在皇上面前留个好印象吗?」我落下一子,

头也不抬地说道:「急什么?该急的,不是我。」青禾满脸不解。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我被封为贵妃的消息,此刻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那些久居深宫,

盼着皇帝临幸的妃嫔们,会怎么想?一个被太子退婚的女人,转眼就成了圣眷优渥的贵妃,

直接越过了她们多年的苦熬。她们会甘心吗?当然不。所以,

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来试探我,刁难我,最好能在我入宫的第一天,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让我知道这后宫的厉害。而她们的刁难,恰恰就是我的机会。果然,到了第三日,

我入宫的日子。一大早,宫里便派来了仪仗,接我入宫。

我被安排住进了离皇帝寝宫承乾殿不远的永寿宫。这宫殿虽然不大,但位置极好,

足见皇帝对我的「重视」。我刚换下宫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外面便有太监通报。

「启禀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前来探望。」来了。后宫之中,

除了皇后(已故)和皇贵妃(空缺),便是贵妃为尊。如今宫中位份最高的,

便是这三位从先帝时期就跟着萧临渊的妃子。她们一起来,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4.>我整理了一下仪容,端坐在主位上,淡淡地说道:「请她们进来吧。」很快,

三位穿着华贵的妃子,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为首的贤妃,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性子最为张扬跋扈。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哟,

这就是新来的知微贵妃?果然是年轻貌美,难怪能让皇上一眼就看上。」

她刻意加重了「一眼就看上」几个字,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我没有动怒,

只是浅笑着起身,微微福了福身:「见过三位姐姐。姐姐们谬赞了,妹妹初来乍到,

以后还望三位姐姐多多指教。」我把姿态放得很低,一副新人该有的谦卑模样。

淑妃是大学士之女,素有才名,性子比贤妃要内敛一些,但眼神里的审视和敌意,

却一点也不少。她轻哼一声:「指教谈不上。只是妹妹一来便位及贵妃,

想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我们姐妹几个,倒是想见识见识。」这是要考校我了。我心中暗笑,

面上却露出惶恐之色:「姐姐说笑了,妹妹愚钝,哪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是侥幸得了皇上垂怜罢了。」「妹妹何必过谦?」一直没说话的德妃开了口。

她家世最低,为人也最是温吞,但往往这种人,才是最会看眼色的。

「我听说妹妹乃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好今日天气不错,

不如妹妹露上一手,也让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开开眼界?」

贤妃立刻附和道:「德妃这个提议好!皇上最喜棋道,不如……妹妹就陪我们下上一局如何?

」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她们知道皇帝喜好棋道,也知道我精通此道。

她们就是要在我最擅长的地方击败我,挫我的锐气。这后宫之中,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本事?

她们敢提出比试,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5.>我故作犹豫地看了她们一眼,

为难地说道:「这……妹妹棋艺不精,怕是要在姐姐们面前献丑了。」「哎,

妹妹就别推辞了。」贤妃不由分说,立刻命人取来了棋盘。「既然姐姐们有如此雅兴,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叹了口气,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棋盘摆好,

贤妃得意地说道:「我们姐妹三人,轮流与妹妹对弈,如何?」车轮战?

她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我点点头:「但凭姐姐们安排。」第一局,对阵的是淑妃。

她棋风稳健,步步为营,显然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我应对得十分「吃力」,

每一步都思索良久,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旁的贤妃和德妃看得心中暗喜,

以为我不过是浪得虚名。最终,我以半子之差,「险胜」了淑妃。淑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还是强撑着笑道:「妹妹果然棋艺高超,是本宫输了。」我连忙摆手:「是姐姐承让了。」

第二局,对阵德妃。她的棋路诡异,剑走偏锋,与淑妃截然不同。我依旧是那副「艰难」

应对的样子,最后在收官阶段,抓住她一个微小的失误,再次以一子之差,「侥幸」获胜。

德妃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终于,轮到了贤妃。她的棋风大开大合,充满了攻击性,

显然对自己极为自信。我深知,这是最关键的一局。我必须输,而且要输得「恰到好处」。

棋局进行到一半,我故意卖了个破绽,贤妃果然上当,穷追猛打。

眼看我的大龙就要被她屠尽,我「慌乱」之下,走错了一步。「啪」的一声,贤妃落子,

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妹妹,你输了。」我看着棋盘,脸色「煞白」,手都有些颤抖,

最终颓然地垂下头:「是……是妹妹技不如人,多谢姐姐指教。」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哦?朕倒觉得,这一局,输得甚是巧妙。」

众人闻声大惊,回头一看,只见皇帝萧临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棋盘。4<1.>皇帝的突然出现,让永寿宫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贤妃、淑妃和德妃三人脸上的得意和算计还未完全褪去,便僵在了那里,

随即化为一片惊慌失措。她们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在这时驾临。「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连忙跪下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

我也跟着跪下,垂着头,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萧临渊没有让她们起身,而是径直走到棋盘前,深邃的目光在黑白分明的棋子间逡巡。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身形高大挺拔,虽然年近四十,但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

只是在他眼角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和帝王的威严。他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让人不敢直视。「这一步,看似是失误,实则是弃子争先。弃掉一条无足轻重的小龙,

却盘活了全局,暗中布下了屠龙之势。再走三步,贤妃你的大龙便会被拦腰斩断,再无生路。

」萧临渊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贤妃的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棋盘,顺着皇帝的指点推演下去,果然发现,

如果我不是「失误」了那一步,她才是真正的败局已定。也就是说,我是故意输给她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羞愤。我依旧跪在地上,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仿佛根本没听懂皇帝在说什么。「皇上……臣妾……臣妾愚钝……」

贤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皇帝面前耍心机,还被当场拆穿,

这比当众打她一巴掌还要让她难堪。<2.>萧临渊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我。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人心。被他这样注视着,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你叫沈知微?」他开口问道,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回皇上,是臣妾。」我低声回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抬起头来。」我顺从地抬起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了这位大周朝的最高统治者。

他的长相与萧景珩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为深刻,气质也更为沉稳霸气。他看我的眼神,

没有惊艳,没有欲望,只有纯粹的审视和探究,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我心中一凛,

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你的棋,是跟谁学的?」「回皇上,是臣妾的祖父。」

「棋圣沈从安?」萧临渊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是。」

「他倒是教出了个好孙女。」萧临渊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他伸出手指,

在棋盘上轻轻一点,「既然有如此棋力,为何要故意藏拙,输给贤妃?」这个问题,

尖锐而直接,避无可避。整个大殿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贤妃三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一回答,将决定我未来的命运。我没有为自己辩解,

而是直视着皇帝的眼睛,缓缓说道:「回皇上,非是臣妾藏拙,而是臣妾不敢赢。」「哦?

为何不敢?」萧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3.>我垂下眼帘,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惶恐:「臣妾初入宫闱,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