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蜜害死后,我成了她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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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来来**,做了无数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盛知渝,身体机能正在奇迹般地恢复。除了暂时还不能流利说话,四肢有些无力,其他一切正常。

他们把这归功于医学奇迹和顽强的求生意志。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奇迹。这是一场来自地狱的复仇。

乔蔓和陆则言每天都会来。

乔蔓表现得像个二十四孝好儿媳。端茶倒水,削水果,念报纸。她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她念财经版的时候,声音温柔,条理清晰,还会加上自己的见解。

她想在陆则言面前,也在我这个“未来婆婆”面前,展现她的聪慧和价值。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这不妨碍我用眼神。我用盛知渝的眼神看她。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目光。

几天下来,乔蔓的额头冒了好几次冷汗。

她一定在想,这个传说中昏迷了三年的婆婆,怎么醒来后眼神这么吓人。

陆则言话不多。他大多数时候都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或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好像在观察我,试图从我这张属于盛知渝的脸上,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一周后,我能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词了。

那天,乔蔓正在给我念一首诗。是泰戈尔的。我以前最喜欢的。

“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闭嘴。”

两个字,沙哑,干涩,像砂纸磨过喉咙。

乔蔓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看着我,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

“阿姨?”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她。

她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姨,您是觉得吵吗?那我不念了。”

陆则言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向我。

“妈,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很多。我想问乔蔓,你把我推下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我想问陆则言,你真的看不出这个女人的伪装吗?

但我现在不能。

我只是明溪的灵魂,困在盛知渝的身体里。我没有任何证据。贸然开口,只会被当成一个昏迷三年,脑子坏掉的疯女人。

我摇了摇头。

“累。”我只说了一个字。

“好,那您休息。”陆则言立刻站起身,对乔蔓说,“我们走吧,别打扰妈休息。”

乔蔓如蒙大赦,赶紧跟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清楚地听到她压低声音问陆则言:“则言,阿姨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陆则言没有回答。

他们走后,我让护工扶我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依旧陌生。盛知渝的五官很精致,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我试着动了动嘴角,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动。那表情,冷漠,疏离,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忽然明白了。

这具身体,这张脸,这个身份,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明溪死了。天真,善良,把闺蜜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明溪,已经从二十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活下来的是盛知愈。

一个有钱,有势,有权,可以轻易碾死一只蚂蚁的豪门女主人。

一个即将成为乔蔓婆婆的女人。

乔蔓,你处心积虑想嫁进陆家。你想当豪门阔太太。

很好。

我等着你。等着你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妈”。

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陆则言和乔蔓一起来接我。乔蔓穿了一条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打理过,妆容精致,看起来就像个即将嫁入豪门的幸福小女人。

她推着轮椅,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阿姨,我们回家了。”

我看着她。就在她弯腰,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恐。

一闪即逝,快得像错觉。

但我捕捉到了。

她不是怕盛知渝。昏迷了三年的盛知渝,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她在害怕别的。

我心里忽然亮堂了。乔蔓处心积虑嫁给陆则言,绝不仅仅是为了钱和爱情。我的死,是她嫁入豪门的“投名状”。而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惧,说明这场婚姻背后,藏着更大的图谋。

甚至,盛知渝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或许也并非意外。

好啊。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