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归来,我的三个情郎成了他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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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回来了!大胜!已经到城门口了!”丫鬟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喜极而泣。

我手里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扎进泥土里。回来了?萧凛,我那死了三年的丈夫,

居然活着回来了。满城欢庆,只有我,如坠冰窟。1萧凛打仗走了三年,音讯全无。第一年,

我日夜祈祷,第二年,边关传来消息,说镇北大将军萧凛,连同亲兵,

被十万敌军围困在绝龙谷,全军覆没。我哭瞎了眼睛,病了一场,差点跟着去了。是温玉庭,

京城第一才子,日日来府中念诗给我听,用最温柔的词句,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是钱万金,富甲一方的皇商,用尽天下奇珍异宝,只为博我一笑,

他说我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是夜一,那个沉默寡言的江湖客,在我被地痞骚扰时,

只用一招就扭断了对方的手腕,他说,以后谁敢动你,我杀谁。他们是我的救赎,

是我在绝望中抓住的浮木。可现在,萧凛回来了。我站在将军府的门口,

看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玄铁铠甲的男人。他比三年前更加挺拔,也更加冷峻,

那张曾对我温柔含笑的脸,如今只剩下刀刻般的线条和深不见底的眼。他翻身下马,

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屈膝行礼:“恭迎将军,贺喜将军。

”他没有扶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审视的探究,让我浑身发毛。“夫人清减了。

”他开口,嗓音比北疆的风雪还要冷,“这三年,辛苦你了。”“不辛苦,能等到将军回来,

是妾身的福分。”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对了,

”他侧过身,朝身后招了招手,“我给你带了几个有趣的玩意儿回来。”我的心猛地一沉。

三个男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同样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各自的风骨。左边那个,面如冠玉,

一身书卷气,不是温玉庭是谁?中间那个,身形微胖,脸上挂着精明的笑,正是钱万金。

右边那个,神色冷峻,背上背着一把用布条缠绕的长剑,是夜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住。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萧凛一起?温玉庭看见我,

脸“唰”地一下白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钱万金的笑容僵在脸上,额头开始冒汗。

只有夜一,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总是藏着火焰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涛骇浪。“这三位,

是我在战场上新收的亲兵,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萧凛的手臂一一搭过他们的肩膀,

姿态亲密无间,“这位是温玉庭,文采斐然,以后府里的书信就交给他了。

”“这位是钱万金,精通算学,以后府里的账目,就有劳他了。”“这位是夜一,武艺高强,

以后夫人的安全,就由他负责。”萧凛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他什么都知道。他绝对什么都知道!这不是凯旋,这是审判。晚宴上,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萧凛高坐主位,我坐在他身侧,而温玉庭、钱万金、夜一,

就坐在我们的对面。萧凛不断给他们夹菜,言语间满是赞赏。“玉庭的计策,

曾助我军大破敌阵,当浮一大白。”他举杯。温玉庭的脸比纸还白,颤抖着手举起酒杯,

一饮而尽。“万金更是厉害,敌军断我粮草,是他,不知从哪弄来三千石粮食,

解了全军的燃眉之急。”钱万金肥胖的身躯抖了一下,勉强笑道:“为将军效力,应该的,

应该的。”“至于夜一,”萧凛的目光转向夜一,带着一丝玩味,“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如探囊取物。若非有他,我这条命,恐怕就真的交代在绝龙谷了。”夜一没有说话,

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青。我全程低着头,食不下咽。每一道菜,都像是穿肠的毒药。

“夫人怎么不吃?”萧凛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他给我夹了一块鱼肉,“尝尝这个,

很鲜。”我看着碗里的鱼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妾身……妾身白日里吹了风,有些不适。

”“哦?是吗?”萧凛拖长了语调,“那我倒要请教一下玉庭了,夫人这病,

可有什么诗词能够医治?”温玉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发颤:“将军……将军饶命!

”萧凛挑眉:“我只是让你作首诗,你为何要求饶?”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2萧凛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走到温玉庭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玉庭先生何必行此大礼?我不过是与夫人开个玩笑。”他的手拍了拍温玉庭的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萧凛的兄弟。在我府上,不必如此拘束。

”温玉庭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是……是属下失态了。

”“坐下吧。”萧凛回到座位,目光转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难辨,“夫人身体不适,

就早些回去休息。夜一。”夜一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在。

”“你不是说要负责夫人的安全吗?现在就送夫人回房。”“是。”夜一的声音干涩。

我站起身,浑身发软,几乎是小翠搀扶着我,才勉强站稳。我不敢看萧凛,也不敢看夜一,

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夜一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我们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这三步,

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回到我的院子“静心阁”,我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小翠。

“小翠,去,把门窗都关好。”我的声音在发抖。“夫人,您怎么了?您的手好凉。

”小翠担忧地看着我。“别问,快去!”小翠不敢再多言,赶紧关好了门窗。

我颓然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的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

萧凛就是个疯子,他没有杀他们,也没有休了我,而是用这种方式,将我们四个人困在一起,

慢慢折磨。他要看着我们痛苦,看着我们互相猜忌,看着我们分崩离析。“夫人,

”夜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带一丝情感,“将军有令,属下需守在门外,确保您的安全。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这是要把我软禁起来。“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无力地说道。

门外再无声息。我趴在桌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起身,

萧凛就带着三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我的院子。“夫人昨夜休息得可好?

”他笑吟吟地问我,仿佛昨晚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梦。我低眉顺眼地回答:“托将军的福,

好多了。”“那就好。”他点点头,指着温玉庭,“玉庭,从今日起,

你便在这静心阁的书房里整理文书。夫人闲来无事,你也可以陪夫人念念诗,解解闷。

”温玉庭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躬身领命:“是,将军。”萧凛又看向钱万金:“万金,

我听说夫人名下有几间铺子和几处庄子,平日里疏于打理。你经验丰富,

就帮夫人好好盘算盘算,别让外人占了便宜去。

”钱万g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属下遵命。”最后,是夜一。“夜一,

”萧凛的声音冷了几分,“静心阁内外,一草一木,一只苍蝇,都不能出差错。

夫人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属下明白。”夜一的回答掷地有声。安排完这一切,

萧凛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都各司其职去吧。”他走到我面前,

伸手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夫人,你看我这个安排,

可还满意?”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点头:“将军思虑周全。”“满意就好。

”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戏,才刚刚开始。”说完,

他大笑着转身离去。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能凝出水来。

温玉庭被安排进了东厢的书房,钱万金去了账房,夜一则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院子门口。

而我,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我试着走出院门,夜一立刻拦住了我。“夫人要去哪?

”“我……我想去花园走走。”“将军有令,您不能离开静心阁。

”他的话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你!”我气结,“夜一,你也要拦我?”夜一垂下眼帘,

不与我对视:“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我看着他那张冷硬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曾几何时,

他会为了我一句话,独闯龙潭虎穴。而现在,他成了看管我的狱卒。我转身回到房间,

重重地关上门。下午,温玉庭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夫人,

这是将军让属下为您寻来的诗集。”他将书放在桌上,不敢看我。我看着他,

冷笑一声:“温公子,现在还叫我夫人,是不是太生分了?”温玉庭的身体一震,

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满是痛苦和挣扎。“月华……”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别这么叫我!

”我打断他,“我承受不起。”“对不起,月华,对不起……”他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他会回来,我以为他已经……”“以为什么?以为他死了,

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我在一起了?”我言辞尖刻,我知道这样很伤人,但我控制不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玉庭急切地辩解,“我只是……”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钱万金的声音。“温先生,将军让我来问问,账目上有一笔买卖文房四宝的支出,

数额巨大,不知是何用途?”钱万金一边说,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屋里剑拔弩张的我们,愣了一下。我心里一动,那批文房四宝,

是我让钱万金买来送给温玉庭的,用的还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萧凛,他连这个都查到了。

3钱万金的出现,打破了我和温玉庭之间的僵持。他手里拿着一本账簿,

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假笑,但那双小眼睛里的惊慌却怎么也藏不住。“原来夫也在这里,

倒是我唐突了。”他对着我拱了拱手,然后转向温玉庭,“温先生,

这笔账……”温玉庭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加上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萧凛要看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那批文房四宝,是我让钱掌柜买的。”我开口,声音平稳,

“前些日子我觉得烦闷,想练练字,所以才多买了一些。

”钱万金立刻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这么点小事还来打扰夫人和温先生。”他说着,就要退出去。“站住。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三人齐齐转头,只见萧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夜一跟在他身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萧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一步步走进来,

从钱万金手里抽过那本账簿,翻到了那一页。“徽墨,端砚,宣纸,

狼毫笔……夫人真是好雅兴。”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只是,我怎么记得,

夫人并不擅长书法?”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确实不擅长书法,甚至可以说是狗爬字。

而温玉庭,却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大家。这个谎言,太拙劣了。“我……我只是想陶冶情操。

”我硬着头皮解释。“哦?”萧凛挑了挑眉,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崭新的狼毫笔,

递到我面前,“既然如此,夫人不妨现在就写两个字,让为夫开开眼界?

”这是**裸的羞辱。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温玉庭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死死的,他往前踏出一步,似乎想说什么。“怎么?

”萧凛的余光扫向他,“玉庭先生是想替夫人写吗?”温玉庭的脚步顿住了。

钱万金则是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眼神四处乱瞟,显然在想脱身之计。

夜一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整个房间的气氛,

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将军说笑了。”我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支笔,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妾身技艺不精,怕是会污了将军的眼。”“无妨。

”萧凛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夫妻之间,何来污眼一说?写吧。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我该写什么?我能写什么?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有旨!

”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萧凛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笔,最终冷哼一声:“罢了,先去接旨。”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手里的那支笔,

也“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温玉庭和钱万金都松了一大口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更深的不安。

来到前厅,一名太监正手捧明黄色的圣旨站在中央。我们跪下接旨。

太监尖着嗓子念了一大通,无非是嘉奖萧凛退敌有功,封赏无数,

并命他三日后携家眷入宫面圣,参加庆功宴。“……另,闻将军夫人沈氏贤良淑德,

在将军出征期间,侍奉公婆,操持家务,实乃女子典范,特赏赐凤纹霞帔一件,黄金百两,

以示嘉奖。钦此。”我愣住了。赏我?还说我贤良淑德?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萧凛接过圣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臣,谢主隆恩。”他站起身,扶起我,

对着我温和地笑了笑:“夫人,恭喜了。连皇上都知道你的贤惠。”“贤惠”两个字,

他咬得特别重。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道圣旨,不是救命稻草,

而是催命符。它把我架到了一个“贤妻”的制高点上,让我摔下来的时候,会死得更惨。

送走太监后,萧凛对我们三人说道:“都听到了?三日后,随我入宫。这几天,

都给我在府里安分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丢了我的脸,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最后那句话,是对着我们三个人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接下来的两天,

府里的气氛更加压抑。萧凛似乎很忙,整天不见人影。但这并没有让我们感到轻松,

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们三个人,被困在各自的岗位上,互相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温玉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日抄写经文。钱万金抱着账本,算盘打得噼啪响,

却怎么也算不清心里的乱麻。夜一则像一尊石雕,守在我的院门口,不言不语。

我尝试着和他们沟通,但都失败了。我找借口去书房,温玉庭立刻起身告退,说男女有别,

不敢逾矩。我让小翠去请钱万金,他说账目繁多,实在抽不开身。我走到院门口,

想和夜一说几句话,他却直接把脸转向另一边,用后背对着我。他们都在害怕,怕萧凛,

也怕我连累他们。我感到一阵无力。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第三天,入宫的日子到了。

我穿上了那件赏赐的凤纹霞帔,对着镜子,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祭品。

萧凛走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官服,更显得英武不凡。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我的夫人。”他牵起我的手,走出了静心阁。院子里,

温玉庭、钱万金、夜一已经换上了亲兵的服饰,等候在那里。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

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温玉庭是心碎。钱万金是嫉妒。而夜一,

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萧凛在场,他下一秒就会拔剑。

萧凛仿佛没有察觉到这暗流涌动,他笑着对三人说:“走吧,让皇上看看我萧凛的左膀右臂,

是何等的英雄人物。”马车上,我和萧凛同坐。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我却如坐针毡。

突然,他开口了,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夫人,你猜,他们三个人里面,谁会第一个背叛你?

”4.萧凛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而且他就是要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将军……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我强装镇定,

声音却出卖了我的紧张。萧凛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侧过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听不懂?”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懂了。”他收回手,不再说话,

重新闭上了眼睛。马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我不敢再开口,

只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到了宫门口,我们下了马车。

温玉庭、钱万金和夜一作为亲兵,跟在萧凛身后。我则与萧凛并肩而行。一路上,

不断有官员前来向萧凛道贺,言语间满是奉承。“萧将军少年英雄,国之栋梁啊!

”“将军夫人也是端庄秀丽,与将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听到一句夸赞,

萧凛脸上的笑意就深一分,而我心里的寒意也重一分。我们就像一对完美的夫妻,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光鲜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暗潮汹涌。

庆功宴设在金銮殿,场面盛大。皇上高坐龙椅,对萧凛大加赞赏,又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

萧凛带着我,还有他那三位“过命的兄弟”,一同上前谢恩。

皇上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夜一的身上。“这位壮士,看着有些面生啊。

”萧凛立刻回道:“回皇上,此人名叫夜一,是臣在战场上结识的奇人,武艺超群,

曾于万军之中救臣于危难。”“哦?竟有此事?”皇上来了兴趣,“朕今日高兴,

不如就让这位壮士为我们舞一段剑,也让众爱卿开开眼界。”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让夜一舞剑?夜一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不是表演的剑法。他的每一招,

都带着凌厉的杀气。我下意识地看向夜一,只见他眉头紧锁,显然也觉得此事不妥。

萧凛却笑着躬身道:“能为皇上舞剑,是他的荣幸。夜一,还不谢恩?”夜一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萧凛,眼神复杂。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怎么?”皇上的声音沉了下来,“这位壮士,是看不起朕吗?

”“属下不敢。”夜一终于开口,他单膝跪地,“只是属下的剑,是杀人之剑,

恐惊扰了圣驾。”“哈哈哈,”皇上大笑起来,“无妨,朕就喜欢看杀人之剑!萧爱卿,

你这位亲兵,倒是很有个性。”萧凛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夜一,皇上金口玉言,你还愣着做什么?

”夜一缓缓站起身,解下背后的长剑。当他抽出剑的那一刻,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大殿上的丝竹之声仿佛都停滞了。夜一的剑法,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他舞的不是剑,是死亡。

我看着场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如刀绞。我记得,他曾在一个月圆之夜,

为我一个人舞过这套剑法。他说,这套剑法叫“追月”,是他自创的,只为我一人而舞。

而现在,他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别人表演。一曲舞毕,夜一收剑而立,

额上不见一滴汗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过了半晌,皇上才抚掌大笑:“好!

好一个杀人之剑!赏!重重有赏!”萧凛也笑着说道:“夜一,还不快谢谢皇上,

也谢谢夫人。”夜一猛地抬头看向萧凛,眼里满是震惊和不解。萧凛不以为意,

继续说道:“若不是夫人贤惠,将你我照顾得当,我们又岂能有今日?你这番赏赐,

夫人当记头功。”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在告诉所有人,夜一的荣耀,是我给的。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把我和夜一再次绑在一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收紧绳索。

夜一的嘴唇紧紧抿着,最终还是转向我,单膝跪地:“谢夫人。”那两个字,

他说得无比艰难。我坐在那里,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宴会结束后,回府的路上,

马车里的气氛比来时更加诡异。萧凛一直在擦拭着他腰间的佩剑,动作缓慢而专注。

“夫人觉得,夜一的剑法如何?”他突然问我。“……很好。”我艰涩地回答。“是吗?

”他轻笑一声,“我也觉得很好。快得让人看不清,狠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夫人说,

如果用这把剑,在人的脖子上轻轻划一下,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我不敢接话,只能沉默。

“一定很美。”他自言自语道,“像一朵瞬间绽放的血色蔷薇。”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回到府中,萧凛并没有回他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我来到了静心阁。他挥退了所有下人,

包括守在门口的夜一。“将军……”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走到我面前,

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夫人,你好像很怕我?”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丝血腥味。“我没有。”“你有。”他凑得更近,几乎要贴上我的嘴唇,

“你在发抖。你在怕什么?怕我杀了他们?还是……怕我杀了你?”“萧凛!

”我终于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既然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刀,或者一纸休书?你这样折磨我们,有意思吗?”“有意思。

”他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疯狂和偏执,“当然有意思。我等了三年,盼了三年,

不是为了回来看到我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我要把你心里的那些人,一个一个,

亲手挖出来,碾碎。我要让你重新变回我一个人的。”他猛地将我推倒在床上,

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不!不要!”我拼命挣扎,用手去推他。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

就像是螳臂当车。“月华,你是我的,从我们成亲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绝望的占有欲。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彻底撕碎的时候,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夜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了进来。他看到屋内的情景,

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放开她!”5夜一的出现,让萧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

看向门口那个满身杀气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怎么?我的亲兵,

要管我的家事了?”“我再说一遍,放开她!”夜一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萧凛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收紧了手臂,将我更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甚至还挑衅似的,

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如果我不放呢?”“那就死。”夜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长剑“噌”地一声出鞘,剑尖直指萧凛。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疯了,全都疯了。“夜一,

不要!”我尖叫道。在这里动手,他只有死路一条!将军府内外,都是萧凛的人!

萧凛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把锋利的剑,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夜一,又看了看我。“夫人,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这么快,就有人为你奋不顾身了。你说,

下一个会是谁?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那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萧凛,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哈哈哈!”萧凛大笑起来,他松开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他一步步走向夜一,完全无视那把指着他咽喉的剑。“来,

杀了我。”他走到剑尖前,用自己的喉咙抵住了剑锋,只要夜一再往前一寸,

就能刺穿他的脖子。“你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啊。”萧凛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杀了我,你就可以带她走了。你还在等什么?”夜一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能杀万军中的敌将,却在这一刻,迟疑了。因为他知道,他可以杀了萧凛,但他带不走我。

他一动手,我们两个都得死。“不敢吗?”萧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连杀我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保护她?”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夜一的剑刃。

鲜血顺着锋利的剑锋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血花。“你!

”夜一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要收剑。萧凛却死死地抓着不放,他感受着疼痛,

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这点痛,算什么?”他盯着夜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在绝龙谷,被敌军围困,断水断粮,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的时候,比这痛一百倍,

一千倍。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他没有等夜一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在想,我一定要活着回去。因为我的夫人在等我。可我没想到,她不但在等我,

还在等着别人。”他的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的怨毒和痛苦,让我无法呼吸。“现在,

你还要杀我吗?”他问夜F一。夜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萧凛手上不断流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