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高岭之花不会撒娇?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我当着全校的面,摘下了A大那朵最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陆言彻。他清冷禁欲,

是只可远观的神明。而我,成了那个幸运的“亵神者”。直到我亲手甩了他。原因?

交往数月,他连一个像样的吻都不曾给我。拥抱计时,牵手讲规范,

活像一本行走的《男德经》。我受够了这场冰冷的独角戏,在宿舍楼下决绝说出“分手”。

我以为他会冷漠点头,维持他最后的体面。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通红的眼眶里满是崩溃的疯狂。他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抵着我的额头,

用颤抖又委屈到极致的声音,哑声哀求:“不许分……苏晓晓,

你回来……”“给你摸……给你摸腹肌,行不行?”那一刻我才惊觉——哪是我摘下了他。

分明是这朵心机花,早就为我盛放,等着我自投罗网。(一)“我跟你讲,苏晓晓我,

大概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才把陆言彻这朵A大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给摘了。

”咖啡厅角落里,苏晓晓咬着吸管,对着手机那头的闺蜜大吐苦水。窗外阳光明媚,

却照不亮她一脸的生无可恋。“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有多酷!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那叫一个惜字如金,眼神扫过台下,跟西伯利亚寒流过境似的,

瞬间就能让沸腾的礼堂鸦雀无声。多少学姐学妹前仆后继,连他一个正眼都没捞着。结果呢?

”苏晓晓翻了个白眼,“结果我就在图书馆,抱着一摞比我还高的书,哐当一声,

撞他怀里了。书散了一地,我慌里慌张去捡,脑袋又砰一下撞他下巴上。

”闺蜜在电话那头尖叫:“啊啊啊!经典偶像剧开场!然后呢然后呢?”“然后?

”苏晓晓回想起来,还有点哭笑不得,“然后他捂着下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冷冰冰地吐了两个字:‘看路。’连扶都没扶我一把!我自己爬起来,

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还有那副‘凡人莫近’的气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居然觉得……他妈的,真带感!”是啊,就是那种“他就像毒药,

每根头发丝都在勾我”的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

整理了一下被撞歪的领口,苏晓晓就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这种极具挑战性的目标,

瞬间点燃了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征服欲。后来,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太好,

还是陆言彻那天真的被撞懵了,苏晓晓借着道歉的名义要到了微信。再后来,

就是她单方面、死皮赖脸、见缝插针的“追求”——如果每天雷打不动发“早安”“晚安”,

偶尔分享个搞笑段子,

看到他朋友圈发了一张天空的照片就疯狂研究是哪个角度也算追求的话。更魔幻的是,

一个月后,陆言彻居然回复了她一条晚安信息,只有一个标点符号:“。”又过了一周,

他居然同意跟她一起吃顿饭。然后,就在A大樱花快要开败的一个傍晚,

在学校后街那家人声鼎沸的烧烤摊,陆言彻一边用纸巾优雅地擦拭着根本不算脏的塑料凳子,

一边用他那清冷的嗓音,没什么情绪地说:“试试吧。”苏晓晓当时正啃着一串烤鸡翅,

满嘴是油,愣愣地抬头:“试?试什么?”陆言彻看着她,眼神深邃,带着点审视,

又有点认命的味道:“谈恋爱。”“噗——”苏晓晓差点被鸡翅噎死。就这样,

苏晓晓稀里糊涂地,成了陆言彻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消息传出,整个A大论坛炸了好几天。

所有人都觉得苏晓晓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二)刚开始,苏晓晓也确实飘了几天。

走在校园里,接受着四面八方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尤其是挽着陆言彻的手臂时——虽然他通常会把她的手扒拉下来,改成牵手,

还美其名曰“走路规范”——那种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陆言彻这人,你说他不好吗?

他其实挺好。他会记得她所有课的结课日期,提前提醒她复习;会在她生理期时,

面无表情地塞给她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滚烫的红糖姜茶;会在她因为小组作业焦头烂额时,

三言两语就指出关键,帮她搞定。他优秀、自律、严谨,像一台精密的仪器,

把“男朋友”这个角色该履行的义务,完成得一丝不苟。但苏晓晓总觉得,哪里不对。

问题就出在“接触”上。苏晓晓是个肢体接触爱好者,喜欢拥抱,喜欢贴贴,

喜欢一切能表达亲昵的小动作。可陆言彻,偏偏是个“绝缘体”。第一次约会看电影,

恐怖片,苏晓晓吓得往他怀里钻。陆言彻身体僵得像块石头,然后,冷静地、坚定地,

把她的脑袋推回了她自己那边的座椅靠背,还附赠一句:“坐好,影响后排视线。

”苏晓晓:“……”大哥,这是情侣座!而且黑灯瞎火的谁看啊!第二次,她鼓起勇气,

趁着他送她回宿舍,在楼下桂花树影里,踮脚想偷亲他的脸颊。陆言彻反应极快,头一偏,

她的吻落空,只碰到他微凉的耳垂。他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训诫:“苏晓晓,

矜持点,行吗?”苏晓晓当时心里就凉了半截。怎么,谈恋爱还得遵循《女诫》啊?后来,

这种情况变本加厉。牵手可以,但十指紧扣不行,说是不庄重。拥抱可以,但超过三秒不行,

说是公共场合注意影响。至于接吻?苏晓晓尝试了几次,都被陆言彻巧妙地避开了,

要么是扭头,要么是用手挡开,最离谱的一次,

他用一本《宏观经济学原理》隔在了两人嘴唇之间!交往好几个月了,

苏晓晓别说梦寐以求的腹肌,她连他腹部那块布料都没摸到过!

每次她想有点什么“越界”举动,陆言彻都跟安装了防骚扰系统一样,瞬间格挡,

并用他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觉得自己像个急色的女流氓。闺蜜听她吐槽,

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晓晓,你这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吧?精神交流,至高无上!

”苏晓晓欲哭无泪:“拉倒吧!我只想做个俗人,我只想看看腹肌!”她开始怀疑人生。

是她魅力不够吗?还是陆言彻其实……不喜欢她?他答应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只是一时冲动,

或者……只是为了体验一下“谈恋爱”这个人生项目?这种“看得见,

吃不着”的感觉太磨人了。最初的那点征服感和虚荣心,

渐渐被失落、自我怀疑和一种深深的“没意思”取代。(三)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末。

苏晓晓他们社团搞团建,去郊外爬山。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不算严重,但也肿了老高。

社长是个挺热心的学长,一路把她背下了山,又送她去了医院。晚上,

陆言彻照例来宿舍楼下给她送复习资料(是的,就连这种时候,他想的首先是学习)。结果,

正好看到学长扶着苏晓晓,有说有笑地从出租车上下来。陆言彻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比A市冬天的雾霾天还阴沉。他几步走过去,从学长手里近乎是“抢”过苏晓晓,力道之大,

让苏晓晓疼得“嘶”了一声。“怎么回事?”他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刮在学长身上。学长被他看得发毛,赶紧解释:“陆同学你别误会,

我们社团活动,晓晓不小心扭了脚,我送她回来……”“晓晓?

”陆言彻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眼神更冷了,“不劳费心,我的女朋友,我会照顾。

”学长讪讪地走了。苏晓晓本来脚就疼,又被陆言彻这态度气得够呛:“陆言彻你什么意思?

学长是好心!”“好心?”陆言彻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需要他抱你下山?

需要他陪你到医院?需要他叫你‘晓晓’?”“你!”苏晓晓气得浑身发抖,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凭什么管我?你平时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现在倒摆起男朋友的架子了?”陆言彻抿紧了唇,下颌线线条绷得死死的,半晌,

才硬邦邦地说:“这是两码事。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又是注意影响!

苏晓晓积压了几个月的委屈和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却冰冷得像雕塑一样的男生,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她想要的恋爱,

是温暖的,是能互相依靠、能肆意撒娇的,而不是这样永远隔着一段距离,永远要“矜持”,

要“注意影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陆言彻,我们谈谈。

”陆言彻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苏晓晓低下头,看着自己肿起的脚踝,

声音轻轻的:“我觉得……我们这样挺没意思的。”陆言彻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苏晓晓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要不……我们算了吧。分手。

”空气瞬间凝固了。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宿舍楼下的路灯昏黄,飞蛾绕着灯罩扑棱棱地飞。

陆言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苏晓晓形容不出来,像是没听懂,

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几秒钟后,就在苏晓晓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

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你”或者“别闹了”然后转身离开时,陆言彻突然有了动作。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抓住苏晓晓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眼睛红了,

不是要哭的那种红,而是某种极度震惊、愤怒、甚至……恐慌导致的充血。“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一种被撕裂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尖锐,“苏晓晓,

你再说一遍?”苏晓晓被他吓到了,挣扎着想推开他:“你放开我!我说分手!听不懂吗?

”“分手?”陆言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逼近她,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脸上,

完全不复平日的冷静自持,“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让你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分手?”“这是小事吗?”苏晓晓也火了,仰着头跟他吵,

“陆言彻!你是我男朋友!我想跟我男朋友亲近一点有错吗?

你永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受够了!我谈个恋爱图什么?图你每天给我划重点吗?

”陆言彻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濒临窒息的鱼。他突然笑了,

笑容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疯狂和委屈。“苏晓晓……你好,你真好。”他咬着牙,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是说得到就不珍惜’?

呵……**都还没得到老子呢!就这么急着不珍惜了?”苏晓晓懵了。

这话……怎么跟她预想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陆言彻却像是打开了某个闸口,

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汹涌而出,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路过的几个女生纷纷侧目:“哼!

果然!说那么多,其实就只是看上老子的皮囊了是吧?

觉得我这副样子还能带出去给你长脸是吧?现在看腻了?没新鲜感了?就想一脚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圈红得厉害,哪还有半点高岭之花的样子?

活脱脱一个……破防了的怨夫。苏晓晓彻底傻眼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言彻吼完,似乎也耗尽了力气,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发抖。他看着苏晓晓惊愕的表情,

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哀求取代。他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

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呜咽的颤抖,

小声地、飞快地嘟囔了一句:“……皮囊就皮囊呗……你、你回来……给你摸……行不行?

”“……”世界,安静了。苏晓晓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一道雷劈中了,CPU直接烧毁。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

那上面写满了委屈、不甘、还有一丝……豁出去的羞耻?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刚刚……陆言彻说了什么?那个高冷禁欲、连牵手都要讲规范的陆言彻,说……给她摸?

(四)苏晓晓半天没反应,陆言彻似乎更慌了。他抬起头,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他松开抓着她的手,有些无措地站直身体,试图找回一点往日的高冷,

但通红的眼眶和微微发抖的嘴唇彻底出卖了他。“我……”他张了张嘴,想挽回一点形象,

却发现语言苍白无力,最后只能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重复,“……反正,不准分。”说完,

他像是怕听到苏晓晓的拒绝,猛地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脚步凌乱地……快步走掉了。

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留下苏晓晓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她完全感觉不到了。满脑子都是陆言彻刚才那张又凶又委屈的脸,

还有那句石破天惊的“给你摸”。“噗——”过了好一会儿,苏晓晓终于忍不住,

笑出了声。一开始是压抑着的低笑,后来越想越好笑,干脆扶着旁边的树,笑得直不起腰,

眼泪都飙出来了。我的妈呀!陆言彻!A大高岭之花!居然还有这一面?

她原本以为的分手场面,应该是冷静、克制、甚至带着点悲伤的成年人式告别。

她以为陆言彻会沉默地看她一会儿,然后说一句“好,尊重你的决定”,接着潇洒转身,

留给她一个冰冷的、永不回头的背影。谁能想到……他居然瞬间破防,又吼又叫,

最后还……撒娇?(虽然那撒娇的方式实在有点别致)这反差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