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重生后,我成了豪门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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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仅过了一秒,季昀那双亮着的眼眸又黯淡下来。

“不对,他们不会让我去的。”

景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季伯父替你办的,我只是代为通知,至于其他人……季伯父做的决定,还有谁能反驳?”

听到这里,季昀强压的兴奋才外露出来,眼里甚至还泛着淡红,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景彦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昀作为季家小少爷,就算要进娱乐圈,也犯不着选秀出道,更何况那个节目是唱跳综艺,对于喜欢演戏的季昀来说毫无益处。

只不过是因为大学专业的归属问题,季昀和家里大吵一架,这才孤身一人进了娱乐圈,自己摸爬滚打竟还真的给他摸索出了个名头来。

季昀沉默许久,总算恢复了笑脸,拳头撞了撞景彦的肩,闷声道:“谢谢兄弟了。”

哪怕景彦没有说,季昀也能知道这事定是他从中周旋,不然以自家老头子那古板的劲儿,等他想明白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景彦唇角依旧轻勾着,那双疏离的眼眸难得升起点点暖意,“我们之间,犯不用说这些。”

转眼就到了季昀入住的酒店,临别前,季昀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我给我哥发消息了,他说随时欢迎,我把他秘书微信推给你,你记得跟秘书约时间。”

虽然季昀是个懒散的,但耳濡目染之下,生意场上那些规矩,他并不是不懂。

身为景氏继承人,要拜访季皓,那就是通知秘书打通电话的事,季皓哪怕看在景老爷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不见人。

但景彦却找了自己引荐,那就证明这谈的事不是景季两家的合作,而是景彦个人对季皓发起的邀约。

虽然因着相隔十几岁的原因,他跟他哥的关系一直就像老鼠和猫一样的存在,但既然兄弟开口了,这点忙他肯定得帮。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找我哥干什么,但我可提醒你,我哥那人没那么容易说话,你可得小心着点,别着了他的道。”

季皓的手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出了名只认利益不论情分的主,别说景彦是自己的好兄弟,哪怕是亲弟弟,季皓都不一定能手下留情。

“放心吧,我找季总正经谈生意,互惠互利的事。”

景彦依旧一贯的言笑晏晏,只是那笑意却丝毫不及眼底。

……

四月的天肉眼可见的潮湿,墙面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水珠,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雨水的酸味,钻进每个人的鼻息之中。

乡下地界漫天的黄土泥沙,一座座墓碑坐落其中随处可见。

殷梦凡跪在石碑前,失神地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的温和笑颜,心底强撑垒砌的高墙在一寸寸崩塌。

人不论长得多大,依旧是父母眼中的小孩,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人心也在一天天的麻木中变得扭曲,到了后期,她甚至恨上了自己的父亲。

恨他为何走得那么早,独留她和母亲在世上孤苦无依。

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殷全还在世,就还能有人为她撑腰,哪怕只是帮着护住许露都行,不至于让她孤立无助间还要被恶人抓住软肋,寸步难行。

泪一滴滴至脸颊滑落,殷梦凡无声地哭着。

自重生后,她第一回这样肆意地哭,也许是终于有了合理的理由哭泣,便越发不可收拾。

一旁烧完纸钱的许露一转身,就看到跪在地上,哭得颤抖的小小人儿。

霎时间,她鼻间涌上酸涩,眼眶倏地发红,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女儿,手还不忘在她后面轻拍着。

“木木不哭,妈妈在这呢……”

听到许露带着暖意的呢喃,殷梦凡眼中泪意越发压抑不住,躲进她柔软温暖的怀抱中。

哭声渐起,好似一只受伤的幼兽,在母亲在怀抱中终于发出暗哑的嘶吼。

许露不是不知道自家女儿对早亡的父亲一向在意,往年来祭拜时总是会闷闷不乐几日,却没想到这一回竟难过到如此地步。

她轻拍的手微微颤抖着,心疼不已,看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脸,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木木不怕,妈妈会永远陪着你的,妈妈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许露的嗓音带着哽咽,更像是某种神圣的宣誓。

殷梦凡哭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啜泣着。

就让她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为前世那些受人磋磨的黑暗都划下句点。

她不想重来一世,还在被过往的羁绊束缚,时时刻刻反复被回忆凌迟。

她心中满满当当的委屈不甘,总要有个宣泄之口。

就这一次,在离爸爸妈妈最近的地方,让她再当一次真正的小孩。

……

回程路上,殷梦凡坐在车后座,哭得酸涩不已的眼睛沉沉地合上。

许露透过后视镜看着她肿胀的眼睑,抿了抿唇瓣,压下心间难捱的心疼。

铃铃铃——

手机**突兀地响起,许露扫过女儿沉睡的面庞,眼疾手快地点下通话键,将车缓缓停在一旁的应急道上。

看着手机屏幕上提示的名字,许露脑海中闪过殷梦凡墓碑前失控的哭声,握着手机的手攥紧了些,唇角沉沉地陷了下去。

她回头望了眼殷梦凡,见她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才将手机音量调到最低后,才将听筒位置放在耳畔,缓声道:“有什么事吗?”

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嗓音低沉模糊。

许露脸上闪过纠结,“不行,我今天去不了,你让李秘书看着安排吧。”

那头声音停顿了数秒,复而说了句什么。

许露不带情绪地应了几声,电话才挂断。

她沉沉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紧咬着下唇,眼中的坚定越发浓重。

……

景彦被李秘书迎着进入总裁办公室时,正好看见季皓挂断电话,手机重重地落在烤漆桌面上,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诺大的办公室里,于季皓那张黑金色办公桌的侧边,还摆放着一张稍小些的白色办公桌,桌上齐整摆放着一摞文件,文件旁的笔架上,挂着一根浅粉色的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