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渣夫跪求我的专利救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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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回升!维持在85/50mmHg!”巡回护士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专注。苏念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目光没有丝毫松懈,

依旧紧锁着那片血肉模糊的禁区。成功了,至少暂时拉住了这条滑向深渊的生命线。

高度紧绷的神经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弓弦,终于微微松弛了一丝,带来汹涌而至的疲惫感。

手术结束。当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推开更衣室的门,几乎是被墙壁支撑着才站稳。

手指摸索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早已越过零点,日期跳到了新的一天。屏幕上,

来自丈夫靳沉的未读信息图标像一颗小小的、挑衅的红痣。是她与靳沉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

她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条信息。没有预想中任何温情的字句,

甚至没有一句简单的“辛苦了”。只有一个刺目的定位地址——臻澜苑。那是他们新婚时,

靳沉特意为她购置的婚房,承载着最初的爱与承诺。定位下面,是一张图片。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零点几秒,才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直觉点开。图片瞬间放大,

清晰地占据整个屏幕。背景是臻澜苑卧室熟悉的浅金色窗帘,是她精心挑选的。镜头中央,

靳沉穿着深灰色的睡袍,领口随意地敞开。他微微侧着头,

一手亲昵地环着一个长发女人的肩膀。那个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穿着明显不属于苏念的、带着蕾丝边饰的丝质睡裙,脸上洋溢着餍足而甜蜜的笑容。

她的手指,正轻轻地、炫耀般地捻着胸前垂挂的一条项链。

时间仿佛被手术室里残留的低温冻结了。苏念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

像隆冬湖面上凝结的冰层。周围的空气稀薄得让她窒息,耳朵里嗡嗡作响,

盖过了更衣室外隐约传来的仪器声和脚步声。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视线锐利得如同手术刀尖,一点点地将那女人胸前项链的细节剥离出来,放大再放大。

项链的形状很特别,一个精巧的镂空心形吊坠,流畅的线条带着一种独特的设计感,

表面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就是这一眼,

苏念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巨手狠狠攥住、挤压。那不是普通的装饰品!是她!

那是她耗费了整整三年心血,熬过无数个不眠之夜,

在实验室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才最终定型的原型!

是为那些脆弱的心脏病患者开发的革命性微型植入式传感器——HeartGuard!

它能够实时监测心脏异常电活动,预测并警告潜在的猝死风险!它还没有量产,

世上仅存的几枚原型,此刻应该安静地躺在绝密研发中心的保险柜里!

她清晰记得最后一次改进这个小东西的电路排布,

就在臻澜苑那张见证了她无数个构思的书桌上。靳沉当时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从背后温柔地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声音带着笑意:“念念,你这小脑袋瓜里,

装的是全人类的未来啊……累不累?”温热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耳畔,而此刻,

屏幕上冰冷的图像将这虚幻的温情彻底碾碎。靳沉怎么拿到的?他拿这个,

给她实验室的小助理林珊?当作……情人节礼物?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涌上喉咙。

苏念猛地转身,双手死死撑住冰冷的洗手池边缘,冰凉的不锈钢触感刺入掌心。

她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镜子里倒映出的女人,

脸色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冰冷的怒火。

背叛早已在心中留下阴影,她并非毫无察觉。那些加班的深夜,

的、被他匆忙按掉的来电;他身上偶尔沾染的、不属于她的陌生香水味;他对她工作的成就,

流露出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疏离……她只是固执地用无数个实验数据填塞着自己的时间,

用救死扶伤的职责麻痹自己的神经,像个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卑微地欺骗着自己,

只要她做得足够好,足够有价值,这个家就还能维系。原来,她的价值,她的心血,

她的骄傲,她的HeartGuard,甚至她和靳沉共同的家……在他眼里,

都不过是取悦另一个女人的工具!她拼尽全力守护的生命之光,被他亲手捧给了另一个女人,

变成了一件廉价的、彰显他“情深意重”的玩物!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助手小唐探进头来,脸上带着完成手术后的轻松:“苏老师,病人体征稳定,

送回ICU了……您没事吧?”她看清苏念撑着水池、微微颤抖的背影,声音瞬间紧张起来。

苏念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里所有翻涌的狂风暴雨都被强行按压下去,

只剩下一片深潭般死寂的冰寒。她站直身体,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刚才刹那的崩溃只是一场幻觉。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抹凝结的寒光,锐利得能刺穿人心。“没事。”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有些空洞,像被抽走了所有情绪,

“准备HeartGuard项目第二阶段的所有核心数据和专利文件,

包括原始实验记录本。”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子掉落在金属盘上,冷硬清晰,

“所有权限密钥,全部整理出来。”小唐被她眼中那股从未有过的冷冽气势震慑住,

下意识地应道:“好…好的,苏老师!要做什么特别申请吗?”苏念没有回答,

径直走向更衣室的储物柜。她的动作干脆利落,脱下手术服,换上自己的常服。

当她拿起那个小小的、装着户口本和身份证的卡包时,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戴着一枚简约的铂金婚戒,曾经象征着一生一世的承诺,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般灼烫肌肤。她面无表情地、干脆利落地将戒指褪了下来。

冰冷的铂金圈躺在掌心,残留着一点微弱的体温。她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没有丝毫犹豫,她五指一松。

叮——一声清脆、微小、却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声响。那枚戒指,

那承载了十年岁月和信任的冰冷金属,毫不犹豫地坠入漆黑的、深不见底的下水道口,

瞬间被湍急的水流吞噬,消失无踪。小唐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苏念关上水龙头,仿佛只是掸去了指尖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她拿起卡包,转身向外走去,

步履沉稳,脊背挺得像一把淬炼过的利刃。“现在,”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去的冷酷,“去办离婚协议。”臻澜苑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

沉重得令人窒息。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本该是暖意融融,

此刻却只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冰冷尘埃,将空旷客厅里对峙的两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靳沉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姿态随意得甚至有些慵懒,

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和他递过来的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文件,

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打扰。他抬眼,那双曾经让苏念沉溺的深邃眼眸里,

如今只剩下商人精于算计的冰冷评估。“专利**?”靳沉的视线扫过文件标题,

唇角勾起一丝了然又略带讥诮的弧度,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他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落在苏念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仿佛在打量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商品。“念念,

你这几年的心血,确实价值不菲。开个价吧,看在十年情分上,我不会让你吃亏。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十年情分?

苏念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她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看着他平静得像在讨论一份财务报表的表情,心口那片被碾碎的地方,反而奇异地不再流血,

只剩下一种彻底冻结的麻木。“提条件?”苏念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客厅的沉寂,

如同冰锥凿击寒冰,带着彻骨的冷意,“感情耗尽了,那就只剩下条件。靳沉,我们之间,

早该如此了。”她的目光锐利,像手术刀精准地剥离着谎言的血肉。

“HeartGuard的原型,为什么会在林珊脖子上?”她问得直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靳沉脸上的慵懒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僵硬和不易察觉的狼狈。他避开苏念的视线,端起桌上的水晶杯,

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东西……在你手里只是实验品,

在珊珊那里才有真正的价值。”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措辞,“她心脏不好,

情绪波动比较大……上次手术后医生也建议她佩戴点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我觉得那个小玩意设计挺别致,又能实时监测点基础数据,给她戴着,

我……”“就能随时掌握‘你的珊珊’的心跳状态了?”苏念打断了他,

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淬满了讽刺的冰碴,足以将人割伤。

“所以,我的核心专利,就成了你讨好她的礼物?成了让你安心的定心丸?

”靳沉的脸色沉了下来,那点狼狈迅速被阴鸷取代。他放下水杯,杯底撞击玻璃茶几,

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苏念!注意你的措辞!”他声音低沉,带着警告,

“专利放在你手里,不过是实验室的几份报告!珊珊社交圈广,认识的都是顶级圈层的人,

她能帮你把它推广出去,推向市场!这对你、对HeartGuard,都是最好的出路!

你何必这么狭隘?”“狭隘?”苏念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曾交付全部身心的男人,

看着他为了维护另一个女人而对自己横加指责的样子,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而来。

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靳沉,你真让我大开眼界。”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也彻底熄灭,“偷窃妻子的核心研发成果送给情人,

反过来指责妻子不够大度?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她拿起那份靳沉根本没细看的离婚协议书,指尖划过签名栏的位置,动作流畅而决绝。

“签不签,随你。”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手术室般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至于HeartGuard的专利……”苏念微微停顿,

看着靳沉骤然抬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贪婪的目光,唇角的冰冷笑意加深。

“它确实会走向世界,但绝不是通过你和你的‘珊珊’。我会亲手把它推出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它是谁的作品,它曾经被谁玷污过,又被谁亲手夺了回来!

”她的话语像沉重的冰雹,砸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裂。

靳沉脸上的从容终于碎裂,他猛地站起身,“苏念!你……”“三个工作日。

”苏念冷冷地打断他,竖起三根手指,目光锐利如鹰隼,钉在他的脸上,

“要么签好字寄到我律所,要么等着法庭传票。我说到做到。”说完,她再也不看靳沉一眼,

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一步,

两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亲手埋葬的过往上。身后,

是靳沉压抑着怒气的急促呼吸和死寂的空气。她没有回头。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

将那栋曾经象征“家”的冰冷囚笼,彻底隔绝。接下来的日子,苏念一头扎进了风暴的中心。

靳沉的反击迅猛而恶毒。先是专利归属争议的律师函像雪片般飞来,

指责她侵占夫妻共同财产。接着,

医院内部开始流传关于她“职业道德有亏”、“利用职务之便私用实验设备”的谣言,

甚嚣尘上,直接导致她被院方暂停了所有临床职务,无限期接受内部调查。更致命的一击,

来自她曾视为母亲般的靳沉母亲。那位一向矜贵的贵妇人,

在一个傍晚亲自堵在了苏念临时租住的公寓门口,

将一份重新拟定、条款苛刻到近乎掠夺的离婚协议摔在她脚边。

老人家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鄙夷和失望:“苏念,靳家待你不薄!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签了这份协议,拿钱走人,好聚好散!否则,凭你一个毫无根基的女人,

拿什么跟我们靳家斗?我儿子的前程,不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能拖累的!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念脸上,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冰冷的傲慢。这些接踵而至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