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年幼父母兄长都在身边,幸福美满,后来父亲权势滔天,
我才画双绝,风头无双,还有着最好的手帕青梅,后来少年时还嫁给了初见就救了我,
重视我,喜爱我的少年郎。我的少年郎年幼受尽**,被人轻视,我便助他无上权势,
受人敬仰!可是年少情深不过是蓄谋已久,最好的手帕青梅不过是自以为是。
一“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一个素衣女郎病怏怏的倚躺在床上,
手里攥着书信,透着窗户,对着窗外的枯树轻声呢喃。床边跪着一堆婢女低声哭泣,
跪在最前面的绿衣婢女一边用手帕擦着眼睛哭泣,一边对着素衣女郎说:“王妃,
您莫要哀伤啊,太医说了你只是气急攻心,伤了心脉,经过他们的医治已经好了大半,
如今只剩心病,只要仔细调理,安心养护,定会痊愈的。”“好了又怎样,不好了又怎样,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王妃崔氏苍白的脸庞上泪珠不断,无声哭泣,
泪珠滴在信上把字墨打湿。“王妃,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小郡主和小世子啊,
她们年岁还小,若是没了生母以后得受多少苦啊~~”“可是本宫心里委屈啊!
本宫对她们多好啊,付出了那么多,真心对待竟也是镜花水月,空付人心!!
”王妃抱着婢女痛哭不止,声声泣血!“哭吧,王妃,哭出来就好了,
哭出来心里就没那么痛了……”婢女抱着王妃,轻轻的拍她的后背,安抚着痛哭的主子。
屋里只有王妃痛哭的声音,好像整个景王府也只有女主人痛哭的声音,整个王府一片萧寂。
过了一段时间,王妃的哭泣声慢慢小了起来,只有抽泣声,慢慢的连抽泣声都没有了,
在婢女的怀里哭睡过去了。那个婢女把王妃崔氏的身子慢慢的放在了床上,
替她整理好了被褥。有一个婢女急急的快步走了,刚要出声见此便降低了音量,
走向那个婢女,蹲下,凑在她耳边低声汇报。“锦明姐姐,崔大少爷来府看望生病的王妃了,
如今王妃好不容易睡下了,您看怎么办呢?”“无事,王妃的兄长来也是关心王妃的身体,
为王妃着想,如今王妃歇下了,他也是欢喜的。”锦明为王妃捋了捋被,站起身来。
“大少爷不来我也要传信给他的,如今来了正好当面禀报,绣竹,
你随我一起去面见大少爷”说完转身对跪在地下的婢女们说道,“你们静下声来,
细心照顾着王妃,若是扰了王妃休息,仔细你们的命!
”随后带着来禀报的绣竹去见了王妃的兄长,崔家大郎崔瑜。走进会客厅,
只见一男子面冠如玉,身姿挺拔,气质清雅的锦衣男子坐在里面。
一进来锦明和绣竹就向男子崔瑜行礼问安。崔瑜摆手让她们起来,问到:“妙仪怎么没来,
她是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吗,听闻她前日突发急病,在德妃宫里晕了过去,
醒来就一直卧病在床,家里放心不下,让我来看看妹妹。”“锦明,
你和绣竹都是崔府的家生子,从小在妙仪身边伺候,到底怎么了你们从实说来!
”锦明突的跪下,绣竹也随之跪下,锦明向崔瑜大声陈述。“公子明鉴啊,
王妃...”锦明停顿了下,又立刻说道,“**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如今也是蝉连病榻,
刚刚才睡下,才不能亲自来见公子,那日是奴婢陪**去的。
王爷的母亲德妃传话说王爷给来了书信,且多日不见**想的慌,想让**进宫侍奉,
”“你们王爷给瑾儿的信让德妃给传作甚,瑾儿又不是不能收信,做什么幺蛾子!
”崔瑜打断锦明的话说道。“**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是德妃传话,而且王爷出兵四年,
路途遥远,有时书信极少情况的也有让德妃娘娘一起收了的情况,**便去了。
”锦明继续回复道,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谁料竟是鸿门宴!
原来王爷在军有一女子随侍在身旁。这也就罢了,也就一个随侍,
日后回来赏点银财打发了也就是了,
不愿离去让她做个侍妾也可以”“谁料那女子竟然有孕了,而且生下个男胎,
王爷起了要纳那个女子为侧妃的心思,怕**不同意,越过**找了德妃,
给**摆了这鸿门宴,逼**同意,德妃给**摆了好多脸子!”崔瑜听了大怒,
“他高畅和他老娘莫不是疯了,他什么身份,
当初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和一个犯了错贬居冷宫的废人,若不是瑾儿喜欢,他高畅也诚信求娶,
许下“终身只会爱瑾儿一个女子,就算是被逼纳妾也不会有夫妻之实“的誓言,
怎么会娶得瑾儿!!”“我崔家也是名门大家,顾及他是皇子,
以后在我崔家扶持下也难不荣登大位,说允许他登上大位后纳妃,但潜邸时不得纳娶侧妃,
宠幸姬妾,以后纳妃大选都得要瑾儿同意,他是什么意思!”“他若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我崔家什么门第也是随意攀登的,在我崔家助力下那冷宫废人当上了德妃,
那不受宠的皇子一飞冲天,他们就敢背信诺言了!”崔瑜气得怒捶旁边的桌子,
震得杯子差点掉落。“可是就这些事就把瑾儿气到如此地步吗?她自小聪慧冷静,
不是如此沉迷情爱的人啊。”“若只是如此**定也能面不改色的处理,
可是...可是那名女子是**的手帕青梅杨**。”“**自小与杨**一起长大,
后来杨**父亲被贬,家道中落后**也时常救济,
后来杨**突然说要随其父亲迁居广陵时,**还好生难过了一阵,
之后也时常书信与之往来,最是情深义厚。”“杨?
当时父亲任职光禄寺少卿时隔壁的邻居杨家吗?我记得她家有个女郎是和瑾儿走的很近。
”崔瑜冷静下来,转着手上的扳指慢慢的坐了下来。“是的,当时杨家家主是光禄寺署正,
从六品,正是老爷的下属,杨**是杨家五娘杨娟。”锦明跪在旁边,低头回话,
脸上满是泪痕,但已经不再哽咽。“这件事不用心忧,我会去调查然后解决掉一切!
我崔瑜的妹妹可不能受半点委屈,谁让她难过我定会让其更加难过!
”崔瑜一脸狠相的发出声音,左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舅父,
这事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实情我都了解到了。”突然一个俏丽的声音传来,
听着声音年纪不大。随着声音的传来看去,一个身着明金色织锦缎宫裙,头梳垂挂髻,
头戴金银花丝簪的女童走了进来。“嘉乐!”崔瑜猛的站起来看向女童,
然后回手扇了锦明一巴掌。“狗奴才,谁给的你天大的胆子,竟然把这龌龊的事告送郡主,
郡主如今才多大!怎能掺和这种事!”嘉乐看到立马走到崔瑜身边拦住他的动作,
崔瑜见此收手,锦明和绣竹也向郡主行礼。高陶高嘉乐挽住自己舅父的手,向他撒娇解释。
“舅父,这事情不是锦明姑姑她们和我说的,是我自己发现的,母妃从宫中回来就忧思病榻,
我怎么不管呢!而且事情一点都不是随侍那么简单啊!”“而且如今我年岁也已经不小了,
我都七岁了,母妃像我这个年纪已经是名满京都的诗画才女了。”“你呀!
”崔瑜拗不过高陶,伸手指了指她的头。“好吧,那你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啊。
”高陶开始和崔瑜讲述她的调查。二原来杨五娘根本都不只是在军中的随侍,
她在王妃崔氏和景王成婚前就和景王认识了而且有了首尾。景王当初只是一个没有封号,
不受待见的皇子,他娘被废黜幽居冷宫了不得圣宠,连累他也不受皇上待见,存在感极低。
某日京城围场围猎时,当时的景王心想趁此时机猎上一只猛兽,得见圣恩,可缠斗太久,
忘了时间,被队伍遗忘在了围场。他虽猎得猛兽,但也受了伤,拖着猎物骑马返城时,
在半道伤口疼痛发炎晕了过去。杨五娘当日正好从外祖家省亲回来,救济了他,
照料过程中日久生情。而杨五娘看景王处境艰难,竟想让他攀上崔家这棵大树,一飞冲天。
暗中谋划景王与崔瑾偶遇,景王英雄救美救了崔瑾,让崔瑾对其心生好感,
也让他在崔家的感谢报恩助力下有了实权。景王虽平日里都在宫里居住,但也宫外购得私宅,
每隔几日都会与杨五娘在此私会。杨五娘也会和景王说崔瑾的偏好和行踪,
告送他怎么追求和偶遇。后来杨五娘有了身孕,景王还特意借让其父升至扬州府知州,
官至从五品,让杨五娘与之去扬州待孕生产。而杨五娘去扬州不久景王就和崔瑾定下婚约,
有了封号,出宫建府。而出宫建府时景王还在王府附近购得房产,细心装修,
用以杨五娘居住。杨五娘生产之际,景王更是找借口南下陪其身侧,耐心养护,
寻遍妇科圣侍候其身旁,杨五娘顺利产下一女,景王甚喜,取名为姝。
在杨五娘做好月子以后秘密带其母女回了京城。而那时正好景王与崔瑾大婚不久,恩爱不已,
景王爱妻宠妻的名声在京城流传。成婚不久王妃崔氏就有了身孕,
景王更是时常借口公务去私宅与杨五娘密会。在王妃危难生产之际,
更是借口剿匪带着杨五娘与**高姝郊游。一边王妃费力生产,痛苦不堪,嘶声力竭,
一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王妃费力一个半时辰才生下**,
**出生才三斤左右,气息微弱。**出生后时身体虚弱且常哭泣不止,
王妃和崔家倾尽所有精心呵护调养才慢慢好转,后来王妃为其取名为陶,“且陶陶,
乐尽天真。”愿其一生喜悦。后来过了几年,景王为了获得更多权利,出征伐夷,
还偷偷带上了杨五娘,而那时王妃刚刚怀上身孕无法随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