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确诊为脑癌晚期,时日无多。我那和我联姻的老公顾衍,我父亲续弦的后妈宋蔓,
还有她带来的那个“好哥哥”顾安,全都围在我的病床前,哭得肝肠寸断。他们说,
顾安有先天性心脏病,也快不行了。他们说,既然我都要死了,不如做件好事,
把心脏捐给顾安,让他带着我的生命活下去。我老公顾衍更是抓着我的手,深情款款,
“笙笙,这是你留给我最好的念物。”我虚弱地点了点头,同意了。于是,他们欣喜若狂,
立刻找来了律师和医生,让我签署财产**协议和器官捐赠协议。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我笑了。他们不知道,我的私人医生早在半年前就告诉我,我身体好得能打死一头牛。
更不知道,这间特护病房里,早已装满了摄像头。这场戏,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收场。
1.最后的晚餐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看不见的膜,包裹住整个病房。我叫江笙,
正躺在ICU里,扮演一个即将脑死亡的豪门继承人。我的丈夫,顾衍,正坐在床边,
用他那双曾经让我心动过的手,笨拙地给我削苹果。刀刃刮过果皮,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的眉头紧锁,眼眶泛红,一副为爱妻心碎的模样。“笙笙,再吃一点。
”他把一小块苹果递到我嘴边,声音嘶哑,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我费力地张开嘴,咬住。
苹果很甜,但我尝不出味道。我的后妈宋蔓,穿着一身素雅的裙子,站在不远处,
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眼角。“作孽啊,我们笙笙这么好的孩子,
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她身边的顾安,她带来的儿子,我的继兄,低着头,
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也很悲伤。多感人的一幕。不知情的人看了,
一定会为我们这个和睦的家庭感动落泪。可我只想笑。半个小时前,我的私人律师刚走。
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告诉我,我的脑部扫描结果“非常不乐观”,生命体征正在快速衰减。
而这三位我最“亲”的家人,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他们正在上演最后的温情。
“医生说,你最多……还有三天。”顾衍放下水果刀,握住我冰冷的手,
把脸埋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是眼药水,还是他真的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笙笙,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很残忍,但是……但是为了安安,我必须开口。”来了。
正题终于来了。我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感觉自己像一具被围观的尸体。
宋蔓走了过来,握住我另一只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柔软又温暖,此刻却像一条毒蛇。
“笙笙,你一直把安安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对不对?”她柔声细语,
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安安他……他的心脏也撑不住了。医生说,
再找不到合适的心源,他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活路。”顾安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咳嗽,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演技真好,不去拿个小金人真是屈才了。我艰难地转动眼球,看着他。
顾衍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笙笙,
既然你……反正也要走了,能不能……把你的心脏,留给安安?”“这样,
你也算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在我们身边,陪着我。”空气死一般寂静。
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为我倒计时。我看着顾衍这张英俊的脸。
当初我们联姻,我看中的是他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和对我的百依百顺。
我以为他虽然出身普通,但至少有颗真心。现在看来,他的真心,跟路边的石头一样,
一文不值。我的心脏。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心脏。以及,我死后,那天文数字般的遗产。
我眨了眨眼,一滴生理盐水混合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个破旧的风箱。“好。”我说。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炸雷,在病房里炸响。
顾衍和宋蔓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狂喜。连一直低着头的顾安,
都猛地抬起了头,眼神里全是亮光。但很快,他们又换上了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笙笙!
我的好孩子!你真是太善良了!”宋蔓扑到床边,开始嚎啕大哭。
顾衍则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反复亲吻。“谢谢你,笙笙,谢谢你……下辈子,
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真恶心。我闭上眼睛,感觉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不是因为病,是因为演戏太累了。尤其是对着一群你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
演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傻子。2.床边的豺狼我同意捐献心脏后,
顾衍和宋蔓的行动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一早,
王牌律师团队和心脏科的权威专家就齐聚我的病房。病房外,是**的几位元老,
被顾衍请来当“见证人”。美其名曰,是尊重我的遗愿,让我的决定公开透明,不留遗憾。
实际上,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一切都钉死在法律文书上,让我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我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靠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顾衍坐在我身边,
亲自把一份份文件摊开在我面前。“笙笙,你看,这是器官捐赠自愿书,
还有……这是你名下所有股权和资产的**协议。”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放心,
这些东西,我都会替你好好保管,将来……将来都留给我们未来的孩子。
”他说“我们未来的孩子”时,脸上带着一种神圣的光芒。我差点吐出来。我们结婚三年,
他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我一提孩子,他就用各种理由推脱。现在,我快“死”了,
他倒开始规划我们的未来了。我的视线,在那份厚厚的资产**协议上停留了片刻。受益人,
是顾衍。宋蔓和顾安,也分别能得到几处房产和一笔数额不菲的现金。
他们早就把我的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公式化地念诵条款。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在我心上。但我脸上,只有麻木和虚弱。“江**,
您是否清楚并自愿签署以上所有文件?”律师最后问道。我转头,看向顾衍。
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像一个即将揭晓彩票大奖的赌徒。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顾衍立刻把笔塞进我的手里,然后握着我的手,在那一页页文件的末尾,签下我的名字。
江笙。我的名字,此刻成了他们的催命符。签完字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
宋蔓和顾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顾衍更是长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笙笙,你好好休息,
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他扶着我躺下,替我盖好被子,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虚伪的寒暄。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足足过了五分钟。然后,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扯掉鼻子里的氧气管,
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哪里还有半点“脑死亡”前兆的样子。我走到病房角落,
那个伪装成空气净化器的监控设备前,轻轻敲了敲。“都录下来了吗?”我问。净化器里,
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江总,一帧不漏,高清**。”是我的心腹,陈助理的声音。
我笑了。这场戏,演了快一个月,终于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
楼下,顾衍正满面春风地送走律师和集团元老。宋蔓挽着顾安的胳膊,
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就像一群饱餐一顿的秃鹫,在分享着我的尸体。可惜,
他们不知道。我这具“尸体”,随时会站起来,拧断他们的脖子。
我拿出藏在床垫下的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医生,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放心吧,江**。好戏,马上开场。”这个人,
是市第一医院真正的院长,也是我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
而顾衍他们请来的那位“权威专家”,不过是一个被金钱收买的骗子。顾衍,宋蔓,顾安。
你们的死期,就在明天下午。3.手术台上的谎言夜深了。ICU的走廊里,
只有仪器运作的微弱声响和护士偶尔走过的脚步声。顾衍没有走。他搬了张躺椅,
守在我的病房里,说要陪我走完最后一程。真是个绝世好男人。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平稳地呼吸,假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他大概以为我听不见了。他拿出手机,
走到病房的阳台上,压低了声音打电话。但我这间病房,是特殊改造过的,隔音效果一流,
同时也装了最高级的拾音器。他的每一个字,都通过微型耳机,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喂,
宝贝,想我了没?”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油腻和谄媚。电话那头,
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衍哥,事情办妥了吗?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死?”“快了,
明天下午就手术。”顾衍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我已经让她把所有东西都签了,
等她一死,江家就是我们的了。”“太好了!”女人兴奋地尖叫,“衍哥你真棒!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公开?”“急什么。”顾衍的语气带着一丝安抚,“等她头七过了,
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到时候,你就是江太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讨厌,
谁稀罕什么江太太,我只要你。”两人又黏糊了一阵,才挂断电话。我静静地听着,
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硬。我早就查到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还是个刚出道的十八线小明星。甚至连他们偷偷生了个儿子,都已经两岁了,我也一清二楚。
但我没想到,他能**到这种地步。当着我这个快“死”的妻子的面,
和另一个女人规划着我们的未来。顾衍打完电话,走了回来。他俯下身,替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依旧温柔。黑暗中,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盯着我的脸,
看了很久。然后,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说:“江笙,你别怪我。”“要怪,
就怪你投错了胎,生在江家,占了你不该有的东西。”“你这种女人,
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不食人间烟火。可我呢,我是在泥潭里打滚长大的。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每年都去给你上香的。”“毕竟,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他说完,在我冰冷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然后,他就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睡得那么心安理得。
我缓缓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侧脸。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不是为他,
是为我自己。为我那死去的、识人不清的三年青春。也为我那同样识人不清,
引狼入室的父亲。顾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到明年去给我上香的。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4.黎明前的猎杀第二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手术定在下午两点。
从中午开始,病房外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的董事,我的叔伯长辈,
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顾衍“请”了过来。
他们要亲眼见证这场“伟大”的生命延续,也要亲眼看着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宋蔓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妆容精致,但眼神哀戚,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即将失去继女的慈母。
顾安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他的脸色比昨天更白了,
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气。只有我知道,他只是化了个病入膏肓的妆。
顾衍则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紧紧握着我的手,
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着,“别怕,笙笙,别怕。”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他才是那个要被推进手术室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点五十分,
手术室的门开了。几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手术车走了进来。为首的,
正是顾衍重金请来的那位“权威专家”,刘主任。刘主任走到我床边,
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点了点头。“病人体征平稳,可以进行术前准备了。”他的声音,
冷静得没有一丝感情。顾衍立刻站了起来,和其他人一起,手忙脚乱地帮着护士,
把我从病床上挪到手术车上。在被抬起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
环视了一圈病房里的人。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悲伤,有同情,有麻木,但更多的,
是隐藏在悲伤面具下的贪婪和期待。他们在期待我的死亡。我的视线,
最后落在了顾衍、宋蔓和顾安的脸上。我看到他们眼中,那如出一辙的、迫不及待的光。
很好。都到齐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手术车被缓缓推出病房。走廊里,闪光灯亮成一片。
顾衍不知从哪里叫来了一群记者,要把这感天动地的一幕记录下来,为他日后继承江家,
塑造一个深情不悔的完美形象。“顾先生,请问您现在心情如何?
”“江**做出这样的决定,您支持吗?”顾衍哽咽着,
对着镜头说:“笙笙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我尊重她的任何决定。能娶到她,
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说完,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吻。闪光灯下,
这个吻,被永远定格。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厚重的铅门,缓缓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和虚伪。手术室里,灯火通明。冰冷的器械,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刘主任和他的团队,已经各就各位。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江**,准备好了吗?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慢慢地从手术车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
“刘主任,我觉得,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刘主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身后的几个“助手”,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你……你不是……”刘主任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快死了,对吗?”我替他说了下去。
我从手术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别紧张,刘主任。这场手术,
还是要做的。”“只不过,躺在上面的,不是我。”我的话音刚落,手术室的另一扇门,
突然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李院长一起,走了进来。与此同时,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那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原本应该播放手术进度的,此刻,
画面突然一变。昨天晚上,顾衍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监控录像,被清晰地投放在了上面。
他那句“等她一死,江家就是我们的了”,通过扩音器,响彻了整个楼层。
5.屠宰场的尖叫手术室外的走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盯着那块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顾衍的脸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
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他和那个陌生女人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肮脏的交易,
都**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天啊!他在说什么?”“江家的财产?那个女人是谁?
”“他不是说爱江笙爱得要死吗?!”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
记者们的闪光灯,此刻不再对准手术室的大门,而是疯狂地转向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顾衍。
顾衍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是有人在陷害我!”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试图辩解。
但紧接着,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播放的是宋蔓和顾安的对话。
画面是在我家的书房里,应该是前几天,他们以为我卧床不起时偷录的。“妈,
江笙那个病秧子真的肯把心脏给你儿子我?”顾安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屑。“不然呢?
”宋蔓端着一杯红酒,冷笑着,“她不给也得给。你爸当年真是瞎了眼,
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她。不过没关系,等她死了,这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衍儿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们拿到江氏,他会分我们三成。”“才三成?
”顾安不满地撇了撇嘴。“行了,有三成就不错了。”宋蔓喝了一口酒,“别忘了,
心脏才是最重要的。等你换了心脏,身体好了,妈再给你物色个门当户对的千金**,
以后整个江山都是你的。”母子俩的对话,让在场的江氏元老和亲戚们,脸色都变得铁青。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感人的亲情奉献,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和侵吞!宋蔓的脸,
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像个调色盘。她指着屏幕,尖叫道:“假的!都是假的!是谁在搞鬼!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开了。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
从里面走了出来。我的身后,跟着李院长,和几名警察。我的脸上,带着微笑,妆容精致,
气色红润,哪里有半点将死之人的模样。“是我。”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整个走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顾衍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江……江笙?你……你……”“我怎么没死,是吗?”我走到他面前,微笑着,
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我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安静了三秒。“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父亲打的。
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顾衍被打蒙了,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我又转向宋蔓。
她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走过去,同样一巴掌,扇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妇人。”最后,
我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顾安。他已经吓傻了,浑身抖得像筛糠。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至于你,”我冷笑一声,“你不是想要我的心脏吗?
”“我现在就把它给你。”说完,我对着他那张化着病态妆容的脸,左右开弓,
狠狠地甩了十几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回荡。顾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啊——!”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别打了!别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