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我去相亲，说对方是老师，有编制，端庄贤淑。我去了。推开包厢门一看，
差点没把前列腺给笑裂。真的是老师。还是我高中班主任，人称“灭绝师太”的洛千。
更**的是，刚坐下没说两句，就撞上了当年的老同学。一个是我最烦的**犯，
另一个是他一直舔的绿茶。**犯当着我班主任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送外卖的。
还要我滚出去，别脏了他们吃饭的地方。洛千大概是想看我怎么收场。我也想看看，
他们知道这家餐厅是我开的之后，是个什么表情。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1我叫江哲。
大学刚毕业，闲着没事干。我妈，一个优秀的广场舞领队，看我越来越不顺眼。“江哲，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在家躺尸，像什么样子？”“妈，我这是在思考人生。”“你思考个屁！
你就是懒！赶紧给我滚去相亲！”一张照片拍在我脸上。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衬衫，
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盘着。一股子教导主任的气息扑面而来。“洛老师，三十岁，
重点高中老师，有编制，人好，话不多。”我眼皮一跳。洛老师？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算了，
母命难违。我蹬着共享单车，到了约定的西餐厅。“观澜阁”，听名字就挺能装的。
服务员把我领到包厢。门一推开。我看见了那个女人。还是那副金丝眼镜，
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是没穿白衬衫，换了身米色的裙子。她也看见了我。
她手里的水杯晃了一下。我敢打赌，水洒出来了一点。我笑嘻嘻地坐到她对面。“洛老师，
好久不见啊。没想到是你。”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洛千。外号，“灭绝师太”。
当年天天抓我上课睡觉、翻墙上网。我们俩的办公室对手戏，能拍八十集电视连续剧。
她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还是那么利。“江哲？真的是你。”她的语气里，
三分惊讶，三分头疼，还有四分想立刻走人的冲动。“是啊，世界真小。”我说，
“洛老师你还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有威严。”我本来想说“凶”，临时改了口。
洛千的嘴角抽了抽。气氛有点尴尬。我妈说的“话不多”是真的，她就没打算开口。
我只能自己找话说。“洛老师，你现在还教书呢？没评上特级教师什么的？
”“刚当上年级主任。”她言简意赅。“厉害厉害，官运亨通啊。”她端起水杯喝水，
明显不想理我。就在这死寂的沉默里，包厢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探进头来。
“哎？这不是洛老师吗？这么巧！”我一看，乐了。这不是我当年的老同学，马威吗。
高中的时候当了三年班长，一天到晚跟在洛千**后面拍马屁。最喜欢干的事，
就是打小报告。我翻墙上网，一半都是他告的密。马威身后，还跟着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
方茴。当年的班花，现在看着，一股子风尘味。马威一进来，眼睛就黏在洛千身上。
“洛老师，您也在这吃饭啊？我跟小茴过来庆祝一下，我刚升了部门经理。”他挺着肚子，
把那个印着“LV”的皮带扣顶得油光发亮。方茴娇滴滴地挽住他的胳膊，
“威哥现在可厉害了呢。”洛千只是点了下头，客气又疏远。“恭喜。”马威的视线，
终于落在了我身上。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最熟悉的，带着优越感的讥笑。
“哟，这不是江哲吗？”他上下打量我。我今天穿得很随便，T恤，牛仔裤，
脚上一双帆布鞋。“你怎么也在这儿？观澜阁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我掏了掏耳朵。
“怎么，你家开的？”马威脸色一僵。方茴赶紧打圆场，“哎呀，大家都是老同学，
别这么说嘛。”她嘴上这么说，眼睛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马威哼了一声，拉开椅子，
大喇喇地坐下了。“洛老师，你可别被他骗了。这小子，高中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肯定也在混日子。”他转向我，下巴抬得老高。“江哲，你现在干嘛呢？
不会是在送外卖吧？我刚才在楼下好像看见一个骑手，背影跟你挺像的。”这话一出，
洛千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马威笑。他被我笑得有点发毛。“你笑什么？
被我说中了？”我拿起桌上的菜单。“服务员。”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经理立刻推门进来，
对我鞠了一躬。“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马威和方茴都看傻了。洛千的眼睛里，
也闪过一丝诧异。我把菜单递给马威。“想吃什么，随便点。”**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
“今天我请客。毕竟，庆祝你升职嘛。”“顺便，让你见识一下，送外卖的，是怎么吃饭的。
”2马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这家高档餐厅的经理，
会对我这么恭敬。叫我“江先生”，还用“您”。方茴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威哥，
他不会是在这里打工，跟经理混熟了吧？”马威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他清了清嗓子，
把菜单拿了过去。“行啊，江哲，口气不小。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把菜单翻得哗哗响。“这个，澳洲战斧牛排，七分熟。”“这个，黑松露焗龙虾，
要两份。”“还有这个，法式鹅肝，也来一份。”他每点一个，都用眼角瞟我一下。
那意思很明显：吓死你，看你怎么付钱。方茴在一边捂着嘴笑，假惺惺地说：“威哥，
点太多了吧，多破费啊。”“没事，反正又不用我花钱。”马威一脸得意，
“让我们的江大老板出出血。”洛千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大概是在评估，我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真的有底气。经理拿着点单器，手指飞快。
等马威点完，他合上菜单，恭敬地问我：“江先生，您看……”我摆摆手。“就按他说的上。
再开一瓶82年的拉菲。”“噗——”马威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方茴也瞪大了眼睛。“江哲，你疯了吧？你知道82年的拉菲多少钱一瓶吗？”马威叫道。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我不怎么看价格。”这话的杀伤力，比直接说价格还大。
马威的脸彻底黑了。他觉得我在羞辱他。没错，我就是在羞辱他。他想用钱来压我，
那我就用钱把他砸死。经理面带微笑地退了出去。包厢里又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气氛比刚才更诡异了。马威像是为了找回场子，开始炫耀他的新手表。“洛老师，
您看我这块表怎么样？江诗丹顿的，托朋友从瑞士带回来的，花了小三十万呢。
”他把手腕伸到洛千面前。洛千礼貌性地看了一眼，“挺好的。”方茴立刻跟上，
“威哥这不算什么，他上个月刚提了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呢。”“嗨，一辆车而已，代步工具。
”马威嘴上谦虚，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看着我，挑衅地问：“江哲，你呢？
还在骑共享单车吗？”我点点头。“对啊，绿色出行，环保。”“哈哈哈！
”马威夸张地大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扯环保。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啊。
”我懒得理他。很快，菜就上来了。战斧牛排，龙虾，鹅肝，摆了满满一桌。
那瓶拉菲也醒好了，倒在精致的高脚杯里，散发着诱人的红色。马威二话不说，
拿起刀叉就开始切牛排。吃相很难看，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他一边吃，
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嗯，味道不错。江哲，这顿饭得花你小半年的工资吧？”我没动刀叉。
我只是端起红酒，轻轻晃了晃。然后，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王经理吗？
”“我是江哲。”“观澜阁三楼的‘云顶’包厢，对。
”“麻烦你把今天的账单送到我这里来，我看一下。”电话那头，王经理的声音毕恭毕敬。
“好的，江少，我马上就过来。”我挂了电话。马威停下了刀叉，狐疑地看着我。“江少？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方茴也嗤笑一声，“演得还挺像。”只有洛千，她一直盯着我的脸。
好像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西装，
看起来职位更高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了。他就是这家店的总经理，
王德发。王德发一进来，先是看到了马威他们。他愣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我。他的表情，
瞬间从疑惑，变成了谄媚。他小跑着到我身边，九十度鞠躬。“江少！
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您安排啊！”他的声音都在抖。马威，
马威和方茴手里的刀叉，都掉在了盘子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整个包厢，
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3马威的嘴巴张成了“O”型。他看看王德发，又看看我，
脸上的表情，堪称年度最佳。“王……王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王德发眉头一皱，
不悦地看着马威。“你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然后，
他用一种更谦卑的姿态对我说道：“江少，这两位是您的朋友吗？”我笑了。“不，
是我高中同学。”我指了指马威，“这位马经理，觉得我吃不起这顿饭，想给我个下马威呢。
”王德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一听我这话，
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他转向马威，语气变得冰冷。“这位先生，
我们观澜阁是正经生意场所，不是谁都能撒野的。”“还有，江少是我们集团董事长的独子，
整个观澜阁餐饮连锁，都是江家的产业。”“别说一顿饭，就是把这里拆了，江少也赔得起。
”王德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马威和方茴的心上。方茴的脸，
已经白得跟墙纸一样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而马威，
他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江……江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开玩笑的……”他语无伦次，丑态百出。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玩笑？”“你刚才说我送外卖的时候，
可不像开玩笑。”“你让我滚出去的时候，也不像开玩笑。”我每说一句，
马威的身体就抖一下。“我……”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洛千，我的班主任，
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那是震惊，是打败。
是她过去三年对我建立的认知，被彻底推翻的茫然。她可能在想，
这个上课睡觉、翻墙上网、次次考试倒数的江哲，怎么可能是观澜阁的少东家？
我没再理会瘫软如泥的马威。我走到洛千面前。“洛老师，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洛千回过神来，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江哲，这……”“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打断了她。“一个你从来不了解的我。”我拿起那杯没喝的拉菲，走到马威面前，
把酒从他头顶，慢慢地倒了下去。红色的液体，顺着他油腻的头发流下来，
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这一杯，是敬你当年天天打我小报告。”“马威，做人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可惜，你从来不懂这个道理。”我把空酒杯放在桌上。
对王德发说：“王总，把这两位请出去吧。”“对了，这顿饭的钱，记在马经理的账上。
”“我想，他升了职，应该不差这点钱。”王德发立刻点头哈腰，“是，江少！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架起马威和方茴，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包厢里，
终于只剩下我和洛千。还有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洛千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最后，
她叹了口气。“江哲，你藏得真深。”我耸耸肩。“洛老师，这个相亲，还继续吗？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卸下了那层“灭绝师太”的伪装，
其实还挺好看的。“你觉得呢？”她反问我。我也笑了。看来，今天这趟，没白来。
4马威被拖走后，气氛反而没那么尴尬了。洛千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动作很优雅。“味道不错。”她说。“那是，
我们家餐厅，别的不好说，食材绝对是顶级的。”我有点小得意。她看了我一眼。“所以，
你高中三年，都是在演戏？”这是个核心问题。我想了想。“一半一半吧。
”“学习确实不怎么好，那是真的。上课睡觉，也是真的困。”“但我家里有钱这事，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为什么？”“麻烦。”我回答，“洛老师，你应该比我懂。
要是我开着跑车上学，你觉得学校会是什么样？”洛千沉默了。她当然懂。学生会因此分化，
老师会区别对待，麻烦事会接踵而至。“所以，你宁愿当个问题学生？
”“问题学生多自由啊。”我笑道，“没人对我有什么期望，我也不用背负什么压力。
想干嘛干嘛。”洛千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认同我的歪理。
“那你妈让你来相亲……”“她不知道我知道是你。”我说，“她只说是个老师。
我要是知道是你，我肯定不来。”“为什么？”她又问。“怕你给我补课啊。
”洛千又被我逗笑了。“你现在还需要我给你补课吗？江大老板。”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那可说不准，我在做生意上是天才，别的方面可能还是小学生。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高中的趣事，聊大学的生活，聊现在的工作。我发现，
脱离了师生关系，洛千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她说话虽然不多，但每句都很有分量。
她不像方茴那样肤浅，也不像马威那样势利。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比如，她说她当老师，
不是为了编制稳定，是真的喜欢和学生在一起。虽然，大部分学生都让她很头疼，比如我。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久。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最后，我叫来王德发，让他把账单免了。
王德发哪敢不从。走出餐厅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洛千眯了眯眼。“今天，谢谢你的款待。
”“客气了，洛老师。”“别叫我洛老师了。”她说，“叫我洛千吧。”这是个信号。
一个关系转变的信号。我心里一动。“好，洛千。”她嗯了一声。“我该回去了，
下午还有个会。”“我送你。”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别啊，
我车就在楼下。”我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灯闪了两下。
洛千的脚步，又一次停住了。她看着那辆车，又看看我。那表情，
好像在说：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级主任，请上车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车子启动，很平稳。我开着车，
她看着窗外。一路无话。快到她学校的时候，她忽然开口。“江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是我班主任啊。”“只是因为这个？”“当然不止。
”我顿了顿，说了一件她可能早就忘了的事。“高二那年，我爸公司出了点问题，
资金链断了，家里很困难。”“我好几天没吃饭，饿晕在操场上。”“是你把我背到医务室，
还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你说，这是你刚发的奖金，让我先拿去吃饭。”洛千愣住了。
她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而我，记了一辈子。那五百块钱，对当时的我来说，
比五百万都重要。它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还有人会真心关心我。
这个平时看起来很凶的班主任，其实，心很软。5宾利停在学校门口。正是下午放学的时间，
门口人来人往。这辆豪车，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学生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洛千有点不自在。“就停这儿吧，谢谢你。”她推开车门，快步下车。我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喊了一声。“洛千！”她回头。“周五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她愣了一下，
脸颊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我看看安排。”她没答应，但也没拒绝。这就是机会。
我开着车，心情愉快地走了。然而，我低估了这件事情发酵的速度。第二天一早。
我们高中那个沉寂多年的校友群，炸了。有人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
洛千从我的宾利上下来。拍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是我在送女朋友回家。
标题更劲爆：【震惊！灭绝师太傍上富二代，开宾利的小奶狗竟是她以前的学生！
】下面一堆人回复。“**！真的假的？这不是江哲吗？”“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当年天天被洛千骂的那个！”“我的天，这俩人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师生恋？
”“江哲不是送外卖的吗？哪来的宾利？”马威也在群里。他发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什么富二代，就是个骗子！昨天还想在观澜阁吃霸王餐，被我当场戳穿！
】有人问他：【那宾利怎么解释？】马威：【租的呗！现在的年轻人，
为了泡妞什么事干不出来？】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信了。毕竟，
我高中三年的“废柴”形象，深入人心。一个开宾利的富二代，怎么看都跟我沾不上边。
群里开始各种嘲讽我。说我打肿脸充胖子，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洛千，
让她小心点，别被骗了。洛千当然也在群里，但她一直没说话。我看着手机，乐了。这帮人，
还真是闲得**。我本来不想理会。但马威越来越过分。他开始编故事，说我昨天怎么求他，
怎么下跪，怎么被保安拖出去。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
【大家可得小心江哲这种人，纯粹的社会败类！】马威在群里义正言辞。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找到王德发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王总，帮我个忙。
】【江少您吩咐！】王德发秒回。【你们观澜阁，有没有昨天‘云顶’包厢的监控录像？
】【有有有！24小时高清监控！】【很好。】我打了一行字。
【把马威先生被请出去那一段，剪辑一下，发到这个群里。】我把校友群的二维码发了过去。
王德发何等机灵。【明白！江少，保证办得妥妥的！】我放下手机，泡了杯茶。等着看好戏。
不到十分钟。一个陌生的头像，加入了校友群。
他的昵称是：【观澜阁餐饮总经理王德发】王总一进群，二话不说。直接甩出来一个视频。
视频很清晰。画面里，马威瘫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我。我把红酒浇在他头上。然后，
两个保安进来，把他和方茴像拖垃圾一样拖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极具观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