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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零点时,白清雨依旧没有回来。
我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外面风雨交加,桌上的生日蛋糕已经彻底融化。
七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缺席我的生日。
突然,一道巨雷打下来,整个别墅陷入了黑暗。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阿雨!”
没有回应。
我站起来,后背被冷汗浸湿,因为视线不清猛地摔倒在地。
”先生,先生——”
管家听到声响,举着蜡烛急匆匆的过来。
我蜷缩在地,捂着头害怕的发抖。
“滚!别碰我!”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濒死时。
大门传来一声巨响,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白清雨快步上前将我抱紧怀里。
“聿舟,别怕,别怕,我在。”
她身上带着浓重的水气,抱着我的手却炙热的发紧。
可我却早已失去了理智。
这是我痊愈后第一次有意识的经历黑暗。
尘封的记忆一股脑涌了出来。
我意识不清,乱挥的手将白清雨的裙子扯破。
嘴里只会机械的重复一句话。
“滚,不要碰我!”
这副不正常的样子让白清雨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带着我急匆匆去了医院。
迷迷糊糊间,我像是掉进了水里,时刻感觉要溺死。
“白总,您先生除了有夜盲症,还有严重的应激障碍,他应该受过什么巨大的**才会这样。”
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还有,谢小先生那边情况很不好,要是再不进行肾脏移植,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啊。”
原来,谢寻之跑出去之后出了车祸。
醒来后,他情绪崩溃,挥刀自杀。
“白清雨,你要是怪我当年下手太狠,那我就让你的惩罚成真,赔回来给他好了!”
室内静的可怕。
只剩下机器冰冷的声音。
沉默良久后,白清雨在我身边坐下。
她擦去我眼角的泪,附身吻了吻。
声音带了些许的哽咽。
“别让我的聿舟太疼。”
我拼命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刀抵上来时,我用尽全力握住刀子。
“嘶,先生,快放手!”
医生慌乱的凑近我耳边大喊。
待听清我嘴里的低语后,猛地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白总。”
说完,他便匆匆出了手术室。
只是当他刚询问白清雨是否要进行手术时,另一边突然传来谢寻之病情恶化的消息。
白清雨阴沉的怒吼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你再废话一句,他们就多痛一秒,动手!”
“可是白总,先生她——”
“闭嘴!一个傻子需要什么好身体,取了一个肾不是还有一个吗!聿舟以后有我就够了,你再废话一句,明天就从医院滚蛋!”
医生苦涩的回到了手术室。
我手里的刀子也在这时松开了。
肚子被剖开时,我眼角留下几滴泪。
手术室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助手们捂着嘴惊呼。
“天呐,谢先生的体内居然只有一个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