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与姐姐纪星澜相依为命,姐姐将我养大,供我上学。身为财经调查记者的她,
在拿到债券巨头傅司砚的黑幕铁证后,于深夜坠楼。警方定性为抑郁自杀。我知道,
姐姐正直坚韧,绝不会寻短见。她的死是因为姐姐掌握了傅司砚公司的黑幕核心证据。
被楚月瑶亲手推下高楼的。“一个小记者而已,影响不了什么的。”我看着姐姐冰冷的尸体,
默默埋葬了所有情绪。一年后,我化名“纪染”,以实习生身份进入傅司砚的“砚石资本”。
傅司砚把我当成一个有趣的吉祥物,摁在俯瞰金融城的VIP电梯里,逼我展现价值。
“你的‘星盘’模型有点意思,但想留在我身边,除了天才的头脑,还得学会乖。
”我故作惊惶地点头,“我明白,傅总,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在这里学习。”他眸光微深,
满意地松开我。其实,我只是要你们不得好死!1楚月瑶空降公司的第一天,
整个量化投资部都等着看好戏。“那就是傅总藏了三年的正牌女友,楚氏地产的千金。
”“那纪染算什么?凭一个破模型就被特招进来的实习生?我看就是傅总换口味的野味。
”“等着瞧吧,这位姑奶奶一来,纪染的‘天才’光环就该碎了。
”八卦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K线。晚上的酒会上。
楚月瑶穿着红色的高定礼服,端着香槟,径直朝我走来。
她上下打量着我朴素的白衬衫和半裙。嗤笑一声:“你就是纪染?司砚特招进来的‘天才’?
”还刻意加重了“天才”两字,满眼的鄙夷。“听说你的‘星盘’模型很厉害?怎么,
想靠这点小聪明,就爬上司砚的床?”我低声说:“楚**误会了,我只是个实习生,
只想做好分内的工作。”“工作?”她笑得花枝乱颤。随即脸色一沉,上手就给我一记耳光。
“哎呀,你怎么不知道躲呀,我手都疼了。”她轻飘飘地说,眼中却满是恶毒的快意。
“你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嘴角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
周围投来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怎么回事?”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
傅司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楚月瑶立刻换上一副娇蛮的姿态,挽住他的手臂。
挑衅地扬起下巴:“司砚,我不过是教训一下你的“小吉祥物”怎么,你心疼了?
”傅司砚的目光从我狼狈的身上一扫而过,没有丝毫停留。反而握住楚月瑶的手。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都红了?何必和一个实习生置气!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对着空气般冷冷命令:“以后这种场合少出来碍眼,
跪下给月瑶道歉!”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后跪到冰冷的地面上,
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楚**。”傅司砚冷声道:“滚下去吧!”酒会结束后。
傅司砚的秘书叫住我,径直引领我进了那部直通顶层俯瞰整座金融城的VIP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傅司砚猛地将我按在电梯墙上。他滚烫的呼吸气息在我的耳旁萦绕,
声音里带着绝对的掌控欲。“今天的事,让我很不高兴。”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但惹恼月瑶,就是挑战我的底线。”我身体微颤,
眼中蓄满惊恐的泪水:“傅总,我没有......”“闭嘴。”他打断我,
“想留在我身边,就展现你的价值。”“现在马上,用你的‘星盘’模型。
”“给我找出一个明天开盘前,能做空‘华盛科技’的结构性漏洞。
”这是对我冲撞楚月瑶的惩罚,也是一场冷酷的价值测试。我含着泪点头,
接过他递来的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跳跃,一行行代码和数据流淌而出。十分钟后,
我将一个堪称完美的做空方案呈现在他面前。他审视着方案,眸光微深,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电梯门打开,他整理着西装袖口,
头也不回地离开。**着冰冷的玻璃墙,缓缓滑坐在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嘴角冰冷。
傅司砚,你不会知道,我在那个方案里,埋下了一个名为“玫瑰陷阱”的致命瑕疵。
它会让你对我产生技术层面的好奇。更会成为点燃楚月瑶嫉妒之火的导火索。
2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关上门的瞬间,所有伪装轰然倒塌。我冲进卫生间,
一遍遍用冷水泼着脸。却怎么也洗不掉傅司砚留下的气息,那让我作呕。打开电脑,
桌面是我和姐姐的合影。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姐姐生前录制的财经分析视频。
“星染,你看这个‘双马战法’,在上升通道中的应用......”屏幕里,
姐姐纪星澜神采飞扬,眼中闪烁着对金融世界的热爱与自信。一年前,就是这双眼睛,
在拿到傅司砚“壳资源对倒”的录音证据后,永远地失去了光彩。剧痛牵住心脏,
我强迫自己一遍遍地观看,将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刻进骨髓。昏沉中,
我坠入了那个反复折磨我一年的噩梦。梦里,姐姐辛苦地在餐厅打工,
把赚来的钱都用在我的学业上。她拿着我考取CFA和FRM双证的证书,比我还高兴。
“我们星染是天才!未来一定是量化金融领域最耀眼的光!”画面一转,
是那个下着暴雨的深夜。姐姐拿着一支录音笔,在天台被楚月瑶堵住。“把东西交出来!
”楚月瑶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可能!傅司砚操纵市场,害了多少股民家破人亡,
我一定要曝光他!”姐姐的声音坚定决绝。这时,楚月瑶的手机响了,
是傅司砚打来的视频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对着屏幕里的楚月瑶。笑容残忍又宠溺:“月瑶,
别跟她废话,天台监控我已经远程切断了,一个记者而已,处理掉她。
”姐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被楚月瑶带来的人死死按住,然后被推下了万丈高楼。
“不——!”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窗外晨光熹微,可我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
姐姐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资本游戏里一个可以被轻易抹去的小数点。
第二天刚到公司,楚月瑶就趾高气昂地把我叫到她临时的办公室。“纪染,
傅总说你能力不错,我给你个机会,去给‘宏泰基金’的王总送份文件。
”她将一个文件袋丢在我面前,笑得别有深意。“王总可是我们的重要客户,
你可得把他陪好了。”宏泰基金的王总,在圈内以贪杯好色闻名。我知道这是个陷阱,
但我没有拒绝。饭局设在一家极其私密的会所包厢,里面除了王总,
还有他几个同样油腻的商业伙伴。“纪**果然是人如其名,漂亮!
”王总一上来就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来,先干为敬!”我以酒精过敏为由推辞,
却被他身边的人起哄架秧子地强行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我被呛得剧烈咳嗽。
楚月瑶的微信适时发来:“怎么样,王总他们热情吧?好好表现,别让司砚失望。”紧接着,
一张照片发了过来,是她在办公室里悠闲喝着下午茶的**,配文是:“加油,我看好你。
”那几个男人见我喝了酒,胆子更大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王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色眯眯地盯着我:“纪**,咱们谈生意,总得有点诚意吧?”“王总请自重!
”我猛地抽回手。“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我脸上。另一个男人扯住我的头发,
将我狠狠按在桌上。顺势一个酒瓶砸到我的头上。瞬间感觉一股热流把我的眼睛挡住,
慢慢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装什么清高!一个实习生,让你陪酒是看得起你!
”此刻我的手机响了,其中一个男人夺过手机接通了,是楚月瑶:“忘了告诉你,
包厢里有监控,司砚很快就能看到你为了业绩,是怎么主动投怀送抱的了。
”“他最讨厌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你很脏?
”哧......我的外套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的衬衫。王总那双肥腻的手,
径直朝我的胸口探来。就在这时,包厢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3傅司砚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眼神冷得能将整个房间冻结。那几个男人瞬间酒醒,
僵在原地。楚月瑶紧随其后跑进来。“司砚!你总算来了!我让纪染来送文件,
谁知道她......她竟然为了拉拢客户,做出这种事!”她指着我,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失望。“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还说这是她上位的捷径......”傅司砚冷冷的说:“聒噪!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我死命护在怀里的电脑包。那里面,
有我关于“星盘”模型的所有心血。我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傅司砚身上,身体一晃,
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没有哭诉自己被骚扰,也没有指责任何人。
只是用一种惊恐到极致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叫起来:“傅总!
‘星盘’模型的底层数据U盘......他们......他们把酒泼到电脑包上了!
”说完,我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虚弱地向前倒去。傅司砚一把将我扶住。
低头看到我怀中电脑包上那片湿漉漉的酒渍时。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瞬间流露出清晰可见的紧张和后怕。“马上叫技术部的人过来!”他抱着我,
对着门外的助理低吼。楚月瑶彻底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竟会用这种方式。
将一场“身体危机”巧妙地替换成了“数据危机”。医院里,我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傅司砚的助理很快带来了消息:“傅总,技术部检查过了,
U盘的芯片接口有液体浸入的痕迹,数据有受损的风险,
正在全力修复但......结果不容乐观。”傅司砚站在窗边,拳头紧握,
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懊恼的情绪。我适时地睁开眼,眼泪无声地滑落。
“傅总,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怕影响公司和宏泰基金的项目,
件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的“事业心”和恰到好处的“脆弱感”,
精准地刺中了他作为掌控者的愧疚心。他最看重的资产。因为他的疏忽而面临损毁。
这比我身体受到伤害更能触动他。这时,楚月瑶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概是在抱怨他为了我而丢下她。傅司砚接起电话,
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不耐:“楚月瑶,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人。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是他第一次,
为了我斥责楚月瑶。他转过身,走到我病床边,眼神复杂,
甚至带上了一丝柔和:“好好休息,U盘的事,我会处理。”我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挣扎着要坐起来:“不,傅总,是我搞砸了一切,我没脸再待在砚石资本了。
”“我......我引咎辞职。”“我不同意。”他按住我的肩膀,语气不容置喙。
“你是砚石的人,我傅司砚的人,没我的允许,哪儿都不许去。”4我假意推脱,
说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和楚月瑶的关系变得紧张,更不想让他为难。傅司砚听完,
只是冷笑一声。他俯身,手指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说出的话却霸道至极:“在这个公司,你的价值,无人能及。记住,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谁也不能动你一根头发。”第二天,金融圈就炸了锅。傅司砚以雷霆手段,
对宏泰基金以及那晚参与饭局的所有公司发动了一场精准的金融狙击战。不到二十四小时,
王总的公司股价暴跌,基金爆仓,濒临破产。业界疯传,
砚石资本新来的天才实习生是傅总的软肋,碰不得。一夜之间。
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变成了金融圈里人人敬畏的“傅总之刺”。然而,
这场高调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很快引来了负面舆论。
各大财经媒体纷纷报道傅司砚行事乖张。为个人喜好扰乱市场秩序。
给砚石资本即将到来的IPO蒙上了阴影。为了稳定军心。
也为了安抚因此事大发雷霆的楚家,傅司砚迅速做出了反应。他高调宣布,
砚石资本将与楚氏地产进行深度股权合作。并将在下个月举行合作发布会。
这无异于一场商业联姻。消息一出。
楚月瑶立刻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她和傅司砚的亲密合照。配文是:“不被看好的,
终究是过客。”照片里,她笑得像个胜利者。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又变了,
从敬畏变回了同情和嘲弄。我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打开了我的“星盘”模型。我花了一夜。
用模型伪造了一份极其逼真的“砚石资本下一步收购目标”的假情报。这个目标,
正是我精心挑选的、楚家也有意染指的一块肥肉。做完这一切,
我利用之前帮楚月瑶处理电脑时悄悄植入的后门程序。将这份假情报,
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她最常使用的云端共享图库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楚月瑶虚荣又愚蠢,
她一定会忍不住炫耀自己能接触到砚石资本的“核心机密”。果然,几天后,
我的办公室大门被猛地推开。楚月瑶带着傅司砚,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傅司砚,你看看!
这就是你护着的‘天才’!我亲眼看见她跟对家‘磐石基金’的人在楼下咖啡厅见面!
”楚月瑶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她就是个商业间谍!要把我们的收购计划卖给对手!”说完,
她疯了一样冲过来,伸手就要砸我的电脑:“我今天就要毁了你吃饭的家伙,
看你还怎么泄密!”傅司砚皱着眉,没有阻止,显然也想看我如何解释。
就在楚月瑶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电脑时,我平静地按下了桌上一支录音笔的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