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时，红烧肉的香味还飘在空气中。我轻手轻脚走向卧室，

却听见妻子林婉茹的欢乐叫声："比我家那个废物强多了..."推开门，

她正和我的直属上司玩耍，三千八的真丝睡裙皱成一团扔在地上。看到我，她不但不慌，

反而搂紧奸夫的脖子："看什么？你赚的那点钱，够养我吗？"我默默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画面里陈明远得意地说："等把老贺踢出公司，你就搬来跟我住。

"而我的妻子笑着回应："反正他那点存款，

早就被我转得差不多了..."1贺沉舟站在公司楼下，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

雨下得不大，但足够让人心烦。他摸了摸发酸的肩膀，把电脑包往怀里紧了紧。

这破项目连续加班两周了，颈椎疼得像被人用锤子砸过。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看，是林婉茹发来的微信：「今晚别回来了，我头疼。」

屏幕上方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是他发的「记得吃药」，对方已读未回。

贺沉舟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把手机塞回兜里。地铁上人不多，他找了个角落站着。

玻璃窗映出他的脸——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胡子两天没刮。"三十五岁就像条老狗。

"他在心里骂了句。钥匙**锁孔的时候，贺沉舟下意识放轻了动作。门开了一道缝，

暖黄色的灯光从客厅漏出来。他愣了一下。林婉茹明明说头疼要早睡的。厨房飘来一阵香味，

是红烧肉的味道。贺沉舟的胃突然抽搐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只啃了个冷三明治。"婉茹？

"他轻声喊了句。没人回应。客厅的电视开着，声音调得很小。

沙发上扔着条男士领带——不是他的，他从来**这个牌子。贺沉舟站在客厅中央，

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卧室的门关着，底下透出一线光。他走过去，听见里面有动静。

"......你别......老贺万一......"是林婉茹的声音，

带着他很久没听过的娇嗔。"怕什么，他不是加班吗？

"这个声音让贺沉舟浑身血液瞬间冻住。陈明远。他的部门主管。贺沉舟的手按在门把上，

突然发现自己在发抖。门没锁。他轻轻推开一条缝。床上交叠的人影让他眼前一黑。

林婉茹穿着那件真丝睡裙——他上个月刚买的，三千八，刷爆了信用卡。

现在那件睡裙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陈明远背对着门，

脖子上挂着那条他刚才在客厅看见的领带。"比你家那个废物强多了吧？

"陈明远的声音带着喘。林婉茹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贺沉舟耳朵里："他能跟你比？

一个996的社畜，连我买个包都要算三个月账。"贺沉舟站在门外，

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到嘴唇上。他舔了舔，是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唇咬破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像。镜头里，陈明远正抓着林婉茹的头发："听说老贺最近在申请加薪？

""加个屁，"林婉茹的声音带着不屑，"他们部门裁员名单我都看见了，第一个就是他。

"贺沉舟的手稳得像块石头。"等把他踢出公司，你就搬来跟我住。

"陈明远的手在林婉茹腰上掐了一把，"反正他那点存款，早就被你转得差不多了吧？

"林婉茹笑得花枝乱颤："那张卡里就剩两千多了，留着给他买棺材吧。"贺沉舟关掉录像，

轻手轻脚地退到客厅。厨房里的红烧肉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他走过去，

掀开锅盖——满满一锅，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是他最爱吃的。结婚六年，

林婉茹给他做过三次饭。贺沉舟拿起勺子，舀了块肉放进嘴里。炖得很烂，入口即化。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林婉茹说想吃日料，他加班到九点赶过去，到店时她已经吃完走了，

留给他一张580的账单。"好吃吗？"林婉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沉舟转身，

看见她裹着浴袍靠在厨房门口，头发还湿着。"加班到这么晚？"她的眼神飘忽，

不敢直视他。贺沉舟咽下嘴里的肉："嗯。""我...我约了闺蜜来做SPA，刚走。

"林婉茹扯了扯浴袍领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贺沉舟看着她的脖子，

那里有个新鲜的吻痕。"项目提前结束了。"他放下勺子，"你闺蜜...用的男士香水？

"林婉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贺沉舟没说话，

走到客厅拿起那条领带："这也是你闺蜜的？"空气突然凝固了。林婉茹的脸由白转红，

最后变成一种难看的猪肝色："贺沉舟，**跟踪我？""我回家需要跟踪你？

"贺沉舟的声音很轻，"陈明远的领带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少血口喷人！

"林婉茹突然冲过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天天在家等你到半夜，你倒好，

一回来就怀疑我出轨？"贺沉舟没躲，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辣的疼。"行，

贺沉舟，你有种。"林婉茹的胸脯剧烈起伏，"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转身冲进卧室，

砰地摔上门。贺沉舟站在原地，听见里面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这种戏码每个月都要上演两三次，每次都以他低头认错结束。但这次不一样。

他慢慢走到阳台，点了根烟。雨还在下，打湿了他的袖子。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明远发来的消息：「老贺，明天早点来公司，有个急事。」贺沉舟看着这条消息，

突然笑了。他打开相册，看了眼刚才录的视频。画面很清晰，

连陈明远**上的胎记都拍得一清二楚。烟抽到一半，林婉茹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我回我妈家住几天，"她冷着脸说，"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贺沉舟吐了个烟圈："陈明远知道你有脚气吗？

"林婉茹的表情像被人捅了一刀："你...你说什么？""没什么，

"贺沉舟把烟头按灭在花盆里，"路上小心。"门被摔得震天响。贺沉舟走到卧室，

床单皱巴巴的，有股恶心的味道。他拉开床头柜，

里面的避孕套少了两只——上周刚买的一盒十二只装。他拿起床头相框，

是他们结婚时的照片。林婉茹穿着白婚纱笑得很甜，他站在旁边像个局促的木偶。

相框被狠狠砸在墙上，玻璃碎片四溅。贺沉舟坐在一地狼藉中，打开手机银行。

账户余额：2176.43元。他记得很清楚，上个月发工资时还有六万多。点开转账记录，

过去三十天里有七笔转给"林婉茹美容工作室"的款项，总计五万八。

这个工作室他从来没去过，林婉茹说是和闺蜜合伙开的。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照得他脸色惨白。雷声滚滚而来，像命运在嘲笑。贺沉舟抹了把脸，发现自己在笑。

笑得太厉害，眼泪都出来了。2贺沉舟用抹布一点点擦掉地上的玻璃碎片。他的动作很慢，

像是在做手术。电视里还在放综艺节目，一群明星假笑着做游戏。他把声音调大，

盖过脑子里嗡嗡的响声。手机又震了，是陈明远：「明天九点，别迟到。」

贺沉舟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十秒，回了个「好的陈总」。发完就把手机扔沙发上，

转身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在背上，皮肤很快就红了。他搓得很用力，

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洗掉。镜子上全是水汽，他用手抹开一块，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睛。

"**。"他对着镜子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谁。卧室实在睡不下去，

贺沉舟抱着被子去了书房。折叠床硌得腰疼，但他躺下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没亮。他睁眼看了会儿天花板，

突然想起今天要穿什么——陈明远最讨厌员工穿牛仔裤上班。贺沉舟特意挑了条浅色休闲裤，

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衫。出门前又往身上喷了点林婉茹的香水，甜腻得让人反胃。

地铁上人挤人，他被一个胖子踩了脚。那人连句对不起都没说，贺沉舟也没吭声，

只是把脚缩了缩。到公司时才八点半，保洁阿姨正在擦陈明远的办公室玻璃。

贺沉舟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加了四包糖。"老贺，来得够早啊。

"陈明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贺沉舟手一抖，咖啡洒在衬衫上。"陈总早。"他转身，

露出个僵硬的笑，"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换......""不用了。"陈明远拍拍他肩膀，

"九点半会议室，总部来人了。

"贺沉舟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和林婉茹浴室里那瓶一模一样。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部门骨干。贺沉舟找了个角落坐下，把笔记本摊开。

"鉴于近期业绩下滑，公司决定优化部分岗位。"陈明远的话像一记闷棍。贺沉舟抬头，

正好对上他的眼神。"当然，在座的各位都是精英。"陈明远笑了笑，

"不过有些项目要重新分配，老贺，你手里的客户资料今天下班前交接给小张。

"小张是陈明远的表侄，上个月刚进公司。会议室嗡嗡作响，贺沉舟却觉得异常安静。

他看见陈明远的嘴在动，但听不清在说什么。"老贺？有问题吗？""没有。

"贺沉舟听见自己说，"我马上整理。"回到工位，他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是林婉茹：「我们谈谈。」贺沉舟没回，点开了昨晚录的视频。

画面里陈明远正趴在林婉茹身上蠕动，像个**的蛤蟆。他调成静音，看了三遍。"贺哥，

陈总让我来拿资料。"小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一脸假笑。贺沉舟关掉视频，

打开工作文件夹。"都在这里。"他指着屏幕，"客户联系方式、项目进度、报价单。

"小张凑过来看，脖子上的金链子晃来晃去："谢谢贺哥，陈总说你带带我，今晚请你吃饭？

""不用。"贺沉舟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厕所隔间里，

他给林婉茹回消息：「谈什么？」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半天，

发来一段小作文：「昨晚我太冲动了，但你也有错......」

贺沉舟没看完就关了对话框。他打开手机银行，查了所有转账记录——过去半年，

林婉茹以各种名义转走了二十三万。最恶心的是"亲子课程"转账，他们连孩子都没有。

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贺沉舟坐着没动，直到所有人都走光。

陈明远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贺沉舟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电脑。这是他上周准备的，

里面有个小程序，能远程控制对方电脑。程序显示正在连接时，他的手有点抖。"老贺？

还没走啊？"陈明远突然出现在门口，贺沉舟猛地拔掉U盘。"马上走。"他站起身，

膝盖撞到桌子，"陈总也加班？""等个电话。"陈明远晃了晃手机，"总部那边的。

"贺沉舟点点头，拎起背包往外走。经过陈明远身边时，

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和林婉茹留在浴室里的一样。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贺沉舟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破了皮，但他没觉得疼。回到家，屋里还是昨晚那个样。

红烧肉已经凝固了，表面浮着一层白油。贺沉舟把整锅倒进垃圾桶，然后开始打扫卧室。

床单被罩全扔了，连窗帘都拆下来。收拾到床头柜时，他发现一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

藏在抽屉最里面。贺沉舟坐在光秃秃的床垫上，打开电脑。

U盘里的小程序显示连接成功——陈明远的电脑对他敞开了大门。他先看了邮件，

没什么特别的。然后是微信记录，陈明远设置了不同设备不同步，电脑上只有工作群。

最后是云盘。贺沉舟点开最近上传的文件夹，里面全是照片。

第一张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林婉茹穿着情趣内衣躺在床上，背景是某家酒店。

照片日期是上个月他出差的时候。贺沉舟一张张翻过去，手越来越稳。到第三十七张时，

他停住了——那是张转账截图，陈明远给林婉茹转了五万，备注"宝贝零花钱"。

时间是他加薪被拒的第二天。窗外突然下起大雨，贺沉舟没关窗，雨水打湿了地板。

他浑然不觉，继续翻着文件。在一个命名为"项目"的文件夹里，他发现了几份合同。

其中一份是公司即将签约的千万级大单，但报价比成本还低——明显是阴阳合同。

贺沉舟把所有这些都拷进U盘，包括那些照片。雨越下越大，他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背上。

但贺沉舟感觉不到冷，他正在看最后一份文件——裁员名单。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后面备注："能力不足，建议立即辞退。"落款是陈明远，日期是昨天。贺沉舟关上电脑，

走到阳台。雨水浇在他头上，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远处写字楼的灯光模模糊糊，

像泡在水里的糖果。他掏出手机，给林婉茹发消息：「明天晚上回来，我们谈谈。」

对方秒回：「你想通了？」贺沉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嗯，离婚。」

3贺沉舟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还亮着。林婉茹连发了十几条消息，

最后一条是：「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贺沉舟抬头看了眼挂钟——凌晨三点二十。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六个小时，

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显示着陈明远的银行流水。过去半年，

这人给五个不同账户转账总计两百多万，备注全是"项目备用金"。"**贪。

"贺沉舟嘟囔着，把数据导进U盘。窗外的雨停了，天色开始泛白。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听见骨头咔咔响。冰箱里除了半罐发霉的辣酱什么也没有。贺沉舟套上外套下楼，

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刚支起来。"老样子？"老板娘熟络地问。"两根油条，豆浆。

"贺沉舟顿了顿，"再要个茶叶蛋。"他坐在塑料凳上吃早餐，油条脆得掉渣。

旁边几个建筑工人边吃边聊，说谁家媳妇跟人跑了。"要我说，这种女人就该打死。

"一个红脸汉子灌了口豆浆。贺沉舟擦了擦嘴，扫码付款。手机提示音响起，

银行卡余额不足——昨天刚被扣了三千多房贷。"不好意思，换张卡。

"老板娘摆摆手："没事，下次一起给。"贺沉舟道了谢，转身往家走。路过垃圾桶时，

他把装着茶叶蛋的塑料袋扔了进去。家里还是冷清得像停尸房。贺沉舟打开电脑继续干活，

这次他黑进了公司人事系统。裁员名单上除了他还有七个，全是陈明远的眼中钉。

贺沉舟把名单打印出来，用红笔在自己名字上画了个圈。手机又响了，

是林婉茹：「我今天回去拿衣服。」贺沉舟没回，

打开监控软件——陈明远的电脑正在接收邮件，内容是下周年会的流程安排。

其中有个环节：年度优秀员工颁奖。往年都是陈明远自己拿这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