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我卖了,爸,你去给新房主当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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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分的拆迁款,三百万。一分没给我,全给了我弟。两个月后,

他拎着行李箱按响了我家门铃。“闺女,你弟炒股把钱亏光了,你得给我养老。

”我笑着请他进屋,反手就把卖房合同拍在他面前。“爸,房我卖了,下周就去外地,

你问问新房主给不给你养老。”01门**响起时,窗外的天色正沉得像一块脏掉的灰布。

我爸林国栋就站在那片沉郁的天光下,身后是一个磨损严重的行李箱,轮子沾着泥。

他看到我开门,脸上立刻堆起一种理所当然的疲惫,仿佛他不是不请自来,

而是巡视领地的君主。“闺女,开门怎么这么慢。”他一边说着,

一边自顾自地侧身挤了进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退后一步,让他进来。他环视了一圈这个他从未真正关心过的房子,

然后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一**坐在我最喜欢的单人沙发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还是闺女家干净。”他语气熟稔,仿佛过去两个月里,那个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

说我这种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没资格惦记家里一分一毫的人不是他。我看着他,

鼻梁上的细边眼镜折射着客厅顶灯冰冷的光。他终于进入正题,那张刻着岁月与自私的脸上,

没有半分愧疚:“闺女,你弟……唉,他年轻不懂事,炒股把钱都亏光了。”我点点头,

表示在听。他见我反应平淡,似乎有些不满,提高了音量:“那三百万,一分都没了!

现在家里揭不开锅,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地方去。你是我女儿,你得给我养老!

”他说得斩钉截铁,那语气,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就是那种听到一个天大笑话时,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

我转身走进卧室,他以为我默认了,要去给他收拾房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片刻后,

我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

将文件袋里的东西抽出来,轻轻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红色的印章格外醒目。

《房屋买卖合同》。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他拿起那几张纸,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房子我卖了,爸。”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落在客厅每一个角落,“下周就去外地,**差。

”我指了指合同上的买方签名栏:“喏,这是新房主,陈女士。你去给她当爹,

问问她给不给你养老。”“你疯了!”林国栋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合同纸张被他捏得不成样子,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林未晚!

这是你的家!我养你这么大,你把家卖了?”“以前是。”我平静地看着他暴怒的脸,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现在,它是陈女士的资产。一个我住了十年,

却连过年都不被允许回来住的家,不要也罢。”他手抖得更厉害了,

指着我的鼻子咆哮:“你这个不孝女!我要去法院告你!告你弃养!”我走到饮水机旁,

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他一把挥开,水洒了一地。“爸,别激动。

”我蹲下身,用纸巾擦拭着地板上的水渍,头也不抬地说,“法律上,您有儿子林宇飞。

只要他还活着,养老的义务就轮不到我。您告不赢的。”我的平静像一盆冷水,

把他嚣张的气焰浇灭了一半。他看着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进卧室,

将最后几件叠好的衣服放进我自己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就立在墙边,款式新颖,

和我爸那个破旧的箱子形成了讽刺的镜像。他愣住了,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来真的。他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开始打感情牌,声音也软化了:“晚晚,

爸知道错了……分钱那事,是爸糊涂。但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们终究是父女……”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咔哒”一声,清脆又决绝,

精准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转过身,看着他颓然坐回沙发的样子,

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一句:“爸,这位新房主陈女士,脾气不太好。我劝你最好客气点,

不然她可能会直接报警。”他呆呆地看着我,

看着这个他从未真正用心打量过的“女儿的家”,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不可置信。就在这时,

门铃再次响起。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说:“说曹操,曹操到。”那笑容里,

满是期待与掌控全局的愉悦。这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02我拉开门。门外站着的,

是我的大学闺蜜,金牌律师陈思琪。她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职业西装,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

眼神锐利,气场强大到仿佛能把周遭的空气都凝固。她没有看我,目光直接越过我,

像扫描仪一样扫视着屋内的陈设,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的林国栋身上。那眼神,

像在看一件被随意丢弃的垃圾。“林**,交接手续都办妥了?”她的声音冷静又职业,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点点头:“都好了,思琪。”陈思琪这才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发出“叩叩”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林国dong的心上。

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在我爸面前一亮。“林先生,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这套房产的新主人,陈思琪。”她晃了晃手里的房产证复印件,“根据合同,

原房主林未晚**应在今日完成房屋清空。现在,我以业主的身份,限你半小时内,

带着你的私人物品,离开我的房子。”林国栋彻底懵了。他看看陈思琪,又看看我,

手指着我们俩,嘴唇哆嗦着:“晚晚……这是你朋友?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我立刻换上一副无辜又为难的表情,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爸,您说什么呢?我卖房,

总得有买家吧?思琪看我急着出手,价格给得公道,我们就签了合同。这是合法的市场交易,

怎么是骗您呢?”我的“解释”,每一个字都在告诉他:没错,我们就是合伙搞你,

但你毫无办法。林国栋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大概从没想过,

那个从小到大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会变得如此陌生。他开始耍赖了,这是他一贯的伎俩。

他往沙发上一躺,双腿一伸,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不走!我就不走!

这是我女儿家,我就死也死在这儿!”陈思琪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她拿出手机,

慢条斯理地解锁屏幕:“可以。那我选择报警。警方介入后,

会以‘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对您进行处理。林先生,您一把年纪了,

应该不想在派出所里过夜,甚至留下案底吧?”“非法侵入”这四个字,像四把重锤,

狠狠砸在林国栋的脑门上。他毕竟是个欺软怕硬的,听到“犯罪”和“案底”,立刻就怂了,

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见状,连忙上前扮演“好人”,

拉住陈思琪的胳膊:“思琪,思琪你别这样,他毕竟是我爸,

要不算了吧……”陈思琪立刻甩开我的手,凌厉的目光扫向我,语气严厉:“林未晚,

我们现在是商业关系!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是你爸?

我花真金白银买的是一套干净的房子,不是一间需要附赠服务的敬老院!”她这句话,

一箭双雕,既堵住了我的“求情”,也把林国栋的脸皮彻底撕了下来。“敬老院”三个字,

让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

拨通了他那个宝贝儿子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着听筒就嚎了起来:“宇飞啊!你快来!你姐她……她疯了!她把房子卖了,

要赶我出门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宇飞极不耐烦的声音:“爸!

你又闹什么啊?她卖她的房子关你什么事?我这儿还一堆事呢!烦死了!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林国栋举着手机,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从最后的希望,到错愕,再到彻底的绝望。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没有一点怜悯,

只有无尽的讥讽。看,这就是你耗尽亲情、赌上一切去偏爱的儿子。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给你的,只有“烦死了”三个字。03林宇飞最终还是来了。不是因为他孝顺,

而是我爸在电话里提到了“卖房的钱”。半小时后,房门被“砰”的一声巨响撞开,

我弟林宇飞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挂着汗,眼睛里布满血丝,

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冲进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爸,

而是对着我嘶吼:“林未晚!你还有没有良心!爸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赶出去?

”他看到旁边气场强大的陈思琪,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显然是把我爸口中“新房主”当成了我请来演戏的托儿。他直接无视了陈思琪,

几步冲到我面前,理直气壮地伸出手:“姐,我知道你怨爸偏心,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那三百万是我一时失手,你把卖房的钱给我!就当借我的!

我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我就能翻本!到时候连本带利,双倍还你!

”我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逗乐了。旁边的我爸,像是看到了救星,

也仿佛看到了那三百万失而复得的希望,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连连附和:“对!对!晚晚,

让你弟试试!他这次有经验了,肯定能赚回来!”有经验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异想天开的父子,陈思琪也像在看两个来自外星球的傻子。我笑了,

是真的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我抬起眼,看着林宇飞那张因贪婪和急切而扭曲的脸,

慢悠悠地问:“经验?你是说……把三百万在两个月内亏得一干二净的宝贵经验吗?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最后的体面。林宇飞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恼羞成怒地吼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当初死活不肯借钱给我补仓,我能亏光吗?都怪你!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这种颠倒黑白的**逻辑,我已经听了二十多年,早已麻木。

他见说不过我,竟然直接动手,一把朝我身后的行李箱扑过去,嘴里还喊着:“钱呢?

你把钱放哪了?银行卡是不是在箱子里?”他以为我卖房的钱会以现金或银行卡的形式,

傻乎乎地放在行李箱里等着他来抢。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行李箱时,一道黑影闪过。

陈思琪上前一步,精准地挡在我面前。她抓住林宇飞伸过来的手腕,反向一拧,

顺势一脚踢向他的膝弯。“啊!”林宇飞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另一只手被陈思琪用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死死反剪在背后,脸颊被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我爸和我弟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缓缓走到被按在地上的林宇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挣扎着,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我蹲下身,直视着他愤怒而屈辱的眼睛,

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林宇飞,当众抢劫他人财物,属于抢劫未遂。根据刑法,

视情节严重,可以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想进去坐几年?

”“抢劫未遂”和“坐几年”这几个字,像一道道惊雷,炸得林宇飞瞬间停止了挣扎和咒骂。

他脸上的凶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真正的恐惧。我冷冷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被宠坏的、毫无底线的成年巨婴。当他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

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露出最狰狞的面目,企图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而我,

就是要用他最害怕的方式,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他转的。

04林宇飞被陈思琪那一下专业的擒拿和我的法律警告彻底镇住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瘫在地上不敢再动。我爸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心疼得直哆嗦,却又不敢对陈思琪发作。

客厅里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硬的不行,软的也没用,父子俩的闹剧被彻底压制。

我以为他们会就此罢休,收拾东西滚蛋。没想到,我爸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和愤怒后,

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让人头皮发麻。“林未晚,

你别得意得太早!”他扶着沙发的边缘,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精明和恶毒,“这房子,你卖不了!”他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年!你买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给你拿了五万块!

五万块!”他特意加重了“五万块”的音量,仿佛那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巨款。

“这房子就算我们家的共同财产!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一个人卖掉?

我要去法院起诉你!我要让你的买卖合同作废!”林宇飞听到这话,也像是瞬间活了过来,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我爸身后,冲我叫嚣:“对!我爸出钱了!这房子有我爸的一份!

我们要告你!让你赔钱!把房子拿回来!”父子俩一唱一和,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气氛瞬间再次紧张起来。陈思琪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点专业的询问。

这确实是一个潜在的法律风险点,如果房产被认定为共同财产,

我的单方面出售行为的确存在瑕疵。我爸以为我怕了,以为他终于抓住了我的软肋,

是我无法辩驳的“恩情”和“法律漏洞”。他开始提条件,姿态又变得高高在上:“林未晚,

现在,立刻,把那份破合同给我撕了!然后老老实实让我住进来,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不仅房子卖不成,还得背个欺诈的名声!

”他以为这是能让我屈服的最后一张王牌。我看着他和他身后狐假虎威的弟弟,

看着他们那洋洋得意的丑陋嘴脸,沉默了片刻。我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我只是缓缓地,

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巧的挎包里,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这个文件袋很薄,我一直贴身放着。

我走到茶几前,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轻轻放在那份房屋买卖合同的旁边。

“啪”的一声轻响,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我抬起头,迎上我爸错愕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爸,你说的,是这笔钱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悬念拉满了。我知道,接下来,

才是真正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时刻。05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张纸上。

文件最上面的一张,是一张已经泛黄的、折叠过的信纸。上面是用黑色水笔写的几行字,

字迹潦草而有力。“借条”“今借到女儿林未晚现金伍万元整(¥50,000.00),

用于家中急事。承诺待其工作后,有能力时归还。”落款处,

是“林国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以及一个鲜红的手指印。日期,是我上大学那年。

我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借条,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还留着这个!

当年他从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大学奖学金和**费用里“拿”走这笔钱时,

说得好听是给我“保管”,怕我乱花。后来我需要钱交学费,

他才不情不愿地写了这张“借条”,还骂骂咧咧说我是个会计较的白眼狼。他以为,

一张纸而已,女儿还能真找老子要账不成?他错了。我不仅留着,还把它当成了护身符。

“爸,看清楚了吗?”我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白纸黑字,写的是‘借’,不是‘给’。

”他的嘴唇开始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停下,翻开了第二页。

那是厚厚一沓从银行打印出来的流水单,上面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

标注出了一笔笔清晰的转账记录。“我工作十年。第一年,月薪三千,

我每月给您一千五生活费。”“第三年,我升职了,月薪八千,我每月给您三千生活费,

雷打不动。”“过年过节,给您的红包,给林宇飞的压岁钱,哪一次少于一万?

”“林宇飞上大学,他的苹果三件套,是我买的。他嫌宿舍不好,要在外面租房,

房租是我付的。他谈恋爱,没钱给女朋友买礼物,伸手问我要,我给了。

”我的手指在流水单上缓缓划过,每一笔记录,都像一把刀,凌迟着他所谓的“恩情”。

“这里,这笔五千,是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这里,这笔八千,是他和朋友毕业旅行。

”“还有这里,最大的一笔,三万,是他开车撞了人,需要私了,您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

哭着让我救他。”我抬起头,直视着他已经毫无血色的脸,

将最后一页的总额统计展示给他看。“爸,这十年,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现金,

光是银行转账,我给您和林宇飞的总额,是五十二万七千三百元。”“您觉得,这笔钱,

够还您当年‘借’走的那五万块了吗?”整个客厅死一般地寂静。林国栋的脸,由红变白,

再由白变青,最后呈现出一种死灰色。他剧烈地喘息着,手扶着胸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林宇飞想抢过来看,被陈思琪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懦弱地缩了缩脖子。

我将所有文件重新收好,放回文件袋。“这些证据,我复印了三份。一份原件在我这里,

一份复印件在思琪的律师事务所存档,还有一份,在公证处做了公证。

”我看着彻底失语的父亲,平静地补上最后一刀。“所以,爸,如果您坚持要起诉我,

我不介意奉陪。咱们可以到法官面前,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也许,法官会支持我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