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肺部像火烧一样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但我不在乎。

我只想赢。

我必须赢。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比分交替上升，双方都杀红了眼。

场边的同学越聚越多，尖叫声和加油声此起彼伏。

我不知道林溪晚在不在人群里。

我不敢看，也不想看。

我怕一看到她，我所有的坚强都会土崩瓦解。

终场前三十秒，比分持平。

球权在我们手里。

胖子把球传给我，声嘶力竭地喊：“燃哥!靠你了!”

陆宇死死地贴着我，垃圾话不断地从他嘴里冒出来：“放弃吧，江燃，你赢不了的。就像你永远也得不到林溪晚一样!”

“你给我闭嘴!”我怒吼一声，一个猛烈的假动作晃开了他半个身位。

我抱着球，冲向篮筐。

罚球线，起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我看到陆宇从侧面扑过来，伸出手想要封盖。

我看到篮筐就在眼前，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看到脑海里，林溪晚把水递给他的那一幕，再次清晰地浮现。

愤怒，不甘，屈辱……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球投了出去。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唰!”

空心入网!

终场哨声同时响起。

“赢了!!!”

胖子他们疯狂地冲过来抱住我，把我举了起来。

我赢了。

我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陆宇，感觉浑身都虚脱了。

我赢了这场可笑的赌局，却输掉了整整七年的青春。

我从队友的肩上下来，推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向陆宇。

他站在原地，不甘地瞪着我。

“你输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沙哑，“履行你的赌约。”

陆宇的拳头捏得死死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