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我伺候了您十二年,整整十二年!”“您要把所有财产都给一个外人?
”我那可怜的女儿江念,跪在床前,哭得撕心裂肺。我瞥了她一眼,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冷。
“因为,你不配。”1律师宣读遗嘱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客厅里来回地刮。
每一个字,都割在江念的神经上。“本人温晴,在意识清醒状态下,自愿订立本遗嘱。
在我离世后,名下所有不动产、公司股权及现金资产,全部由我的养子江屿继承。
”“哗——”客厅里炸开了锅。所有亲戚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
齐刷刷地打在江念惨白的脸上。有震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窃笑。
江念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跪在我的病床前,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铺天盖E的震惊和绝望。“妈……您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是念念啊,
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她抓住我盖在被子外的手,那只手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堪,
和我养尊处优、皮肤光滑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我厌恶地抽回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没糊涂。”**在床头,气息有些微弱,但眼神却异常锐利,“江念,你听清楚了。
这家,没你的份儿。”站在一旁的江屿,我那名义上的养子,今天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江念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比江念小两岁,是丈夫当年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
身份不明。可这些年,他在家里的地位,却比江念这个亲生女儿高出百倍。他上最好的学校,
穿名牌,年纪轻轻就出国留学,如今更是直接要继承我整个商业帝国。而江念呢?
她从十八岁开始,就辍学在家照顾我。十二年了。我瘫在床上的这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是她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饭,一次一次地为我翻身擦洗,一夜一夜地守在我床边,
生怕我有什么闪失。她最好的青春,全都耗在了我这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卧室里。
她以为她的付出,能换来我的愧疚和疼爱。真是天真。“为什么?”江念的声音颤抖着,
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十二年,我像个佣人一样伺服您,
没有一句怨言。江屿呢?他一年到头回来几次?您病重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凭什么?
”“凭什么?”我冷笑一声,笑声牵动了肺部,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江屿立刻上前,
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熟练又自然,他甚至还细心地拿起旁边的水杯,递到我嘴边。
我顺从地喝了一口,气息平复了些。我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江念,
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凭他姓江,是我丈夫选定的继承人。就凭他有能力守住这份家业。
而你,江念,你除了会端茶倒水,你还会什么?把家产给你,不出三天,
就得被外面那些饿狼啃得骨头都不剩!”这番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狠狠**江念的心脏。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
“啧啧,真是可怜,伺候了十几年,结果一场空。”“可怜什么?自己没本事呗,
温晴说得也在理,那么大家业,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不是败家吗?”“就是,
江屿可是高材生,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这些话语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江念的耳朵里。
她抬起头,绝望地看着我,又看看一脸漠然的江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墙上,
父亲的黑白遗像上。照片里的男人,温和地笑着。可这笑容,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江念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好一个不配……”她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因为跪了太久,双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没有再看我一眼,
也没有再理会那些指指点点的亲戚,只是用一种近乎死寂的眼神,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三十年的家。然后,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客厅的门被打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吹动了窗帘。
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江屿走到我身边,低声问:“妈,
真的要这样吗?”我闭上眼睛,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声音恢复了冰冷:“你以为,
这是在演戏吗?”他沉默了。我知道,从今天起,江念的世界,塌了。而我,
就是那个亲手推倒一切的人。可我别无选择。因为一场真正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我的女儿,她太干净,太脆弱,她必须第一个被清出这个危险的舞台。2江念走了。
她走得干干净净,除了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什么都没带走。
我让张婶去收拾她的房间,张婶红着眼圈回来说:“夫人,**的房间……跟没人住过一样,
她把所有您买给她的东西,都留下了。”哪怕那些东西,不过是几件廉价的衣服,
一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款手机。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挥手让张婶下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只有墙上那台老旧的挂钟,在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
江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参汤。“妈,喝点东西吧。”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扶着我坐起来。我看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我丈夫当年的影子,
沉稳,内敛,还有一丝不易察ax的锋利。“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我问。“安排好了。
”江屿言简意赅,“陈氏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以为我刚接手,根基不稳,
想趁机吞掉我们城南的那个项目。”“他会的。”我冷笑,“你爸当年就是太信任他,
才会被他从背后捅了刀子。这笔账,我们江家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江屿的眼神暗了暗:“我知道。所以,我故意把城南项目的一些‘漏洞’放给了他。
”我赞许地点点头。这孩子,我没有看错。他有他父亲没有的狠辣和心计。
“念念那边……”江屿顿了顿,还是开口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语气生硬,“她三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离开这个家,
她才能真正学会怎么活下去。你现在要做的,是盯紧陈海那条毒蛇,
而不是去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江屿的眉头皱了起来,“妈,她是你女儿。
”“从她踏出这个家门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留一丝余地。
我看到江屿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我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是沉默地拿起那碗已经微凉的参汤,用勺子搅了搅,
重新递到我嘴边。我没有喝,只是盯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江念,我的女儿。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我比谁都清楚,她有多善良,多孝顺。那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摔断了腿,也摔碎了我的后半生。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丈夫受不了这个打击,
整日酗酒,不到半年就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整个江家的天,都塌了。
亲戚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围了上来,都想从江家这块肥肉上撕下一块。是江念,
我那年仅十八岁的女儿,用她稚嫩的肩膀,扛起了一切。
她放弃了已经拿到通知书的名牌大学,退了学,日夜守在我床前。她说:“妈,你别怕,
有我呢。”那十二年,她活得像个影子。我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全部。我半夜咳一声,
她会立刻从梦中惊醒,端水过来。我胃口不好,她就变着花样地给我做吃的,
哪怕为此烫伤了手。她的人生,被禁锢在了我这方寸之间的病床上。我嘴上骂她没出息,
骂她废物,可我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我当然知道她好。正因为她太好了,
所以我才必须推开她。江家的这潭水,太深,太浑。水面之下,藏着吃人的猛兽。丈夫的死,
根本不是意外。而那头猛兽,在蛰伏了十二年之后,终于要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了。
我不能让江念被卷进来。她那点善良和单纯,在那些豺狼虎豹面前,不堪一击。所以,
我只能让她恨我,让她远离我,让她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这样,
她才能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中,摘得干干净净。江屿,是我唯一的棋子。
也是我为江念准备的,最坚固的盾牌。我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局,只能赢,
不能输。3离开江家的第一个星期,江念尝到了人间疾苦的滋味。她身上没有多少钱,
那是她平时照顾我,我偶尔“赏”给她的一点零花。她租了个最便宜的城中村单间,阴暗,
潮湿,墙壁上糊着发霉的报纸。白天,她顶着烈日出去找工作。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三十岁,高中辍学,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她的简历,在招聘市场上,就像一张废纸。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需要的是有经验的。”“三十岁了才出来找第一份工作?小姑娘,
你之前干嘛去了?”“我们这不招保姆。”一次次的碰壁,让江念的自尊被碾碎在地。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母亲说得对,离开了那个家,她真的一无是处。晚上,
她就去大排档端盘子,洗碗,一个小时十五块钱。油腻的污水浸泡着她的双手,那双手,
曾经为了让我舒服一点,学了整整三个月的专业**。老板娘是个嗓门很大的胖女人,
动不动就对她吆五喝六。“那个谁,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死啊!”“碗都洗不干净,
要你有什么用!”江念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一遍遍地冲洗着手里的盘子。有一次,
几个喝醉了的男人见她长得清秀,上来动手动脚,说着污言秽语。江念吓得脸色惨白,
下意识地把一盆洗碗水泼了过去。那几个男人顿时炸了毛,抄起啤酒瓶就要砸她。
是老板娘拎着菜刀冲了出来,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子,把那几个男人骂得狗血淋头。事后,
老板娘把江念拉到一边,往她手里塞了两百块钱,叹了口气:“姑娘,你一个年轻女孩子,
干这个太危险了。这点钱你拿着,赶紧走吧,另谋出路。
”江念捏着那两张带着油腻味的钞票,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是她离开家后,
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温暖。她拿着钱,失魂落魄地走在深夜的街头。
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着,每一扇窗户后面,似乎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没有一盏灯,
是为她而亮的。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那个她一心一意伺候了十二年的人。她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那样的结果。恨意,像藤蔓一样,在心里疯狂滋生。
与此同时,**内部,也正在经历一场大地震。江屿上任后,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年纪过大,跟不上公司发展”为由,
辞退了一大批跟着我丈夫打江山的老臣子。第二件事,是高调宣布,
要将公司的大部分流动资金,投入到一个风险极高的海外矿产项目。消息一出,
整个商界都震惊了。所有人都说,江家这个新上任的继承人,太年轻,太气盛,
简直是在胡闹。“这小子就是个败家子!**的江山要毁在他手里了!”“温晴真是瞎了眼,
放着亲生女儿不要,选了这么个愣头青。”“等着看吧,不出半年,江氏就得破产。”陈海,
陈氏集团的董事长,我丈夫当年的“好兄弟”,在一次商业酒会上,端着红酒杯,
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年轻人嘛,有冲劲是好事。就是可惜了,
**辛辛苦苦打下的一片基业。”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刻附和着,
言语间满是对江屿的轻蔑和对江氏未来的唱衰。这些消息,像雪花一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躺在床上,听着张婶念着报纸上的新闻,脸上古井无波。张婶忧心忡忡:“夫人,
少爷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那些可都是公司的元老啊。
”我淡淡地开口:“该剪掉的枯枝,留着只会浪费养分。他做得对。”张婶还想说什么,
我却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慢慢地转动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
这是我丈夫送我的结婚戒指,内侧刻着一个很小的字母“L”。这么多年,除了我和他,
没人知道这个“L”代表什么。它代表着“Lighthouse”,灯塔。
是我丈夫生前秘密建立的一个信息网络,专门用来监视陈海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商业对手。
丈夫死后,这个网络就交到了我的手里。江屿辞退的那些“元老”,每一个人的名字,
都在“灯塔”的监视名单上。他们,都是陈海安插在江氏内部的钉子。
而那个所谓的海外矿产项目,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专门为陈海准备的,
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陷阱。江屿,我的好孩子,他正在按照我的剧本,一步步地,
将那头饿狼引入绝境。而我可怜的女儿江念,她此刻的痛苦和煎熬,都是这个计划里,
必不可少的一环。我必须让她看起来,像一颗被彻底抛弃的棋子。越可怜,越落魄,
越能麻痹我们的敌人。我拿起放在床头的一部老式手机,这部手机没有任何智能功能,
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我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鱼已入网,
按计划行事。另外,护她周全。”4.江念蜷缩在阴冷的单间里,发着高烧。
连日来的打击和劳累,终于压垮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窖,浑身发冷,
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她想喝水,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
她好像又回到了江家那栋大房子里。母亲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说:“水烫了。
”她就连忙跑去换一杯温的。“饭菜咸了。”她就连忙跑回厨房,重新做一份。十二年来,
她就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围着母亲不停地旋转,不敢有丝毫懈怠。可现在,她倒下了,
却连一个能给她递杯水的人都没有。绝望和委屈,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江念努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咒骂了一句,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用被子裹住,大步冲了出去。冷风吹在脸上,江念打了个寒颤,
意识清醒了几分。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是……他?不可能。
他怎么会来这里?江念再次陷入了昏迷。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私人诊所的病床上,
手上打着点滴。房间里很安静,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病号服。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醒了?感觉怎么样?”男人声音温和。
“我……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江念声音沙哑。男人笑了笑:“我姓秦,是这里的医生。
救你的不是我,是一个姓周的先生。他把你送来,交了费用就走了,只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姓周?江念的脑海里一片茫然。她不认识什么姓周的人。秦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
说道:“你先好好休息,烧刚退,身体还很虚。等你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江念没有地方可回。那个潮湿的单间,她一天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在诊所里住了三天。
秦医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都亲自给她检查,配的药也都是最好的。三天后,
江念的身体基本痊愈了。出院那天,秦医生递给她一把钥匙和一个信封。“周先生交代,
这是给你的。”江念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打印出来的字:“城西‘静安小区’3栋502室。卡里有二十万,
是你母亲给你的最后一笔钱。从此以后,你们两不相欠。”母亲……这两个字,
像针一样扎在江念心上。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可看到这两个字时,心脏还是会抽痛。
给了她一巴掌,又丢给她一颗糖吗?这是什么?施舍?还是羞辱?江念捏紧了那把钥匙,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她本想把这些东西扔掉,可现实却让她没有说“不”的资格。
她跟着秦医生,来到了那个叫“静安小区”的地方。这是一个环境很不错的中档小区,
比她之前住的城中村,简直是天堂和地下的区别。502室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面积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冰箱里甚至塞满了新鲜的食材。“好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秦医生站在门口,对她笑了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江念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明白,
这个“周先生”到底是谁?母亲为什么要通过一个外人,来做这些事?她更不明白,
既然要断绝关系,为何又要给她安排好这一切?她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
有了这个落脚的地方,有了那二十万块钱,她至少可以暂时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她决定,
先找个地方提升一下自己。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得没有丝毫尊严。第二天,
她就去附近的一家职业培训学校报了名,学习会计。她要把自己失去的十二年,
一点一点地找回来。在她埋头学习的时候,江屿和陈海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陈海果然上钩了。他动用了大量的资金,联合了几家相熟的公司,
想要一口吞掉江屿抛出的那个“海外矿产项目”,同时在股市上大肆做空**的股票。
一时间,**股价暴跌,摇摇欲坠。新闻媒体铺天盖地都是江氏即将破产的报道。
江屿成了整个商界的笑柄。所有人都等着看,这艘曾经的商业巨轮,将如何沉没。
陈海在他的豪华办公室里,得意地抽着雪茄,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不知道,
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在他头顶悄然收紧。而那个把他送进诊所,又销声匿迹的“周先生”,
此刻正坐在离“静安小区”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板,
**已经安顿好了。她很坚强,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很好。继续跟着,别让她受一点委屈。另外,告诉夫人,
可以收网了。”5.“号外!号外!**惊天大反转!‘败家子’江屿竟是商业奇才!
”“陈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恶意操纵市场,董事长陈海已被警方带走调查!”“世纪骗局!
**海外矿产项目竟是空壳,陈氏百亿资金血本无归!”江念在培训学校的食堂里,
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新闻,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短短半个月,情势怎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被所有人嘲笑为“败家子”的江屿,竟然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
把老奸巨猾的陈海耍得团团转?新闻里说,江屿辞退的那些老臣,
全都是陈海安插在江氏的商业间谍。他假意投资风险项目,实则是为了掏空陈海的现金流。
他又暗中联合了另外几家被陈海打压过的企业,在陈海全力做空江氏股票的时候,突然发力,
反向收购,让陈海的阴谋彻底破产。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狠辣精准,
完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倒像一个在商场上浸淫了几十年的老手。江念的心里,
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一直以为,江屿不过是个靠着父辈荫庇,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可现在看来,她错得离谱。他的城府,他的心计,远超自己的想象。一个巨大的疑问,
在她脑海中升起。这一切,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母亲在背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