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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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因为不孕,严雅饱受婆婆磋磨,而丈夫却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场意外让严雅和老公肖华交换了身体,她才知道,原来丈夫的心里早就出了轨,

而他仅因为对方闲聊时的一句“恐育”就选择结扎。多年的欺骗让严雅愤怒,

她下定决心要用肖华的身体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工作,他的金钱,

还有他爱的人……一、裂痕车载空调的冷风裹着肖华的烟味扑在脸上,

严雅攥着体检报告的手指泛白。报告上“未见异常”四个字刺得她眼睛疼,

这已经是第三家医院的结果了。“肖华,去做个检查吧,就当是为了我。”她的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结婚五年,她从外企的项目主管变成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

曾经雷厉风行的性子被磋磨得只剩小心翼翼。肖华猛踩了一脚刹车,烟头烫在真皮座椅上,

留下个焦黑的印子。“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问题!”他转头瞪她,眼里的不耐烦像淬了冰,

“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我妈又催你了?”“不是妈,是我想要个孩子。”严雅咬着唇,

声音发颤,“我们一起去检查,有问题就治,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你肚子不争气!

”肖华打断她,语气刻薄,“当初要不是你非要辞职当什么家庭主妇,

现在说不定早就怀上了!我看你就是闲的!”严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当初是他说“我养你”,是他母亲说“女人家就该在家备孕”,如今倒成了她的错。

她每月的积蓄被肖华以“统一管理”的名义收走,想买支口红都要报备,

这种伸手要钱的日子,她过够了。“我今天必须去!”她突然拔高声音,伸手去抢方向盘,

“要么去医院,要么现在就离婚!”肖华被她的举动激怒,伸手去推她:“疯了?!

”方向盘猛地打转,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

严雅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肖华惊恐的脸。二、错位醒来时,

严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喉咙里卡着烟味——不是肖华常抽的牌子,

是她自己以前偶尔抽的薄荷烟。她抬手想摸额头,却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手腕上戴着肖华那块摔裂的表。镜子里的人,是肖华。而隔壁病床,“肖华”正抱着头尖叫,

声音是她自己的,却带着肖华从未有过的恐慌。身体交换了。

这个认知像惊雷在严雅脑子里炸开。

她看着“自己”被婆婆张桂兰指着鼻子骂:“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现在还害得阿华受伤!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肖华”(也就是身体里的肖华)想反驳,

却被张桂兰一把推开:“还敢瞪我?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早把你赶出去了!

赶紧起来做饭,阿华醒了要喝汤!”严雅站在门口,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婆婆的刻薄,

看到“自己”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原来这些年,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而她自己,

顶着肖华的身份,第一次体会到“掌控”的滋味。肖华的手机响了,

是他上司罗珺发来的消息:“昨晚的合同准备好了吗?记得加我要的条款。

”后面跟着个红唇的表情。严雅挑眉。肖华平时提起罗珺总是一脸谄媚,

说她是“职场女神”,原来还有这层猫腻。她用肖华的身体去了公司。

曾经熟悉的职场环境让她热血沸腾,肖华那点工作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她轻松搞定了罗珺要的合同,甚至指出了几个肖华没注意到的漏洞。

罗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肖华,你今天状态不错。”严雅勾了勾唇角,

模仿着肖华平时的样子,却多了几分她自己的坦荡:“为罗总做事,当然得尽心。

”而另一边,肖华在严雅的身体里快要崩溃了。张桂兰变本加厉地磋磨他,

让他洗衣做饭擦地,骂他“不下蛋的鸡”,甚至翻他的钱包,

把严雅偷偷攒的几百块私房钱搜了去。“你以前就是这么过的?”晚上,

肖华(在严雅身体里)找到严雅(在肖华身体里),声音带着哭腔,“我妈太过分了!

”严雅看着“自己”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只觉得讽刺:“你现在才知道?

”三、真相严雅在肖华的抽屉里翻找文件时,指尖触到一个硬壳笔记本,

封面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靛蓝色,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这是她刚辞职那年,

肖华说“替你收着,免得在家无聊想工作”时拿走的,后来她再也没见过。翻开第一页,

是她用钢笔写的项目计划,字迹凌厉,带着当年的锐气。那是她在公司做的最后一个大项目,

为了拿下那个跨国合作,她带着团队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把竞争对手的方案拆解到每一页PPT,最后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

连对方的首席代表都笑着说“严经理,你让我看到了中国职场女性的厉害”。那时候的她,

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套裙,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会议室里挥斥方遒。

手下的实习生小姑娘怯生生地问“严姐,你不怕累吗”,

她笑着弹对方的额头:“累是因为在走上坡路,等你站得够高,就会发现风都是甜的。

”她甚至记得自己拿到项目奖金那天,偷偷去买了支肖华念叨了很久的**款钢笔,

想给他个惊喜。可回家时,

正撞见婆婆张桂兰把她的职业装往收纳箱里塞:“女人家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阿华说了,

以后你在家好好备孕,那些衣服留着也没用了。”肖华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她新买的钢笔,

轻描淡写地说:“奖金留着给你买补品,比买这些没用的强。”笔记本往后翻,

夹着一张团队聚餐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笑得张扬,

左手边是总说“严雅你简直是我偶像”的助理,

右手边是曾经跟她竞争项目、后来却成了好友的男同事。他们举着酒杯喊“为严经理干杯”,

声音透过泛黄的相纸,仿佛还能传到耳边。严雅的指尖划过照片上自己的脸,

突然想起肖华不止一次说过:“女人太强没人要,你看你以前,哪个男人敢靠近?

”那时候她只当是玩笑,现在才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是打心底里忌惮她的光芒。

所以他才会哄着她辞职,才会收走她的积蓄,才会在她失去经济来源后,

用一句“我养你”就圈住了她的人生。甚至不惜用结扎来断绝她成为母亲的可能,

只因为他知道,孩子是困住一个女人最牢的枷锁。“呵。”严雅合上笔记本,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她把笔记本塞进自己的包里——现在顶着肖华的身份,

她终于有机会让那些被尘封的锋芒,重新亮起来了。她拿着刚找到的结扎手术记录,

走向客厅。肖华(在严雅身体里)正蜷缩在沙发角落,张桂兰刚骂完他“连地都拖不干净”,

摔门进了卧室。“看看这个。”严雅把手术记录扔到他面前。肖华抬头,看清上面的字后,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严雅在肖华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份手术记录——结扎手术,时间是三年前,

正是罗珺说“恐育,永远不会生孩子”的时候。原来如此。他不是不能生,是不想和她生。

严雅只觉得一阵恶寒。她想起自己为了备孕吃的那些苦,想起每次去医院检查时的忐忑,

想起婆婆的指责和肖华的敷衍,原来全是一场骗局。

她拿着手术记录找到肖华(在严雅身体里),甩在他面前:“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肖华看着记录,脸色惨白,

嘴里喃喃着:“珺珺说她怕疼……我只是想讨她欢心……”“所以你就瞒着我做了结扎?

”严雅(肖华的身体)笑了,笑声里全是寒意,“肖华,你真让我恶心。

”肖华(严雅的身体)突然跪下来,抓住她的裤脚:“雅雅,我错了!我们换回来好不好?

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好好对你,帮你做家务,呵护你……”严雅一脚踹开他:“晚了。

”她回到家,把“自己”的东西扔到门外:“从这里滚出去。”张桂兰闻讯赶来,

指着她骂:“肖华你疯了?那是你老婆!”“我不是肖华。”严雅看着她,眼神冰冷,

“还有,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儿子永远别想升职。”张桂兰被她的气势吓住,

眼睁睁看着“严雅”被赶走。失去了依靠的肖华(在严雅身体里),

第一次体会到生存的艰难。他想去找工作,却因为“已婚未育”“年龄偏大”屡屡碰壁。

曾经他看不起的那些“女人的工作”,如今成了他唯一的选择。最后,

走投无路的他进了夜场,用严雅那张还算漂亮的脸,学着讨好男人。他发现,作为男人的他,

太懂怎么拿捏男人的心思,很快成了夜场里小有名气的“雅姐”。而严雅(在肖华身体里),

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她利用肖华的身份,加上自己的能力,很快赢得了罗珺的信任。

罗珺欣赏“他”的果断和才华,更欣赏“他”懂得分寸,不像肖华那样油腻。

部门聚餐后的停车场,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罗珺靠在车边抽烟,指尖的火光明明灭灭,

映得她眼底有些落寞。严雅(在肖华身体里)走过去时,她下意识地弹了弹烟灰,

语气带着惯常的疏离:“肖华,有事?”“罗总,”严雅没有像往常那样叫她“珺珺”,

声音放得很轻,“刚才王总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罗珺嗤笑一声:“他说我‘女人当家,迟早出岔子’,这话我听了快十年了,早就免疫了。

”可捏着烟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严雅看着她高跟鞋跟陷入草地的痕迹,

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带团队时,总有人在背后议论“一个女的,爬得这么快肯定不简单”。

那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心里,表面上却要装作毫不在意。“我以前认识个女经理,

”严雅蹲下身,捡起一片被风吹落的桂花,“她做项目的时候,客户指定要男负责人对接,

说‘跟女人谈事费劲’。她没辩解,第二天带着修改了七遍的方案过去,从数据到执行细节,

说得对方哑口无言。”罗珺的烟烧到了指尖,她猛地回神,掐灭烟头:“然后呢?

”“然后她成了公司最年轻的总监,”严雅站起身,目光落在罗珺泛红的耳尖上,

“但她私下跟我说,每次听到别人说‘女人就是不行’,还是会偷偷躲在楼梯间接电话,

怕同事看到她红了的眼眶。”罗珺沉默了,晚风掀起她的长发,

露出脖颈上细小的疤痕——严雅记得肖华提过,那是罗珺刚升职时,

被竞争对手泼了咖啡烫的,她当时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不小心”。“其实有时候,

”严雅的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那些看起来刀枪不入的人,

心里都藏着个需要被理解的小姑娘。”她从口袋里掏出块薄荷糖,是罗珺平时喜欢的牌子,

“我妈总说,含块糖,再苦的事都能咽下去。”罗珺接过糖,指尖触到她的掌心,

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她低头剥糖纸,糖块在舌尖化开时,突然笑了,

眼角有细碎的光:“你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可能是喝了点酒。

”严雅避开她的目光,望着远处写字楼的灯火,“其实我挺佩服你的,罗总。

你比我认识的很多男人都厉害,却要应付比他们多十倍的闲言碎语。”这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罗珺心里那扇紧闭的门。她见过太多男人要么对她阿谀奉承,要么暗地使绊子,

却没人像这样,戳破她坚硬的外壳,看到里面那点藏不住的疲惫。“以前在国外进修时,

”罗珺忽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有个教授说,职场对女性的要求,从来都不是‘优秀’,

而是‘完美’。你既要懂业务,又要会应酬;既要强势,又不能‘不像女人’。

”她转头看严雅,眼底有了点真实的温度,“你说的那个女经理,后来怎么样了?

”“她辞职了,”严雅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坦诚,“因为她丈夫说‘你挣再多,

不像个女人有什么用’。”罗珺的睫毛颤了颤。“但我觉得,”严雅向前一步,

距离恰好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水味,“你不会是她。”罗珺没说话,只是含着糖,

轻轻“嗯”了一声,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几天后的酒局,

王总监又借着酒劲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罗珺正要发作,严雅(在肖华身体里)突然端起酒杯,

笑着撞了撞王总监的杯子:“王总监这话不对,罗总要是不够格,

那我们这些在她手下做事的,岂不是连提鞋都不配?”她话里带刺,却笑着说出来,

既给了对方面子,又明明白白护了罗珺。王总监脸色变了变,悻悻地闭了嘴。散场时,

罗珺主动走在她身边,夜风掀起她的丝巾,扫过严雅的手背。“肖华,”她忽然停下脚步,

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你说的那个女经理,是不是……有点像你自己?

”严雅心里一动,转头时,正撞上罗珺带着探究的目光。她没承认,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