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弟弟换命,我妈用我的生辰八字给我扎了七天七夜的草人。自此,我,白玥,
的好运被偷走了。我弟,白浩,拿着我的名额风光进入国家队那天,
我被强行嫁给他的残疾债主周强,被他用拐杖打断了腿。别人在赛场上为国争光,
我在出租屋里给他洗带血的绷带。别人站上领奖台,我被他按在地上,直到生下他的孩子。
孩子落地后,婆家嫌我是个瘸子,将我卖进了深山。大雪封山,我逃跑时失足坠崖。再睁眼,
我回到了我妈点燃第一根香,准备扎草人的那个晚上,而我弟正惊恐地看着我。
01阴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劣质线香燃烧的烟味,呛得我猛然睁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的昏暗房间,墙壁上贴着我得奖的旧报纸,早已泛黄卷边。
一个用稻草扎成的简陋人形躺在桌上,上面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绑着一张纸条。
我甚至不用看清,就知道那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我妈刘芳正背对着我,
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尖利又诡异。“……把白玥的好运都给白浩,
让她替白浩挡灾……”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前世坠崖时的失重感和骨头碎裂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我回来了。回到了我十八岁这年,
我妈为我扎草人的第一个晚上。也是我噩运的开端。“妈……”我哑着嗓子开口。
刘芳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惊恐地回头,看到我醒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
“你……你怎么醒了?不是让你早点睡吗?”她下意识地想把草人藏到身后。我没理她,
目光越过她,落在了门口。我弟白浩正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地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他当然怕。因为这个“换命”的仪式,
需要被施术者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地进行。而现在,我醒了。我撑着床坐起来,
装作刚睡醒的迷糊样子,揉了揉眼睛:“什么味儿啊,这么呛……”我一边说,
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地朝桌子走去。“你别过来!”刘芳尖叫一声,猛地伸手拦我。
她的动作太急,手里的香火狠狠烫在了她自己的手背上,发出一声皮肉灼烧的轻响。
“嘶——”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像是被吓到了,脚下一软,“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香炉翻倒,滚烫的香灰洒了一地,也浇灭了那根刚刚点燃的香。
那用我生辰八字扎的草人,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刘芳顾不上手背的烫伤,手忙脚乱地去捡。
我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第一根香,灭了。这一世,
你们谁也别想再偷走我的人生。02“你个死丫头!毛手毛脚的!”刘芳捡起草人,
确认没损坏后,才把怒火转向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吓死谁?
”白浩也回过神来,快步走进来扶住他妈,对着我皱眉:“姐,你怎么回事啊?
妈不是故意的。”他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刘芳做得多过分,他都只会站在她那边。前世,
我被周强打断腿时,他来看过我一次。隔着门,我听到他对周强说:“强哥,你下手轻点,
她毕竟是我姐,打残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我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恨意压下。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我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显得委屈又害怕:“我……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妈你不要我了……”“我闻到烟味才醒的,
妈,你手没事吧?”我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她手背上那个燎泡,
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刘芳的怒火一滞。她最会的就是在我爸和邻居面前扮演一个慈母。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晦气!”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没事,你赶紧回去睡觉。
”她把草人飞快地塞进一个抽屉里锁上,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哦”了一声,
乖巧地转身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肩膀微微抽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白浩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被刘芳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房间的门被关上,
我听到他们在外面低声争吵。“妈,她都看见了,这法子还灵吗?
”是白浩压抑着恐惧的声音。“怕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明天我去找王半仙再问问,
今晚先这样。”“可是她醒了,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闭嘴!为了你,什么都得做!
你忘了周强怎么说的?再不还钱,他就要你的命!”原来,是为了白浩欠下的赌债。
前世的我,就是这样被他们以“还债”的名义,推给了那个残疾的恶魔。我躺在黑暗里,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别急。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噩梦。03第二天一早,
我爸白建国出差回来了。他是个长途货车司机,常年不在家,对家里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
饭桌上,刘芳殷勤地给他夹菜,状似无意地提起:“建国啊,小玥这孩子最近老是精神恍惚,
昨晚还做噩梦,我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师傅给她看看,去去晦气?
”我爸皱了皱眉:“胡说什么,小玥好好的,哪来的晦气?她下周就要参加国家队的选拔了,
你别搞这些封建迷信影响她。”刘芳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笑容:“我这不是担心她吗?
选拔赛多重要啊,可不能出岔子。”“对了,”她话锋一转,看向白浩,
“小浩最近训练也辛苦,得多补补。”她把我碗里唯一的一块排骨夹给了白浩。白浩埋着头,
不敢看我。这种事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但我爸看不下去,他把那块排骨又夹回我碗里,
沉声说:“小玥是运动员,更需要营养。小浩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都行。
”刘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我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在盘算。国家队选拔赛。前世,
我就是在选拔赛前夕,被刘芳动了手脚,跑步时“意外”崴了脚,断送了我的运动生涯。
而白浩,一个二流水平的替补,却奇迹般地超常发挥,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名额。
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奇迹,那是偷走了我的好运。吃完饭,刘芳借口出去买东西,我知道,
她是去找那个所谓的“王半仙”了。我则回房,开始检查我的运动装备。果然,
在我最常穿的那双跑鞋鞋底,我摸到了一根极细、极短的钢针。针尖被处理过,
藏在鞋垫的纹路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跑起来的时候,它会慢慢刺进我的脚底。
一开始只是微痛,但随着运动加剧,就会刺穿我的足底筋膜,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好狠毒的心。我看着那根闪着寒光的钢针,笑了。下午,白浩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房间,
看到我正在保养跑鞋,他眼神闪躲。“姐,你在擦鞋啊?”“是啊,下周就要比赛了,
装备可不能出问题。”我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浩,你也要加油啊。
”他被我的笑容晃得一愣,呐呐地点点头,落荒而逃。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收起了笑容。
白浩,你不是想要我的好运吗?我给你。连同这份“惊喜”,一并都给你。04选拔赛当天,
天气晴朗。我和白浩一起去了体育中心。刘芳也跟来了,美其名曰给我们加油。
她的眼睛一直若有若无地瞟向我的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恶毒。进更衣室前,
我拍了拍白浩的肩膀:“小浩,今天我们换鞋穿吧。”白浩愣住了:“啊?为什么?
”“我的鞋是最新款,弹性更好,能提升成绩。你的那双有点旧了。
”我笑得像个真心为弟弟着想的好姐姐,“姐希望你能跑出好成绩。
”白浩的脸上瞬间写满了贪婪和意动。我的跑鞋确实是队里发的最新款,
而他那双已经穿了两年。但他又有些犹豫,大概是想起了刘芳的计划。
我故作不经意地补充道:“而且我最近总觉得脚不舒服,可能这鞋不合脚,
穿着反而影响发挥。给你穿正好,别浪费了。”这句话成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觉得我脚不舒服,肯定跑不出好成绩,那他穿上我的鞋,不就更有机会了吗?
“那……好吧。谢谢姐!”他立刻脱下自己的鞋,迅速跟我交换。他甚至没检查一下,
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刘芳在外面催促,我们走了出去。她看到白浩脚上那双崭新的跑鞋,
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我。我冲她无辜地笑了笑:“妈,我把鞋给小浩了,希望他能有好运。
”刘芳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她想说什么,但裁判已经开始点名,
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我和白浩站在了各自的跑道上。我看到刘芳站在场边,双手合十,
嘴唇无声地动着,那不是在为我祈祷。我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白浩。他正活动着脚踝,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他以为,他穿上了我的鞋,就能偷走我的速度,我的未来。
真可悲。发令枪响的瞬间,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奔跑的快乐。这是属于我的赛道,是我用汗水和血泪铺就的路!
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回头。
只见白浩抱着脚踝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他脚上那双崭新的跑鞋,鞋底渗出了一点殷红。
全场哗然。医护人员冲了上去。我看到刘芳脸色惨白地穿过人群,扑到白浩身边,
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而我,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跑去。终点线就在眼前。
我以绝对领先的优势,第一个冲过了终点。那一刻,全场的欢呼声雷动。我站在阳光下,
大口地呼吸着,感受着胜利的喜悦。我回头,看向混乱的人群中那对抱头痛哭的母子,
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白浩,刘芳。你们的噩梦,开始了。
05我拿到了进入国家队的唯一名额。颁奖的时候,体育局的领导拍着我的肩膀,
赞不绝口:“白玥,好样的!你就是我们市的骄傲!”我拿着奖牌,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而几十米外,白浩正被抬上救护车,他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刘芳跟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白玥!你这个丧门星!
是你害了你弟弟!”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爸白建国冲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满脸通红地把她拖走。一场闹剧。晚上回到家,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白浩的脚被诊断为足底筋膜穿透性撕裂,需要手术,而且就算好了,
也再也无法进行高强度训练。他的运动员生涯,彻底断了。我刚进门,
刘芳就疯了一样冲过来,扬手要打我。“你这个**!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鞋换给你弟弟,
就是为了害他!”我没躲,任由她的巴掌扇过来。“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白建国一把将她推开,怒吼道:“你疯了!小玥刚拿了冠军,你打她干什么!”我捂着脸,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颤抖:“妈,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弟弟也穿上新鞋,
跑个好成绩……我有什么错?”“你没错谁有错?你就是个扫把星!见不得你弟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