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必死女配,系统让我对他用刑沈知意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
冰冷的触感来自身下华丽的贵妃榻,而更冷的,
是脑海中骤然涌入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永宁侯府嫡女,沈知意。嚣张,跋扈,
痴恋当朝三皇子,却因求而不得,
将满腔怨毒尽数倾泻在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七皇子谢景行身上。而现在,
她成了这个在原著中,会被后期黑化的谢景行处以极刑、死无全尸的恶毒女配。
“叮——恶毒女配拯救系统已激活!”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打断了沈知意的恐惧。“宿主沈知意,检测到您的生命能量已终结。现为您绑定本系统,
只要完美完成所有情节任务,攒够一亿积分,即可获得重返原世界的机会。
”“任务目标:按照原著情节,扮演‘恶毒女配沈知意’,
对关键人物‘谢景行’进行身心打压与折磨。”“叮——新场景任务发布。
”【场景任务一:侮辱鞭笞】。时间:现在。任务内容:命人鞭笞谢景行二十下,
并亲自将盐水泼在他的伤口上。任务奖励:积分1000。任务失败:电击抹杀。
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抬眼望去,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华丽房间,熏香袅袅。
而房间正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被两名强健的家丁反剪双手,死死按在地上。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袍,上面已隐约可见几道血痕。即便如此狼狈,他依旧竭力昂着头,
露出那张虽染尘污、却已初现惊心动魄的俊美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沉寂的寒潭,
深不见底,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有求饶,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的平静。谢景行。未来的铁血帝王,她如今的……“任务目标”。
“**,这贱种骨头硬得很,抽了十鞭子一声不吭!”一个家丁讨好地禀报。
沈知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情节。
原主就是因为三皇子的母妃嫉妒谢景行的生母、那个早已逝去的洗脚婢宫女,
曾一度得到皇帝的宠爱,才变着法地折辱他。“系统,”她在心中默问,
“任务必须……完全按照台词来吗?”“宿主,情节节点必须完成,
具体措辞和方式可有一定自由发挥。但请注意,
任何可能导致情节偏离或人物OOC(性格脱离设定)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任务失败。
”失败,就是抹杀。沈知意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恶心感。
她想起自己原本世界里等待救治的母亲,她没有退路。她站起身,
学着记忆中原主那副骄纵恶毒的模样,一步步走到谢景行面前,绣着金线的鞋尖停在他眼前。
“谢景行”,她的声音刻意拉出令人厌烦的腔调,“本**听说,你那个**娘亲,
当年就是靠着一身伺候人的功夫,才爬上了龙床?”地上的少年,
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终于泛起一丝极微弱的涟漪,
但很快又归于死寂。很好,有效果。羞辱,是任务的第一步。“可惜啊,**就是**,
生下的儿子也一样**。”沈知意强迫自己笑得更加张扬恶毒,“在本**的地盘上偷东西?
你这双手,看来是不想要了。”“继续打!”她猛地转身,宽大的衣袖甩过一道弧线,
对家丁下令,“给本**狠狠地打满二十鞭!让他好好记住,什么是尊卑有别!”“是!
**!”鞭子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皮肉被撕裂的闷响。沈知意背对着行刑的场景,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她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她的背上,
像是一种无声的凌迟。二十鞭,很快打完。谢景行背后的衣衫已然褴褛,鲜血淋漓,
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却真的一声未吭。“**,打完了。
”沈知意转过身,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一个丫鬟适时递上一个铜盆,
里面是浑浊的、尚未完全化开的盐水,盐粒沉在盆底,像细碎的冰碴。最终的任务来了。
她端起那盆盐水,感觉有千斤重。走到谢景行身边,他伏在地上,气息微弱。“谢景行,
这是赏你的,给你好好消消毒。”她说着剧本里的台词,
声音却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闭上眼,心一横,将盆中的盐水猛地泼了出去!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哼,终于从少年口中溢出。
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失去了意识。“叮——场景任务完成。
积分+1000。”系统的提示音如同赦令。沈知意看着地上那个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少年,
看着盐水混着血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的痕迹。一股巨大的愧疚和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她成功了,也……犯罪了。“没意思,这就晕了。”她强撑着傲慢,嫌弃地摆摆手,
“拖下去,别脏了本**的地方。”家丁们粗暴地将谢景行拖走,
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熏香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
沈知意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桌案才稳住身形。她的手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发抖。就在这时,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谢景行在昏迷前,
对宿主的好感度波动异常。”“当前好感度为:-0.1(仇恨)。”沈知意一愣。
仇恨是应该的,但这-0.1是什么意思?系统的好感度,难道不是从0开始,
负值代表仇恨吗?“系统,好感度区间是多少?负多少是极限?”“宿主,
好感度理论区间为【-100,100】。-100为噬心刻骨之恨,
100为至死不渝之爱。0为完全陌生。”-0.1?沈知意的心猛地一跳。这意味着,
谢景行对她的恨,并非不共戴天,反而……微弱到近乎于无?甚至,比陌生人好一点点?
这怎么可能?在她刚刚对他施加了那样的酷刑之后!
一个荒谬而惊悚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谢景行,他是不是……根本就知道些什么?
第二章:-0.1的深渊家丁拖着谢景行退下,那道蜿蜒的血痕像一条丑陋的毒蛇,
盘踞在光洁的地板上,也盘踞在沈知意的心头。空气中甜腻的熏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在空旷的华屋里显得格外刺耳。“叮——场景任务完成。积分+1000。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精准,再次响起,像是在为她刚刚完成的暴行盖章认证。
沈知意扶住桌案的手指关节泛白,她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成功了,她没有被抹杀。
可这种“成功”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坠入冰窖的寒冷。-0.1。
这个数字在她脑海中疯狂闪烁,比那一千积分更让她心神不宁。她不是应该被恨之入骨吗?
在她泼下那盆盐水,听着他压抑的痛哼之后,谢景行对她的好感度,难道不应该是-10,
-50,甚至直奔-100吗?为什么是-0.1?这微小的负值,近乎于无,
甚至带着一种……轻蔑的宽容?仿佛她竭尽全力的表演,
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甚至有些拙劣的闹剧。“系统,”她在心中急切地呼唤,
“好感度-0.1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出错了?”“系统运行正常,无错误代码。
”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回应,
“好感度数值反映目标人物对宿主即时的、综合的情感倾向数值化评估。”“即时?
那他现在昏迷了,好感度有变化吗?”“目标人物处于无意识状态,情感波动趋于平缓,
当前好感度锁定为:-0.1。”锁定?也就是说,这不是误判,
这就是谢景行在失去意识前,对她最终的定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
沈知意猛地想起谢景行那双眼睛,那双即使在承受鞭挞时也深不见底、平静得过分的眼睛。
他为什么不恨?一个备受欺凌的少年皇子,在遭受如此折辱后,为何只有-0.1的恨意?
除非……他不在乎。或者,他看穿了什么。这个念头让沈知意毛骨悚然。“宿主请注意,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她的恐惧,“新场景任务发布。
”一道光屏在她眼前展开:【场景任务二:雪夜折辱】地点:皇宫北苑废弃的含冰殿外。
时间:今夜子时。任务内容:命谢景行跪在殿外雪地中,亲手将一壶冷酒泼在他身上,
并斥骂:“贱婢之子,只配以此酒洗身。”任务时限:2个时辰。任务奖励:积分2000。
任务失败:三级电击惩罚。雪夜……罚跪……泼冷酒……沈知意看着任务描述,
只觉得浑身发冷。现在的季节虽是初冬,但夜里的寒风已能刺入骨髓。谢景行刚受了鞭伤,
再经此一遭,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而积分,却翻了一倍。是因为任务更“恶毒”,
还是因为对谢景行的“折辱”效果要求更高?“系统,任务必须完全按照台词说吗?
‘贱婢之子’这种话……”她试图争取一丝余地。辱及逝者,还是他的生母,这太脏了。
“关键折辱行为必须完成,关键侮辱性词汇必须提及,以确保情节节点能量收集。
”系统冷冰冰地打破她的幻想,“宿主,请明确你的立场:你是执行者,而非评判者。
你的目标是回家。”回家……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双刃剑,既给了她支撑,又割裂着她的良知。
她想起病床上母亲苍白的脸,想起高昂的医疗费,
想起自己车祸前那一刻的绝望……她需要这次重生的机会,她必须回去。“我明白了。
”沈知意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疲惫的决然。她扬声唤来丫鬟:“备车,入宫。
另外,准备一壶最劣质的冷酒。”……子时的皇宫,万籁俱寂。北苑更是冷宫所在,
荒凉得连巡夜的侍卫都鲜少经过。惨淡的月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清冷的光。含冰殿如其名,
在夜色中像一个巨大的冰窖。殿前的空地上,积雪未扫,一片苍茫。谢景行已经跪在那里了。
依旧是那件破烂的血衣,外面只草草裹了件单薄的旧斗篷。家丁将他押来后,
便远远退到廊下避风,留下他一个人跪在雪地中央。沈知意裹着厚厚的银狐裘,
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一步步走近。每走一步,脚下的雪都发出“咯吱”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谢景行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像一支随时会折断的芦苇。沈知意在他面前站定,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刻薄的恶意。“七皇子,这含冰殿的风光,
可还配得上你的身份?”她说着,拔开酒壶的塞子,一股劣质刺鼻的酒味弥漫开来。
谢景行缓缓抬起头。月光下,他的脸苍白得透明,但那双眼睛,却比这雪夜更冷,更深。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这种眼神让沈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了那个-0.1。“看什么看?”她强自镇定,
提高声调,“本**给你去去晦气!”说完,她心一横,将壶中的冷酒对着他兜头泼下!
冰冷的酒液淋了他满头满脸,顺着脖颈流入刚刚凝结的鞭伤里,**得他身体猛地一颤,
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但他依旧咬着牙,没有倒下,甚至没有移开目光。酒水混着雪水,
顺着他额前的发丝滴落。他看着她,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勾了一下,
那弧度快得让沈知意以为是错觉。那是什么?嘲讽吗?“任务完成度百分之八十。
”系统提示音响起,“请宿主完成最后斥骂台词。”沈知意握紧了空酒壶,指甲掐着壶身,
用尽全身力气吐出那句最恶毒的话:“……贱婢之子,只配以此酒洗身!”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看到谢景行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愤怒,没有哀求,
只是重新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叮——场景任务二完成。积分+2000。”惩罚结束了。沈知意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不敢再看雪地中那个瑟瑟发抖却依旧挺直脊梁的身影。走出很远,她忍不住回头。
月光雪影下,那个少年依旧跪在那里,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雪人。寒风卷着雪沫吹过,
冰冷刺骨。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突兀响起,
带着一丝近乎人性化的“疑惑”:“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谢景行,在任务完成后,
好感度发生波动。”“当前好感度为:-0.1(锁定状态解除,微弱波动中)。
”沈知意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它……还在波动?在经历了这样的折辱之后,
他的好感度,竟然没有变得更糟,而是在那该死的-0.1附近……波动?谢景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而这场她以为是为了生存的表演,对面坐着的,究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看客?寒风吹过,沈知意只觉得比刚才泼出的冷酒,还要冰寒彻骨。
第三章:冰水与眸光自雪夜罚跪后,沈知意连续几天都心神不宁。那-0.1的好感度,
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中盘旋。它没有变得更糟,甚至在波动,这比直接的仇恨更让她恐惧。
谢景行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她每一次投下巨石,都听不到预期的回响,
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沉寂。系统没有再发布即时任务,仿佛给她时间“休整”,但她知道,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等待着下一道指令。这日午后,
天空阴沉,朔风渐起,眼看一场大雪将至。沈知意正对着一本书册发呆,
系统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叮——新场景任务发布。
”【场景任务三:寒冬落水之罚】地点:御花园,凝翠湖。时间:一个时辰内。
任务内容:在与三皇子(目标谢景行之兄)偶遇时,因“嫉妒”谢景行惊了三皇子的马,
将其推入凝翠湖中。任务奖励:积分3000。任务失败:四级电击惩罚。推入冰湖!
沈知意的心猛地一沉。时值寒冬,湖水冰冷刺骨,谢景行身上鞭伤未愈,又经雪夜跪罚,
寒气入体,再落水一次,恐怕……“系统,这会要了他的命!”她在心中疾呼。
“系统已进行生存概率评估。目标人物体质特殊,且有气运护体,落水后会被及时救起,
生命无虞。请宿主严格执行任务。”系统的回答冷硬如铁。气运护体?
沈知意捕捉到这个奇怪的词。是指他作为未来帝王的主角光环吗?可系统凭什么如此笃定?
没有时间深思,任务时限压迫着她。她立刻起身,吩咐备轿入宫。按照“情节”,
她这个恶毒女配,自然是“恰巧”在御花园“偶遇”她痴恋的三皇子。
一切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当她走到凝翠湖畔时,
果然看到三皇子谢景睿正带着几个侍卫在遛马。而谢景行,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负责照看另一匹略显焦躁的备用马匹。沈知意调整表情,
换上一副欣喜又娇羞的模样,迎向三皇子:“景睿哥哥!”三皇子谢景睿,容貌俊朗,
眉宇间却带着一丝轻浮。他见到沈知意,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
但碍于永宁侯府的权势,还是扯出一个笑容:“知意妹妹,你怎么来了?”“在宫里闷得慌,
出来走走,没想到能遇到景睿哥哥,真是太好了。”沈知意说着台词,
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在不远处的谢景行身上。他穿着比上次稍厚一点的旧棉袍,但依旧单薄。
脸色比雪夜那晚更苍白,嘴唇缺乏血色,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寒冷的空气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三皇子那匹原本温顺的马,不知为何突然被一只惊起的寒鸦吓到,发出一声嘶鸣,
前蹄扬起!“小心!”侍卫们惊呼。三皇子连忙勒紧缰绳,安抚马匹。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就是现在!系统的指令如同鞭子抽在沈知意身上。她心一横,猛地伸手指向谢景行,
声音尖利地喊道:“是你!谢景行!是不是你搞的鬼,想惊了景睿哥哥的马!”这一声指控,
毫无根据,却恶毒至极。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谢景行身上。谢景行抬起头,看向她。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甚至没有一丝被冤枉的愕然,仿佛早已预料。
沈知意被这种目光刺得心头一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几步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推向谢景行的胸口!“你这祸害,给我下去清醒清醒!”触手之处,
是他单薄衣衫下坚硬的骨骼,以及……一种冰冷的温度。他几乎没有抵抗。或者说,
他虚弱得根本无法抵抗。“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谢景行的身影瞬间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啊!七殿下落水了!”宫女太监们顿时乱作一团。
“快救人!”三皇子也吓了一跳,急忙下令。几个会水的侍卫立刻跳了下去。
沈知意站在岸边,浑身冰冷,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谢景行落水前看她的那一眼。
那不是恨,不是愤怒,也不是惊恐。而是一种……极快的、难以捕捉的……了然。
仿佛在说:“看,你又来了。”或者说:“果然如此。”他早就知道她会推他下水!
他甚至……可能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这个认知让沈知意如坠冰窟,
比这寒冬的天气更冷百倍。侍卫们很快将谢景行拖了上来。他浑身湿透,黑发黏在额头上,
脸色青白,牙关紧咬,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已然昏迷过去。“叮——场景任务三完成。
积分+3000。”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沈知意却感觉不到丝毫喜悦。
她看着侍卫们手忙脚乱地将谢景行抬走,地上留下一滩冰冷的水渍。“知意妹妹,
你也太冲动了。”三皇子走过来,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眼底却没什么真正的关心,
反而有点看热闹的意味,“七弟身子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沈知意勉强挤出一个骄纵的表情:“谁让他惊了景睿哥哥的马!活该!”她不敢再多待,
借口受惊,匆匆离开了御花园。回到永宁侯府自己的房间,沈知意屏退左右,
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雪花。谢景行被救起时那青白的脸,
和他落水前那“了然”的眼神,在她眼前交替浮现。“系统,”她声音沙哑地问,
“谢景行……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宿**限不足,无法查询目标人物深层意识信息。
”系统公式化地回应。“那他落水前的眼神怎么回事?他好像知道我要推他!
”“可能为目标人物基于过往经历形成的条件反射或心理预期。宿主无需过度解读,
应专注于任务执行。”条件反射?心理预期?沈知意无法相信这个解释。那眼神太复杂,
太清醒,绝不仅仅是预期。她想起雪夜那-0.1的好感度,
想起他跪在雪中微不可察的嘴角,再结合今天那“了然”的一瞥……一个大胆而惊悚的猜想,
逐渐在她心中清晰起来:谢景行,这个看似被动承受一切欺凌的少年,
或许从来都不是她想象中的受害者。他可能……一直清醒地看着她表演。甚至,在配合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所谓的“任务”,所谓的“折磨”,在他眼中,
岂不成了一场荒唐又残忍的……戏?而她,这个手持剧本的“演员”,是否从一开始,
就站在了别人精心布置的舞台之上?雪花无声地落在窗棂上,
沈知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和迷茫。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执棋者,现在却惊恐地发现,
自己可能只是一枚棋子,而真正的棋手,正是那个被她一次次推向深渊的少年。
第四章:碎玉与裂痕自凝翠湖落水事件后,沈知意病了几天。说是病,
更像是心神耗竭后的应激反应。她夜夜被噩梦缠绕,时而梦见谢景行在冰水中沉浮,
用那双“了然”的眼静静看着她;时而又梦见现代社会的点滴,病床上的母亲泪眼婆娑。
-0.1的好感度像一句无法破解的咒语,谢景行落水前的眼神更是让她如芒在背。
她开始害怕系统的提示音,那意味着她又要去扮演那个连自己都憎恶的角色。然而,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这日清晨,她刚用过早膳,系统的声音便如约而至,
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情味。“叮——新场景任务发布。”【场景任务四:毁诺】地点:北苑,
含冰殿(谢景居住处)。时间:今日内。任务内容:前往目标人物住处,
索要其生母遗物——一枚青玉玉佩,并当面摔碎。任务奖励:积分5000。
任务失败:五级电击惩罚。沈知意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桌上,
温热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袖。摔碎他生母的遗物!这比泼盐水、推落水要恶劣千百倍!
这是直接践踏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珍贵、最不容侵犯的圣地!系统这次发布的,
不再是肉体折磨,而是诛心之刑。积分高达5000,是迄今为止最高的一次。
这“价值”本身就说明了任务的残酷程度。“系统……一定要这样吗?”她声音发颤。
“此情节节点为关键情感转折点,对目标人物性格黑化具有重要催化作用,必须完成。
”系统的回答斩钉截铁,“宿主,请记住你的目标。”回家。目标是回家。沈知意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灰败。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某种力量拖入深渊,
而回家的希望,是那根唯一的、却越来越遥远的稻草。她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再次踏足北苑那片荒凉之地。含冰殿比上次雪夜来时更显破败,寒风穿过破损的窗棂,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殿内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角落里铺着些干草,便是床铺。
谢景行正坐在干草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擦拭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动作一顿,
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似乎比之前更沉静了些。看到沈知意,
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是默默地将手中的东西——一枚用旧布小心包裹着的、隐约透着青光的物件——塞进了怀里。
那应该就是那枚玉佩了。沈知意的心揪紧了。她强迫自己扬起下巴,用刻薄的语气开口,
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哟,七皇子殿下,还没冻死呢?”谢景行站起身,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像深潭水,无波无澜。
这种沉默反而给了沈知意更大的压力。她深吸一口气,直接说明来意:“听说,
你那个短命的娘亲,给你留了块破玉佩?”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了谢景行一直守护的禁区。一直平静无波的少年,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眼底深处,那潭死水终于泛起了剧烈的涟漪,
一种混合着痛苦、震惊和极度压抑的愤怒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涌现出来。
“你……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野兽护食般的警惕。有效果了!
他终于有反应了!不再是那种令人不安的平静和“了然”!可沈知意却感觉不到丝毫快意,
只有更深的罪恶感。她硬着心肠,伸出手:“拿出来。本**看看,是什么样的破烂,
也值得你当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谢景行猛地后退一步,
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藏玉佩的位置。这个动作,充满了少年人下意识的保护欲,
击碎了沈知意最后一点侥幸。“不给?”沈知意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搜!
”两个家丁如狼似虎地扑上去。谢景行本就虚弱,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很快就被死死按住。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双眼赤红地瞪着沈知意。
“放开我!沈知意!你不能动它!”他嘶吼着,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沈知意走上前,
亲手从他怀里扯出了那枚用旧布包裹的玉佩。布包散开,
露出一枚质地普通、却打磨得十分温润的青玉玉佩,样式简单,却透着岁月的痕迹。
“还给我!”谢景行目眦欲裂,挣扎得更加剧烈,额角青筋暴起。沈知意握紧了玉佩,
冰凉的触感却让她觉得烫手。她看着谢景行崩溃的样子,那句系统要求的台词“贱婢之物,
也配留存于世?”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宿主,请完成关键台词及行为!
”系统发出警告。沈知意闭上眼,再睁开时,用尽全身力气,将玉佩高高举起,然后,
狠狠地摔向地面!“不——!”谢景行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喊,仿佛摔碎的不是玉佩,
而是他的心脏。“啪嗒!”清脆的玉碎声,在空旷的破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青玉玉佩在地上摔成几瓣,碎片溅开。按住谢景行的家丁松了手。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地,然后猛地扑向那些碎片,双手颤抖着,徒劳地想要将碎片拼凑起来。眼泪,
大颗大颗地从他赤红的眼中滚落,砸在冰冷的玉碎上,无声无息。他不再嘶吼,
只是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叮——场景任务四完成。积分+5000。”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沈知意站在那里,
看着地上那个崩溃哭泣的少年,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恶魔。她完成了任务,获得了高额积分,
距离回家更近了一步。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解脱,只有无尽的寒冷和空虚?她转身,
想像前几次那样,丢下一句恶毒的评论后逃离。然而,就在她迈步的瞬间,
身后那压抑的呜咽声中,夹杂着一声极低极低、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质问,
清晰地钻入了她的耳朵:“为什么……偏偏是你……”沈知意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第五章:宫宴与暗箭碎玉事件后,沈知意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
谢景行崩溃的哭泣和那句“为什么偏偏是你……”如同梦魇,日夜不休地折磨着她。
她开始严重失眠,
一闭上眼就是那双赤红含泪、充满绝望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眼睛。
她摧毁的不仅仅是一块玉,更是一个少年对亡母最后的念想,
是他内心仅存的、不容玷污的净土。-0.1的好感度在这次任务后,终于发生了变化。
它跌到了-5。看到这个数字时,沈知意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甚至有一丝病态的“欣慰”。看,他终于恨她了。这才是正常的,
这才是她这些暴行应该换来的结果。那近乎于无的-0.1带来的诡异感,
远比这-5更让她恐惧。然而,这丝欣慰很快被更大的空虚和自我厌恶所淹没。
她觉得自己正在被这个角色同化,一步步滑向真正恶毒的深渊。“宿主,
你的情绪波动已影响生理指标,建议进行调节。”系统冷冰冰地提醒,
“即将进入重要情节节点,请保持专注。”重要情节节点?沈知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系统的提示音紧随而至:“叮——新场景任务发布。
”【场景任务五:宫宴构陷】地点:皇宫,麟德殿(中秋宫宴)。时间:今夜。
任务内容:在宫宴上,当众指控谢景行偷窃三皇子(谢景睿)随身玉佩,并“人赃并获”。
任务奖励:积分8000。任务失败:六级电击惩罚。宫宴?当众构陷偷窃?
沈知意的心沉了下去。这不再是私下的折辱,而是要将谢景行的尊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放在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面前践踏!偷窃皇子玉佩,这是重罪,轻则受重罚,
重则可能被废为庶人!积分高达8000,足以说明此事的严重性。“系统,
这会不会太……”“此为核心情节节点,关乎目标人物后续命运转折,必须完成。
”系统不容置疑地打断她,“三皇子的玉佩会由‘相关人员’提前放入谢景行住处。
宿主只需在适当时机发难即可。”连“赃物”都准备好了?这简直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
而她,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夜幕降临,麟德殿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皇室子弟、王公大臣们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沈知意作为永宁侯嫡女,座位颇为靠前。
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却感觉像披着一层沉重的枷锁。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大殿最偏僻的角落。谢景行果然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略显陈旧的皇子礼服,低着头,独自坐在最末席,
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自碎玉事件后,这是沈知意第一次见他。他瘦了很多,
脸颊凹陷下去,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但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他安静地坐在那里,
仿佛整个世界的繁华与恶意都与他无关。沈知意迅速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演技”会瞬间崩溃。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
三皇子谢景睿显然多喝了几杯,正意气风发地与旁人高谈阔论。时机到了。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按计划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咦?景睿哥哥,
你腰间那枚父皇赏的蟠龙玉佩呢?”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恰当的时机,
足以引起附近几桌人的注意。三皇子闻言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脸色微变:“是啊,
本王的玉佩呢?方才还在的!”场面顿时有些骚动。皇子玉佩遗失,可不是小事。
沈知意站起身,
忧”和“灵机一动”的表情:“方才我好像看见七皇子……在景睿哥哥席位附近停留过片刻。
”她故意说得含糊,引导性却极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射向了角落里的谢景行。
谢景行缓缓抬起头。灯光下,他的脸白得透明,眼神却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他看向沈知意,那目光仿佛在说:“又来了。
”这种目光让沈知意的心虚无所遁形。她强撑着,按照剧本,对皇帝皇后方向跪下,
朗声道:“陛下,皇后娘娘,七皇子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不如派人去他住处查探一下,
以免冤枉了人,也免得景睿哥哥的玉佩流落在外。”这话看似求情,实则是坐实了嫌疑,
并且提出了“搜查”的建议。皇帝眉头微皱,显然不喜这种场合的闹剧,但涉及皇子玉佩,
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太监去查。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表情各异,有看热闹的,
有鄙夷的,也有少数流露出同情的。沈知意跪在地上,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如同针扎。她不敢看谢景行,只能死死盯着地面。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太监连滚爬爬地跑进来,脸色惊惶,却不是奔向皇帝,
而是直接扑到了太子谢景弘(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兄长)席前,压低声音急急禀报着什么。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紧接着,负责搜查的侍卫首领也快步进殿,手中捧着的,
并非玉佩,而是一个扎满了细针的桐木小人!小人身上,赫然写着太子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陛下!臣等在七殿下住处搜出此物!”侍卫首领的声音响彻大殿。巫蛊之术?全场哗然!
窃玉不过是品行不端,巫蛊厌胜之术,尤其是在宫中针对储君,
这是十恶不赦、株连九族的大罪!形势急转直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从“偷窃”转向了这更为恐怖的“巫蛊”大案!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
皇后更是惊得站了起来。“冤枉!父皇明鉴!儿臣从未见过此物!
”一直沉默的谢景行此刻也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急声辩解。
但他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沈知意彻底懵了。剧本不是这样的!
系统只说构陷偷窃,这巫蛊小人是怎么回事?!是太子?还是三皇子?他们是想借她的手,
将谢景行彻底置于死地?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谢景行。在他脸上,
她看到了恰当的惊恐、冤屈和绝望。但就在那极度慌乱的眼神深处,在与她目光接触的刹那,
沈知意竟然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冰冷的算计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不是被动卷入的!他或许早就知道今晚不止有偷窃构陷,还有这致命的巫蛊之局!
他甚至……可能将计就计,利用了这场构陷!那巫蛊小人,真的是太子嫁祸?
还是……谢景行自己……这个念头让沈知意遍体生寒。“宿主,
核心情节‘当众构陷偷窃’已完成。因意外因素干扰,任务完成度判定百分之九十,
奖励积分7200。”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毫不意外。沈知意瘫跪在原地,
看着大殿中央瞬间成为焦点的太子、三皇子和陷入绝境的谢景行。她以为自己是被利用的刀,
去构陷一个无辜者。可现在她惊恐地发现,这潭水远比她想象的要深。谢景行,
这个她一直以为在被动承受的少年,或许早已身在局中,甚至……可能也是一名执棋者!
而她这场精心表演的构陷,在真正的权力和生死搏杀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幼稚。宫宴,
彻底乱了。而沈知意知道,她和谢景行之间的关系,以及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从这一刻起,
将彻底改变。第六章:囚鸟的警告宫宴上的巫蛊风波,
最终以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方式草草收场。皇帝虽惊怒,
但似乎并不全然相信谢景行有如此胆量和能力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加之太子一党急于将罪名坐实,动作过于明显,反而引来了皇帝的一丝猜忌。最终,
谢景行被罚禁足于含冰殿,非诏不得出,由宗人府继续“彻查”。这个结果,看似是惩罚,
实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将谢景行从风口浪尖上暂时隔离了起来。沈知意却无法平静。
巫蛊小人出现时谢景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以及系统对此“意外”的平静,都让她确信,
自己卷入的是一场远超她理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力漩涡。而她,
很可能是谢景行用来迷惑太子、引蛇出洞、甚至反向泼脏水的一枚棋子!他早就知道!
他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表演构陷偷窃,或许还在心里冷笑,因为她肤浅的恶毒,
恰好成了他更深刻布局的完美掩护。这种认知让她不寒而栗。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那个看似任她欺凌的少年,体内蛰伏着怎样可怕的心机和力量。任务还在继续。
系统的惩罚一次比一次严厉,积分数额也越来越诱人。沈知意像个提线木偶,
继续扮演着恶毒女配的角色:克扣谢景行的用度,散播他的谣言,在他被禁足的含冰殿外,
用他能听到的声音与宫女肆意嘲讽他的出身……每一次任务完成,积分上涨,
那好感度却像死水般,在-5附近微微波动,不再有大的变化。
仿佛谢景行已经将她彻底看穿,连恨意都懒得再多给她一分。这种无视,
比恨更让沈知意难受。这日,系统发布了新任务,
让她将一盒掺了泥沙的、馊掉的饭菜“赏”给谢景行。沈知意端着那盒令人作呕的饭菜,
再次踏入含冰殿。殿内比以往更加阴冷,谢景行坐在窗边唯一的破旧椅子上,
就着昏暗的天光看书。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未抬。“七皇子,用膳了。
”沈知意将食盒重重放在布满灰尘的桌上。谢景行依旧没有反应,仿佛沉浸在书卷中。
这种彻底的漠视点燃了沈知意心中积压的恐惧、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她猛地上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书:“本**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书卷落地。
谢景行终于抬起头,看向她。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崩溃、愤怒,或是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沈知意被这种眼神看得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