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那个铸钢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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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曾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天才舞者,可一场车祸让她双腿尽废,

肇事者却只赔了些钱就脱罪。他们嘲笑我这个窝囊的父亲,只会躲在角落里哭。他们不知道,

我在铸钢厂干了十年,最擅长的,就是把坚硬的钢铁,烧成滚烫的铁水,

再灌进他们早已腐烂的骨头里。01医生掀开了那层白布。那下面不是我女儿的腿,

而是一团模糊的血肉和白色的碎骨。“她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世界,在那一刻,

被这句话彻底震碎。妻子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没有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团血肉,那是我的梦梦,我的小天鹅。昨天,

她还穿着洁白的舞裙,踮着脚尖,在舞台上旋转,像一朵盛开的雪莲。可现在,

雪莲被碾碎了,碾在了一辆红色跑车的车轮下。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冰冷,

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肺里。我叫林东生,一个铸钢厂的普通工人,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作品,

就是我的女儿林梦梦。她有天赋,又肯努力,从五岁开始,

拿遍了全市所有少儿舞蹈比赛的冠军。老师说,她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可现在,

聚光灯灭了。我站在冰冷的走廊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我市知名企业家高万军之子高阳,于昨夜发生轻微交通事故,

现已与伤者家属达成和解。”轻微?和解?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冲进急诊室,抓住一个护士的胳膊,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肇事司机呢?抓到了吗?

”护士被我吓了一跳,眼神里带着同情。“林先生,您冷静点,听说是高氏集团的公子,

他们家的律师已经来过了,说是会负全责。”负全责?这三个字像一个巴掌,

狠狠地扇在我脸上。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急救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每一声,都像是在为我女儿的未来倒计时。

我冲出医院,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交警队。“我要见那个肇事司机!他凭什么不见我!

”接待我的年轻警员一脸为难,递给我一杯水。“林师傅,您别激动。

对方委托了律师全权处理,他们提出的赔偿方案很优厚,足够您女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一把挥开水杯,滚烫的水洒了我一手,我却感觉不到疼。“我不要钱!我女儿的腿没了!

她的梦想没了!我要他坐牢!我要他偿命!”我的咆哮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警员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林师傅,对方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而且……监控视频里,您女儿当时是跑着横穿马路,虽然对方超速,但您女儿也有责任。

”“她是为了捡被风吹走的乐谱!”“可是在法律上,这并不能成为免责的理由。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是啊,我只是一个工人,我只懂得操作车床,懂得看钢水的温度,我根本不懂什么狗屁法律。

我只知道,我的女儿,被毁了。而毁了她的人,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某个地方,用钱,

堵住所有人的嘴。走出交警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五光十色,

那么漂亮,却又那么冰冷。我回到医院,妻子已经醒了,她呆呆地坐在病床边,

看着昏睡中的梦梦,一言不发,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梦梦的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即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不时地抽搐一下。我走过去,

轻轻碰了碰她的脸。“爸……我的腿……好疼……”她无意识地呢喃着,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再也忍不住,冲出病房,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拳头的骨节被我咬得血肉模糊,可这点痛,

又怎么比得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带着程序化的微笑。“你就是林东生吧?我是高阳先生的**律师,我姓王。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这是一百万的赔偿金,以及一份谅解协议书。

只要你签了字,这笔钱立刻就能到账。”一百万。在我眼里,那不是钱,

那是我女儿的一双腿,是她跳动的梦想。我缓缓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如果我女儿死了,是不是还会再加一个零?”王律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随即又恢复了职业化的表情。“林先生,请你理智一点,这对你,对你的家庭,

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猛地抬手,

一拳砸在了王律师的脸上。他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两个保镖立刻冲上来,

将我死死按在墙上。王律师狼狈地擦着鼻血,眼神变得阴狠。“林东生!你这是暴力袭击!

我可以告到你坐牢!”我被他们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你去告!

你去告啊!老子今天就告诉你!我女儿的公道,我自己来讨!”走廊的尽头,

梦梦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妻子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幕。而我,

在王律师怨毒的目光中,心里那颗叫作“理智”的螺丝,彻底崩断了。02接下来的一周,

像是地狱。梦梦醒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医生来查房,她不理。护士来换药,她不睬。我和她妈跟她说话,她就像没听见一样,

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谁也进不去的世界里。她的腿,因为神经严重受损,彻底失去了知觉。

那双曾经能在地板上跳出最美妙音符的脚,现在软绵绵地垂着,像两片枯萎的叶子。医生说,

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心理疏导。可请来的心理医生,连她的话都引不出来一句。

那天下午,我给她削苹果,小心翼翼地把果皮削成一整条。“梦梦,你看,爸爸给你削的,

像不像一条小蛇?”我像个小丑一样,试图逗她开心。她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转过头,

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爸,我以后是不是个瘸子了?

”我的心猛地一抽,刀子划破了手指,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我慌乱地把手藏到身后。

“胡说什么呢,医生说能治好的,过段时间就能下地走路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我说服不了自己。她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骗我。

”说完这三个字,她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天花板。无论我再说什么,她都不再理我。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恨。不是对肇事者的恨,而是对我的恨。她或许在恨我,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而高阳那边,就像王律师说的那样,我因为打人,

被拘留了二十四小时。出来后,事情变得更糟了。高家的律师团队抓住梦梦横穿马路这一点,

将车祸定性为双方均有责任,高阳负主要责任。最终的判决下来了。高阳因交通肇事罪,

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执行,并赔偿我们一百五十万。宣判那天,我没有去现场。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高阳。他穿着一身名牌,戴着墨镜,被一群保镖簇拥着走出法院。

记者们蜂拥而上,他对着镜头,倨傲地抬起下巴,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我的心上。缓刑。多可笑的两个字。

他毁了我女儿的一生,毁了我的家,结果只是不用坐牢。那一百五十万,

也很快打到了我的账上。妻子看着手机短信里的那一长串数字,没有欣喜,

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东生,我们是不是很没用?连女儿都保护不了……”我抱住她,

拍着她的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看着凶手逍遥法外。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铸钢厂的车间,面前是翻腾着红色铁水的熔炉。我抓着高阳,

把他扔进了熔炉里。他惨叫着,挣扎着,最后化为一缕青烟。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冷汗,

心脏狂跳不止。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藤一样,

开始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既然法律给不了我公道。那我就自己,来当这个法官。

我开始像变了一个人。我不再去医院,把照顾梦梦和妻子的任务交给了我妈。

我每天正常去工厂上班,操作车床,观察钢水,和工友们插科打诨,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没有人知道,下班后,我没有回家。我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开始像个幽灵一样,

在高阳可能出没的地方游荡。高档会所、酒吧、赛车场……我用最笨的办法,

一点点地摸索他的生活轨迹。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很渺"渺小。高阳身边总是有保镖,

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机会,在一个星期后出现了。

我在一个地下赛车场的停车场,看到了高阳那辆骚红色的跑车。

他和一个穿着暴露的网红从车上下来,举止亲昵。我躲在暗处,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伟,我们厂里的电工,也是个赌鬼,

因为欠了高利贷,前段时间被开除了。此刻,他正点头哈腰地给高阳开车门,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原来,他成了高阳的司机。一个念头,瞬间在我脑中闪过。

我没有立刻上前。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跟踪张伟。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去一个地下**,

每次都输得垂头丧气。这天,他输光了最后一个钢镚,被**的人打了出来。

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小巷的垃圾堆旁。我走了过去。他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

“林……林哥?”我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扔在他面前。那是赔偿款里的一部分,

我取出来的现金。他眼睛都直了,挣扎着想去拿。我一脚踩在了钱上。“想不想要?

”他疯狂点头。“想!想!”我蹲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说出了我的计划。他听完,脸色煞白,抖得像筛糠。“林哥……这……这是犯法的!

会死人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你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事成之后,赔偿款分你一半。你可以还清赌债,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里满是挣扎。我知道,他在动摇。我把脚挪开,站起身。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对于一个被欲望和绝望吞噬的人来说,道德和法律,一文不值。03三天后,深夜。

张伟给我打了电话,声音压抑又兴奋。“林哥,**了!”我没有意外,

平静地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按照你说的,弄到了最好的。

但是……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惧。我沉默了片刻。

脑海里闪过梦梦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闪过高阳在法院门口那张嘲讽的脸。“张伟,你记住,

我们不是在犯罪。”“我们是在替天行道。”我的声音很冷,

冷得让电话那头的张伟都打了个寒颤。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月亮,

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那就让我,也变成魔鬼。

计划的第一步,是制造恐慌。第二天,一条新闻引爆了本地的社交网络。

“高氏集团公子高阳深夜飙车,刹车系统离奇失灵,险些坠入江中!”新闻配图里,

那辆骚红色的跑车半个车身悬在跨江大桥的护栏外,下面就是滚滚江水,场面触目惊心。

高阳被吓得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裤子都湿了。我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张伟的手艺不错,只是剪断了一根刹车油管,就差点要了高阳的命。这只是个开始。一时间,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上次车祸的受害者家属在报复。警察也找到了我。

我表现得像一个悲痛欲绝但又无能为力的父亲。“警察同志,我虽然恨他,

但我只是个普通工人,我哪有那个本事去破坏他的跑车?”我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

“我这双手,只会拧螺丝,不会干那种事。”我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

工厂的同事和监控都证明我那晚一直在加班。警察盘问无果,只能离开。高阳那边,

显然是被吓破了胆。他身边的保镖从两个增加到了四个,出入都小心翼翼。

但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滋长。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参加一个派对,

喝的酩酊大醉。张伟把他扶上车,在经过一个偏僻路段时,车子突然“抛锚”了。

张伟假装下车检查,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高阳一个人被锁在车里,手机没有信号。

就在他烦躁不安的时候,车窗外,突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那是我从网上买的鬼怪面具,

配上红色的灯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狰狞。高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没有伤害他,

只是绕着车子,慢慢地走着,用手指甲刮擦着车窗,发出刺耳的声音。那种在封闭空间里,

对未知的恐惧,远比直接的暴力更折磨人。我玩了足足半个小时,

直到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才消失在黑暗中。这件事之后,高阳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身边每个人都想害他。他不敢一个人待着,晚上必须开着灯睡觉,

甚至出现了幻觉。高万军,他的那个企业家父亲,终于坐不住了。他通过关系,找到了我。

地点约在一个高档茶楼的包间里。高万军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

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他给我倒了杯茶,开门见山。“林东生,

我知道是你干的。”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高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五百万。

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你儿子和你的事,一笔勾销。”我看着那张支票,

上面的零多得让我眼花。五百万,足够我下半辈子不用再进那个闷热的车间了。但我笑了。

“高总,你觉得,我女儿的一双腿,我的家庭,只值五百万吗?”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那你想要什么?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什么都不要。”我放下茶杯,身体前倾,

盯着他的眼睛。“我只要他,跪在我女儿的病床前,磕头认错。”“我还要他,

把他对我女儿做的一切,在自己身上,也体验一遍。”高万军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拍案而起。

“林东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我信。

”我平静地看着他。“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我烂命一条,可你儿子,金贵得很。

”“你最好把他二十四小时拴在身边,不然,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他的刹车,会在哪里失灵。

”我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背后,

是高万军气急败坏的咆哮和茶杯碎裂的声音。走出茶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

心里却是一片冰冷。我知道,我和高家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他有钱,有势。而我,

只有一腔孤勇,和一颗早已被仇恨填满的心。04高万军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也更狠。第二天我刚到工厂,车间主任就把我叫了过去。“东生啊,厂里效益不好,要裁员,

你……你明天就不用来了。”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什么都明白了。高万军的势力,

已经渗透到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没有争辩,默默地收拾好东西,

走出了这个我工作了十年的地方。工友们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惋惜,

但更多的是畏惧。没有人敢上前跟我说一句话。回到家,房东堵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张解约合同。“林师傅,真不好意思,我儿子要结婚,这房子要收回来当婚房。

”又是一个蹩脚的借口。我看着这个前几天还跟我称兄道弟的男人,心里一片悲凉。“砰!

”门被关上了。我和我妈,还有妻子的行李,被扔在了楼道里。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那扇紧闭的门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拉住她。“妈,

算了,跟他们置气没用。”我们找了个小旅馆暂时住下。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妻子的电话,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东生!你快来医院!有一群人……一群人冲进病房,说要带走梦梦!

”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高万军,他竟然对梦梦下手!

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当我赶到病房时,只看到一片狼藉。妻子和我妈瘫坐在地上,

脸上都是泪痕。而梦梦的病床,空了。“人呢?梦梦呢?”我抓住一个护士,声嘶力竭地吼。

护士吓得快哭了。“被……被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带走了,他们有转院手续,

我们拦不住……”转院手续。高万军,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是高万军阴冷的声音。“林东生,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

游戏规则,由我来定。”“想要你女儿,就一个人来城西的废弃钢厂。”“记住,一个人。

如果我看到警察,你就准备给你女儿收尸吧。”电话被挂断了。我捏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妻子哭着抓住我的胳膊。“东生,不能去!那是陷阱!我们报警!

”报警?我惨笑一声。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他们能救回梦梦吗?高万军既然敢这么做,

就说明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轻轻推开妻子的手,眼神平静得可怕。“放心,

我不会让梦梦有事的。”我转身,走出了医院。夜色如墨,将我吞噬。我知道,

前面是龙潭虎穴。但为了梦梦,就算是地狱,我也要闯一闯。我没有直接去废弃钢厂。

我先回了一趟我们厂,找到了我的师傅,一个快退休的老钳工。“师傅,帮我个忙。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老师傅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猛地吸了口烟,

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妈的,这世道!干了!”在师傅的帮助下,

我拿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一些化学原料,一个高压气瓶,还有一个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