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祭日,我把杀人犯和小三老公送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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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舒,你赢了!你很得意是不是!”“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让他们死!”“谁让他们要阻止我跟阿辰在一起!

谁让他们要把所有财产都给你这个外人!”“他们该死!你也该死!”她状若疯魔地嘶吼着,

法警立刻上前将她按住。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江辰僵在座位上,仿佛被雷劈中,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这就是你用父母的命,也要去维护的“好兄弟”。江辰,现在,

你后悔了吗?法官面色铁青,再次敲响法槌。“鉴于被告人当庭承认其犯罪事实,

且毫无悔意,态度极其恶劣……本庭将择日宣判!”庭审结束了。我站起身,

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法庭。走到门口时,小姑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

“小舒,别往心里去,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我摇摇头,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姑姑,我没事。”怎么会没事。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赢了官司,

却输掉了整个曾经。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踉跄的脚步声。“林舒……”是江辰。

他追了上来,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对不起……”他看着我,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

他似乎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如今却让我觉得无比陌生。对不起?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如果道歉有用,

我的公婆,能活过来吗?“江辰。”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从你选择包庇她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她的同谋。”“你身上,也沾着你父母的血。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墙壁,

才勉强站稳。脸上是无尽的绝望。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迎着外面刺眼的阳光,

一步步走下台阶。身后,传来小姑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江辰!你还有脸来找小舒!

我们江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耳光。我没有回头。这一切,

都与我无关了。4宣判那天,白月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结束了。

这场耗尽我所有心力的战争,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我走出法院,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我想,我需要一场雨,

来洗刷掉这段时间所有的尘埃和血腥。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车窗降下,

露出王律师的脸。“上车吧,我送你。”我没有拒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着暖气,

驱散了一些寒意。“想去哪?”他问。我想了想,报出了公婆墓地的地址。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中,车内一片静谧。“谢谢你,王律师。”我轻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顿了顿,又说,“节哀。”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到了墓地,

雨势渐小。我买了一束白菊,独自走上那条湿漉漉的石阶。公婆的墓碑并排立在那里,

照片上,他们笑得温和慈祥。我把花放下,跪在墓前,伸出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雨水。

“爸,妈。”我一开口,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都结束了。”“害死你们的凶手,

得到惩罚了。”“你们安息吧。”我趴在冰冷的墓碑上,放声大哭。哭我枉死的公婆,

哭我逝去的婚姻,也哭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自己。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雨彻底停了,

我才慢慢站起身。哭过之后,心里的郁结仿佛也消散了不少。我擦干眼泪,

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活着。

”“连同你们的那一份,一起。”转身下山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辰。

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来了多久。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像是大病了一场。看到我,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林舒。”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沙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回到从前?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缓缓转过身,

看着他。“江辰,你觉得呢?”他被我的反问噎住,脸色更加苍白。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痛苦地闭上眼,“小舒,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闭嘴。”我冷冷地打断他。“江辰,

别再让我听到‘机会’这两个字,我恶心。”“有些错,犯了,就是一辈子。没有机会,

也无法弥补。”“你和我之间,早在你选择站在白月那边的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不,

没有结束!”他突然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我迅速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你别碰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林舒,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怎么对你了?”我反问,

“我让你失去父母了?还是我让你众叛亲离了?”“我……”“江辰,

别再演这副受害者的样子了,没人会同情你。”“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你应得的报应。”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怜悯。“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了。看见你,只会让我想起那些恶心事。”“也别再来这里,

打扰我爸妈的清静。”“他们不想看见你。”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身后,

传来他绝望的嘶吼。“林舒——”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王律师的车还停在山下。

看到我下来,他立刻下车为我打开了车门。“都处理好了?”“嗯。”上车后,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不知道。”我看着窗外,有些茫然,“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城市,

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好的,坏的。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如果不介意的话,”王律师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有个提议。”我看向他。

“我有个朋友,在南方一个海边小城开了家民宿,最近正好缺个管家。”“环境很好,

很安静,适合散心。”“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考虑一下。”海边小城?我的心里,

微微一动。离开这个伤心地,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这听起来,

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好。”我点了点头,“谢谢你,王律师。”他笑了笑,“不用客气。

”车子重新启动,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心里渐渐有了一丝安宁。或许,人生的下一站,真的会是海阔天空。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

命运的纠缠,并不会因为我的离开,就此了断。就在我收拾好行李,

准备第二天飞往南方的前一晚。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而熟悉的女人声音。“林舒,你别得意得太早。

”是白月。她居然能在监狱里打来电话。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她在那头低低地笑着,笑声像毒蛇吐信,“我只是想提醒你。

”“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在里面,

好好地等着你。”“等着你,下来陪我。”她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平静。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笑得更加诡异,“你很快就知道了。”“林舒,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好日子吧。”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游戏才刚刚开始?什么叫等我下去陪她?

一个已经被判了死缓的囚犯,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告诉自己这只是她最后的疯狂。可是,那种不祥的预感,却像一张大网,将我牢牢地笼罩。

我一夜未眠。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出发大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却驱不散我心头的阴霾。就在我准备去换登机牌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

是小姑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哭腔。“小舒!不好了!出事了!

”“江辰他……他从医院顶楼跳下去了!”5江辰死了。从他母亲生前工作过的医院顶楼,

一跃而下。当场死亡。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地上,一具被白布覆盖的身体,

触目惊心。白布的一角被风吹起,露出了一只戴着婚戒的手。那枚被我扔掉的婚戒,

他竟然又捡了回去。小姑哭倒在一旁,几乎晕厥。江家的其他亲戚,围在一边,

对着我指指点点。“就是她!就是这个扫把星!”“克死了公婆,现在又逼死了自己老公!

”“我们江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恶毒的咒骂,

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大脑一片空白。

江辰,死了?他怎么会死?他为什么要死?昨天,他还站在我面前,

苦苦哀求我给他一次机会。今天,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一切,太突然,太荒谬了。

警察走了过来,向我询问情况。“你是死者的前妻,林舒?”“是。”我的声音干涩。

“死者在跳楼前,给你打过电话吗?或者发过信息?”我摇了摇头,“没有。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关于我们离婚的原因,以及他最近的精神状态。我一一作答,

尽量保持着冷静。可是我的手,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时,一个小护士匆匆跑了过来,

将一个信封递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在天台发现的,应该是死者留下的。

”警察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封信。是江辰的遗书。警察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

然后把信递给了我。“你看看吧。”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信上的字迹,潦草而混乱,

可以看出写信人当时的情绪有多么激动。“小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我犯下的错。”“我不是个好儿子,

也不是个好丈夫。”“我害死了爸妈,也失去了你。”“我罪该万死。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可以在你和小月之间找到一个平衡,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所有人。”“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亲手毁了我们的一切。

”“白月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是个自私鬼。”“我没有脸再活下去,也没有脸去见爸妈。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死,能让你消气,能让你……原谅我。”“小舒,忘了我吧,

找个好人,好好活下去。”“来生,我再给你当牛做马。”信纸上,有几滴晕开的水渍,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我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原谅?他以为,他用死,就能换来我的原谅吗?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欠我的,欠他父母的,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是他自己要死的!

不关我们小舒的事!”小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抢过我手里的遗书,

对着周围的亲戚嘶吼。“你们还有没有良心!阿辰是怎么对爸妈的,你们没看见吗?

他是怎么对小舒的,你们不知道吗?”“现在人死了,你们倒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小舒身上!

你们安的什么心!”那些亲戚被小姑吼得哑口无言,讪讪地闭上了嘴。小姑拉住我的手,

眼泪又流了下来。“小舒,别听他们的,姑姑知道,不怪你。”我摇了摇头,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警察最终定性为自杀。因为江辰的死,我南下的计划,被迫搁浅了。

作为他的前妻,虽然已经没有了法律上的关系,但在情理上,我还是留下来,

帮着小姑处理他的后事。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人,比公婆去世时,少了一大半。江辰的死,

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原本已经开始恢复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所有人都认为,

是我逼死了他。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心肠歹毒、克夫克家的女人。走在路上,

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我只是想不明白,

江辰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他的遗书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可我总觉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懦弱到连真相都不敢面对的人,真的有勇气从顶楼一跃而下吗?

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他?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白月在电话里那句阴冷的话。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江辰的死,

会不会和白月有关?可是,她被关在监狱里,她能做什么?为了解开疑惑,我决定,

再去见白月一面。这一次,我是以“江辰死亡案件相关人”的身份申请的会面。手续很顺利。

当我再次坐在那间会面室里时,我的心情,已经和上次截然不同。白月走进来的时候,

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到我,她一点也不意外。“你来了。”她拿起通话器,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我猜到你一定会来。”“江辰的死,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开门见山,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是又怎么样?

不是又怎么样?”“林舒,你没有证据。”“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了?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快意。“我只是在他跳楼前,

给他打了个电话而已。”“我告诉他,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轰——我的大脑,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怀孕?白月怀孕了?江辰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失声叫道,“你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白月打断我,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以为,他每次半夜借口出去见客户,都是真的去谈生意了吗?”“林舒,

你真是天真得可怜。”“他早就跟我睡在一起了,在你还蒙在鼓里,

傻乎乎地当你的贤妻良母时。”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一直以为,

江辰虽然对白月余情未了,但至少,他还守着婚姻的底线。原来,从头到尾,

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可悲的傻子。“我告诉他,我会在监狱里,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白月的声音,

像魔鬼的低语,在我耳边回响。“我告诉他,等孩子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他的爸爸,

是个害死自己父母,逼死自己爱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我告诉他,

我会让这个孩子,一辈子都活在耻辱和仇恨里。”“所以,他崩溃了。”“他求我,

求我不要这么做。”“我说,可以啊,除非,你死。”“你用你的死,来洗刷你的罪孽,

来换我们母子一个安宁。”“然后,他就真的去死了。”白月说完,笑得更加开心了。

“林舒,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为了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呢?你算什么?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这个女人,

已经不是人了。她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你不会得逞的。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就算你生下孩子,

他也是杀人犯的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而你,白月,你这辈子,

都别想再走出这扇门!”“是吗?”白月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突然凑近玻璃,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那可不一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的死缓判决,很快就会被改判。”“而我,最多再过十年,就能出去了。”“因为,

我得了绝症。”“肺癌,晚期。”6肺癌晚期。这四个字,像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响。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白月,得了绝症?这怎么可能?她看起来,

明明那么……健康。“很意外,是不是?”白月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意外。”“就在一审判决下来之后,我突然开始不停地咳嗽,咳血。

”“送到医院一查,肺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我却从她的眼底,

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甘和怨毒。“所以,你就利用这件事,逼死了江辰?”我终于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江辰,

只是她报复计划里的第一颗棋子。而我,是她的最终目标。“逼死?”白月嗤笑一声,

“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而已。”“是他自己,选择了死。”“不过,他的死,

倒也提醒了我。”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幽深而诡异。“林舒,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

是不是就能在下面,跟他长相厮守了?”一股寒意,瞬间从我脊背窜起。我毫不怀疑,

这个疯子说得出,就做得出。“你别忘了,这里是监狱。”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以为,

你还能为所欲为吗?”“在监狱里,的确不能。”她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可是,

如果我出去了呢?”我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按照法律,

像我这种身患绝症、生命垂危的罪犯,是可以申请保外就医的。”“也就是说,我很快,

就能出去了。”“林舒,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地,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她的脸上,

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看着她,只觉得手脚冰凉。我终于明白,

她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了。她要出来。她要出来杀了我。会面时间结束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看守所,脑子里一片混乱。白月要保外就医。这个消息,像一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立刻给王律师打了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王律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林舒,你先别慌。”“保外就医的审批,是非常严格的。

必须有省级人民**指定的医院开具的证明文件,而且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

”“就算她真的得了绝症,也未必能申请成功。”“而且,即便她出来了,

也必须在指定的居所接受社区矫正,行动是受限制的。”王律师的话,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

但那种不祥的预感,却始终挥之不去。白月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既然敢这么说,

就一定有她的后手。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处理江辰的后事,

一边密切关注着白月那边的动静。江辰的葬礼过后,小姑把我叫到了她的家里。

她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小舒,这是阿辰留给你的。”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份财产**协议。江辰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他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

还有他自己的存款和股票,全都**给了我。落款日期,是他跳楼的前一天。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到死,都还想着要补偿我。可是,这些东西,

我要来又有什么用?能换回我公婆的命吗?能换回我被毁掉的人生吗?“小舒,你就收下吧。

”小姑叹了口气,“这是他欠你的。”“姑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江辰这个混账东西,

死有余辜。”“但是,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这些东西,你拿着,

以后找个好地方,重新开始。”我看着小姑花白的头发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一阵酸楚。

这段时间,最痛苦的人,其实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兄嫂和侄子,接连离世。这样的打击,

足以压垮任何人。可她却一直强撑着,反过来安慰我。我把文件推了回去。“姑姑,

这些东西,我不能要。”“这本来就是江家的东西,应该由您来继承。

”“我……”“您别说了。”我打断她,“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跟江家,跟江辰,

有任何牵扯。小姑看着我坚决的样子,最终没有再勉强。她只是拉着我的手,

一遍又一遍地说:“好孩子,苦了你了。”和小姑告别后,我回到了我和江辰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