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林苗结婚三年,我在她家的古玩店当学徒,当牛做马,任劳任怨。我以为我勤勤恳恳,
就能换来她的真心。直到那天,岳父的寿宴上,她挽着店里的大老板王德发,
当众宣布我是个废物,要和我离婚。王德发搂着她的腰,甩给我一张五万块的支票,
轻蔑地笑道:“陈默,这点钱够你滚出我们的视线了吧?你这种穷鬼,配不上林苗。
”我捏紧拳头,屈辱得浑身发抖。他们不知道,就在我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
我的双眼一阵刺痛,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变了。
眼前那只被王德发吹嘘成价值百万的“元青花”大罐,上面只萦绕着一层稀薄的灰气。
而墙角被林苗随手当垃圾扔掉的一个破碗,却散发着刺眼夺目的金色光芒。1.“陈默,
你看什么看?还不拿着钱滚!”王德发见我死死盯着墙角的破碗,脸上满是不耐。
林苗更是厌恶地皱起眉,声音尖锐刻薄:“怎么?还想顺手牵羊?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周围的亲戚宾客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早就说了,这陈默就是个吃软饭的,没本事。
”“可不是嘛,你看王老板,那才叫一表人才,和林苗多配啊。”“三年了,
连个窝都买不起,被甩了也活该。”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脏。我曾以为,
我对林苗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我没日没夜地在店里学手艺、干杂活,从擦桌子到送货,
什么都做。我把每个月微薄的薪水全部交给她,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我以为,
我们的爱情能战胜物质。原来,只是我以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
我没有去看林苗,也没有去看王德发,而是径直走向那个墙角。那个破碗,缺了个口,
上面满是污泥,看起来就像路边捡来的垃圾。可是在我的视野里,
它周身环绕着一层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金色宝气,那光芒温暖而厚重,
仿佛沉淀了千年的时光。“站住!”王德发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我没理他,弯腰,
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个破碗。入手温润,沉甸甸的。林苗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笑了起来:“陈默,你疯了吧?一个我们家用来喂猫的破碗,你还当成宝贝了?
穷疯了是吗?”王德发也嗤笑一声,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他拿,
一个破碗而已,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我用拇指轻轻擦去碗底的污泥,
露出了三个字——“奉华款”。我的心,猛地一跳。奉华,南宋德寿宫的配殿,
是宋高宗宠妃刘贵妃的居所。奉华款的瓷器,是当时宫廷专门为她烧制的御用之物,
存世极少,每一件都是国宝级的珍品。而眼前这只,虽然残破,但那釉色,那器型,那款识,
无一不彰显着它的不凡。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林苗和王德发。“这只碗,我要了。
”“随便拿,赶紧滚!”林苗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我将那张五万块的支票,
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王德发,林苗。”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你们记住了,今天是我陈默,休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有,
”我举起手中的破碗,对着众人,“你们眼里的垃圾,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
你们今天对我做的,来日,我必百倍奉还。”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转身,
捧着那只“奉华”款的残碗,昂首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地方。门外,阳光刺眼。
我的新人生,从这一刻,开始了。2.我身无分文,只有一个破碗。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我一时间有些茫然。这三年,我的世界里只有林苗和那家古玩店。如今被一脚踹开,
竟连个去处都没有。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身边。
看着碗上那圈浓郁的金光,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这双眼睛,是我唯一的翻盘希望。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产生异变,但我清楚地感觉到,我能“看见”古董的价值。
年代越久远,价值越高,它散发出的宝气就越浓郁。
比如王德发店里那尊被他当镇店之宝的“元青花”,在我眼里就是一层淡淡的灰气,
显然是件现代仿品。而这个不起眼的破碗,却金光冲天。我需要钱,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打开手机,在地图上搜索本市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文昌阁。打车过去是不可能了,
我查了公交路线,揣着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挤上了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一个小时后,
我站在了文昌阁的牌坊下。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地摊和店铺,真假难辨的古董琳琅满目。
我没有急着出手手里的碗。这东西太珍贵,一旦出手,必然引起轰动。
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怀璧其罪,未必是好事。我需要的是第一桶金,
一笔能让我站稳脚跟的钱。我开启了我的“宝气之眼”,开始在地摊上搜寻。视线所及,
大部分物件都萦绕着灰白之气,偶尔有几件泛着淡淡的白光,说明是有些年份的民国老物件,
但价值不高。我耐着性子,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看过去。半个多小时后,
我的脚步在一个卖旧书杂物的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主是个老大爷,正昏昏欲睡。
在摊位角落里,一堆废旧的字画中,我看到了一抹与众不同的光。那是一道清亮的青色光晕,
虽然不如何浓郁,但在一片灰白中,显得格外醒目。我走过去,蹲下身子,
在那堆字画里翻找起来。很快,我抽出了一幅卷轴。画已经发黄,上面还有不少霉点,
画的是几株残荷,一只翠鸟立于荷杆之上,意境萧索。画的落款是“八大山人”。
摊主大爷被我惊醒,瞥了一眼,懒洋洋地说:“小伙子,有眼光啊,八大山人的画,
便宜卖你,五百块。”周围几个逛地摊的人听到“八大山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随即又哄笑起来。“老张,你又忽悠人了,你这‘八大山人’上个礼拜不才卖三百吗?
”“这画一看就是印刷品做旧的,小伙子,别上当。”大爷脸一红,
梗着脖子说:“三百就三百,爱要不要!”我知道,这幅画肯定不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八大山人的真迹,宝气绝不止是这种程度的青光。但是,这股青光纯正,
说明它绝非现代仿品,而是清代某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的仿作,依然具有不小的收藏价值。
我指着画上的霉点,开始讲价:“大爷,您看这品相,都快烂了。一百块,我拿走,
就当买张旧纸了。”“一百?你打发要饭的呢?”大爷眼睛一瞪。“您看,这画轴都断了,
这儿还破了个洞。”我继续挑刺。来回拉扯了几个回合,最终,我以一百五十块的价格,
拿下了这幅画。钱是我用手机支付的,花的是我仅剩的生活费。揣着画,
我直奔文昌阁里最大的一家寄卖行——“聚宝斋”。3.聚宝斋的伙计见我穿着寒酸,
手里还捧着个破碗,眼神里满是鄙夷。“收东西的师傅在里面,自己进去。”他指了指里屋,
便不再理我。我走进里屋,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擦拭着一个鼻烟壶。
他就是聚宝斋的掌柜,孙明。在古玩圈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孙掌柜。
”我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在我手里的破碗上停留了一秒,
随即又落到我手里的画轴上,淡淡地问:“卖东西?”“是,想请您给长长眼。
”我将画轴放到他面前的桌案上,缓缓展开。孙明起初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当画卷完全展开,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扶了扶眼镜,凑近了仔细端详,从画纸的质地,
到墨色的深浅,再到印泥的痕迹,看得极其认真。“小伙子,这画……你哪儿来的?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地摊上淘的。”我如实回答。孙明倒吸一口凉气,
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赞叹道:“好眼力!”他沉吟片刻,说:“这幅画,
虽然不是八大山人的真迹,但笔法老道,墨韵生动,
是清中期一位名叫‘墨翁’的画家的仿作。墨翁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专仿八大山人,
几可乱真。这幅画,品相虽然差了点,但市价……至少在八万块。”我心中一喜,
和他预估的差不多。“孙掌柜果然好眼力。”我恭维了一句。孙明笑了笑,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小兄弟,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这样,我也不跟你绕弯子。
这画我们聚宝斋收了,给你十万。交个朋友,以后有好东西,多往我这儿送。
”从八万抬到十万,这孙明,是个人精。他看出了我的窘迫,也看出了我的潜力,
这是在提前投资。我没有犹豫:“好,成交。”孙明很爽快,当场给我转了账。
手机银行提示到账十万元的短信响起时,我感觉像做梦一样。几个小时前,我还被扫地出门,
身无分文。现在,我有了第一桶金。“小兄弟,你手里这只碗……?
”孙明终于问到了我一直捧着的破碗。我笑了笑,将碗递了过去。孙明接过碗,
只看了一眼碗底的“奉华”款,脸色就瞬间变了。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反复摩挲着碗壁,嘴里喃喃自语:“奉华……奉华款……这釉色,
这器型……天哪……”良久,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小兄弟,
这……这是南宋官窑的‘奉华’款真品!你……你从哪儿得来的?”“一个朋友不要了,
送我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孙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他看着我,
眼神无比郑重:“小兄弟,这只碗,虽然残了,但它是国宝!价值连城!
你……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孙掌柜,我想,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4.我在聚宝斋,和孙明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没有隐瞒我的过去,
将我如何在王德发店里当了三年学徒,如何被林苗和王德发联手赶出门的事情,
简略地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宝气之眼”的秘密,我只字未提。孙明听完,唏嘘不已,
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陈,你这是蛟龙入浅滩,被虾蟹欺了。王德发那种货色,我早有耳闻,
靠着坑蒙拐骗起家,在圈子里名声臭得很。”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赏:“你有这份眼力,
又有这份心性,将来必成大器。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只要我孙明能帮得上忙的,
绝不推辞。”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需要一个平台,一个靠山。孙明在文昌阁经营多年,
人脉广,信誉好,是最好的人选。“孙掌柜,我想做直播。”我说出了我的想法。“直播?
”孙明愣了一下。“对,直播鉴宝,直播捡漏。”我解释道,“现在的古玩市场水太深,
普通人很容易上当受骗。我想开个直播间,帮大家免费鉴宝,顺便去地摊上实战捡漏,
把整个过程播出来。这既能积累人气,也能戳穿那些骗子的把戏。”孙明的眼睛亮了。
他是个生意人,立刻就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和巨大的流量潜力。“好!这个想法好!
”他一拍大腿,“小陈,我支持你!场地、设备,我来提供!你就在我聚宝斋里播,
我给你腾个最好的位置出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至于那只“奉华”款的残碗,
我和孙明商量后,决定暂时寄存在聚宝斋的保险柜里。这东西太烫手,
等我有了足够的名气和实力,再让它重见天日。当天晚上,我在孙明的帮助下,
在文昌阁附近租下了一间小公寓。虽然不大,但窗明几净,是我自己的家。我洗了个热水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眼神里的卑微和怯懦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锐利。我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想了想,
取名为——“直播捡漏第一人,陈默”。第二天,在聚宝斋专门为我布置的直播间里,
我开启了我的第一场直播。5.“哈喽大家好,我是陈默,一个普通的古玩爱好者。
从今天起,我会在这里,带大家一起走进古玩的世界,直播捡漏,在线鉴宝,揭露行业黑幕。
”镜头前,我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直播间里,
一开始只有寥寥几个人,还是孙明发动朋友进来捧场的。弹幕稀稀拉拉。“主播好年轻啊,
懂古玩吗?”“又是一个想火想疯了的,捡漏?你以为漏是那么好捡的?”“哗众取宠,
鉴定完毕。”我没有理会这些质疑。我对着镜头笑了笑:“我知道大家现在不信,没关系。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话不多说,咱们现在就去文昌阁的地摊区,实战一波。
”我拿着手机和稳定器,在孙明派给我的一个年轻伙计小李的陪同下,走进了地摊区。
我一边走,一边开启“宝气之眼”扫描。同时,
我也在直播间里给大家科普一些基础的古玩知识,比如如何分辨瓷器的年份,
如何看铜器的包浆等等。这些都是我过去三年在王德发店里学到的理论知识,
虽然他没安好心,但为了让我更好地帮他骗人,确实也教了我不少东西。如今,
这些知识成了我最好的伪装。直播间的观众,慢慢多了起来,从几十人,涨到了一百多人。
“主播讲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就不知道实战怎么样。”就在这时,
我的眼睛,被一个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卖铜器杂项的摊位,
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横肉。在他摊位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正散发着一圈浓郁的黄光。那黄光厚重,隐隐有龙纹盘绕,绝非凡品。我心中一动,
走了过去。“老板,这锁怎么卖?”我指着那把铜锁问道。摊主瞥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直播设备,眼珠子一转,狮子大开口:“小伙子,有眼光啊!
这可是明代宫里出来的鎏金龙纹锁,一口价,五万!”直播间里顿时炸了锅。“**,
这破锁要五万?抢钱啊!”“主播快走,这老板一看就是个奸商。”“完了,主播要被坑了。
”我笑了。我拿起那把锁,对着镜头,也对着那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板,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这把锁,从这形制和工艺来看,确实是明代的没错。但是,
”我话锋一转,用手指刮了刮锁上的一处锈迹,露出下面暗淡的铜色,
“你这可不是什么鎏金,就是普通的黄铜。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宫里的东西,
就是当时大户人家用的。最关键的是……”我将锁翻过来,
指着钥匙孔旁边一个极其微小的裂缝:“这里,有修补过的痕迹。锁芯已经坏了,
这是一把废锁。”摊主的脸,瞬间就绿了。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这把锁,品相完好的,
市价大概在三千左右。你这把是坏的,最多值五百。老板,我说的对吗?
”摊主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个行家。直播间里,
弹幕已经刷疯了。“**!牛逼啊主播!”“6666,这简直是火眼金睛啊!
”“奸商脸都绿了,太解气了!”“主播,粉了粉了!”我看着摊主,继续说道:“五百块,
你卖不卖?不卖我可就走了。”那摊主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卖……卖了!”我爽快地付了钱,拿着铜锁,
对着镜头说:“各位老铁,五百块,拿下明代黄铜锁一把。虽然是坏的,
但光是这铜料和工艺,就值这个价。今天,小赚一笔。”我的第一场直播捡漏,成功。
直播间人气,瞬间突破了一千。6.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坚持直播。
我带着直播间的观众,逛遍了文昌阁的角角落落。凭借着“宝气之眼”,
我总能从一堆垃圾里,找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有时是一枚被当成游戏币的清代花钱,
我二十块买入,转手就卖了两千。有时是一本不起眼的线装古籍,我五十块拿下,
发现是本罕见的明代刻本,被一个大学教授以五万块的价格收购。还有一次,
我从一个卖旧家具的手里,花一千块买了一张破旧的方桌。直播间里所有人都说我亏了,
结果我回去把桌子拆开,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民国时期的地契。那张地契对应的,
是市中心老城区的一间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按照现在的市价,至少值三百万。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一千块变三百万?主播你还是人吗?”“这是捡漏?
这是抢银行啊!”“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主播,缺挂件吗?会喊666的那种!
”我的粉丝数,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飙升,短短一周,就从零涨到了十万。
“直播捡漏第一人,陈默”这个ID,在古玩直播圈里,迅速打響了名气。
孙明看着我每天带回来的“漏”,嘴巴都快合不拢了。他现在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尊活财神。“小陈,你简直就是个妖孽!”他不止一次这样感叹。我只是笑笑,
并不多言。我赚到的钱,除了改善生活,大部分都用来继续投入。我不再局限于地摊,
开始出入一些古玩店铺,甚至是一些小型的拍卖会。我的资本,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而我的名气,也终于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这天,我正在直播,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通后,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既熟悉又恶心的声音。“陈默……是我,林苗。
”7.林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意味。“有事吗?”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林苗?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不会是那个传说中抛弃主播的拜金女前妻吧?”“好家伙,正主找上门了?”“主播别理她,
这种女人,晦气!”林苗显然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她的声音有些尴尬:“陈默,
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直接拒绝。
“别这样,陈默。”林苗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重新开始?
她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林苗,你是不是看到我直播火了,
赚了点钱,所以又想回来?”我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心思。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冷笑一声,
继续说道:“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你是怎么挽着王德发,骂我是废物,
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门的,你也忘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
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你和王德发,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别再来烦我。”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直播间里,一片叫好之声。“主播牛逼!
就该这么对她!”“太解气了!这种女人,早干嘛去了?”“主播三观正,爱了爱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镜头说:“不好意思各位,一点私事,
让大家见笑了。我们继续。”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林苗和王德发的**程度。他们见软的不行,很快就给我来了一招硬的。
8.几天后,我的直播间里,突然涌入了一大批黑粉。这些人一进来,
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刷屏辱骂。“什么捡漏第一人,就是个骗子!
”“他捡到的东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托儿,全都是剧本!”“大家别被他骗了,
这个人以前就是个吃软饭的,人品极差!”“陈默滚出直播界!”弹幕瞬间被搅得乌烟瘴气。
我的铁粉们奋力反击,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败下阵来。我皱了皱眉,
知道这肯定是王德发的手笔。他这是看我好了,眼红了,想把我搞臭。“各位朋友,
安静一下。”我对着镜头,沉声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疑惑。说我是骗子,说我演剧本。
可以,没问题。”“口说无凭。今天,我就给大家来一场硬核的。我们不开美颜,不开滤镜,
不带助理,就我一个人,一部手机。我们去一个地方,一个号称‘十逛九空’,
骗子横行的地方——鬼市。”“是骡子是马,我们拉出来遛遛。如果我今天在鬼市空手而归,
我陈默,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是骗子,从此退出直播界。”我的话,掷地有声。
直播间的弹幕,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彻底爆发。“**!主播玩这么大?”“鬼市?
那地方可是神仙难断啊!”“主播太刚了!我信你!”“支持主播!干翻那帮喷子!
”那些黑粉也暂时哑火了,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鬼市,是古玩行里最神秘,
也是水最深的地方。天不亮开市,天一亮就散。里面鱼龙混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东西不保真,交易不退货,全凭一双眼力。敢去鬼市的,
都是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自信的老炮。而我,就是要去这个龙潭虎穴,证明我自己。
9.凌晨四点,天还是一片漆黑。我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郊区的一片废旧厂房。
这里就是鬼市的所在地。我打开直播,镜头里,是影影绰绰的人群,
和一排排在地上铺开的地摊。每个摊位前,都只点着一盏昏暗的马灯,光线摇曳,
更添了几分神秘。“老铁们,鬼市到了。这里的规矩,多看少说,看中了东西,
直接跟老板递价格,行就行,不行就走,不兴讨价还价。”我压低了声音,
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直播间的人气,已经突破了三十万。无数人都在屏幕前,
等待着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我开启“宝气之眼”,开始在人群中穿梭。鬼市里的东西,
确实比文昌阁要杂得多,也高级得多。我看到了不少泛着白光、青光的物件,甚至还有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