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妹妹去死,她却换上我的脸抢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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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病危,我同意和魔鬼做交易,用我三年的记忆和情感换她康复。昏迷前,

我最后看了一眼我的爱人,让他等我醒来。三年后,我从医院醒来,脑中一片空白,

只记得要去找一个人。我在街上茫然地走着,看到一个女人正被她的丈夫家暴。

女人被打得蜷缩在地,却死死护着怀里的一个旧相册。不知为何,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注意到女人无名指上那枚和我一模一样的戒指。我颤抖着上前扶起她,

当我看清她那张和我曾经一模一样的脸。我脑中轰然炸响,所有记忆瞬间回笼。

这个被毁容、被打断腿的女人,才是我自己!而我现在的身体,是妹妹的!

而那个打人的丈夫,正是我的爱人!他怀里抱着他们俩的孩子,满脸厌恶。

我用一切换回了妹妹的命,她却顶替了我的人生,并任由我被作践至此。我扶着「自己」

站了起来。既然换了人生,那就把命也换过来吧!1.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一个护士见我醒来,惊喜地喊道:「苏瑶**,你终于醒了!」

苏瑶?我茫然地看着她,脑子里空空荡荡,我是谁?苏瑶是谁?护士似乎看出了我的迷茫,

温声解释:「您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很久,不记得以前的事是正常的,

慢慢就会想起来。」我点了点头,动了动身体,感觉前所未有的轻盈和健康。

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执着地呼喊,去找一个人,一定要找到他。他是谁?我不知道。

凭着一股莫名的执念,我办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阳光落在我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双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将我带进一个老旧的社区。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又陌生。忽然,

一阵激烈的争吵和孩子的哭声从不远处的巷口传来。「**!又拿着这破相册装死给谁看!

脸都烂了还当自己是天仙!」一个男人粗暴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呜咽。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巷子深处,

一个男人正对倒在地上的女**打脚踢。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男人却毫不理会,反而更加暴躁。「哭哭哭!跟你那死人妈一样晦气!

」地上的女人蜷缩着,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却依旧用身体死死护住怀里的一个旧相册。

那本相册的封面,我认得,是我最喜欢的星空图案。为什么我会认得?

我的心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我死死盯着那个施暴的男人,

一张英俊却狰狞的脸。这张脸,为何让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熟悉?混乱中,

我看到了女人护着相册的手,那只手上,无名指戴着一枚铂金素圈戒指。那款式,

那光泽……我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正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为什么?

我颤抖着上前,一把推开那个男人:「住手!」男人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回过头,

在看清我脸的瞬间,他脸上的暴戾瞬间凝固,转为震惊和一丝慌乱。「苏……苏瑶?

你怎么在这里?」他认识我?我没有理他,蹲下身,扶起地上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当她抬起头,一张被泪水和血污冲花的脸撞入我的视线。

那张脸……一道疤痕从她的左边眉骨狰狞地划到下颌,半边脸都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皮肤坑坑洼洼。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和麻木。可那双眼睛的轮廓,那挺直的鼻梁,

那即便毁容也依稀可见的精致骨相……分明,和我记忆深处的那张脸,一模一样!不,

应该说,和我曾经的脸,一模一样。轰!我的大脑像被投入一颗炸弹,

无数破碎的画面汹涌而来。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妹妹苏瑶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姐,

我不想死……」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出现在病房:「我可以救她,

但需要你用三年的记忆和情感作为交换。」我毫不犹豫地签下契约。昏迷前,

我最后看了一眼我的爱人,凌澈。「阿澈,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凌澈抱着我,

眼圈通红:「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阿瑾。」阿瑾……苏瑾。我叫苏瑾!

记忆回笼的瞬间,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我低头看着自己这双纤细白皙的手,

这具健康、充满活力的身体,属于我的妹妹,苏瑶。

而地上这个……这个被毁容、被打断腿、被当成垃圾一样对待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我,苏瑾!

那个施暴的男人,就是口口声声说会等我的爱人,凌澈!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和苏瑶的孩子。

我用我的一切换回了妹妹的命。她却在我沉睡时,换上了我的脸,占据了我的人生,

和我的爱人结婚生子。然后,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作践至此。我扶着「自己」

那具残破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看向苏瑶和凌澈的眼神,淬满了冰冷的恨意。

既然换了人生,那就把命也换过来吧!2.「你是谁?你不是苏瑶!」凌澈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警惕。我现在的身体虽然是苏瑶的,但灵魂的苏醒,

让我的眼神和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种冷冽和决绝,是温顺的苏瑶从不曾有过的。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我」的伤势。断了的腿被随意地用木板固定着,

身上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手腕上还有触目惊心的烫伤。她看着我,

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光亮,嘴唇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快走。」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都到这种地步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碎片,还在想着保护别人。

「姐?真的是你吗?你醒了?」一个惊喜又惶恐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女人快步跑来。她穿着名牌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那张脸,赫然是我的。

是曾经那个健康、美丽、意气风发的我。她,就是现在的苏瑶。她跑到凌澈身边,

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然后看向我,眼中是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泪光。「太好了,姐姐,

你终于好了!这三年,我和阿澈都好担心你!」她演得真好,

仿佛我们还是那对相亲相爱的姐妹。凌澈被她一提醒,也立刻反应过来,附和道:「对,

瑶瑶,你姐姐她……病好了?」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我冷笑一声,

扶着地上残破的「我」,一字一句地开口:「是啊,病好了。所以,不认识我了吗?阿澈。」

最后两个字,我叫得又轻又慢。凌澈的脸色瞬间变了。「阿澈」这个昵称,

是我对他的专属称呼。苏瑶在我面前,总是规规矩矩地叫他「姐夫」。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妻子」,眼神里带上了审视和怀疑。苏瑶的身体僵住了,

她抓着凌澈手臂的力道猛然收紧,脸上血色褪尽。「姐,你……你说什么呢?这是阿澈,

是你的妹夫啊。」她还在强作镇定。「妹夫?」我笑意更冷,「三年前,

在我签下那份契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的。」我每说一个字,苏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周围的邻居已经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那不是凌澈家那个疯婆子吗?

怎么又被打成这样?」「旁边那两个漂亮姑娘是谁啊?长得跟那个疯婆子以前一模一样!」

「听说是她姐妹,一个大病初愈,一个嫁给了凌澈……这关系真乱。」疯婆子。

他们叫我「疯婆子」。我看向苏瑶,眼神如刀:「妹妹,你告诉我,这三年,

我究竟是怎么疯的?」苏瑶被我看得步步后退,她眼中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

她猛地指向地上狼狈的我,尖声道:「是她!是她疯了!她三年前就疯了,

妄想自己是我姐姐苏瑾!阿澈,你快把这个疯子赶走!还有你,」她转向我,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敢冒充我!」好一出贼喊捉贼。她想把水搅浑,

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凌澈被她喊得回过神,他皱着眉,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我」,

眼中的烦躁和厌恶越来越浓。「够了!都给我闭嘴!」他怒吼一声,

将怀里哭闹不休的孩子塞进苏瑶怀里,「还不嫌丢人吗?赶紧把这疯子带回去锁好!」

他口中的「疯子」,自然是指我那具残破的身体。而苏瑶,

则恶毒地瞪着我:「你是谁派来的?想敲诈吗?我告诉你,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滚!」

她不敢承认我的身份,只能将我当成一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忽然觉得很平静。哀莫大于心死。我不再和他们争辩,只是弯下腰,想要将「我」抱起来。

「你想干什么!」凌澈立刻警惕地拦在我面前。「带她走。」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不行!」苏瑶尖叫起来,「她是我姐姐,就算疯了也该由我们照顾!

你这个外人凭什么带走她!」她怕。她怕我带走这具身体,怕我找到证据,

怕我揭穿她的一切。所以,她要把「我」牢牢控制在手心里,继续折磨,直到「我」

彻底消失。我抬眼,静静地看着她。「苏瑶,你真的以为,换了一张脸,

就没人认得出你了吗?」我的目光,落在了她光洁的手腕上。那里,本该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那是苏瑶天生的印记。而现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3.苏瑶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眼神瞬间慌乱。凌澈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我什么?」我向前一步,逼近苏瑶,

「这具身体,你用得还习惯吗?有没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它真正的主人,

正躺在阴暗的角落里,替你承受着本该属于你的痛苦?」「你胡说八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抱着孩子,不住地往凌澈身后躲,

一副受尽惊吓的模样。凌澈的保护欲被激发,他一把将我推开,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我被他推得后退两步,撞在冰冷的墙上。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我看着这个曾经承诺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如今却为了另一个人,

对我刀剑相向。而那个人,还是顶着我的脸。真是讽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那是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是我在离开医院时,顺手买的。「报警?

好啊。正好让警察来听听,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照顾』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的。」

我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刚才凌澈的咒骂,苏瑶的尖叫,

以及周围邻居的议论。「……凌澈家那个疯婆子……」「……打得真惨,腿都断了……」

「……这对夫妻真狠心……」凌澈和苏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没想到,

我从一开始就在录音。「你!」凌澈气急败坏地想来抢。我灵巧地躲开,将录音笔举得更高。

「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怕警察来了,发现这位『疯婆子』身上的伤,不止是今天才有的?

」我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邻居。他们虽然畏惧凌澈,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谴责。虐待,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感到不适。凌澈投鼠忌器,

不敢再轻举妄动。苏瑶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知道,一旦警察介入,事情就会变得无比麻烦。

她死死咬着唇,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我迎着她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三年前,我叫苏瑾。我有一个患了绝症的妹妹,叫苏瑶。

为了救她,我用我的一切作为交换,陷入沉睡。」「我拜托我的爱人凌澈,照顾好我的妹妹,

等我醒来。」「今天,我醒了。却发现,我的妹妹变成了我,我的爱人成了她的丈夫,而我,

成了一个被他们囚禁、虐待的疯子。」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巨石,

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故事太过离奇,也太过残酷。

「你……你血口喷人!」苏瑶终于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家别信她!

她就是个骗子!想来破坏我们家庭的!」凌澈也反应过来,厉声呵斥:「一派胡言!

我妻子苏瑾一直在我身边,这个疯子是三年前突然闯进我们家的,我们看她可怜才收留她!」

他还在撒谎。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选择维护苏瑶,

维护他们那个用我的血肉堆砌起来的幸福家庭。我的心,彻底冷了。我不再看他们,

只是低头,对怀里的「我」轻声说:「别怕,我带你回家。」然后,我抱着她,一步一步,

坚定地向巷口外走去。「站住!」凌澈想拦。「让她走!」周围的一个大妈突然喊道,

「不管真假,先把人送医院看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对!快打120!」

舆论开始倒向我这边。凌澈和苏瑶被邻居们围在中间,进退两难。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抱着那个残破的身体,消失在巷口。坐上出租车,我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我用自己名字存钱买下的一套小公寓,原本是打算和凌澈结婚用的。不知道,

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怀里的「我」一直很安静,直到车子启动,她才虚弱地睁开眼,

看着我。「你是谁?」她问,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看着她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轻声回答:「我是来带你拿回一切的人。」她愣住了,随即,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行泪。

4.公寓的密码没有换。我抱着「自己」,输入了那串熟悉的数字。门应声而开。

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差不多,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去浴室放了热水。当我拿着干净的毛巾和衣服出来时,

发现她正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照片。那是大学毕业时,我和苏瑶的合影。照片里,

两个年轻的女孩笑得灿烂,亲密地头挨着头。我的脸,和苏瑶的脸。多么讽刺的对比。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忽然开口,声音干涩。「我知道。」我蹲下身,

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我知道她以前有多依赖你,多爱你。」「我」的身体颤抖起来,

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三年,她承受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背叛和绝望。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啊,为什么?我也想问。

是因为苏瑶天性自私凉薄?还是因为凌澈的爱,本就浅薄得不堪一击?或许,两者都有。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帮她清理伤口。当褪下她破烂的衣物,

看到那具布满青紫和烫伤的身体时,我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对待我!我用三年记忆和情感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我需要证据,需要力量,去把那对狗男女打入地狱。帮「我」

洗漱干净,换上干净的睡衣后,我拿出医药箱,开始为她处理伤口。她的腿骨折了,

必须马上去医院。「那本相册……」她忽然拉住我的手,

虚弱地指了指被我放在一旁的旧相册。我拿过来,递给她。她如获至宝般地抱在怀里,

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全是我和她的照片。从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到一起上学,

一起毕业……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我们曾经的美好。

「这是……唯一能让我想起我是谁的东西。」她抚摸着照片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孩,

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他们想烧掉它,我不让,就被打断了腿。」

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以后,不会了。」我握住她的手,「以后,有我。」

安抚好她,我立刻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等待的时候,我打开了公寓里的电脑。我需要知道,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澈的公司,是我和他一起创立的。我离开前,

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欣欣向荣。可现在,网上关于他公司的信息,却全是负面。「风投撤资,

资金链断裂,凌澈科技濒临破产。」「创始人之一苏瑾三年前离奇失踪,公司大权旁落。」

「凌澈被爆与小姨子苏瑶有染,后闪电结婚,苏瑾下落成谜。」一条条新闻,触目惊心。

原来,在我沉睡后不久,凌澈就因为一个错误的决策,导致公司陷入巨大危机。他焦头烂额,

而本该帮他的苏瑶,却只会在一边哭哭啼啼。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对苏瑶所谓的「爱」,

就变成了不耐和烦躁。而「我」这个疯疯癫癲、时刻提醒着他过去的存在,

就成了他最好的出气筒。他把所有的失败和怨气,都发泄在了我那具无力反抗的身体上。

而苏瑶,为了保住她偷来的人生,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成了帮凶。真是,一对绝配。

我关掉网页,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公司,凌澈,那我就从这里开始,

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我清楚地记得公司账户上有一笔我婚前存入的备用金,数额巨大,

凌澈动用它需要我的授权。他找不到我,这笔钱应该还在。这将是我反击的第一个筹码。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陪着「我」去了医院,拍片,接骨,打上石膏。医生看着她身上的伤,

眉头紧锁,暗示我可以报警。我谢绝了。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在医院安顿好一切,已经是深夜。我独自回到公寓,坐在黑暗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你好。」「你好,黑袍先生。」我平静地开口,

「是我,苏瑾。」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醒了。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是,

我醒了。」我看着窗外的夜色,「所以,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们那份契约的『售后服务』。

」电话那头的「黑袍先生」,就是三年前与我交易的那个神秘人。

他似乎对我的苏醒毫不意外。「售后服务?」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契约一旦生效,

概不退换。这是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冷冷地说,「你只告诉我,

交换的内容是三年的记忆和情感,可没告诉我,会发生灵魂互换这种事。」

「那是你们姐妹俩磁场相近,灵魂产生了共鸣,属于意外。与我无关。」

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让我心头火起。「意外?」我冷笑,「这个意外,让我的人生被偷走,

让我变成一个任人欺凌的残废。而你所谓的『受益人』,却成了一个蛇蝎心肠的怪物。

这就是你交易的目的?制造悲剧?」黑袍先生沉默了。过了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苏瑾**,任何得到都需要付出代价。**妹得到了生命,而你,

支付了你的代价。」「我付的代价,是我的记忆和情感,不是我的人生!」

我一字一句地强调,「现在,交易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你作为契令的制定者,有义务修正它。

」「我无法修正。」他的回答干脆利落,「灵魂交换是不可逆的。除非……」「除非什么?」

我立刻追问,抓住了那一线希望。「除非,受益人自愿放弃她所得到的一切,并且,

由契约见证者,也就是我,来执行逆转仪式。」自愿放弃?

让苏瑶自愿放弃她用尽心机偷来的一切?这比杀了她还难。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有。」我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窗外,

天色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眠,我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乱作一团,

全是黑袍先生那句「自愿放弃」。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苏瑶不是铁板一块,她有弱点。

她最怕的,就是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变回那个病弱、毫不起眼的苏瑶。

只要我能让她感到恐惧,让她觉得拥有这具身体的代价,远比失去它更可怕,

她就一定会动摇。我正思索着对策,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了起来。「喂?」「苏瑾!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凌澈急切又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你把那个疯子带到哪里去了?!」他质问道,「我警告你,别耍花样!

她是我们苏家的人,你没资格带走她!」「苏家的人?」我扯了扯嘴角,「凌澈,

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三年,你把她当人看了吗?」「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跟你吵架的。」凌澈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苏瑾,

我知道你恨我,恨瑶瑶。但是当年的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回来,

我们当面谈谈,好吗?」当面谈谈?我几乎要笑出声。他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在给我下套?

「好啊。」我平静地答应了,「地点你定。」凌澈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

随即报出一个地址:「城西的星语咖啡馆,下午三点,我等你。」「不是我们,是我。」

我纠正他,「我只想见你一个。如果你敢带上苏瑶,后果自负。」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我当然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我也必须去。我需要近距离地观察凌澈,找到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