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河底重生,误撞**船陈凡最后记得的,是电脑屏幕上没改完的PPT,
还有外卖盒里凉透的黄焖鸡——连续加班三天,
他盯着“项目Deadline倒计时2小时”的弹窗,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时,不是医院的白墙,是呛得人肺管子发疼的河水。“咕嘟、咕嘟”,
浑浊的泥浆往嘴里灌,他本能地扑腾,胳膊却被什么东西拽着往下沉。耳边传来粗哑的骂声,
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小兔崽子还敢睁眼?让你多管闲事看张家的船,今天就喂鱼!
”张家?船?陈凡脑子像被钝器敲过,零碎的记忆涌进来——这具身体的原主叫陈阿福,
是临浦镇杂货铺老板的儿子,今晚偷偷溜到河埠头,想捡个洋人的玻璃瓶玩,
却撞见张家的商船在卸黑布裹着的箱子。他好奇多看了两眼,被船上的人发现,
挨了一闷棍就被扔进了河。“我是重生了?还穿到了民国?”陈凡,哦不,
现在是陈阿福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我不想喂鱼!他拼命挣扎,手指抠到了河底的碎石,
忽然想起昨晚翻历史论坛时看到的帖子——1927年秋,临浦河下游因连日暴雨,
午夜会发生小规模塌方,淤泥堆能堵半个河道。现在离午夜应该不远!阿福憋着气,
拼尽全力朝上游的商船喊:“别拽我!你们船要撞礁石了!下游塌了!
”那两个打手本来不耐烦,听见“塌方”愣了愣。临浦镇这阵子雨确实多,
河岸边的土都泡软了。他们刚想骂“胡扯”,就听见下游传来“轰隆”一声闷响,
紧接着船身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重物,船舵瞬间失灵,整艘船往侧边歪去。“真塌了!
”一个打手慌了神,手一松,阿福趁机像条泥鳅似的往岸边游。河水冷得刺骨,
他的胳膊被石头划得生疼,却不敢回头——身后传来商船的混乱叫喊,
还有人在喊“快把黑箱子藏好”。阿福游到岸边的芦苇丛里,瘫在湿泥地上大口喘气,
浑身冻得直打哆嗦。他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看见远处来了一队穿灰布军装的人,
领头的军官骑着马,身姿挺拔,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硬。是陆峥年!
阿福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原主的记忆里,这人是临浦镇的镇守使,刚到任没半年,
听说留过洋,跟本地的张家不对付。陆峥年的人很快围住了张家的商船,
一个士兵跳上船检查,却被船主拦住:“陆长官,我们就是运点绸缎,没犯法啊。
”说着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陆峥年坐在马上,目光扫过商船甲板,眉头皱了皱,
却没多说什么,只让士兵“例行检查”了一圈,就带着人走了。
阿福躲在芦苇丛里看得清楚,陆峥年走的时候,眼神里藏着不甘——他肯定知道不对劲,
就是没证据。等军队的脚步声远了,阿福才敢从芦苇丛里爬出来,
摸着黑往镇子边缘的破庙走。今晚的事让他明白,这民国乱世,想活着比当社畜难多了。
张家手眼通天,连军官都能敷衍过去,他一个刚重生的“小透明”,
得先找个地方苟住再说。第二章:破庙求生,自制“救命水”临浦镇边缘的破庙,
早没了香火,只剩下半塌的神像和满地杂草。阿福摸黑钻进庙门,
找了个避风的墙角缩成一团,浑身湿冷得睡不着。他摸了摸口袋,原主身上只有两个铜板,
还是偷拿家里的,现在想回杂货铺,
又怕被张家的人找到——毕竟那两个打手见过原主的脸。
“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从神像后面传来。阿福吓了一跳,抓起地上的石头,
慢慢走过去,才看见一个穿破烂短打的小男孩,蜷缩在那里,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喂,你怎么了?”阿福蹲下来,碰了碰男孩的额头,烫得吓人。男孩迷迷糊糊睁开眼,
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娘说……喝了不干净的水,就肚子疼……”痢疾!阿福心里一沉。
民国卫生条件差,河水、井水稍微不注意就会染病,尤其是底层百姓,
得了痢疾基本就是听天由命——张家垄断了镇上的药房,
退烧药、止泻药卖得比金子还贵,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男孩又开始咳嗽,身子抖得厉害,
眼看就要撑不住了。阿福咬咬牙,社畜的日子虽然苦,但他从没见过人死在眼前。
他想起以前在科普节目里看的,痢疾是细菌感染,煮沸的水加少量盐,能补充电解质,
还能消毒。他在破庙里翻了翻,找到一个缺了口的陶罐,又捡了些干树枝,
用原主口袋里的火柴点燃——幸好火柴没被水浸湿。他跑到庙外的小河沟里舀了半罐水,
架在火上烧。等水烧开了,他想起镇上的盐铺就在杂货铺隔壁,
原主以前偷拿过粗盐回家腌菜,知道盐铺后门有个缝隙,能抠出点盐粒。趁着水还在烧,
阿福偷偷溜到盐铺后门,手指抠进缝隙里,果然摸到了细小的盐粒,他赶紧用衣角兜着,
跑回破庙。水已经凉到温热,阿福把盐粒撒进去,搅拌均匀,又找了片干净的芦苇叶,
卷成小勺子,一点点喂给男孩喝。男孩刚开始还抗拒,喝了两口后,居然慢慢不抖了,
呼吸也平稳了些。“谢谢你……”男孩小声说,眼里有了点光。阿福松了口气,刚想说话,
就听见庙门口传来“哐当”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跌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阿福赶紧拿起石头,却看见那人抬起头,脸上带着血,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正往外渗血——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打补丁的匠师服,手里还攥着一把铁匠锤。
“别、别打我……”男人虚弱地说,“我就是不想给张家做假秤,
他们就打我……”张家假秤?阿福心里一动,原主的记忆里,镇上的商贩都用张家监制的秤,
说是一斤,实际只有八两,百姓都知道,却没人敢说。他放下石头,走过去问:“你是铁匠?
”男人点点头:“我叫王铁匠,在镇上开铁匠铺……”阿福看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又想起刚才做的盐水,赶紧倒了点在布条上,给王铁匠包扎伤口。盐水碰到伤口,
王铁匠疼得龇牙咧嘴,却没躲开:“小伙子,你这水……怎么跟药房的消毒水似的?
”“就是烧开的水加了点盐。”阿福随口说,又把剩下的盐水递给王铁匠,“你喝点,
补补力气。”王铁匠接过陶罐,一口喝干,眼里露出惊讶:“这么简单?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阿福看着王铁匠,又看了看神像后面睡着的男孩,
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张家垄断粮盐、做假秤、卖高价药,百姓苦不堪言,
他要是能凭着这点“现代常识”,先赚点保命钱,再找张家算账,
说不定能在这乱世里站稳脚跟。“王师傅,”阿福说,“你要是信我,
以后咱们或许能一起做点事。”王铁匠看着阿福,又摸了摸胳膊上的包扎,
重重地点了点头。第三章:街头摆摊,戳穿假秤局第二天一早,阿福用王铁匠给的五个铜板,
在镇上的杂粮铺买了点最便宜的糖块——他想先摆个小摊,赚点钱糊口,
顺便看看镇上的情况。王铁匠因为胳膊受伤,回铁匠铺养伤去了,
临走前跟阿福说:“要是张家的人找你麻烦,就去铁匠铺找我。”阿福挑了个热闹的街口,
把糖块摆在一块破布上,刚喊了两声“卖糖喽”,就有个大妈走过来,
拿起一块糖问:“多少钱一块?”“一个铜板两块。”阿福笑着说。
大妈却皱起眉头:“小伙子,你这秤准吗?镇上的秤都是张家的,八两当一斤,
你要是也用那样的秤,我可就不买了。”阿福心里一沉,没想到张家的假秤这么深入人心。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摊位,果然每个商贩手里的秤都一模一样,
秤杆上刻着“张记”两个字。有个卖菜的大爷刚给顾客称完菜,
顾客拿着菜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比上次少了点?”大爷赶紧摆手,示意他别多说,
眼里满是无奈。“大妈,我这秤肯定准!”阿福想起以前在物理课上学的等臂天平原理,
心里有了主意。他跟旁边卖菜的大爷借了两根一样长的木棍,又找了根麻绳,
把麻绳系在木棍的中间,做成一个简易的天平。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
放在天平的一端,另一端放糖块,直到天平平衡。“大妈你看,一个铜板两块糖,
我这用的是天平,两边一样重,绝对不缺斤少两。”阿福一边说,
一边把做好的天平举起来,让周围的人都看见。围观的人都凑了过来,
一个大叔好奇地问:“这玩意儿真能准?”阿福笑着说:“大叔你要是不信,
可以拿你买的菜来试试,看看张家的秤称出来的,跟我这天平差多少。
”大叔真的从菜篮子里拿出一把青菜,放在天平的一端,
另一端放了个张家秤称出来的“一斤”砝码——结果天平明显往砝码那边倾斜,
青菜这边轻了一大截。“好家伙!这张家的秤还真缺这么多!”大叔气得骂了一句,
周围的人也炸开了锅,纷纷拿出自己买的东西来试,结果都是一样,张家的秤普遍少二两。
“这不是坑人吗!”“难怪我每次买米,感觉吃不了几天就没了!”“以前没人敢说,
今天可算有人戳穿了!”阿福见大家情绪激动,赶紧喊:“大家别激动,
我这天平免费给大家校秤,以后大家买东西,要是不放心,就来我这儿称!”就在这时,
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壮汉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瞪着阿福,恶狠狠地说:“你小子哪儿来的?
敢坏张家的规矩!”是张家的打手!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往后退,生怕被牵连。
阿福心里有点慌,但他早有准备——昨天晚上,他去教会女校找了苏晚秋。
苏晚秋是张家的庶女,却跟张家不是一条心,经常偷偷帮百姓说话,
原主以前见过她组织学生给乞丐送吃的。阿福跟苏晚秋说了张家假秤的事,苏晚秋当即答应,
要是张家的人找事,她就带学生过来帮忙。“我就是个卖糖的,给大家校秤怎么了?
”阿福强装镇定,“难道张家还不让人说真话?”“找死!
”打手说着就要掀阿福的摊子,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
你们想打人吗?”阿福回头一看,苏晚秋带着十几个穿学生服的年轻人跑了过来,
手里还举着写有“公道自在人心”的小旗子。苏晚秋走到阿福身边,
看着打手说:“我已经让人去报警察厅了,说有人在街头欺压百姓,破坏市场秩序,
你们要是想继续闹,就等着被警察抓吧!”打手们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阿福还认识学生,
更没想到苏晚秋会帮他——苏晚秋毕竟是张家人,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为首的打手咬牙瞪了阿福一眼:“你给我等着!”说完就带着人走了。打手一走,
周围的人立刻围上来,对着阿福和苏晚秋连连道谢。“小伙子,你真是好样的!”“苏**,
谢谢你啊!”阿福笑着说:“大家不用谢我,我就是想让大家买东西能放心。
”苏晚秋看着阿福,眼里带着惊讶:“没想到你真敢跟张家对着干。
”阿福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怕,但看着大家被坑,我实在忍不了。
”那天的糖块很快就卖完了,还有人特意过来找阿福校秤,都愿意多给一个铜板。
阿福收摊的时候,手里的铜板沉甸甸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不仅赚到了第一桶金,
还在镇上有了点名气,大家都叫他“公道福”。收摊路上,阿福想着,这只是第一步,
以后他还要用更多“常识”,帮百姓解决更多问题,让张家的垄断彻底破产。
而远处的镇守使府里,陆峥年听着手下汇报“街头假秤局被戳穿”的事,
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陈阿福……有点意思。
”第四章:作坊起步,改良“民生货”陆峥年召见阿福的地方,选在镇守使府的偏厅。
青砖地扫得发亮,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临浦镇地图》,阿福站在门口,
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上辈子见客户都没这么紧张,毕竟眼前这人是真有兵权,
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听说你靠一根木棍,就掀了张家的假秤局?
”陆峥年坐在八仙桌后,手指敲着桌面,目光落在阿福身上,带着审视。
他穿一身灰布军装,没戴军帽,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冲淡了几分威严,却多了些探究。
阿福赶紧低头,装出老实模样:“长官抬举了,就是老家学过点木工活,
知道怎么让东西称得准。”他不敢提“等臂天平”,
怕露出现代人的马脚——在这个年代,
“科学原理”远不如“老家手艺”来得可信。陆峥年盯着他看了几秒,
忽然笑了:“你倒实诚。不过我听说,你卖糖的时候,有人想掀你摊子,
是苏晚秋带学生救的场?”这话让阿福心里一紧,赶紧解释:“苏**心善,
见不得人欺负百姓,我就是沾了光。”他知道陆峥年肯定查过他,与其隐瞒,
不如坦诚——反正他和苏晚秋没别的牵扯,只是互相帮衬。陆峥年没再追问,
话锋一转:“你想不想做点更实在的事?”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临浦镇的商业区,
“现在镇上的肥皂,全是洋商垄断的,一块要五个铜板,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只能用皂角,
又刮皮肤又洗不干净。”阿福眼睛一亮——他正愁没机会扩大生意,肥皂这东西,
**原理他记得清楚,而且材料都是民国能找到的。“长官的意思是,让我做肥皂?
”“是让你试试。”陆峥年点头,“我给你找个废弃的院子当作坊,
再给你十个铜板的启动资金,要是成了,百姓能得实惠;要是不成,你也没什么损失。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派两个士兵给你看门,张家的人不敢来捣乱。
”这话像是给阿福吃了颗定心丸。当天下午,
他就带着王铁匠去了那处院子——院子不大,有两间平房,还有个小灶台,
正好用来熬制肥皂。王铁匠胳膊上的伤好了大半,一看见灶台就兴奋:“这地方好,
生火方便,就是缺口大铁锅。”“铁锅我来想办法。”阿福笑着说,
他从陆峥年给的启动资金里,拿出三个铜板,在镇上的旧货市场买了口生锈的大铁锅,
又买了些猪油——这是做肥皂的主要原料,便宜又容易找。接下来的两天,
阿福和王铁匠泡在作坊里,反复试验。第一次熬制时,因为烧碱放多了,肥皂又硬又烧手,
阿福的手指被灼得通红,王铁匠看着心疼:“要不别试了?这洋人的东西,咱们未必做得来。
”“再试一次。”阿福咬着牙,
想起上辈子在网上看的手工皂教程——烧碱要和猪油按比例混合,
还要用草木灰水调节浓度。他让王铁匠把草木灰装在布袋子里,泡在水里过滤,
得到的澄清液体就是“碱水”,然后按“三斤猪油配一斤碱水”的比例,
倒进铁锅里慢慢熬。熬了两个时辰,锅里的液体渐渐变得粘稠,散发出淡淡的油脂香。
阿福往里面加了些晒干的松针碎,搅拌均匀,
然后倒进提前准备好的木模里——木模是王铁匠用边角料做的,
上面刻着“临浦百姓皂”五个字。等肥皂冷却凝固,
阿福小心翼翼地从木模里取出来——淡绿色的皂体上,松针碎清晰可见,
闻着有股清新的草木香。他掰了一小块,沾水洗了洗手,泡沫细腻,洗完手不紧绷,
比洋肥皂还好用。“成了!”王铁匠激动地拍着手,眼里满是佩服,“阿福,
你这手艺真是绝了!”阿福也松了口气,赶紧让王铁匠做了个小木牌,写上“临浦百姓皂,
三个铜板一块”,挂在作坊门口。消息传出去,
百姓们都围了过来——三个铜板比洋肥皂便宜近一半,大家都想试试。
第一天就卖出了五十多块,第二天更是卖断了货。阿福雇了三个被张家辞退的匠人,
扩大生产,作坊里的烟火气一天比一天旺。张万霖听说后,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
让打手去捣乱,可一到作坊门口,就被陆峥年派的士兵拦住,只能悻悻而归。
看着百姓们拿着肥皂满意的样子,阿福心里暖暖的——上辈子做社畜,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辈子靠自己的双手帮到别人,这种感觉,比赚多少钱都踏实。
第五章:粮价风波,预判“囤粮计”入秋后的临浦镇,本该是丰收的季节,
却被一股恐慌笼罩——张万霖联合刚到任的赵旅长,以“北方军阀打仗,
粮草紧缺”为由,把镇上的粮铺全收了,大米价格从五十文一斤,三天涨到了一百五十文,
还**售卖,百姓们排着长队,却常常买不到粮,只能在家里饿肚子。阿福在作坊门口,
看见一个老妇人抱着孩子,跪在粮铺门口哭:“求求你们,给我点米吧,
孩子快饿死了……”粮铺里的伙计却拿着棍子往外赶:“哭什么哭!张老爷说了,
粮少人多,想买粮就等着!”阿福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他记得历史记载,这年秋天,
张万霖根本不是因为“军阀缺粮”囤粮,而是听说下个月有漕运粮船会途经临浦,
想趁机抬价,等粮船到了再低价收粮,赚一笔差价。可百姓们不知道,
只能眼睁睁看着粮价飞涨,忍饥挨饿。“不能再等了。”阿福转身就往镇守使府跑,
他必须让陆峥年知道这件事——只有陆峥年有能力抗衡张万霖和赵旅长。
陆峥年正在书房看公文,见阿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长官,
张万霖是故意囤粮!”阿福扶着门框,喘着气说,“下个月有漕运粮船会途经临浦,
他想抬价赚差价,百姓们都快饿死了!”陆峥年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有漕运粮船?
”漕运的消息属于军机密报,阿福一个小作坊主,没理由知道。阿福心里一慌,
赶紧编了个理由:“我听作坊里的匠人说的,他有个亲戚在漕运局当差,偷偷传出来的消息。
”他不敢说这是历史记忆,只能找个借口搪塞。陆峥年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追问,
而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百姓,
也是面色蜡黄,步履蹒跚。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阿福说:“我信你一次。但你要知道,
赵旅长是北洋军的人,我要是动他,得有十足的把握。”“我有办法!”阿福赶紧说,
“咱们不用动赵旅长,只要让百姓知道有漕运粮船来,张万霖的粮就卖不出去,
他肯定会降价!”陆峥年眼睛一亮:“你想怎么做?”“您派士兵去码头贴告示,
就说‘三日后有漕运粮船到,镇**将平价售粮,每人限购十斤’,
再让苏**带学生去街上传消息,让全镇的人都知道。”阿福顿了顿,补充道,
“张万霖囤了那么多粮,要是没人买,放久了会发霉,他肯定急。”陆峥年点了点头,
立刻让人去准备告示,又让人去请苏晚秋。苏晚秋一听是为了百姓的粮,一口答应,
当天就带着几十个学生,拿着写有“漕运粮船三日到,平价米粮救百姓”的小旗子,
在镇上的大街小巷宣传。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临浦镇。百姓们听说有平价粮,
都不再去张万霖的粮铺买粮,而是在家等着漕运粮船。张万霖的粮铺门可罗雀,
他看着满仓的大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米放久了会发芽,到时候一文不值。
第三天一早,张万霖就派人把粮价降到了八十文一斤,
可百姓们还是不买账——大家都等着平价粮。到了下午,张万霖实在撑不住了,
只能把粮价降到了六十文一斤,和平时的价格差不多,还敞开供应,生怕大米砸在手里。
百姓们欢天喜地地去买粮,老妇人抱着装满米的袋子,特意跑到作坊门口,
给阿福鞠了一躬:“小伙子,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孩子真要饿死了。
”阿福赶紧扶起她:“大娘,您不用谢我,是陆长官和苏**帮的忙。
”他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里满是成就感——这一次,他不仅帮百姓解决了粮荒,
还挫败了张万霖的阴谋,让张万霖损失了一大笔钱。而镇守使府里,
陆峥年拿着刚收到的漕运局电报——上面写着“漕运粮船将于明日抵达临浦”,
他看着电报,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个陈阿福,还真有点本事。”第六章:军火陷阱,
改良“手榴弹”张万霖囤粮失利后,对阿福恨得牙痒痒,却因为陆峥年的保护,
不敢明着找他麻烦。倒是赵旅长,因为没能从囤粮里分到好处,心里不满,
总想找机会给陆峥年添堵。这年冬天,省里的军阀要派视察官来临浦,检查各部队的军备。
赵旅长为了讨好视察官,花重金从英国洋商手里买了一批手榴弹,准备在演习时展示。
可他不知道,这是洋商和张万霖设下的陷阱——这批手榴弹的引信有问题,
稍微一碰就会失灵,甚至炸膛,他们就是想让陆峥年的部队在演习时出丑,
让视察官斥责陆峥年“治军不严”。阿福是在给陆峥年的部队送肥皂时,发现不对劲的。
那天他带着两个伙计,推着小车去军营,
正好看见士兵们在擦拭手榴弹——黑色的弹体上,印着模糊的英文,
引信是用粗铁丝做的,看着就不结实。“这手榴弹怎么看着怪怪的?
”阿福忍不住问身边的士兵。士兵叹了口气:“这是赵旅长买的洋货,说是英国造的,
可擦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引信松松垮垮的。
”阿福心里一紧——他上辈子在军事论坛上看过,劣质手榴弹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引信,
尤其是这种粗制滥造的洋货,炸膛的风险极高。要是演习时真出了事,不仅士兵会受伤,
陆峥年还会被问责。“我能看看吗?”阿福问。士兵犹豫了一下,
见阿福是给部队送肥皂的,就递了一个过来。阿福接过手榴弹,
仔细看了看引信——引信和弹体的衔接处没有加固,只用了一点胶水粘住,
稍微用力一拔,就能**。“这玩意儿不能用!”阿福脱口而出,“引信没固定好,
扔出去可能不爆炸,甚至会在手里炸了!”士兵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这可是赵旅长花大价钱买的。”阿福赶紧去找陆峥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陆峥年接过手榴弹,试了试引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赵旅长这是想害死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