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您太太和何**都需要RH阴性血,目前血库告急,只能先救一个。
”冰冷的器械碰撞声中,护士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刀,**苏念混沌的意识里。
她躺在手术台上,身下是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那是她和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隔着一扇门,她的丈夫傅慎言,正面临一个选择。一个,在她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选择。
那个女人叫何思瑶,是傅慎言放在心尖上三年的白月光,是苏念做了三年都未能取代的正主。
今天,何思瑶不知为何割腕自杀,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多么可笑的巧合。
苏念用尽全身力气,偏过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多希望,那个男人能推开门,
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她听到了他冷静得近乎残忍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化作淬毒的冰凌,
扎进她的心脏。“抽苏念的。她身体好,撑得住。”“可是傅总,您太太正在大出血,
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再抽血的话,孩子……孩子就保不住了!
”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门外,是长久的沉默。苏念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傅慎言,
你到底有多恨我?连我们的孩子,你都不肯放过吗?“那就不要了。”那四个字,轻飘飘的,
像一片羽毛,却瞬间压垮了苏念的世界。不要了。他不要他们的孩子了。
为了给他的白月光输血,他决定,牺牲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傅慎言!
”苏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她仿佛看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傅慎言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一闪而过,他的目光越过了她,径直投向了隔壁急救室的方向,
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恐慌。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他只是,不爱我。再次醒来,
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病房里一片雪白,白得刺眼。苏念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一片平坦,曾经孕育着新生命的温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孩子,没了。她的眼泪,
无声地滑落。病房的门被推开,傅慎言的助理李秘书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同情:“太太,您醒了。傅总在隔壁陪何**,让我过来看看您。
”又是何**。苏念的心,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沙哑着开口:“他呢?
傅慎言为什么不来见我?”李秘书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低声道:“何**情绪不太稳定,
需要傅总陪着……”“所以,我就活该失去孩子,一个人躺在这里等死,是吗?
”苏念自嘲地笑了,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李秘书沉默了。是啊,在傅慎言的世界里,
一百个苏念,也比不上何思瑶的一根头发。“你告诉傅慎言。”苏念掀开被子,
拔掉手上的输液管,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死寂,“让他准备好,签离婚协议。
”结婚三年,她爱得卑微如尘,用尽一切去扮演一个完美的傅太太,
妄图能捂热那颗不属于她的心。现在,她不清醒了。是傅慎言亲手,把她从那场可笑的梦里,
推醒了。既然不爱,那就放过彼此。离婚,是她苏念,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2苏念回到那栋她住了三年的别墅时,迎接她的,是满室的欢声笑语。
何思瑶穿着她的真丝睡袍,赤着脚,像个女主人一样,正指挥着佣人,
把所有属于苏念的东西,一件件打包,扔进垃圾袋里。“这个,扔掉。颜色太老气了,
慎言不喜欢。”“这个香水也扔了,味道这么廉价,怎么配得上傅太太的身份?
”傅慎言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宠溺地看着何思瑶,
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他看到了门口的苏念,眼神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仿佛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苏念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里是她的家,可现在,却成了别人鸠占鹊巢的舞台。“傅慎言。”苏念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什么意思?”傅慎言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语气轻描淡写:“思瑶刚出院,身体弱,
需要静养。这里环境好,她搬过来住几天。”住几天?
苏念看着那些被当成垃圾一样堆在门口的、属于自己的物品,笑了。“那我呢?我住哪里?
”傅慎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三年前,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贫民窟里挣扎。我给了你三年的富贵生活,你该知足了。”是啊,
她该知足。知足地当一个替身,知足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
知足地为那个女人献出自己孩子的生命。“所以,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该滚了,
对吗?”苏念的目光,越过傅慎言,落在了何思瑶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何思瑶立刻吓得躲到了傅慎言身后,声音怯怯的:“姐姐,你别误会,
我和慎言没什么的……我只是……只是没地方去……”“闭嘴!”傅慎言将何思瑶护在怀里,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像刀子一样刮在苏念身上,“苏念,我警告你,不许你伤害思瑶!
她不像你,心机深沉,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白纸?苏念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单纯的白纸,会精准地挑在她孕期最不稳定的那一天,用割腕自杀的方式,来逼宫吗?
单纯的白纸,会心安理得地,住进别人的家,穿着别人的睡袍,扔掉别人的东西吗?这场戏,
演得可真好。可惜,她这个唯一的观众,已经不想看了。苏念从包里,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摔在了傅慎言面前的茶几上。“傅慎言,签字吧。”她的声音,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夫妻一场,别闹得太难看。”傅慎言拿起那份协议,随意地翻了翻,
当他看到“财产分割”那一栏,苏念选择的是“净身出户”时,他的嘴角,
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苏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将协议扔回桌上,眼神里的轻蔑,
毫不掩饰,“欲擒故纵?用离婚来威胁我,好让我更在乎你?你的手段,
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他根本不信她会离开。他笃定,这个爱他爱到疯的女人,离开了他,
根本活不下去。“随便你怎么想。”苏念已经懒得再和他争辩,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三年青春和爱恋的牢笼,转身就走。“站住!”傅慎言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命令,“我让你走了吗?”苏念没有回头。“苏念!
”傅慎言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追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我最后说一遍,把这份可笑的东西收回去。安分地待着,
别惹思瑶不高兴,傅太太的位置,我还可以让你多坐几天。”他的话,
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苏念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眼神里的死寂,
看得傅慎言心里莫名一慌。“傅慎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天起,
傅太太这个位置,我不要了。谁爱当,谁当去。”说完,她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他了。3苏念离开傅家的时候,
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她没有开车,也没有让司机送。她就那么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独自一人,走进了漫天的雨幕里。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淋得湿透,
像是要洗刷掉她身上所有关于傅慎言的痕迹。别墅二楼的窗帘后,
何思瑶看着苏念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依偎在傅慎言怀里,
声音娇柔:“慎言,姐姐她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要派人去送送她?
”傅慎言的目光,落在窗外那道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上,眼神复杂。心里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很快就将这丝异样压了下去,
冷声道:“不用管她。她就是自作自受。淋一场雨,让她清醒清醒也好。”在他看来,
这依然是苏念的苦肉计。用不了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他原谅。他太了解她了。
那个女人,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然而,三天过去了。苏念没有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
苏念还是没有回来。一个月过去了。苏念,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她的手机号成了空号,社交账号全部注销,连她那几个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傅慎言开始感到一丝恐慌。但他那可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他告诉自己,
苏念肯定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找她。他偏不。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宰。
于是,他更加变本加厉地,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何思瑶。他为何思瑶举办盛大的生日宴,
邀请了全城的名流。宴会上,他高调宣布,何思瑶才是他此生唯一挚爱。
他为何思瑶买下城中最贵的珠宝,拍下最稀有的钻石,只为博她一笑。他甚至,
开始着手处理和苏念的离婚事宜。既然她不回来,那他就如她所愿。整个上流社会,
都在看苏念的笑话。“听说了吗?那个苏念,被傅总彻底抛弃了。”“早就猜到了,
一个冒牌货,怎么比得过正主?当初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爬上了傅太太的位置。
”“真是个傻子,净身出户,现在估计连活下去都难吧?真是可怜。”这些流言蜚语,
像雪花一样,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此时的苏念,正坐在一艘开往异国的邮轮上。
她站在甲板上,吹着咸湿的海风,看着身后那座越来越远的城市,眼神平静。
她听到了那些嘲笑,也看到了那些同情。但她不在乎。失去孩子的那天,她的心,
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复仇而活的、行尸走肉的躯壳。她将手机里,
最后一张关于傅慎言的照片,删除了。那是一张**的,他睡着时的侧脸,
曾经是她的全世界。再见了,傅慎言。再见了,我那死在手术台上的爱情,和孩子。
从今以后,苏念已死。活下来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她会回来的。
等到她回来那一天,所有欠了她的,她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全部讨回来!4三年后,
A市,一场汇集了全球顶尖商业领袖的金融峰会。一个穿着一身高定红色西装的女人,
在数十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会场。她长发如瀑,红唇似火,
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那通身迫人的、女王般的气场。
她的出现,瞬间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她是谁?气场好强!”“你连她都不认识?
她就是最近在华尔街声名鹊起的神秘投资女王,Nora!听说她背后的‘创世纪’集团,
富可敌国。”“原来是她!传闻她手段狠辣,眼光毒到,凡是她看上的项目,
就没有不赚钱的。”傅慎言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他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商业伙伴交谈。
当那个女人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好熟悉的身影。
这三年来,他时常会做一个梦。梦里,苏念也穿着一身红裙,站在大雨里,决绝地,
离他而去。他晃了晃神,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把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和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峰会的主办方,快步迎了上去,
对着那个被称为Nora的女人,露出了谦卑而讨好的笑容。“Nora**,
欢迎您的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女人微微颔首,摘下了墨镜,
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绝美的脸。那张脸,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皮肤白皙通透,眼神却冰冷疏离,仿佛蕴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当傅慎言看清那张脸时,
他手中的高脚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猩红的酒液,溅湿了他昂贵的西装裤脚,
但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像,太像了。不,那根本不是像。
那就是——苏念!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为了生计苦苦挣扎吗?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傅慎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
就想冲上去,抓住她,问个清楚。但他的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因为,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她径直走上了演讲台,拿起了话筒。她的声音,
通过会场的音响,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那声音,不再是三年前的温柔缱绻,
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威严。“各位,我是‘创世纪’的Nora。今天,
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她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最终,
落在了傅慎言正在竞标的、城南那块价值百亿的地皮项目上。“那块地,我要了。
”她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全场哗然。傅慎言为了那个项目,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
几乎是势在必得。这个Nora,一开口,就要跟他抢?傅慎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
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而台上的女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终于,
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平静、淡漠,
像是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然后,她微微勾起红唇,
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讥讽的、冰冷的笑容。那个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
**了傅慎言的心脏。他终于确定。她就是苏念。她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荣耀和……仇恨,
回来了。5酒会结束,傅慎言在地下停车场,拦住了正准备上车的苏念。“苏念。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三年前的痕迹。苏念停下脚步,
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傅慎言隔开。她侧过头,摘下墨镜,那双曾经满是爱恋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然后,
她红唇轻启,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一句话,
让傅慎言如遭雷击。我们认识吗?这个他曾经随意践踏、肆意伤害的女人,
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会跟在他身后,仰望他的女人,现在,竟然问他,他们认识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涌上了傅慎言的心头。“苏念,你别给我装蒜!
”他失控地低吼道,“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换了身皮,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苏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她点了点头,
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傅氏集团的……傅总,对吧?”她刻意拉长的语调,
充满了嘲讽。“傅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她走上前,隔着保镖,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三年前,亲手签字,把我扫地出门的人,
不就是你吗?怎么,现在是想跟我叙旧?”傅慎言的身体,僵住了。“还是说,
”苏念的指尖,轻轻划过他僵硬的手臂,带起一阵战栗,“傅总对我手里的项目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城南那块地,我Nora,要定了。”说完,她收回手,
戴上墨镜,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坐进了那辆全球**的劳斯莱斯里。车门关上,
隔绝了傅慎言那张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车子缓缓驶离,傅慎言还站在原地,
像一座被风化的石雕。他想不明白。这三年来,苏念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曾经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财力?创世纪集团?Nora?他立刻拿出手机,
打给了李秘书。“给我查!创世纪集团,还有那个Nora,我要她们所有的资料,立刻,
马上!”回到公司,傅慎言烦躁地扯开领带,将自己摔进办公椅里。他脑子里,
全是苏念那张冰冷的、陌生的脸。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刻,他的心,乱了。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想把她抓回来,撕掉她那身带刺的伪装,
让她变回三年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苏念。他要征服她。再一次。李秘书的效率很高,
半个小时后,一份加密文件,就传到了傅慎言的电脑上。他点开文件,里面的内容,
让他瞳孔猛地一缩。创世纪集团,三年前在海外异军突起,以其精准狠辣的投资风格,
迅速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其产业遍布全球,从高科技到能源,无所不包,
其实力,早已远超傅氏集团。而这个集团的掌舵人,Nora,其身份背景,却是一片空白。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三年前的一场顶级资本酒会上。
三年前……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傅慎言几乎可以肯定,这个Nora,就是苏念。是她,
回来了。带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和一颗复仇的心,回来了。傅慎言的嘴角,
勾起一抹冷厉的、充满了征服欲的笑容。苏念,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吗?你太天真了。
我能把你捧上傅太太的位置,就能再一次,把你拉下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6傅慎言的追求,来得比苏念想象中,还要快,也还要……俗套。第二天一早,
创世纪集团的整层办公区,都被最新鲜的、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顶级红玫瑰,堆满了。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所有员工都为之侧目。“天哪,9999朵玫瑰!
这是谁送的?也太浪漫了吧!”“卡片上写着,送给Nora**。署名是,F。”F?
所有人的目光,都暧昧地,投向了总裁办公室。苏念的助理敲门进来,
脸色有些古怪:“Nora姐,楼下……傅氏集团的傅总来了。他说,想请您共进午餐。
”苏念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那些花?
”“找个粉碎机。”苏念翻了一页文件,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当着他的面,
把这些垃圾,处理掉。”助理愣住了。粉碎机?处理垃圾?那可是价值数百万的玫瑰!
但她不敢多问,立刻点头道:“是。”创世纪集团楼下。傅慎言靠在自己的迈巴赫旁,
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衬得他愈发英俊挺拔。他自信满满,没有哪个女人,
能拒绝他这样的攻势。他以为,苏念很快就会下来,或许会假意推辞一番,但最终,
还是会坐上他的车。他等来的,却是一群穿着工作服的清洁工,推着一个巨大的工业粉碎机,
和一车车的玫瑰花,走出了大厦。傅慎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清洁工没有理他。他们接通了粉碎机的电源,然后,一束又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那个高速旋转的、钢铁的血盆大口里。“嗡——”刺耳的轰鸣声中,
那些象征着爱情与浪漫的花朵,瞬间被搅成了漫天飞舞的、红色的碎屑。浓郁的香气,
混杂着枝叶被碾碎的汁液,形成了一种诡异而糜烂的味道。傅慎言的脸,彻底黑了。
他看着那些被残忍肢解的花朵,就像看到了自己那颗高傲的、不容侵犯的自尊心,被苏念,
用最羞辱的方式,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进了泥里。就在这时,苏念的身影,
出现在了大厦的旋转门后。她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正和一位英俊儒雅的金发男人,
相谈甚欢地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是创世纪集团的二把手,也是华尔街有名的商业奇才,
亚历克斯。亚历克斯体贴地为苏念拉开车门,两人坐进了另一辆宾利里。从始至终,
苏念都没有看傅慎言一眼。仿佛他,和那堆被碾碎的花泥一样,
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碍眼的背景板。宾利车缓缓启动,从傅慎言的迈巴赫旁,擦身而过。
飞溅起来的一点花汁,溅在了傅慎言擦得锃亮的皮鞋上,留下了一个肮脏的、红色的印记。
傅慎言死死地盯着那辆远去的宾利,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不仅不愤怒,反而,
被激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态的兴奋感。好。苏念,你很好。你越是这样,
我越是……想要得到你。游戏,才刚刚开始。7傅慎言的攻势,在碰壁之后,非但没有收敛,
反而愈演愈烈。他像是得了一种偏执症,开始全方位地,渗透进苏念的生活。
他会“偶遇”在苏念常去的餐厅,会“恰好”出现在她参加的每一场商业活动,
甚至不惜血本,买下了苏念公寓对面的房子,只为了能在深夜,
看到她房间里那一点微弱的灯光。他的行为,已经近乎一个变态的跟踪狂。苏念对此,
视若无睹。她将傅慎言,当成了一团空气,一个无关紧要的、恼人的苍蝇。她的冷漠,
像一剂催化剂,让傅慎言的征服欲,膨胀到了极点。而何思瑶,也终于坐不住了。这三年来,
她一直以“准傅太太”的身份,享受着所有人的艳羡。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嫁入傅家,
成为真正的女主人。苏念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美梦。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傅慎言的心,
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心不在焉。
他开始频繁地失眠,喝醉后,会无意识地,喊出那个他三年来都未曾提过的名字。苏念。
何思瑶的嫉妒和恐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她决定,要主动出击。
她打着探望的名义,直接杀到了创世纪集团,点名要见Nora。苏念的助理,本想拦住她,
但苏念却示意,让她进来。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何思瑶走进总裁办公室,
看到那个坐在真皮座椅上,气场全开的女人时,还是忍不住,心生嫉妒。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被傅家扫地出门的女人,能摇身一变,成为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她压下心中的不甘,露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姐姐,好久不见。
”苏念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充满了算计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