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在家族群发了张诡异的讨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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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你快看群里!你嫂子疯了!」闺蜜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敷面膜。

我们家的群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此刻,那张诡异的图片就横在屏幕中央。

一个瘦骨嶙峋的乞丐,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全是黑灰。

他伸着一只漆黑的手,手里是个破碗。最诡异的是他的脸,像是电脑合成的,

五官比例极不协调,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外的人。

我爸在群里发了火:「李静!大过年的发这种晦气东西!你想干什么!」

我哥赶紧出来打圆场:「爸,她也是开玩笑,我让她撤回。」可那张图,再也撤不回了。

1我叫陈然,我嫂子叫李静。她和我哥是自由恋爱,但我爸妈一直瞧不上她,嫌她家境普通,

工作也只是个小文员。平日里,我妈明里暗里没少给她气受。这张图,就像是她无声的反抗,

透着一股子邪性。图片下面,她还配了一行字:「都来看看这AI画的乞丐,

据说不给点表示,他晚上会来找你哦。」后面跟了个调皮的吐舌头表情。

我爸气得在群里直接@我哥:「陈浩!管好你老婆!我们陈家没有这种没规矩的儿媳妇!

让她滚出这个群!」我爸是家里的绝对权威,说一不二。下一秒,

系统提示:「您将‘静静’移出群聊」。我哥的电话立刻就打到了我爸手机上,我离得近,

能听见我哥在那头急切地解释,说李静就是闹着玩,没恶意。我爸直接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不像话!一点家教都没有!」我妈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大过年的,存心给我们添堵。

娶了这种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看着手机里那张图,心里莫名地发毛。

那乞丐的眼神,太真实了,像是能穿透屏幕,看到我心里去。我鬼使神差地,

点开了微信红包,想发个一块钱。「图个吉利,」我对自己说。可就在我输入密码的瞬间,

我爸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摔在沙发上。「你也跟着胡闹!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张破图就把你吓成这样?」他怒斥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谁也不准理那张图!

谁要是敢发红包,就是跟我作对!」我爸的威严让我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晚饭谁也没吃好。到了晚上十点多,我爸还在书房为公司的事忙碌。

我妈炖了燕窝,让我端上去。我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冲下楼,客厅、厨房、阳台,

都没有我爸的身影。「爸!爸!」我喊了几声。最后,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我看到了他。

他趴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动不动,身下一片黏腻的血色。楼梯是木质的,不算陡峭,

可他摔得异常惨烈。后背的衣服被磨得稀烂,血肉模糊,

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了十几米。我妈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别墅的宁静。

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看着我爸的伤势,眉头紧锁:「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会伤成这样?

这背后的伤……像是被扒了一层皮。」我浑身冰冷,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张乞丐图。

那乞丐蜷缩的墙角,地面就是这种粗糙、布满砂砾的水泥地。2我爸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脑出血,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背部大面积的挫裂伤,

已经引发了严重的感染和并发症。我妈瘫在医院的走廊上,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她抓住我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都是那个丧门星!是李静那个**害的!是她!

是她克了你爸!」我哥陈浩红着眼,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妈!你别胡说!

这只是个意外!」他嘶吼着,但声音里充满了颤抖和心虚。「意外?哪有这么巧的意外!」

我妈猛地站起来,冲到我哥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她上午刚发了那张晦气的图,

你爸晚上就出事!你还护着她!陈浩,你是不是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才甘心!」我哥捂着脸,

眼泪掉了下来。「那只是一张图……」「图?我呸!」我妈状若疯癫,「那不是图!

那是催命符!是她李静给我们家下的咒!」医院的走廊里,

来往的病人和家属都投来异样的视线。我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心里乱成一团麻。

理智告诉我,这太荒谬了。一张网络图片,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我爸那身诡异的伤,

却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

聊天记录已经被我妈和我哥的争吵刷了屏。我往上翻,翻到了那张图。乞丐依旧蜷缩在那里,

那双亮得诡异的眼睛,仿佛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正静静地看着我。我放大图片,仔细地看。

这一次,我发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细节。乞丐伸出的那只破碗里,并不是空的。碗底,

躺着一样东西。之前离得远,我以为是阴影或是污渍。现在放大了看,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枚小小的、暗红色的东西,形状不规则,像一块石头,又像……一块干涸的血肉。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爸摔下去的时候,

后脑勺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上,当场就流了很多血。我突然想起,我爸有个习惯,

他喜欢盘手串,尤其是两颗他花大价钱淘来的血玉核桃,常年不离手,盘得油光锃亮。

出事的时候,他手里就攥着那两颗核桃。而现在,其中一颗,不见了。我疯了一样冲回家,

冲到地下室的楼梯口。警察已经勘察过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我钻了进去,趴在地上,

一点一点地寻找。楼梯的缝隙里,血迹斑斑,但我找不到那颗核桃。我瘫坐在地上,

再次点开那张图。碗里的那块暗红色的东西,无论是大小,

还是那种浸润了血色般的质感……都和我爸丢失的那颗血玉核桃,一模一样。

它拿走了我爸的东西。3我妈彻底崩溃了。自从我爸出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吃不喝,整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我爸的枕头,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都怪李静……那个扫把星……」「她要害死我们全家……」

我哥陈浩这几天憔悴得不成样子,公司和医院两头跑。他想把我妈送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但我妈根本不配合,一见到他就又打又骂,说他为了一个外人,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试图和我妈沟通,让她别再想那张图的事,

但我刚一开口,她就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你也帮着那个**说话?陈然,

你是不是也想看着你爸死?」我无言以对。恐惧和迷信,像藤蔓一样,

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缠绕住了。第三天下午,我从医院回来,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保姆王姨惊慌失措地从厨房跑出来,脸色惨白。「**,你快去看看太太……她……」

我心里一沉,冲进厨房。我妈倒在地上,脸涨成了青紫色,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破旧的风箱。她的脚边,是一条还在挣扎的活鱼,

鱼鳞和血水溅得到处都是。「妈!」我扑过去,想掰开她的手,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打了120,可等救护车赶到时,一切都晚了。法医给出的结论是,窒息死亡。死因是,

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根巨大、粗壮、几乎不可能被吞下去的鱼刺。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

王姨哭着说,太太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就说想吃鱼,让她去买条最新鲜的。鱼买回来,

太太非要自己杀,结果不知怎么就……警察走了以后,陈浩赶了回来。

他看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母亲,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我麻木地站在一边,

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整理我妈遗物的时候,我在她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把剪刀,

和一个被剪得稀巴烂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脸上,用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李静。

娃娃的身上,扎满了针。我妈,她在用最恶毒的方式,诅咒着我嫂子。而现在,

她自己却先走了。我的手脚冰凉。我再次拿出手机,点开那张乞丐图。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在上面看到什么,或许,我只是想确认一些我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猜想。

图片依旧。但那只破碗里,好像……又多了一点东西。在血玉核桃的旁边,

多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白色的东西。它尖锐,泛着骨质的光泽。像一根鱼刺。

我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它不仅拿走了我爸的东西。

它还拿走了我妈的命。我妈用诅咒回应了它的“乞讨”,于是,它就用更恶毒的方式,

收走了她的“供奉”。4我爸还在ICU昏迷不醒,我妈又横死家中。短短三天,

我们家就塌了天。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折磨,我必须去找李静,问个清楚。

我开车去了我哥和李静的家。开门的是我哥陈浩,他看到我,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痛苦。「然然,你怎么来了?」「李静呢?」我推开他,

直接往里走。客厅里一片狼藉,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宿醉和绝望的气息。

李静就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头发凌乱,脸色比我还难看。看到我,她的身体猛地一抖,

眼神里全是惊恐。「陈然……」「李静!」我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那张图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快死了!我妈也死了!

你满意了吗!」我的指甲可能弄疼了她,但她毫无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她哭着说,

「我以为那只是个玩笑……」「玩笑?」我气得发笑,「用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不是的!」她猛地抬头,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然,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图是真的……」她语无伦次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她在一个猎奇小组里,看到了这张图。发图的人说,这是一张“许愿”图,

也叫“厄运转移”图。你只要对着图片,心里想着你讨厌的人,再把图片发出去,

厄运就会降临到那个人身上。「那天……爸又在群里骂我,说我上不了台面……」

李静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悔恨,「我当时气疯了,脑子一热,就……就想着爸的名字,

把图发了出去……」「我就是想让他倒霉一下,摔一跤,或者破点财……我没想让他死啊!

我也没想到妈会……」她说着,从沙发缝里摸出她的手机,点开了那个小组的帖子给我看。

帖子的标题是:「别轻易尝试,这东西,会吃人。」主楼就是那张乞丐图。

下面有一行用红色字体加粗的警告:「他乞讨的,从来不是钱财。向他许愿,就要献上祭品。

如果你给不了,他就会从你许愿的对象身上,拿走他最宝贵的东西。

健康、运气、甚至生命……」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爸最宝贵的东西,除了他的事业,

就是他那对盘了多年的血玉核桃。而我妈……她当时对我嫂子的怨念和诅咒,

就是她献上的“祭品”。而代价,就是她的命。「这东西……怎么停下来?」

我声音干涩地问。李静摇着头,脸上血色全无:「我不知道……我问了发帖的人,

他把我拉黑了……」就在这时,我哥陈浩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李静的手机,

狠狠地摔在地上。「够了!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李静!你这个疯子!是你害死了我妈!」手机屏幕瞬间碎裂,

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也就在这一瞬间,陈浩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弯下腰,

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普通的咳嗽,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撕裂开来,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口黑色的东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不是血。是湿润、黏腻、带着腐烂气息的……泥土。5.我哥陈浩,那个曾经意气风发,

把我和我妈护在身后的男人,此刻正像一条濒死的鱼,趴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往外呕吐着黑色的泥浆。那些泥浆带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和照片里乞丐身上沾染的污垢一模一样。「哥!」我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想要扶他。

李静也尖叫着扑了过来,她想去拍陈浩的背,但手伸到一半,又惊恐地缩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击垮了。

陈浩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呕吐完,就蜷缩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水分和光泽,变得干瘪、蜡黄,就像常年不见阳光的土地。

「他……他把手机摔了……」李静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个帖子里有人说……承载‘他’的器物,

不能被毁坏……否则……否则‘他’会发怒……」毁坏了器物,愤怒的“他”,

就会找上毁坏器物的人。我哥,成了下一个目标。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爸在医院,我妈刚走,现在我哥又……我不能倒下。「那个小组!

发帖的人!一定还有别的线索!」我抓住李静的胳T膊,用力摇晃着她,「你再想想!

他有没有说过别的话!任何细节都行!」李静被我摇得回过神来,她努力地回忆着,

眼神里终于透出一点光。「有……我想起来了!那个发帖的人,

他的主页签名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南城旧巷觅渡人’。」「南城旧巷觅渡人?」

我重复着这句话。南城是本市的一片老城区,那里有很多古旧的巷子和店铺。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地址,一个线索。「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我当机立断,拉起李静,

又费力地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陈浩架了起来。陈浩的身体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

他的体重好像在变重,身体也变得僵硬,皮肤摸上去,有一种砂纸般的粗糙感。

我把他塞进车里的时候,他的指甲刮到了我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白痕,

像是被石头划过一样。车子在去往南城的路上飞驰。我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后视镜。

后座上,陈浩靠着车窗,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