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之上,烟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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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购物中心出来,林晚直接去了连锁大药房。她按照清单,把需要的药品一一报给药师:10盒感冒药(感康、快克各5盒)、10盒退烧药(对乙酰氨基酚片和布洛芬各5盒)、10盒阿莫西林胶囊、5盒头孢克肟胶囊(特意跟药师确认了过敏注意事项,反复叮嘱后续使用需先排查过敏史)、5盒蒙脱石散、5盒奥美拉唑、20瓶碘伏、10瓶医用酒精、10大包棉签、5大包纱布、20盒创可贴、5卷止血带、10卷医用胶带,还有10瓶维生素C片、5瓶维生素B族片,以及她特意多囤的6盒哮喘吸入器。

药师见她一次性买这么多药,难免有些疑惑,林晚依旧用“老家亲戚多,冬天容易生病,提前备着”的说辞应对。好在大药房备货充足,她报的药品很快就被配齐,算下来一共花了1万2。考虑到药品易碎,林晚没让药店送货,而是自己打车,小心翼翼地把药品放在腿上护着,直奔城东老小区。

等林晚赶到老小区时,苏晓已经到了,正跟着搬运工一起清点物资。院子里堆着半人高的大米、面粉和桶装水,客厅里则整齐码放着方便面、压缩饼干和日用品,地下室的门敞开着,几个工人正把罐头和主食往里面搬。

“晚晚,你可算来了!”苏晓看到林晚,立马迎了上来,顺手递过一瓶矿泉水,“主食、速食和日用品基本都送齐了,我刚才跟工人商量好了,让他们帮忙把地下室的物资分好类,吃的放左边,用的放右边,方便咱们后续拿取。”

林晚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看着院子里、客厅里满满的物资,心里的踏实感又多了几分:“辛苦你了,我买的保暖物资和药品也到了,等下咱们把药品放进地下室最里面,那里干燥,保质期能更长;保暖的衣服和被子先堆在次卧,回头再整理进衣柜。”

两人刚说完,送发电机和净水设备的货车也到了。四个工人一起动手,把汽油发电机抬进了院子角落(特意选了通风的位置,避免后期使用时汽油味堆积),太阳能发电机的光伏板则暂时靠在院墙边,打算等明天有空,再找工人帮忙固定在屋顶;净水机安装在厨房水槽下,净水壶和滤水片则放进了厨房的储物柜里。

忙到傍晚六点多,所有物资终于全部清点、搬运完毕。临时雇的工人和送货师傅都走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晚和苏晓两个,累得直接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靠着满箱的压缩饼干喘气。

“你说咱们这一天,跟打仗似的。”苏晓揉着酸痛的腰,笑着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买东西买得这么‘豪横’,连批发市场老板都记住我了,说下次再买给我更便宜的价。”

林晚也笑了,指尖划过身边的物资箱,语气带着满足:“这才只是开始,清单上还有工具、汽油、种子没买,明天咱们继续。对了,房子的门窗得加固一下,老小区的窗户密封性不好,极寒来了会漏风,还得装个防盗栏,防止后期有人抢物资。”

苏晓立刻点头:“我明天一早去建材市场,买加固门窗的钢板、螺丝,再联系师傅来装防盗栏;你去买工具和汽油,还有你说的种子,咱们分工明确,效率更快。”

歇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简单吃了点自热米饭当晚饭,就开始收拾临时的“住处”——主卧的床是房东留下的旧床,她们铺上新买的加绒毯子,暂时能凑活睡;次卧堆着保暖物资,暂时没法住;厨房的水龙头还能正常出水,她们接了几桶水,提前储存在客厅的角落。

晚上九点多,林晚突然想起一件事,拉着苏晓说:“咱们得买几个大容量的密封储物箱,还有真空包装机。地下室虽然干燥,但大米、面粉放久了容易受潮、生虫,用真空包装机封好,再放进密封箱,能存更久;还有咱们的衣服,也能真空包装起来,节省空间。”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苏晓拍了下脑门,立马打开手机购物软件,“网上买更方便,还能直接送货上门,我现在就下单,买20个大号密封箱、5个真空包装机,再买几卷真空包装袋,估计明天就能到。”

等苏晓下完单,两人又检查了一遍院子和地下室的门,确认都锁好后,才回到主卧休息。奔波了一整天,两人沾床就睡,连梦里都是堆满物资的地下室,没有末日的寒冷,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接下来的三天,林晚和苏晓依旧保持着“连轴转”的节奏。苏晓搞定了门窗加固和防盗栏安装——给前后窗户都装了3厘米厚的钢板,门内侧加了两道插销,院子的大门也换了更结实的防盗锁,还在院墙上装了一圈带刺的铁丝网;林晚则买齐了所有工具(2把多功能工兵铲、5把瑞士军刀、3把折叠刀、1套扳手螺丝刀、2个干粉灭火器、1个二氧化碳灭火器),囤了20桶20升的汽油(用专用密封桶装好,放在院子角落的防雨棚下),还买了小麦、白菜、萝卜、菠菜等易种植的种子,以及几个大型种植盆和营养土。

期间,网上买的密封箱和真空包装机也到了。两人抽了一个晚上,一起给地下室的大米、面粉、杂粮做真空包装,再分门别类放进密封箱,贴上标签(比如“20斤大米-1号箱”“5斤燕麦-3号箱”),原本杂乱的地下室,瞬间变得整齐有序。

8月20日,距离末日爆发还有5天。林晚和苏晓终于完成了“核心囤货”,看着满满一院子、一客厅、一地下室的物资,两人算了算总花费——76万2的资金,花了大概65万,剩下的11万2,她们留作“备用金”,打算最后几天再去买些新鲜蔬菜、肉类,以及一些能提升生活质量的小物件(比如速溶咖啡、茶叶、巧克力,末日里能缓解焦虑)。

这天下午,两人难得闲下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苏晓看着院墙上的铁丝网,突然说:“晚晚,咱们囤了这么多物资,万一末日来了,遇到需要帮忙的人,咱们帮不帮啊?我不是圣母,但一想到上辈子(林晚跟她说过的末日惨状)有人冻饿而死,就有点不忍心。”

林晚沉默了片刻,她上辈子被人背叛过,也被陌生人帮过——有一次她发烧晕倒在雪地里,是一个陌生大叔把她扶回自己的藏身地,给了她半块馒头和一片退烧药。

“帮,但要有底线。”林晚语气坚定,“咱们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如果是真心想活下去、不贪心、能一起出力的人,咱们可以考虑接纳;但如果是想抢物资、耍心眼的人,咱们绝不能心软,毕竟咱们的物资,是用命抢出来的准备时间攒下的。”

苏晓点点头,刚想说话,院子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撞到了院墙上的铁丝网。两人瞬间警惕起来,林晚顺手拿起墙角的工兵铲,苏晓则躲到林晚身后,小声说:“会不会是小偷啊?这老小区人少,万一有人盯上咱们的物资了怎么办?”

林晚示意苏晓别出声,慢慢走到院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男人,正蹲在墙角揉着胳膊,身边还放着一个工具箱,看起来像是维修工人。

“你是谁?为什么撞我们家院墙?”林晚隔着门问,语气带着警惕。

年轻男人听到声音,立马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隔壁3栋的,叫陆衍,是个水电工。刚才走得太急,没注意院墙这边装了铁丝网,不小心撞上去了,没吓到你们吧?”

林晚透过门缝打量他——陆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个子很高,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带着歉意,眼神很干净,不像是坏人。她回头跟苏晓对视一眼,苏晓轻轻点了点头,林晚才打开了院门上的小锁,拉开一条缝。

“我们是刚搬来的,怕末日……怕降温的时候不安全,就装了铁丝网。”林晚没说透,只提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