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片酬给妈妈治病，我接了一部十八线网剧的女主角。开机仪式上，

我才发现投资人是我那身价千亿的前男友，程津。第一场戏，是女主溺水，他亲自下场指导。

他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当着全剧组的面，解开我湿透的戏服。看见我后腰上那个小小的，

代表「好孕」的锦鲤纹身时。他笑得狠戾。「怎么，离开我之后，就这么想给别人生孩子？」

「还是说，你在提醒我，当年被你亲手打掉的那个？」1.「苏染，你到底会不会演戏？

是溺水，不是泡澡！情绪，我要看到濒死的挣扎！」导演的咆哮声穿透水面，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已经是第十次了。初冬的露天泳池，水冷得像冰。我冻得嘴唇发紫，

四肢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下沉，冰冷的池水都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对不起导演，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扒着池边，狼狈地咳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为了三十万片酬，

为了凑齐妈妈的手术费，我必须忍。这部十八线网剧，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女二号林薇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苏染姐，要不还是用替身吧？你这样，

我们整个剧组都得陪你耗着，天黑了光不好，拍出来效果更差。」她是带资进组的，

导演不敢得罪。果然，导演的脸色更难看了。「准备！最后一次！再不行就换人！」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沉入水底。就在我感觉自己真的要溺死在这里时，

现场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紧接着，一道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池边。

我费力地睁开眼，隔着晃动的水波，看到一双锃亮的定制皮鞋。以及，那道投射在水面上，

我刻在骨子里的身影。程津。他怎么会在这里？2.程津的出现，

让整个片场的气压都降到了冰点。导演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一路小跑地迎上去。「程总，

您怎么来了？这种小事，哪敢劳烦您大驾。」程津没理他，漆黑的眼眸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冷得像手术刀。我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分手三年，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为生计奔波，而他，

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执掌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程家继承人。云泥之别。「捞上来。」

他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两个场务立刻手忙脚乱地跳下水，把我架了上去。一出水，

冷风灌进湿透的戏服，我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一条干燥的浴巾劈头盖脸地扔到我身上。

我攥紧浴巾，低着头，不敢看他。「演得不错。」他站在我面前，「濒死感很真实。」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导演擦着冷汗，「是是是，苏染很有潜力，就是……经验少了点。」

「是么？」程津轻笑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嘲弄，「我倒觉得她经验很丰富。」

他是在讽刺我，为了钱，什么戏都肯接，什么苦都肯吃。「程总，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

」导演试探着问。「不必。」程津打断他，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我亲自指导。」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暧昧不清。尤其是林薇薇，她看向我的眼神，

嫉妒得快要喷出火来。3.所谓的「亲自指导」，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折磨。程津站在池边，

像个优雅而残忍的君王，用最简洁的词语，命令我一次次沉入水底，

又一次次在窒息的边缘挣扎上来。「情绪不对，重来。」「动作太假，重来。」「眼神空洞，

苏染，你是在演一个死人吗？重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身体的寒冷和心底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最后一次，当我沉入水底时，腿突然抽筋，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真的要死了。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捞出了水面。

我落入一个冰冷但坚实的怀抱，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和池水混在一起。是程津。他抱着我，

在全剧组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休息区。他将我重重地放在躺椅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挡住了所有的光。「苏染，你就这么缺钱？」我喘着气，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力瞪着他。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厌恶。他突然俯身，

修长的手指捏住我湿透的戏服领口。「刺啦——」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片场格外刺耳。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了我的衣服！

4.单薄的古装戏服被他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被水浸透的内衬。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皮肤，

我羞愤得浑身发抖。周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我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囚犯，

被钉在耻辱柱上，无处可逃。「程津，你**！」我用尽所有力气，抬手想给他一巴掌。

手腕却被他精准地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的目光没有在我脸上停留，

而是直直地向下，落在我**的后腰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彩色的锦鲤纹身。

那是在我们最相爱的时候，我怀孕初期，他带我去纹的。他说锦鲤代表好运，

能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出生。他说他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那些誓言，

如今听来，像一个笑话。程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纹身，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狠戾和嘲讽。他俯身，

薄唇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怎么，离开我之后，

就这么想给别人生孩子？」他的气息喷在我耳廓，带着冰冷的恶意。「还是说，你在提醒我，

当年被你亲手打掉的那个？」5.程津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然后狠狠搅动。当年被我……亲手打掉的那个？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为了钱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恶毒女人。

巨大的荒谬和悲凉瞬间将我淹没，甚至盖过了身体的寒冷和当众受辱的难堪。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此刻却写满了对我的鄙夷和憎恶。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无法呼吸。周围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嗡嗡的蜂鸣，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林薇薇站在不远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快意。

我成了全场的笑话。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被金主前任当众羞辱的、可悲又可笑的十八线女演员。

屈辱、愤怒、心碎……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为一片麻木的空白。

我甚至感觉不到冷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津，看着他眼里的狠戾和冰冷。我们之间，

隔着一个孩子的死亡，隔着一个他永远不会知道的真相。他永远不会知道，

我从未想过要打掉那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他也永远不会知道，

我是怎么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消失的。6.「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片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程津。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英俊的侧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

空气凝固了。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心**辣地疼，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程津。」

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凭什么用你臆想出来的罪名，来审判我？程津缓缓地转过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侧脸，

眼底的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他笑了，笑得森然可怖。「凭什么？」

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苏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拿着三百万的支票，

从我面前消失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说你厌倦了，说你从来没爱过我？」

「现在又跑回来，在我面前演这出苦情戏，给谁看？」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是，我是拿了钱。可那不是三百万，是五百万。是他的母亲，程夫人，

高高在上地甩在我面前的。她说：「离开程津，永远不要再出现。这个孩子，程家不会认。

打了它，这五百万就是你的。」她还说：「程津已经同意了，他玩腻了，早就想跟你分了，

只是不好开口。」她甚至给我看了伪造的聊天记录，上面程津的口吻，

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不耐烦。「苏染，别闹了，好聚好散。」「孩子的事，听我妈的安排。

」当时的我，天都塌了。我爱的人，和他的家人，联手策划了一场最残忍的骗局，

亲手扼杀了我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拿着那张支票，像一个游魂，走出了程家大宅。

我没有去打掉孩子。是那晚，我在大雨中走了整整一夜，高烧不退，送进医院时，

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这些，我从未对他说过。也不想再说了。在他心里，我早已不堪至此，

解释又有什么用？我看着他，忽然也笑了。「是，我忘了。」我挣开他的手，

用那件被撕破的、可笑的戏服裹紧自己，「程总家大采掘，贵人多忘事。我也一样。」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一步一步，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片场。骨子里的骄傲，

不允许我再回头。7.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发了一整天的高烧。梦里，

全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有我和程津在大学校园里牵手散步的甜蜜。有他把我举过头顶，

笑着说「苏染，你是我一个人的」的霸道。也有程夫人冰冷的脸，和那张轻飘飘的支票。

最后，是医生遗憾的叹息，和手术室里刺眼的白光。「病人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激动，

孩子……没保住。」醒来时，窗外已经全黑了。手机上，是经纪人王姐发来的几十条微信。

「染染，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打了程津！投资方爸爸！

你不要命了？」「剧组那边已经炸了，导演说要换掉你，还要你赔偿违约金！」

我看着那些感叹号，只觉得一阵疲惫。违约金……又是一笔天文数字。我划开屏幕，

给王姐回了过去。「王姐，对不起，这个戏，我不拍了。」「你说什么胡话！

不拍了**手术费怎么办？违约金怎么办？」「我会想办法。」挂了电话，

我打开银行APP，看着那个刺眼的四位数余额，一阵苦笑。想什么办法？去卖血吗？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苏染**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恭敬的男声，「我是程总的助理，周扬。」程津的助理？我心里一紧，

「有事吗？」「程总让我转告您，明天上午九点，回剧组报到。之前的冲突，

他可以既往不咎。」我愣住了。程津……会这么好心？「如果我不回去呢？」周扬顿了顿，

语气依旧客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苏染**，您母亲所在的医院，

是程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一句话，掐住了我的命脉。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你威胁我？」「不敢。只是提醒苏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电话被挂断。

我握着手机，手脚冰凉。程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擅长用最精准的方式，来戳我的软肋。

他知道我最在乎什么。也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乖乖听话。8.第二天，我还是回了剧组。

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怕我妈真的被从医院里赶出来。我到的时候，片场气氛很奇怪。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又夹杂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导演看见我，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林薇薇则直接走了过来，抱歉地看着我。「苏染姐，对不起啊，

下一场戏……可能要委屈你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戏？」「就是……」

她瞟了一眼不远处坐在监视器后面的程津，「就是剧本临时改了，

加了一场女主被恶霸当街掌掴的戏。」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程津。

他正侧头和副导演说着什么，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我。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要报复我昨天那一巴掌。用一种更狠，更羞辱的方式。「没关系。」我平静地开口，

「我是专业演员，服从剧本安排。」林薇薇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快意。很快，开拍了。演恶霸的，

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群演。导演给他讲戏：「待会儿真打，要的就是那个真实感，懂吗？

打得越狠，效果越好。」那个群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津的方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站在镜头前，心里一片冰冷。「Action！」群演狞笑着朝我走来，

扬起蒲扇大的手掌。我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疑惑地睁开眼，

却看到程津不知何时站到了我面前，抓住了那个群演的手腕。「谁让你真打的？」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群演吓傻了，「是……是导演……」导演也懵了，连忙解释：「程总，

这……这不是为了效果真实吗？」「真实？」程津冷笑，「我看你是想换个导演了。」

导演吓得脸色惨白。程津松开群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今天就到这里，

收工。」他丢下这句话，拉着我的手腕，在众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强行将我带离了片场。

9.我被程津塞进了他的宾利后座。车门落锁，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窥探。「程津，